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嚇得閉眼,等失重的感覺消散,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空間大概一百平方,里面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不過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回想起剛才她是拿著玉佩,難不成這是玉佩空間?她現在是在空間里?
安云溪也是看過許多小說的,知道空間是用意念控制的,她連忙在心里默念出去。
又是一陣眩暈,她回到了自己房間。
嘿嘿,真的是空間哎。
這可是個好東西,她都有些舍不得還給霍南潯了。
哎,不對,玉佩呢?
安云溪看向受傷的右手,玉佩不見了。
難不成玉佩和她的身體融為一體了?
她再次進入空間查看,也沒有看到玉佩,看來玉佩是真的跟她融為一體了。
那沒辦法了,到時候問問霍南潯,這玉佩到底值多少錢,她折合人民幣還給他吧。
有了空間,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她將自己家當全部收入空間,安全指數杠杠的。
“嫂子,吃飯了。”
方通在外面喊,安云溪走出房間,跟著一起去了霍南潯的房間吃飯。
方通做了三菜一湯,不過味道非常一般,就是僅限于煮熟的那種。
安云溪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這口感,很務實。
一抬頭,見兩個男人都看著她。
“怎么了?”
霍南潯滿眼的譏諷,這才一天,她就要原形畢露了嗎?
昨天,她就是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才對他那么熱情,給他喂飯的吧。
方通的黑臉上都是糾結,小嫂子不會是伺候了一天就厭了吧。團長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精神氣兒,需要小嫂子繼續給力的,要是中斷了,團長的情況怕是會更不好。
最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嫂子,團長等著你喂飯呢。”
安云溪看向霍南潯,一想到他是個中央空調,其實還是很嫌棄的。
但想到她不小心吞了人家的玉佩,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行吧,就當是補償,在他好起來之前照顧好他。
“哦,我只是先嘗嘗這菜的味道,跟我做的不太一樣。”
安云溪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霍南潯看看她,又看看菜色,確實,很不一樣。
這一頓,霍南潯吃的不多,安云溪也沒有逼著他吃,畢竟她也吃不慣這么務實的菜。
“以后做飯還是我來吧。”
“好!”
霍南潯立刻答應。
菜和菜怎么能一樣呢,他甚至有些懷疑,以前他沒有胃口,完全是因為方通弄的東西太難吃了。
“那我就收拾屋子,嫂子,你還有什么其他的活兒盡管吩咐我。”
方通立刻找到了他擅長的活兒,掃地,擦窗子,幫霍南潯擦身子洗衣服上廁所……
一般情況下,他從早上過來,到晚上離開都像是個陀螺不停地轉,有活兒干活,沒活自己找活干。
“你這個警衛員真的很不錯。”
安云溪贊賞地看著忙碌的方通夸獎。
“嗯。”
霍南潯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悶。
她喜歡勤快的男人?
可他現在癱瘓在床,什么都干不了。
“對了,這是你當初給安家的彩禮,我都給拿回來了,還有自行車,電視機什么的,我也都拿回來放在家里了。還有那塊玉佩,我不下心丟了, 多少錢我可以賠給你。”
安云溪將彩禮錢放在他枕邊,意識到他動不了,又將錢塞到枕頭底下。
“不,不用還!”
霍南潯心頭一緊,她是要跟他劃清界限嗎?
這明明是他想要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安云溪真的這么做了,他心里就格外難受。
“你不是說要照顧我嗎?這些錢,就當做是你照顧我的工資。”
在安云溪出去的時候,他讓方通去打聽過安云溪,知道她在娘家的處境十分艱難,她也確實是個好姑娘,他對她已經沒有了戒心,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她寧愿跟娘家斷絕關系,跟他這樣的人結婚,可見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但她沒有絕望,也沒有悲觀,她努力地為自己尋找出路。
她就像是個小太陽,努力地散發著自己的光芒,任何人都無法將她打倒。
他灰暗了太久的世界,也被她的光芒照亮。
他想,如果他能真的好起來,他是愿意跟她好好過日子的。
“這可不行,我們的交易是你收留我,我照顧你,治好你,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霍南潯想要將錢給她,可他現在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他焦急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安云溪,這不是占便宜,這是你應得的。”
雖然他們只是協議,但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他的媳婦,她的名聲肯定是受損了的。
“這可不是我應得的,我覺得吧,既然是交易,我們還是把經濟上事情說清楚為好,免得以后心里都不舒服。”
“還有那個玉佩,如果你不要錢的話,我到時候去外面找找,看有沒有一樣的買回來賠給你。”
安云溪的態度很堅決,女人一旦在經濟上占什么什么便宜,很多時候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的。
賺錢的事情,她自己來,她不會靠著誰,誰也別想掌控她。
“對了,今天出門我買了點藥,如果你愿意治療的話,下午就可以開始了。”
治病這個事情,病人的配合是很重要的,如果病人自己不配合,做醫生的也很難治的。
“我的情況,京市的專家都看過,他們都說我只能這樣了。”
霍南潯苦笑,剛受傷的時候,他也想過或許找更好的醫生,就能治好他,可是一次次的失望,到后來只剩下了絕望。
他已經接受了他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的現實了。
安云溪也沒有說專家不好,只是平靜地勸說。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如讓我試試?”
堂堂兵王,就算是中央空調,也是能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中央空調,不該這樣在床上躺一輩子的。
“好。”
鬼使神差的,霍南潯答應了下來。
即便是安云溪的調查資料中,她并沒有學習過醫術。
可那又怎么樣?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就是死,也沒有什么,總比這么狼狽地活著好多了,不是嗎?
見他同意,安云溪就回房間,拿了在黑市好不容易買到的銀針。
她先嘗試著將銀針扎入他的幾個穴位,問他有沒有感覺。
“沒有。”
霍南潯有些不安,為了扎針,他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脫下了。眼看著安云溪還要脫他的褲子,他的臉紅得可以滴血。
安云溪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臉紅,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檢查上。
十分專業地脫下他的褲子,銀針在指尖輕輕捻動,落在他的大腿根部。
霍南潯臉色爆紅,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有感覺嗎?”
這要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