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沈時琛的辦公桌上。他頭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說："別鬧。
"我深吸一口氣，將懷孕檢查單也放了上去。這一次，他的手終于停了。
第一章：離婚協議書我站在沈時琛的辦公室門口，手里緊握著剛從醫院拿到的檢查單。
孕六周。兩條紅線像是在嘲笑我，嘲笑我在這個時候懷孕。推開門，沈時琛正在看文件，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副模樣我已經見了三年，從新婚燕爾到現在的形同陌路。"時琛。
"我輕聲叫他。"嗯。"他應了一聲，依然沒看我。我走到他桌前，
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面前："我們離婚吧。"這下他終于抬起頭了，
眉頭微皺："林晚晚，你又想鬧什么？"鬧？我苦笑一聲。在他眼里，
我所有的爭取都是無理取鬧嗎？"我沒有鬧。"我的聲音很平靜，"我是認真的。
"沈時琛放下筆，靠在椅背上打量著我："因為昨天的慈善晚宴我沒陪你？
還是因為我媽又說了什么？"我搖搖頭："都不是。""那是什么？"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五年，嫁給了三年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
還有那雙總是透著冷漠的眼睛。曾經，這雙眼睛會因為我而變得溫柔。現在，它們只有冷淡。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我說，"就是累了。"累了。累得不想再繼續這段婚姻，
累得不想再做他名義上的妻子，累得不想再期待他能像以前一樣愛我。
沈時琛嗤笑一聲："累了就離婚？林晚晚，你覺得婚姻是過家家嗎？"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協議書："我什么都不要，房子、車子、存款，全部歸你。
"他皺眉："你到底想要什么？""自由。"我說得很輕，但很堅定。沈時琛沉默了幾秒，
然后重新拿起筆："你先回去，我最近很忙，沒時間陪你胡鬧。"胡鬧。又是胡鬧。
我深吸一口氣，將檢查單也放在他桌上："還有這個。"他低頭看了一眼，
手中的筆掉在了桌上。"你懷孕了？"他的聲音有些發抖。"六周了。"我點點頭，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處理？"沈時琛猛地站起來，"你想把孩子打掉？
"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諷刺。他什么時候這么在意過我？
"反正你也不在乎這個家，多一個孩子或者少一個孩子，對你來說沒什么區別吧？
"沈時琛走到我面前，想要伸手拉我，但我后退了一步。"晚晚，你別胡思亂想。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我們回家談，好嗎？""沒什么好談的。"我搖搖頭，
"協議書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我已經收拾好行李了，今天就搬出去。"說完，
我轉身走向門口。"林晚晚！"他在身后叫我，"你站住！"我沒有回頭，
手已經按在門把手上。"我不會簽字的。"他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停下腳步，
沒有轉身："那就等兩年后自動失效吧。"推開門，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他拍桌子的聲音，但我沒有回頭。這一次，我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了。
走出沈氏集團的大樓，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沒有撐傘，任由雨水打在臉上。三年的婚姻，
從滿懷期待到心如死灰，我已經給過他太多機會了。而他，始終沒有珍惜過。手機響起，
是蘇瑾打來的："晚晚，你到了嗎？""在路上了。"我上了出租車，"謝謝你收留我。
""說什么謝謝，我們是閨蜜。"蘇瑾的聲音里帶著心疼，"沈時琛那個混蛋，早就該離了。
"我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模糊的景色。是的，早就該離了。只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我輕撫著還平坦的小腹，心情復雜。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讓我徹底斷掉對沈時琛的念想。第二章：搬離沈家蘇瑾的公寓不大，但很溫馨。
和沈家那棟冷冰冰的別墅比起來，這里更像家。"行李就這些？
"蘇瑾看著我手里的一個小箱子，"你在沈家住了三年，就帶這點東西？
"我點點頭："其他的都是他買的，我不想要。"蘇瑾嘆了口氣，
幫我把箱子拖進客房："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嗎？孩子怎么辦？"我坐在床邊，
沉默了很久："先看看他的態度吧。如果他真的不在乎，那我就...""就什么？
""就自己養。"我摸摸肚子，"反正我也有工作，養活一個孩子沒問題。
"蘇瑾在我身邊坐下："沈時琛知道你懷孕后什么反應？""很震驚，但也僅此而已。
"我苦笑，"他大概覺得我是在威脅他吧。""那個混蛋！"蘇瑾氣得咬牙，
"有他這樣當老公的嗎？結婚三年，連紀念日都不記得！"我拍拍她的手："別生氣了，
反正都過去了。""什么叫過去了？"蘇瑾瞪著我，"你們還沒離呢！"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是沈時琛。我看了一眼，沒有接。連續響了好幾次，我都沒理。
最后干脆關機了。"他給你打電話？"蘇瑾問。"嗯，不想聽他說什么。"我躺在床上，
"瑾瑾，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蘇瑾心疼地看著我："好，你先休息。
