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縣城和占領縣城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性質。
前者,只是打縣城。
后者,是打臉!
且川縣作為合圍鋼山的重要一環,南邊的那人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可以預見,接下來身處縣城的張大彪會遭遇怎么樣的處境。
有人說,既然都這樣了,那把縣城的東西搬干凈,趕緊撤進山里不就行了?
那是不行的!
一旦他們全部轉移進山里,敵人進一步壓縮包圍圈,張大彪他們的部隊將會再也沒有發展的空間。
而且,一旦被堵進山里,補給跟不上,山里的東西又能夠他們支撐多久?
只要包圍圈形成,以敵人那財大氣粗的行事風格,他們絕對會再次調集大量兵力過來協助。
到時候在,想要突圍,不亞于登天之難。
就像張大彪之前所說的那樣,到時候對方只需要圍著不動,慢慢的等著他們餓死就行了。
或許等不到要餓死的時候,就會有戰士受不了出現其他的心思。
軍心一散,多年的努力都會煙消云散。
所以,占領縣城,等待敵人的進攻,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張大彪讓雀首長大張旗鼓的調動部隊,也是想要迷惑敵人。
讓他們覺得,自己這邊因為他們即將到來的進攻,破罐子破摔,準備以且川縣為依據,頑抗到底。
掛斷電話,衪先生點了根煙。
他剛剛跟雀首長通話,并不僅僅只是讓他調動部隊。
而是讓他調動部隊的同時,派兵奇襲新縣和宜縣。
現在兩個縣城的守軍都已經全部出動,正是攻打縣城的好時機。
他這樣安排,搶走縣城的物資是一,主要是為了幫張大彪減輕壓力。
只要他們這邊伏擊敵人的速度夠快,那張大彪就能盡早想辦法脫離縣城,到時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這一仗能夠打贏,那接下來的一年內,鋼山一帶將再無大戰。
敵人的武器裝備和軍需補給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一下子損失三個縣城的物資和四個旅(且川縣1.5個,新縣和宜縣三個),南邊也吃不消。
想要重新調集兵力和籌集物資,起碼也得一年。
要知道,南邊需要面對可不僅僅只是他們。
先不說那些需要鎮壓的小勢力。
就和他們一個級別的實力,都還有兩個。
。。。。。。
且川縣
張大彪站在周文之前的辦公室里,死死的盯著墻上的地圖。
不會作圖,將就看吧
他占領縣城的消息現在應該已經傳遞出去了。
那接下來就要好好的謀劃一下了。
距離這里最近的就是新縣和宜縣的敵人。
他們本來就已經在向這個方向用兵,接到命令后,趕過來起碼需要8個小時左右。
他們是肯定過不來的。
就按照他們五個小時能夠到達他們的伏擊陣地,這么大基數的戰斗,就算是伏擊戰想要結束,起碼也要將近十個小時。
其他個團完成伏擊任務后,想要趕到且川縣這里需要三個小時。。
也就是說,自己保守估計也要在這縣城堅守18個小時。
張大彪需要防備的就是河東縣和嗣薊縣的敵人了。
以他們的距離,肯定是先乘坐火車趕到且川縣西南18公里外的黃先鎮車站,然后再奔襲且川縣。
嗣薊縣距離黃先鎮車站有200公里,坐火車差不多要七個小時;
河東縣距離黃先鎮車站有130公里,坐火車只需要四個小時左右。
再加上從黃先鎮車站到且川縣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也就是說,在五個小時后,自己就將會受到敵人的進攻。
想到這里,張大彪頭也不回的喊道:“老楊!老楊!”
“團長,什么事?”
“聯系上上級首長沒有?”
“正在聯系!”
楊青燁臉色不好看的說道:“咱們的電報員是個二把刀。
當初學習了操作電臺后,就一直沒有接觸過。。
現在正在摸索!”
“我不管他是不是二把刀,半個小時內一定要聯系上上級首長。
我要在第一時間得到嗣薊縣和河東縣的準確出兵人數!”
“是!”
“通知老梁,還有各營營長,開會!”
“是!”
。。。。。。
會議室
張大彪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
他環視了一圈眾人,扭頭對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良將問道:“老良,我需要知道你們團現在的具體團體人數!”
“我們團現在有1850名作戰人員,輕機槍18挺,花機關43支,沒有其他重武器!”
點了點頭,張大彪對其他人說道:“匯報一下各營具體人數。”
“我們一營現在還有363人;”
“二營還有347人;”
“三營有370人;”
“四營484人;”
“五營463人;”
“六營491人;”
經過昨天晚上那一仗,他們一團現在加上團直屬連隊,還有2600多人。
昨天晚上一場戰斗,一團的損失不可謂不小。
不過,繳獲也是相當可觀。
除了一個炮營的裝備,還有八挺重機槍,72挺輕機槍和360支花機關。
再加上剛才接收了縣城一個營的裝備:一挺重機槍,9挺輕機槍和45支花機關。
他們的火力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地步。
想到這里,張大彪對楊青燁問道:“老楊,縣城的倉庫里有沒有發現重火力的儲備?”
“沒有!”
楊青燁說道:“他們的倉庫里除了軍需補給。
只有一些步槍和大量的子彈,還有少部分炮彈。
其他的武器應該是昨天晚上攻打咱們的時候帶出去了。”
聽到這話,張大彪說道:“老良,我們團現在有10挺重機槍。
我現在把這些重機槍全部調到你那里。
你那里的輕機槍和花機關,都先給我!
待會兒你就去布置城墻上的防御工事,火力配置一定要規劃好。”
“行!”
良將點了點頭。
他沒有問為什么要以他的部隊為主來守城。
來的時候,衪先生專門把他叫過去交待他,來了這里以后,一切行動都要聽張大彪的。
所以他這會兒完全以張大彪為主,他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