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宴重生,
這冤種我不當(dāng)了(1) 終點:出租屋里的冰冷與背叛霉味像冰冷的苔蘚,
糊滿了出租屋的每一個角落。我蜷縮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每一次咳嗽都像有只鐵爪伸進胸腔,把破碎的內(nèi)臟狠狠往外掏。喉頭涌上的腥甜,
是生命在倒計時的沙漏。慘白的月光,像一柄無情的手術(shù)刀,
精準(zhǔn)地切割著瓷磚上那灘暗紅的污跡——我的血,正一點點滲入縫隙,凝固成死亡的印章。
黑暗中,手機屏幕幽幽亮起,熒綠的光,像索命的鬼火。母親的語音條跳出來,
尖銳得刮擦著耳膜,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貪婪:“小晚!你弟看中的婚房首付就差30萬了,
你趕緊把錢打過來!別磨蹭!”緊隨其后,是弟弟林棟的私信,
字里行間溢出的惡臭幾乎要穿透屏幕:“姐,別裝死啊!你這病反正也治不好了,
趕緊把保險受益人改成我,也算你沒白死!”濃重的鐵銹味瞬間塞滿口腔,
意識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飄搖。模糊中,手機聽筒似乎傳來父親刻意壓低的嗓音,
是對某個親戚說的:“......醫(yī)院那邊別管了,錢花了也是浪費。拔管吧,
省下的錢給棟棟創(chuàng)業(yè),他才是林家的根......”“若有來世......若有來世!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這念頭,帶著地獄熔巖般的灼熱和淬毒的鋒刃,
狠狠楔入我瀕死的意識,裹挾著滔天的怨恨,將我徹底拖入無邊的黑暗深淵。
還有那令人作嘔的、如同批量生產(chǎn)般的假笑......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將我拽回人間!
我倏地睜開眼,刺目的水晶吊燈炸開萬道寒芒,晃得我頭暈?zāi)垦!?/p>
熟悉的場景——弟弟林棟的“升學(xué)宴”。身上這件被母親硬塞來的土氣廉價裙子,
勒得我喘不過氣,像個被釘在展示柜里的提線木偶。胃里翻江倒海,
不是因為眼前杯盤狼藉的油膩,而是因為那一張張在觥籌交錯間蠕動的、虛偽的嘴臉。
“哎呀,我們家小晚最懂事了!”母親那張堆滿諂媚笑意的臉猛地湊到我面前,
帶著廉價護手霜黏膩氣息的肥胖手掌,無比自然地探向搭在椅背上的舊皮包,
熟練地從中抽出一張薄薄的銀行卡。“這10萬塊‘贊助費’,媽就替你弟收著了!
棟棟上大學(xué)開銷大,你這個做姐姐的多擔(dān)待點!以后啊,可都指望你了!
”冰涼的卡片邊緣觸碰到她指尖的瞬間前世記憶如同積蓄了萬年的熔巖海嘯,
轟然沖垮了我理智的堤壩。就是這筆錢。是我沒日沒夜熬了7個月,對著刺眼的電腦屏幕,
熬得眼球干澀爆痛、視野模糊,用幾乎瞎掉的代價,一筆一筆畫出來的血汗。
它本該是我逃離這個腐爛泥潭、飛向自由彼岸的唯一船票。可前世的我,
就是在這個燈光刺眼的晚上,
在父母用“孝道”鑄成的枷鎖、“親情”淬煉的軟刀、“弟弟前途”編織的巨網(wǎng)輪番轟炸下,
像個被洗腦的傻子,親手、虔誠地,把它交了出去。從此,
踏上了被他們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的不歸路!
