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開了一家餐館。為了省錢,把生蛆的肉油炸。用下水道里抽上來的地溝油。
還偷偷去山上摘野生菌菇。來吃飯的客人食物中毒死亡。哥哥為了掙錢,
把尸體處理掉掩蓋罪證。用人肉做肉末茄子,肉丸湯。腿骨塞進鍋里燉。直到家屬找來,
東窗事發。哥哥把所有罪責都推卸到爸媽頭上。前世,他哄騙我媽擔任餐館法人。
事情發酵后,他開直播痛斥我爸媽是殺人兇手。并揚言已經斷絕關系。
我爸媽被網絡上的正義之士圍堵毆打。為了救他們,我被活活踩死。再睜眼,
我回到了哥哥開餐館前一天。看著他偽善的笑臉。我決定伸張正義。1“爸媽,
等餐館步入正軌,掙了大錢,我們就在市中心買套房子,把你們接去一起住。”飯桌上,
哥哥喝了不少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我爸感動地紅了眼眶:“不用,
我跟你媽住在這挺好。”我從衛生間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笑說:“爸,
這是我哥的一片孝心,您必須得答應。”“畢竟你養他這么大,哪能白養?
”溫馨熱鬧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哥哥和嫂子對視了眼,臉色陡變。我媽責怪地看著我,
比劃手語。讓我理解哥哥的不易。我媽小時候發燒燒壞了嗓子,成了啞巴。也正因如此,
哥哥才動了歪腦筋。前世,哥哥看別人開店眼饞,非要跟風。他打聽到殘疾人創業有補貼。
就提出讓我媽擔任餐館的法人。哥哥是七歲那年。被我爸媽從路邊的垃圾站撿回家的。從此,
哥哥不再流浪。我家是農村的,雖然不富裕。但吃飽飯完全沒有問題。
我爸媽待他跟親生的沒有差別。只要我有的,他都有。甚至擔心他心里不舒服。很多時候,
給他的東西比我的要多,要好。供他讀書,教他道理。可他不聽啊。上學時成績一塌糊涂,
初中沒畢業吵著鬧著不讀了。要出去打工見世面。我爸媽拿他毫無辦法。那些年,
他在外面抽煙喝酒,打架斗毆。錢沒掙到多少,局子倒是經常進。爸媽時常在家抹眼淚。
總算等他瘋夠了,帶了個女朋友回家。說要結婚。爸媽二話沒說,盡心盡力地給他操辦。
眼看著這兩年他乖順不少。老老實實打工掙錢,煙酒也碰的少。爸媽看在眼中,很是欣慰。
可他突然提出想開餐館。起初爸媽覺得不太靠譜。被一句‘想買房’堵了回去。
別人家兒子娶媳婦,父母都給買了房子。他沒有。對此,爸媽覺得十分愧疚。
于是拿出棺材本,又低三下四地去找親戚借了些。哥哥拿到錢立馬辭掉工作找鋪面。
又跟嫂子一起攛掇我媽當法人。我爸媽不懂這些。還教育我說,都是一家人不要計較。
但他們做的越來越過分。為了節省本錢。拿老鼠肉充當羊肉賣。深夜偷偷去后街,
抽下水道里的地溝油。聽說菌菇價格高,好賣。在什么都不懂的情況下,去山上瞎摘。
回來一鍋燉。顧客吃了后,全部食物中毒。其中有個單獨出來游玩的年輕大學生死了。
一旦出了人命,性質可就變了。哥哥托關系從醫院找了人,把尸體偷運出來。裝進麻袋里,
扔到平時運送菜的貨車車廂。讓我爸去拉。但尸體不好處理,外面到處都是攝像頭。
稍有不慎,一定會被查出來。于是他買了一把手術刀。偷偷把尸體上的肉片下來,
放進絞肉機絞碎。跟豬肉沫摻和在一起。細小的骨頭攪碎后直接扔掉。
粗壯的腿骨充當豬骨頭,放進鍋里吊高湯。無法處理的頭骨,扔到窨井蓋下面。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直到死者的家屬找來。警察很快查出真相。
但根據監控中的證據顯示,是我爸去拉的尸體。餐館的法人是我媽。
掙的所有錢都進了她名下的銀行卡。哥哥還拿著身份證開直播。實名舉報我爸殺人。
涕泗橫流地闡述自己有多無辜。還誣陷我爸媽虐待他,從小就毆打他,不給他飯吃。
說自己不是親生的,是被我爸媽買來的。繼殺人之后。又給我爸媽扣了個買賣人口的罪名。
無數人把他們圍住毆打。死者家屬傷心欲絕,拿刀把我爸媽捅死。我奮力擠進去想救他們。
卻被活活踩死。哥哥和嫂子拿著所有錢逍遙法外。看著這個良心被狗吃掉的活畜生。
我還要努力裝出和善的樣子。“哥哥,我們家以后就靠你了。”他從怔愣中回過神,
露出偽善的笑容。“爸媽養我這么大,我對他們再好也是應該的。”說出的話鏗鏘有力,
聽起來字字真心。嫂子也附和說:“陶勇說得沒錯,你們把他撿回家養大,
現在該是他盡孝的時候了。”又看著我說:“還有陶雨以后出嫁的嫁妝,也歸我們出。
”說的比唱的好聽。偏偏我爸媽就吃這一套。我爸笑著說:“小雨,看你哥嫂對你多好,
以后要聽他們的話。”我媽贊同地點頭,滿臉欣慰。我陰陽怪氣地抬高腔調:“知道了。
”明天餐館正式開業。下午我爸開車去拉明天需要的食材。焉了吧唧的蔬菜中,
有幾個用黑布包裹住的木箱子。聽見‘吱吱’叫的聲音。我就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2把東西全部搬進后廚。我爸擦著頭上的汗,喘息地指著木箱子問:“這里面是什么?