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她關上房門，房間里安靜下來。我閉上眼睛，
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沈時琛震驚的表情。他是真的震驚嗎？還是只是因為意外？
如果我真的打掉這個孩子，他會在意嗎？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用手背擦掉眼淚，
告訴自己不要再哭了。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哭泣，太不值得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被敲門聲吵醒。"晚晚，有人找你。"蘇瑾在門外說。我起身開門："誰啊？""沈時琛。
"她壓低聲音，"要不要我幫你趕走他？"我搖搖頭："讓他進來吧。"客廳里，
沈時琛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出來，立刻站了起來。"你關機了。"他說，
"我打了一下午電話。""有事嗎？"我在他對面坐下，保持著距離。沈時琛看了看蘇瑾，
蘇瑾很識趣地說："我出去買菜，你們聊。"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沈時琛看著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晚晚，我們回家吧。""這里就是我的家。"我淡淡地說。
"別任性了。"他的語氣有些急躁，"你懷著孩子，住在別人家像什么話？
"我笑了："沈總這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你的臉面？""我當然關心你！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你是我的妻子！""妻子？"我反問，"沈時琛，
這三年來你哪次把我當過妻子？"他啞口無言。"你媽說我配不上你，你不反駁。
公司聚餐你從不帶我參加。就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都在加班。"我一字一句地說，
"現在你告訴我，你把我當妻子？"沈時琛走到我面前蹲下："晚晚，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是...""但是什么？"我打斷他，"但是我懷孕了，
所以你想起我的存在了？""不是的。"他想要握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我一直都...""都什么？都愛我？"我站起來，"沈時琛，如果這就是你的愛，
那我不要。"他也站起來，神色著急："晚晚，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改的。
""來不及了。"我搖搖頭，"我已經不愛你了。"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
我看到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你說什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說，我不愛你了。
"我重復了一遍，"所以，請你簽字吧。"沈時琛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后說："我不會簽的。
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不會讓你們離開我。"說完，他轉身走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無力地坐回沙發上。我的，我的，我的。他總是在說我是他的，但從來沒有說過，
他是我的。第三章：母親的為難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去上班，就在小區門口遇到了沈母。
她坐在一輛黑色的奔馳里，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她那張永遠挑剔的臉。"上車。
"她淡淡地說。我站在原地沒動："沈阿姨，我要上班了。""我讓你上車。
"她的語氣不容拒絕。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車子開到附近的咖啡廳停下，
沈母先下了車，我跟在后面。包廂里，她優雅地坐在我對面，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聽時琛說，你懷孕了。"她開門見山。我點點頭："是的。""那就更不應該離婚了。
"她放下咖啡杯，"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有些意外她的態度："您不反對我生下這個孩子？""為什么要反對？"她反問，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沈家的血脈。"沈家的血脈。不是她的孫子，不是我的孩子，
而是沈家的血脈。"但是您一直都不喜歡我。"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沈母沉默了一會："個人喜好和家族利益是兩回事。"我明白了。她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為了我。"如果我不生這個孩子呢？"我問。沈母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我平靜地看著她，"反正在你們眼里，我從來都是多余的那一個。
""林晚晚！"她的聲音提高了，"你別忘了，沈家給了你什么樣的生活！""給了我什么？
"我反問，"一個不愛我的丈夫？一個看不起我的婆婆？還是一間冰冷得像監獄一樣的房子？
