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繡坊詭影江南煙雨,繡坊深深。林疏影纖指翻飛,銀針在綢緞上游走,
繡出一片荼蘼花海。可這片本該爛漫的花海,卻詭異地滲出一抹血紅,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
最近幾日,她的繡品總是出現這種異象,栩栩如生的圖案會莫名的扭曲、變形,
最終呈現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被匕首刺穿的胸膛,鮮血淋漓的斷指,
甚至還有面目猙獰的鬼臉。這哪里是繡品,分明是來自地獄的預言書!她心里咯噔一下,
繡花針猛地扎進指尖,一滴血珠瞬間暈染在潔白的絲綢上,像極了繡品中那觸目驚心的血跡。
“嘶——”林疏影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她可不是什么膽小怕事的繡娘,
可這接二連三的怪事,饒是她素來鎮定,也開始有些心慌意亂了。這感覺,
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阿沅,林疏影的貼身丫鬟,
一個前朝暗衛后裔,雖是聾啞,卻心思細膩,觀察力敏銳。見林疏影臉色不對,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林疏影身邊,用手語比劃著:“繡娘莫慌,
可是繡品又出了異樣?”林疏影點點頭,將那幅繡著血色荼蘼的繡品遞給阿沅。
阿沅仔細端詳著,秀眉緊蹙,她再次用手語安慰林疏影,示意她不要害怕,
自己會想辦法查明真相。這時,繡坊掌柜陸老板走了進來,他是一個身材矮胖,
面色有些發黃的中年男人,也是林疏影的養父。見林疏影面色蒼白,他關切地問道:“疏影,
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病了?”林疏影將繡品上的異象告訴了陸老板。陸老板聽后,
臉色大變,嚇得連連后退,嘴唇哆嗦著說道:“這…這…這也太邪門了!疏影,
我看你還是別繡了,萬一真招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們可就遭殃了!
”林疏影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陸老板,此事蹊蹺,
我必須查清楚,否則寢食難安。繡坊是我家祖傳的基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毀于一旦。
”陸老板還想再勸,但看到林疏影堅定的眼神,他只好作罷,長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林疏影獨自一人坐在繡架前,細細思索著最近發生的怪事。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可是她一個默默無聞的繡娘,又有什么值得別人算計的呢?就在這時,
林疏影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窗外,她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身影婀娜多姿,
衣著打扮竟然與她如出一轍!林疏影心頭一震,難道是她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向窗外,卻發現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
林疏影起身追了出去。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處張望著,
試圖找到那個與她相似的女子。終于,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里,林疏影再次看到了那個身影。
她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肩膀,厲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跟蹤我?
”2 雙生迷局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一張與林疏影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林疏影愣住了,仿佛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我是誰?你又是誰?
”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冰冷,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林疏影心中驚駭,
這女子…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她是自己的孿生姐妹?
可是她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個姐妹啊!“你…你到底是誰?”林疏影再次問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女子沒有回答,而是猛地甩開林疏影的手,轉身飛奔而去。
林疏影緊追不舍,但那女子身手敏捷,幾次都巧妙地躲開了她的追捕。
就在林疏影感到挫敗時,她突然發現地上掉落了一片衣角…… 這衣角的繡工,
竟是鬼市獨有的……“難道……”林疏影捏著那片衣角,指尖傳來一種冰涼滑膩的觸感,
像是某種特殊的絲綢。這可不是市面上隨處可見的貨色,她湊近仔細端詳,
只見衣角上繡著幾朵曼珠沙華,妖冶的紅色仿佛要滴出血來。這針法……簡直絕了!
不是她吹,她林疏影在刺繡界也算小有名氣,但這衣角上的繡工,絕對是大師級別,
每一針每一線都充滿了詭異的美感。等等,這曼珠沙華的花紋,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林疏影腦海中靈光一閃,這不是鬼市里那些神秘刺客最喜歡的圖案嗎?難道說,
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鬼市的人?這可就刺激了!“阿沅!
”林疏影朝著內屋喊了一聲。阿沅聽到呼喚,立刻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林疏影。
“你看看這片衣角,認不認識?”林疏影將衣角遞給阿沅。阿沅接過衣角,
仔細地摸索著上面的紋路,她的手指在曼珠沙華的花瓣上輕輕劃過,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突然,她的臉色一變,猛地抬起頭,用手語快速地比劃著:“鬼市……血影衛……危險!
”血影衛?林疏影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鬼市里最神秘、最強大的刺客組織啊!
據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殺人于無形,而且行蹤詭秘,根本無人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
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竟然是血影衛的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林疏影什么時候招惹上鬼市了?3 醫館探秘就在林疏影準備仔細研究這片衣角,
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線索時,繡坊外突然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響,
像是老鼠在啃噬木頭的聲音,又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著墻壁,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繡坊……阿沅立刻擋在林疏影身前,
眼神警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林疏影也屏住了呼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聲音……太詭異了!
