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你們還真是好算計啊。是看我好欺負,還是見我一人,在這四九城無依無靠的。”張鋒瞇起眼睛,語氣冰冷的說道。
“張鋒,這不是這么回事啊。。這事情我雖有參與,但我今晚不就登門謝罪了嘛。”閆埠貴被嚇得站了起來,緊張的說道。
看著眼前,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的閆埠貴,張鋒都感覺好笑。就這小膽,居然會和易中海攪合到一起。
“三大爺,問您一件事情,您在你們學校十一級里,您現(xiàn)在是定了幾級。”張鋒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閆埠貴看著張鋒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實在不知道,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能硬著頭皮,試探的回答。
“我的級別定的是最低的,現(xiàn)在是十一級,一個月二十六塊五。”
張鋒看著還不老實的閆埠貴,冷冷一笑,說道,“三大爺,您是是四八年大軍進城后,做的小學教員對吧。現(xiàn)在教齡十年了,定級會這么低嗎。”
閆埠貴自認為自己很會算計,誰家有哪些家底,他都會摸得清清楚楚。可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別人給把底細摸清楚。
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閆埠貴,張鋒開口說道,“三大爺,坐下說吧,我又不是什么蛇蟲蟻獸,咱們就是閑聊。”
閆埠貴聞言,也是把屁股落在了椅子上,但就只坐了半邊。
這個小子不好糊弄,誰知道他一會,是不是又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哪敢坐踏實。
“張鋒啊,三大爺沒有想到,你這才來四九城半年,居然把院里誰有多少工資,給摸得這么清楚。”閆埠貴內心復雜,帶著苦澀德的笑容說道。
“三大爺,我就是看您見天的,守在院門口。也是怪不容易的,就好奇這么一問。”張鋒展顏一笑,帶著笑容說道。
“老話說的好,家有黃金外有稱。做什么,都得掂量一下不是。”閆埠貴自嗨一句,略有感觸的說道。
“三大爺,您還沒告訴我,您到底是幾級小學教員呢。”張鋒笑著開口問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閆埠貴一看這小子又提起這茬,覺得自己是糊弄不過去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說了。
“五六年剛定級時,我是七年多教齡,按照八年教齡給定的七級工資,每個月四十一塊五。這不,今年又升了一級,現(xiàn)在是六級,每月四十七塊。”
“嗬,三大爺,您還真是好算計。現(xiàn)在這院里,你是第三工資高的吧,還見天的裝窮。”張鋒嗤笑一聲,撇撇嘴說道。
“嘿,這還不是家里孩子多給鬧的。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家里現(xiàn)在五張口,就靠我一個人的工資撐著,不算計著過,是真的過不下去。”閆埠貴倒著苦,一臉市儈的說道。
“三大爺,您好歹也是一名小學教員,見天的堵門討東西,您覺得合適嘛。”張鋒話語中,略帶嫌棄的說道。
“你不懂啊,我家這三個小子,一個比一個能吃,丫頭是吃的少。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都是缺油水給鬧的。”閆埠貴叫苦連天的說道。
“三大爺,現(xiàn)在豬肉是短缺,可每天,還是正常限量供應的吧。”張鋒納悶的問道。
作為紅星軋鋼廠供應處職工,他可是知道,食品公司的職工,每天都會在菜市場的肉攤,進行限量供應豬肉的。
“嘿,供應是供應。都可就那點肉,你三大媽排了三天的長龍,才買回來一塊錢不到十七兩「舊制十六兩=一斤」的肉,都練了肥油了。”閆埠貴說話的怨氣很大,老摳鐵公雞心疼了。
“好了,三大爺,咱們不說這些了。”張鋒打斷了閆埠貴的說話,他今晚主要的目的不是這個。
“不好意思啊,說了這么多。張鋒,你要三大爺做些什么。”閆埠貴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輕撫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三大爺,你我想要結過這個茬,您以后要好好的配合我。”張鋒 笑瞇瞇的開口說道。
閆埠貴沒有馬上答應張鋒,而是思考了一會后,神情緊張的問道,“張鋒,你要三大爺怎么做,才能揭過這茬事。”
“三大爺,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兩個幫。以后院里,易中海之流,肯定還會打我的主意。我就需要你給我通風報信就行,必要的時候,和我唱一個雙簧。”張鋒笑著說完,遞給了閻埠貴一支香煙。
閻埠貴接過香煙,并沒有急著點著,他盯著張鋒看了那么十幾秒,這才開口說話。
“張鋒,你也知道,住在這四合院里,雖然比大雜院好上那么一點,但事情也多。只要有人,就難免被人算計,三大爺可以幫你,你能給三大爺什么好處。”閆埠貴說著說著,就開始提好處了。
張鋒也是知道,僅憑今晚的事情,不能完全拿捏閆埠貴。給好處是一定的,不然人家憑什么要幫你,人要現(xiàn)實一點。
“三大爺,我可以給您一個承諾,在您需要我?guī)椭臅r候,我出手幫您家一次,僅限于事情。”張鋒說完,就抽起了香煙。
“張鋒,你這個承諾,難免有些忽悠人,這個似乎有些不夠。”閆埠貴可不會輕易上當,他雖然不屑算計人心,但他擅長算計生活。
“三大爺,我的這個承諾可不低。我現(xiàn)在是工廠行政十八級里的十三級「大學生轉正」,對應的行政系列中是三十級中的二十二級,也就是四級辦事員。我今年才十九歲,還是我三叔過世后,頂崗入的職,你細品。”張鋒不疾不徐的說完之后,彎腰拿起暖壺,給二人茶碗續(xù)茶。
閆埠貴一聽張鋒這么說,心里頓時大吃一驚,他可是太清楚這里邊的道道了。
一個十九歲的四級辦事員,將來的成就誰能說得準,而且還是帶行政級別的。他真是昏了頭了,敢打這種人的主意。
“好,張鋒,那咱就這么說定了。我在院里幫你,你欠我一個承諾。”閆埠貴考慮過后,一口答應了下來。
“三大爺,我說的承諾,只限于事情,你可別給我玩文字游戲。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張鋒看到閆埠貴的小眼睛,嘰里咕嚕亂轉著,不得不提醒說道。
“成,這沒有問題,放心,三大爺不是那么不知足的人。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了。”閆埠貴樂樂呵呵的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告辭。
張鋒那是自無不可,起身后,就送著閆埠貴出門。
關閉跨院厚實的大門后,張鋒回到堂屋就開始洗漱。洗漱完,立刻回到主臥上炕休息。燒熱的炕,暖烘烘的被窩,自是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