"沈母被我說得臉色鐵青："你這是什么態度？""實話實說而已。"我站起來，"沈阿姨，
如果您只是想讓我回去當個生育工具，那我勸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
"她氣得手都在發抖，"林晚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您就讓我看看，
您的罰酒是什么。"我拿起包，"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您一句話。""什么話？
""如果有一天，您的兒子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您還會這樣要求我留在沈家嗎？
"沈母的表情一愣。我笑了笑："看來您也不確定呢。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走出咖啡廳，我覺得心情輕松了很多。有些話憋在心里太久，說出來反而舒服了。
剛到公司，就接到了沈時琛的電話。"你見我媽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嗯。
"我簡單應了一聲。"她跟你說什么了？""沒什么，就是聊了聊孩子的事。
"我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邊說話。"晚晚，我媽如果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她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只是表達了一下對沈家血脈的重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等下去接你。""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回哪里？"他問。
"蘇瑾那里。""林晚晚！"他的聲音里帶著怒氣，"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了想："想要一個真正的丈夫，而不是一個室友。"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同事小張走過來："晚晚姐，剛才是沈總的電話嗎？"我點點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看你這兩天都不太開心。"我笑了笑："沒事，就是一點小誤會。
"小張還想說什么，部門經理走了過來："晚晚，你過來一下。"我跟著經理走進辦公室，
她關上門，神色有些嚴肅。"公司接到通知，說要裁掉一批員工。"她直接說道，
"雖然你的業績一直不錯，但是...""但是什么？"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是上面指定要裁掉你。"她有些不忍心，"晚晚，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苦笑一聲。還能是誰呢？除了沈家，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我知道了。"我平靜地說，
"什么時候辦手續？""明天就可以。"經理嘆了口氣，"晚晚，我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不關您的事。"我擺擺手，"我先回去收拾東西。"走出經理辦公室，
我感到一陣眩暈。看來沈母的"罰酒"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不過也好，這樣一來，
我反而更堅定了離開的決心。一個連讓我好好工作都不允許的家族，我確實沒必要留戀。
第四章：孤立無援被公司辭退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同情和好奇。
我默默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小張走過來小聲問："晚晚姐，你真的要走了嗎？""嗯。
"我把私人物品裝進紙箱里。"是因為沈總嗎？"她壓低聲音，
"大家都知道你們的關系..."我搖搖頭："別瞎猜了，就是正常的人事調整。
"小張還想說什么，被其他同事拉走了。收拾完東西，我抱著紙箱走出公司。剛到樓下，
就看到沈時琛的車停在路邊。他下車走向我，想要接過我手里的箱子。"我自己來。
"我避開了他的手。"晚晚，你聽我解釋..."他跟在我身后。"解釋什么？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解釋你媽為什么能讓我丟掉工作？
還是解釋你為什么不阻止她？"沈時琛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不知道她會這樣做。
""不知道？"我冷笑，"沈時琛，我們認識五年，結婚三年，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不知道你媽的手段？"他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反駁。"上車，我送你回去。
"他說。"不用。"我繞過他，繼續往前走。"林晚晚！"他在身后叫我，"你就這么恨我？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我不恨你，我只是累了。"說完，我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蘇瑾的公寓，她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抱著箱子進來，
她愣了一下："你這是...""被開除了。"我直接說道。
蘇瑾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到地上："什么？為什么？"我把箱子放在客廳，