”哥哥喝了口水,敷衍說:“沒什么。”疑惑沒解開,我爸不放心地繼續問:“我聽著,
怎么在叫。”我媽也比劃著手語說。像是老鼠的叫聲。嫂子立馬道:“你聽錯了,
哪來的老鼠?我們餐館可是有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的。”我爸還想再問。
哥哥不耐煩地擺手。“哎呀,到底是我開店還是你開店?”“你們年紀大了,
不該問的事情別問。”“等掙到錢,會給你們花的。”他語氣很沖,嗓門還大。
爸媽嚇得縮了下肩頭,慚愧地垂下腦袋。大概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給兒子添了麻煩。
我看的心里泛酸,憤恨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又笑說:“哥,嫂子,我能在這里打工嗎?
”嫂子猶豫地看向哥哥。哥哥盯著我,沉默地思索著。我笑著給他們分析。“餐館剛開業,
你們又沒有雇人。”“哥,你是掌勺,嫂子負責端盤子。”“爸媽打掃衛生刷碗。
”“人員這么分配,后廚肯定忙不過來的。”嫂子咬了咬唇,笑說:“你是大學生,
眼看著就要畢業了,來我們這打雜,多不像話。”我立馬露出詫異的表情。“嫂子,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我們是一家人,來幫忙是應該的。”話落,我還調皮地添了句。
“不過要是能給點工資,那再好不過了。”我媽不滿地戳了戳我的額頭。
責怪我不該問哥哥要錢。我爸也說我不懂事。都是一家人,提什么錢啊。嫂子拿不定主意,
又去看哥哥。哥哥撓了撓臉,看著我說:“可以,一家人,用著放心。”我趕忙誠心道謝,
乖巧地表示一定努力干。絕不偷懶。哥哥讓嫂子一天給我發四十塊錢工資。
為了表現出我是一個可以拿錢打發的人。我慢吞吞地伸出手。
“可不可以提前預支明天的工資?”肯定又免不了被爸媽一頓訓斥。
哥哥和嫂子卻放心地松了口氣。爽快地給我轉了四十塊錢。五分鐘后。爸媽被強硬地打發走。
店內只剩下哥哥嫂子還有我。嫂子出去關門。哥哥睨著我,壓低聲音。“你給我記住,
無論看到什么都別出去亂說。”“連爸媽那,也不能透露半個字。
”我登時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若違此誓,這輩子生不出兒子。嘿!我生女兒!
許是看出了我的誠心。他扯開包裹著木箱子的黑布。密密麻麻的老鼠竄來竄去,
‘吱吱’叫喚。我看得頭皮發麻。趕忙退到門口。佯裝震驚地捂住嘴。甕聲甕氣地問:“哥,
你搞這么多老鼠干什么?”他抬腳踢了下木箱子。“這些老鼠是我花五毛一只買的,
外面的羊肉賣六十一斤。”“我們可以把老鼠肉串成串,充當羊肉賣。”我忍不住干嘔了下。
“不會被吃出來嗎?”“你傻呀,只要弄少許的真羊肉摻和進去,放在火上一烤。
”“再撒上作料,不會吃出來的。”我心里罵他是斷子絕孫的奸商。臉上笑嘻嘻地夸他聰明。
以后一定能當大老板。他被我夸得心花怒放。然后讓我跟他一起處理老鼠。我嚇得瘋狂搖頭。
他笑我膽小,揚聲把嫂子叫進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我簡直是凌遲。
哥哥手拿著刀伸進箱子里。跟串糖葫蘆似的,連續串了好幾只老鼠。遞給在一旁等候的嫂子。
拽頭,剝皮,切肉。我已經跑出去吐了好幾回。哥哥嫌棄地讓我回家去。我雙手背后,
倚著門框固執地搖頭。“要多練練膽子,下回我就敢殺了。”開玩笑。走了我還怎么拍視頻?
思及此。我微微挪了個方向,擦了擦掌心的汗。繼續把手背在身后,攥緊手機。
攝像頭對準屠宰現場。晚上睡前,我注冊了一個新的媒體號。標簽是探店博主。
然后把今天拍到的視頻上傳。并配文:【黑心店家用老鼠肉充當羊肉,草菅人命,
直擊現場】我特意把哥哥和嫂子的臉打碼。目前還不能爆出他們的身份。不過我這是新號,
發布之后熱度很低。零零散散幾個咒罵的評論。點贊和轉發都少得可憐。不過不要緊。
等明天開業了。我讓他一份肉都賣不出去。放炮,剪裁,送花籃。開業三件套一應俱全。
店面不大,但步驟不能少。哥哥穿著一身干凈的廚師服,
站在門口笑著吆喝:“今天是開業的第一天,只要來這里吃飯,全部打五折。
”嫂子一身大紅裙,頭上別一朵大紅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結婚。她張開血盆大口,
喜慶地附和:“僅限今天一天啊,錯過了可就沒有了。”眼看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我也跟著高聲呼喊叫賣,做做樣子。爸媽臉皮薄,但開心都掛在臉上。跟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