陸老板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疏影……疏影……不好了……出事了……”陸老板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像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追趕著他……陸老板哆哆嗦嗦地指著門外,語不成句,
“死…死人了…”林疏影和阿沅對視一眼,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這江南小鎮,
一向平靜如水,怎會突然死人?阿沅扶著陸老板坐下,又倒了杯熱茶,
這才讓他稍微緩過神來。
“就在…就在綢緞莊后巷…那…那個…死的…是王員外…”陸老板斷斷續續地說著,
臉色慘白得像張紙,嘴唇也毫無血色。王員外?那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林疏影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怎么死的?”阿沅比劃著手勢問道。
陸老板顫抖著舉起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空中劃了兩下,
“像…像是…被…線…勒死的…”繡線殺人?林疏影腦中閃過沈青鸞那片衣角。
難道…是她?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繡線殺人?有點意思。”林疏影抬頭,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面容,只有一雙銳利的眼睛,
如同鷹隼般,散發著寒光。來人正是周隱。他一路追蹤滅門案的線索,
聽聞了繡坊繡品顯兇兆的傳聞,直覺告訴他,這與他追查的案件可能有關聯。
林疏影起初對周隱心存戒備,畢竟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但周隱坦言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并拿出了自己收集到的線索,其中竟然有林家滅門慘案的一些蛛絲馬跡。“你…你是說,
我家的案子,和鬼市有關?”林疏影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又夾雜著深深的恐懼。“不排除這種可能。”周隱的語氣依舊平靜,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林疏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
將沈青鸞衣角的事情告訴了周隱。周隱接過衣角,仔細端詳,眉頭緊鎖,
“這針法…確實詭異。”兩人開始分析衣角上的繡線和針法,
發現其與赤霄醫館所售的一些藥材包裝上的刺繡有相似之處。赤霄醫館?
那個遠近聞名的慈善醫館?林疏影心中疑惑更甚。“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隱的赤霄醫館位于城東最繁華的地段,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醫館的匾額上,
“赤霄”兩個字龍飛鳳舞,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赤霄,醫館的主人,
也是遠近聞名的神醫,據說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他經常免費為窮人看病施藥,
在百姓中口碑極佳。周隱和林疏影走進醫館,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
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有些不舒服。醫館里擠滿了病人,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赤霄一身白衣,仙風道骨,正坐在診臺后為病人診脈。看到周隱和林疏影,他熱情地招呼道,
“兩位,看病嗎?”他的笑容和藹可親,眼神卻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
周隱和林疏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周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醫館,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林疏影則注意到,
赤霄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卻泛著淡淡的青黑色,
像極了…沈青鸞留下的那片衣角上的繡線顏色。“兩位請隨意。”赤霄依舊笑容滿面,
仿佛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樣。阿沅留在醫館外,利用她精妙的機關術探查情況。沒過多久,
她就有了發現。醫館地下,似乎隱藏著一個秘密通道!夜幕降臨,
周隱和林疏影趁著夜色潛入醫館。按照阿沅的指示,他們找到了通往地下通道的入口。
入口隱藏在一口枯井之下,井口被一塊巨石封死,如果不是阿沅的機關術,根本無法發現。
兩人合力移開巨石,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從井底涌出,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周隱率先跳下枯井,林疏影緊隨其后。井底很深,落下去好一會兒才落地。
他們發現自己身處一條狹窄的通道中,通道兩側的墻壁上,點著昏暗的油燈,
照亮了前方的路。就在他們準備進入通道時,突然,醫館內傳來一陣“嗚嗚”的怪異聲響,
如同午夜驚魂的背景音樂,讓人背后直冒冷汗。這聲音,
就像是哪個倒霉蛋在被窩里放了個悶屁,憋屈又壓抑。兩人對視一眼,
交換了一個“有貓膩”的眼神。林疏影緊了緊手中的繡花針,這玩意兒雖然不能當槍使,
但關鍵時刻也能扎人個措手不及。周隱則默默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刀鋒在昏暗的油燈下閃著寒光,仿佛在說:“誰敢擋路,就讓誰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通道摸索,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詭異。終于,在一個拐角處,
他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4 地下驚魂幾個病人被囚禁在一個個狹小的籠子里,
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瑟瑟發抖。他們面色蠟黃,眼球突出,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像是很多年沒洗澡的咸魚,隔著老遠都能把人熏暈。
更詭異的是,這些病人的癥狀十分怪異,有的身上長滿了紅色的疹子,
像一顆顆熟透的草莓;有的則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趴趴地癱在籠子里,
仿佛一灘融化的冰淇淋;還有的則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看著就像是中了羊癲瘋。
“這…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林疏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場景,簡直比恐怖片還刺激。
周隱的眉頭緊鎖,他仔細觀察著這些病人,發現他們身上都穿著統一的白色囚服,
囚服的胸口,還繡著一個鮮紅的“赤”字。“赤霄…看來這個老狐貍果然有問題!