簡單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蘇瑾氣得直跺腳："沈家人太過分了！這是想逼你就范！
""估計是的。"我坐在沙發上，感覺身心俱疲。"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蘇瑾拿出手機，"我去找我爸，讓他幫你討個說法！""別。"我攔住她，"瑾瑾，
這事你別管了。我不想把你們家也拖下水。""什么叫拖下水？"蘇瑾瞪著我，
"我們是朋友！""正因為是朋友，我才不能連累你。"我搖搖頭，
"沈家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得罪他們。"蘇瑾沉默了一會，
最后嘆了口氣："那你接下來怎么辦？""找工作唄。"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些，
"我又不是只有一技之長。"但我心里很清楚，以沈家的能力，他們想要封殺我，
我在這個城市很難再找到像樣的工作。不過沒關系，大不了我換個城市。這個念頭一出現，
我就覺得是個好主意。離開這里，離開沈時琛，重新開始。晚上，沈時琛又給我打電話。
這次我接了。"工作的事我會解決的。"他一開口就這樣說。"不用了。"我的語氣很平靜，
"我打算離開這個城市。"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你說什么？""我說，我打算離開這里。
"我重復了一遍，"換個城市，重新開始。""不行！"他的聲音突然變大，"你不能走！
""為什么不能？"我反問，"我們還沒離婚，但我也有人身自由吧？""你懷著我的孩子！
""所以呢？"我的語氣依然平靜，"你想要這個孩子，那就簽字離婚，
然后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你。""林晚晚，你瘋了嗎？"他的聲音里帶著怒氣和慌亂，
"哪有母親不要自己孩子的？"我笑了："是啊，哪有母親不要自己的孩子。但是沈時琛，
你有想過嗎？如果我留在這里，這個孩子出生后會過什么樣的生活？"他沒有回答。
"他會有一個不愛他媽媽的爸爸，一個看不起他媽媽的奶奶，
還有一個被逼得沒有工作、沒有尊嚴的媽媽。"我一字一句地說，"你覺得這樣的環境，
對孩子好嗎？"電話那頭的沉默讓我心里更加確定了離開的決心。"給我一點時間。"最后，
他這樣說道。"多長時間？""一個月。"他說，"一個月后，如果你還是想離開，
我不攔你。"我想了想："好，一個月。但是我有條件。""什么條件？""這一個月里，
你媽不能再找我麻煩，我也要能正常工作。""我答應你。"他毫不猶豫地說。掛斷電話，
我摸著肚子，輕聲說道："寶寶，媽媽給爸爸最后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他還是不懂得珍惜，
我們就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肚子里的小生命還沒有任何反應，但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對我的依賴。不管怎樣，
我都會保護好他。第五章：最后的機會第二天，我接到了原公司人事部的電話，說是搞錯了，
我不在裁員名單上，可以繼續上班。看來沈時琛說話還是有用的。回到公司，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更加復雜了。有羨慕，有好奇，也有敬畏。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被辭退一天后又重新回來上班的。小張偷偷湊過來："晚晚姐，
你老公好厲害啊！"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厲害嗎？如果真的厲害，
又為什么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去了趟醫院產檢。
醫生說胎兒發育正常，讓我按時產檢，注意休息。拿著B超單，我看著上面那個小小的胚芽，
心情復雜。七周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能聽到胎心了。"林晚晚？"身后有人叫我。我回頭，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陸景深。我大學時的學長，也是曾經追求過我的人。"真的是你啊！
"他走過來，臉上帶著驚喜，"好久不見！""景深哥。"我笑著打招呼，"你怎么在醫院？
""我在這里實習。"他指了指胸前的實習醫生牌子，"婦產科。你呢？來看病嗎？
"我下意識地把B超單藏在身后："就是例行檢查。
"陸景深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下："你看起來有些憔悴，最近工作很累嗎？""還好。
"我勉強笑了笑。"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他提議，"我們好久沒見了，
想了解一下你的近況。"我正想拒絕，他又說："聽說你結婚了？恭喜啊！""謝謝。
"我的笑容更加勉強。"你老公對你好嗎？"他關心地問。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對我好嗎？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陸景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表情變得嚴肅："晚晚，
如果有什么困難，記得找我。""我沒事。"我搖搖頭，"景深哥，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好，我送你。""不用，我自己能走。"走出醫院，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陸景深還站在原地，看著我離開的方向。他的眼神里有擔憂，也有一種我熟悉的溫柔。
那是沈時琛很久沒有給過我的溫柔。回到公司，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