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底殘留的暗紅色粉末在透窗而入的陽光照射下，

竟折射出細密的、如同電路板般的金色紋路！“這絕非普通的‘醒腦開竅散’！

”她聲音冰冷如霜，“這是摻雜了大量汞化合物（HgS，朱砂主要成分，

高溫可分解出汞蒸氣）的煉丹毒劑！名曰益智，實為奪命！

”李硯抱著一個沉重的青銅煉丹坩堝氣喘吁吁地闖入內室，坩堝內壁用極其精細的線條，

陰刻著與林小婉玉玨投射出的、復雜精密的神經元網絡解剖圖完全一致的紋路。“表姐！

我在后廚的煉丹房發現了這個！

”他迅速將坩堝內殘留的黑色爐灰倒入一個盛有清水的琉璃碗中，

又取少量案頭藥粉投入其中。不過數息，水面竟析出細密的銀灰色絮狀沉淀，

并散發出微弱的熒光！“雷因希氏反應陽性！汞離子含量奇高！

結合爐灰成分分析……他們用硫化汞（朱砂）混合其他含汞礦石煉丹，再研磨成粉！

這罐‘仙方’里的汞含量，遠超致死量七倍不止！”李硯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和顫抖。

學士夫人緊攥著一串紫檀佛珠，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手腕上那只價值不菲的翡翠玉鐲隨著她身體的顫抖輕輕晃動。林小婉眼尖地瞥見，

那玉鐲光滑的內側，

赫然刻著一個微小的、倒懸玉玨的徽記——與凝香閣、胡商藥人缸上的標記如出一轍！

“太……太醫院的王院判親口所言，”婦人聲音帶著哭腔，眼神渙散，“此乃海外仙師所賜，

能開慧根，啟天智……軒兒他……他自三歲起便……”林小婉不再多言，

果斷掀開李明軒緊閉的眼瞼。只見患兒結膜嚴重充血，

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藍灰色——這是汞沉積在結膜下形成的特征性“汞線”！

她迅速取出用冰鎮牛奶浸透的絲帕，敷在患兒滾燙的額頭上進行物理降溫。

“汞離子是神經劇毒！它會像銹蝕鐵器一樣，不可逆地破壞神經元細胞！

”她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急診醫生特有的穿透力，“持續服用下去，非但不能開智，

只會摧毀腦髓，讓他……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