”周隱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調查時,
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后響起:“兩位,深更半夜的,在這里做什么呢?
”林疏影和周隱猛地轉身,只見赤霄正站在通道的入口處,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一身白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滲人,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赤霄館主,
我們只是路過,好奇而已。”周隱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路過?
呵呵…這里可不是什么好路過的地方。”赤霄的笑容更加陰森,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既然來了,不如留下來,好好‘參觀’一下我的‘杰作’?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林疏影感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她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杰作?這些病人嗎?他們的病,
館主能治好嗎?”周隱試圖拖延時間,尋找脫身的機會。“當然,他們都是我的‘試驗品’,
很快,他們就會成為…完美的作品。”赤霄的語氣充滿了瘋狂,他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狂熱。
“試驗品?完美的作品?”林疏影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隱隱感覺到,
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赤霄陰森的笑聲在空曠的醫館里回蕩,
像無數只冰冷的爪子撓在林疏影的心上。周隱不動聲色地將林疏影護在身后,
手已經悄悄摸上了腰間的匕首。他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館主好雅興,
大半夜的還喜歡玩‘捉迷藏’的游戲,”周隱語氣帶著一絲譏諷,“不過,
我們可不是小孩子,沒那么好糊弄。”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尋找著任何可以利用的優勢。這醫館看著破敗,卻處處透著詭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藥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赤霄并不理會周隱的試探,
只是陰惻惻地笑著,那笑容看得人心里直發毛,就像看著一只馬上就要撲上來的毒蛇。
他緩緩抬起雙手,十指修長,卻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指甲修長尖銳,
仿佛隨時都能變成致命的武器。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住手。
”林疏影和周隱同時轉頭,只見沈青鸞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她一身素衣,臉色蒼白,
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英氣。赤霄看到沈青鸞,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原本陰森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似的。“你…你怎么來了?
”沈青鸞沒有理會赤霄的驚訝,徑直走到林疏影面前,
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沒事吧?”林疏影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沈青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的安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沒事,
”林疏影回過神來,低聲說道,“謝謝你。”沈青鸞微微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赤霄,
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赤霄,你的游戲到此為止了。”赤霄聽到這話,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就憑你?你也配命令我?
”沈青鸞沒有多言,只是輕輕抬起手,只見周圍原本靜止的絲線突然像活過來一般,
如同靈蛇般在空中飛舞,瞬間將赤霄包圍起來。赤霄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怎么也沒想到,
沈青鸞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他臉色大變,想要掙脫,卻發現這些絲線如同鋼鐵般堅韌,
根本無法掙斷。“怎么回事?這女人…她是什么怪物?”周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能力。趁著赤霄被困住,沈青鸞對林疏影說道:“快走,
我拖不了他太久。”林疏影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她拉起周隱的手,轉身就跑。然而,
就在他們即將逃離醫館的時候,沈青鸞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青鸞!”林疏影驚呼一聲,連忙跑回去扶住她。只見沈青鸞臉色蒼白如紙,
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契約…反噬…”沈青鸞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林疏影這才明白,
沈青鸞使用能力的代價是巨大的。她不忍心丟下沈青鸞不管,毅然決然地留了下來。
“你瘋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周隱焦急地喊道。“我不能丟下她!”林疏影語氣堅定。
周隱看著林疏影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他深吸一口氣,
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好,我掩護你!”周隱轉身迎向再次逼近的赤霄他必須拼盡全力,
保護林疏影和沈青鸞。戰斗一觸即發,周隱以一敵一,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赤霄周圍游走,
手中的匕首寒光閃閃,招招致命。然而,赤霄也不是等閑之輩,他身手敏捷,招式狠辣,
再加上詭異的醫術,讓周隱漸漸落了下風。終于,在一次交鋒中,周隱被赤霄的毒針擊中,
毒素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身子一晃,險些倒在地上。“周隱!”林疏影驚呼一聲,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周隱強忍著劇痛,咬牙堅持著,他不能倒下,他必須保護她們!
“阿沅……”林疏影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決絕。林疏影知道時間緊迫,她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飛速地檢查著沈青鸞身上的絲線,那些絲線仿佛活物一般,
緊緊地纏繞著沈青鸞的身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阿沅,幫我!”林疏影頭也不抬地喊道。
阿沅早就等在一旁,她雖然不能說話,但卻能通過手勢和表情與林疏影交流。
只見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銀色小盒子,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各種各樣精巧的機關零件。
阿沅熟練地組裝著這些零件,她的動作極快,仿佛已經演練過無數遍。很快,
一個類似于小型解碼器的裝置便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將解碼器對準沈青鸞身上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