結婚第三年，陳默與助理林瑤在微博突然曬照：【遇見對的人，就是現在】我留了個言后，
曬照動態立刻刪除。陳默打來視頻電話，當著林瑤的面，大罵我小題大做，不可理喻。
十分鐘后，林瑤的社交賬號頭像，換成了與陳默的勾肩搭背照。要是以前，我肯定會沖過去，
哭鬧質問，鬧得大家都下不來臺。但這次，我真的毫不在意了。1陳默到家時，
我正將剩下的飯菜倒進垃圾桶。上周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答應會早點回家。
我特意提前下班，精心布置餐桌，還準備了燭光晚餐。但從傍晚等到深夜，
始終不見他的身影。直到刷到他同事的朋友圈，才發現他帶著一群人去了酒吧慶功。
“這菜沒吃完？”陳默夾起一塊涼透的牛排，咬了一口就吐回盤子，嗤笑道：“真難吃！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紅著眼眶，委屈得不行。可現在，我只是平靜地繼續收拾碗筷。
見我沒反應，陳默摸出藏在身后的袋子晃了晃：“給你帶了那家網紅奶茶，
特意加了雙倍珍珠。”“放著吧。”陳默總愛在貶低我后，用小恩小惠彌補。
這是我們維持婚姻的畸形默契。他自顧自拆開包裝，奶茶潑灑在嶄新的桌布上。
正當我要拿紙巾擦拭時，他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起來。是林瑤的消息彈窗：【默哥，
今天送我的項鏈好喜歡，下次還想和你單獨約會～】我還沒移開視線，
陳默已經沖過來奪走手機，眼神滿是嫌惡：“偷看別人隱私很有意思？
”“不是……”我話沒說完，手腕就被他拽得生疼。2他用力過猛，我的手機應聲落地，
摔得粉碎。陳默皺眉甩開我，語氣冰冷：“我送你去修手機，省得你閑得亂翻。
”跟著他走到車庫，副駕駛座椅上赫然擺著粉色的兔子玩偶，
還掛著張卡片：【給最愛的默哥哥～】陳默慌忙要藏，耳尖泛紅辯解：“林瑤硬塞的。
”我輕輕搖頭：“挺萌的，放著吧。”陳默盯著我，眼神里充滿疑惑：“你不覺得膈應？
”要是以前的我，早就在車庫大鬧一場，非要他把玩偶扔了不可。可現在，
我連正眼都懶得看那個玩偶，更沒興趣拆穿他拙劣的謊言。“趕緊去修手機吧，
我下午還有會議。”聽著我平淡的回應，陳默踩下油門，車子在馬路上疾馳。
距離手機店還有兩個路口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瑤的專屬提示音。
女孩帶著鼻音撒嬌，說自己不小心扭到腳，現在疼得下不了床。掛斷電話，
陳默連個解釋都沒給，直接調轉車頭往林瑤的公寓開去。車停在樓下，
他從后座翻出我上次買的跌打損傷噴霧，語氣敷衍：“我去取個文件，五分鐘就下來。
”說完，他鎖上車門，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四十分鐘過去了。悶熱的車廂里，
我漸漸有些眩暈。手忙腳亂在車里翻藥，
我才發現后車座不知何時多了條粉色圍巾——正是上周他說“出差太冷臨時買的”那條。
空氣越來越稀薄，就在我快要熱暈過去時，陳默的身影終于出現在樓道口，
手里還拎著一袋剛切好的水果。他坐進車里，聞見淡淡藥味，皺眉問：“你噴了什么？
”“沒什么。”我扯了扯袖口，蓋住腕間被他拽紅的痕跡。3手機店門口，
陳默把維修單塞給我：“修好自己打車回去，我趕時間。”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又響了，
林瑤嬌滴滴地說想吃某家甜品店的楊枝甘露。陳默連句“抱歉”都沒說，踩下油門就走，
后視鏡里映著我被甩在原地的身影。晚上七點，我拎著修好的手機回家，
剛開門就看見陳默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兩盒沒拆封的外賣。“怎么才回來？
”他頭也不抬地戳開奶茶封口，“我點了泰式咖喱，記得你以前最愛吃。”我脫鞋換衣，
瞥見茶幾上散落的購物袋——是某奢侈品牌的新款手鏈，標簽還沒摘。“你不餓？
”陳默終于抬頭，看見我手上的繃帶，“手怎么回事？”“修手機時不小心劃到了。
”我拆開外賣盒，清淡的蔬菜粥香氣飄出來。他盯著我碗里的粥，
忽然伸手要碰我的手：“我看看嚴不嚴重——”我本能地避開，手肘撞翻了購物袋，
手鏈盒子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賀卡：【謝謝默哥送的禮物，今天超開心～】陳默臉色一變，
迅速撿起盒子塞回袋里，冷笑出聲：“修個手機能修一下午？你故意跟我賭氣是不是？
”“沒有。”我低頭喝了口粥，燙得舌尖發麻。“明明就是！”他猛地拍桌，
震得奶茶濺出杯口，“不就是讓你等了一會兒？至于這么小心眼嗎？你都多大歲數了，
能不能成熟點？”4我比陳默大兩歲，每次爭執，他總會用“年紀”“成熟”來打壓我，
再看著我哭著道歉。但這次，我只是擦了擦嘴角，把空了的粥盒丟進垃圾桶。
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走向門口，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晚上你去哪？
”陳默堵在玄關，眉頭擰成一團，“又想玩離家出走那套？”我按住電梯按鈕，
語氣平靜：“朋友約我去拿東西。”電梯叮咚作響，門緩緩打開，
陳默的手突然伸過來擋住門縫，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半句挽留的話。出門不到三小時，
正和同事聚餐的我，手機彈出一條消息。陳默發了個“？”。見我毫無回復的意思，
鄰座同事詫異道：“你老公平時不怎么主動找你吧？不回消息他會不會生氣啊？
”周圍人都知道我在婚姻里總是小心翼翼討好陳默。但今晚我不僅沒理他，
還跟著同事們去看了夜場電影，散場時已經過了零點。到家時，陳默正靠在沙發上刷短視頻，
腳邊堆著幾罐空啤酒。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也徑自去洗漱，全程零交流。剛鉆進被窩，
陳默忽然從身后抱住我，帶著酒氣的吻落下來。5我推拒了兩下，
他卻攥住我的手腕按在枕頭上，語氣不耐：“上個月不是說想要孩子？”我們結婚三年，
雙方父母都在催生，所以每個月他都會在所謂的“排卵期”敷衍我。
我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我今天太累了，沒心情。”這話像根刺，陳默猛地松開手，
冷笑一聲：“行啊蘇茉，學會跟我擺臉色了？”他摔門去了客房，
我聽見衣柜被大力拉開的聲響——從前我惹他生氣，他總會用摔東西來發泄。
但此刻我只是拉過被子蓋住頭，很快便睡著了。次日上班，我破天荒提前完成了策劃案。
總監笑著問我想要什么獎勵，我斟酌幾秒后開口：“上次您提過的那位婚姻律師，
能把聯系方式給我嗎？”分房的第七天，周末不用加班的陳默，難得早起煮了碗面，
卻連句“吃不吃”都沒問，徑自坐在餐桌前刷手機。下午兩點，
我在家族群里看到陳默表姐發的訂婚宴照片。畫面中央，陳默正摟著林瑤的肩膀，
女孩手里捧著鮮花，頭輕輕靠在他肩上。訂婚宴照片發出不到三分鐘，
陳默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吞吞吐吐：“蘇茉，你聽我解釋，
表姐訂婚那天我剛好在附近談客戶，所以……”我挑眉：“解釋什么？恭喜你表姐啊。
”“你不生氣？”“我生什么氣？”男人沉默幾秒，語氣生硬：“下班后在公司等我，
一起去參加個飯局。”6沒等我回應，他就掛了電話。陳默來接我時，副駕駛坐著林瑤，
女孩抱著毛絨玩具沖我笑：“蘇茉姐也去嗎？早知道我就不占你的位置啦。”我淡淡點頭，
拉開后排車門坐下。一路上，陳默頻繁從后視鏡看我，沒話找話聊天，
我卻低頭回著工作消息，偶爾“嗯”一聲算作回應。到了飯店包廂，
合作方李總拍著陳默的肩膀調侃：“弟妹今天肯賞光，可真是給我們面子。”我知道，
李總這話是說給陳默聽的——上個月他為了陪林瑤看演唱會，放了李總鴿子，
最后讓我去酒局賠罪。“李總客氣了，是我該恭喜您項目簽約成功。
”看我若無其事地入座夾菜，李總眼神閃過一絲驚訝——畢竟上次我被灌到胃出血送醫時，
陳默還在朋友圈曬林瑤的自拍。吃到一半，服務員端來甜點，
笑盈盈地對陳默說：“這是您和林瑤上次點的楊枝甘露，特意給您留了一份。
”包廂里突然安靜，我拿起勺子舀了口布丁，抬頭道：“謝謝，那就端上來吧，別浪費了。
”起身去洗手間時，陳默跟了出來，
聲音里帶著少見的慌亂：“那個甜品是上次談合作時點的，
你別多想……”我擺擺手示意他回去，推門進了洗手間。等我回到包廂，
只見林瑤舉著酒杯往陳默身邊湊，他不僅沒躲開，還伸手替她擋了半杯酒。
這場景像極了三個月前的客戶答謝宴——當時我急性腸胃炎發作，陳默卻按住我要喝的熱水，
冷著臉說：“裝什么矯情，大家都在喝，就你特殊？”那天我強撐著陪完酒，
半夜疼得在地上打滾，他卻在客房打游戲，直到鄰居聽見動靜打了120。7醫生說，
如果再晚半小時，胃穿孔會危及生命。此刻，我靜靜地放下筷子，拿起包轉身離開。
十分鐘后，陳默怒氣沖沖地推開家門：“蘇茉！你什么意思？甩臉色給誰看呢？
好好的飯局被你搞砸了知不知道？”我疊著剛烘干的衣服，頭也不抬：“搞砸什么？
”他扯掉領帶摔在沙發上，冷笑：“既然你這么喜歡鬧脾氣，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這是陳默第三次提離婚。上一次他說要離婚，
是因為我扔掉了林瑤送他的領帶——那時我哭著求他原諒，甚至寫了保證書。但現在，
我直起身子看向他，語氣平靜：“好啊，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客廳里寂靜得可怕，
陳默盯著我，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蘇茉，你再說一遍？”“我說好，離婚吧。
”我起身去書房拿草擬好的財產協議，卻聽見他突然低吼：“你他媽是在威脅我？
以為我不敢離？”我皺眉看他：“離婚而已，你激動什么？”陳默死死盯著我，
忽然冷笑出聲：“行啊，欲擒故縱玩得挺溜，可惜我不吃這套。”說完他摔門而去，
此后半個月再沒回家。直到某天凌晨，我接到李總的電話，說陳默在酒局上喝到胃出血，
非要喊我去接人。我握著手機淡淡道：“李總，他林瑤不是總說‘默哥去哪兒我去哪兒’嗎？
您問問她有沒有空？”8電話那頭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