桌上那張印著燙金大字的“錄取通知書”,此刻在我眼中扭曲變形,
成了一個巨大而荒誕的笑話。名牌大學(xué)?不過是父親用錢和關(guān)系,
為他的寶貝兒子粉飾門面的三流野雞專業(yè)!指尖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
酒杯里猩紅的液體隨之晃蕩,映著我眼中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恨意!那不是恐懼的戰(zhàn)栗,
是死而復(fù)生后,靈魂深處噴涌而出的、足以焚盡八荒的滔天烈焰!我死死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嫩肉,尖銳的刺痛是唯一能讓我保持最后一絲清醒的錨點。
嘴角卻像被無形的絲線牽扯,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
形成一個冰冷、僵硬、帶著無盡嘲諷的弧度。好戲?不,是血宴的開場!
(3) 宣戰(zhàn):當(dāng)眾撕碎這吸血的面具母親還在得意洋洋地舉杯,
唾沫橫飛地向滿座賓客炫耀她的“教育成果”:“......以后啊,棟棟的學(xué)費生活費,
就全靠他姐姐了!我們小晚最有本事,也最顧家!是我們老林家的頂梁柱啊!
”賓客們虛偽的奉承嗡嗡作響,如同無數(shù)只吸血的蒼蠅在耳邊盤旋。就是現(xiàn)在!“哐當(dāng)——!
!!”我猛地站起身,動作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手中的玻璃杯不再是盛酒的容器,
而是我向這虛偽地獄投擲的炸彈。它脫離掌控的瞬間,時間仿佛凝滯,
我能看清杯壁上凝結(jié)的冰冷水珠,折射著吊燈破碎的光。然后,它狠狠砸向光潔如鏡的地磚。
那碎裂聲,不是暫停鍵,而是審判的號角。尖銳、高亢、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凄厲美感,
瞬間撕裂了所有喧囂的假象。幾十道錯愕、探究、鄙夷、如同實質(zhì)般的目光,
齊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像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我一把奪過旁邊呆若木雞的司儀手里的話筒,
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掃過瞬間石化、臉色煞白的父母。
掃過一臉懵逼、嘴角還沾著油漬的林棟。最后,
死死釘在母親那張因震驚和暴怒而扭曲變形、如同惡鬼的臉上。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
清晰地、冰冷地、帶著斬斷一切羈絆的決絕,響徹整個死寂的宴會廳:“媽,你說得對!
” 每一個字都像冰雹砸落“這錢,我確實——‘燒了’也不會喂白眼狼!”“你!!!
” 父親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得像抹了層鍋灰,手指哆嗦著指向我。
我沒給他任何吠叫的機會,目光如電,瞬間刺向臉色慘白如紙的林棟。一字一句,如同重錘,
狠狠砸在每個看客的心上:“還有你,林棟!你真以為憑你那點爛泥扶不上墻的分?jǐn)?shù),
能上這所‘名牌大學(xué)’?需要我當(dāng)眾提醒你,你的真實高考成績是多少分嗎?
準(zhǔn)考證上那張臉背后,真正坐在考場里的人是誰嗎?!”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下一秒,父親像被踩了尾巴又澆了滾油的獅子,暴怒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杯盤碗碟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湯汁菜葉四濺,如同這場盛宴骯臟的內(nèi)臟被當(dāng)眾剖開。“林晚,
你反了天了,胡說八道什么,我撕了你的嘴!”林棟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像頭發(fā)了狂的鬣狗,
赤紅著眼睛,帶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和戾氣。不管不顧地朝我撲過來,
目標(biāo)直指我口袋里的手機或那張卡:“賤人!把卡還給我!那是我的錢!”我早有防備,
在他撲到面前的瞬間,側(cè)身閃避,同時,抬起腳上那雙廉價卻足夠堅硬的高跟鞋,
用盡全身的力氣,帶著前世積壓的所有屈辱和恨意,狠狠踹向他脆弱的膝蓋側(cè)面。“咔嚓!
”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伴隨著林棟撕心裂肺的慘嚎響起。看著他像一灘爛泥般抱著膝蓋,
涕淚橫流地狼狽摔倒在地。我居高臨下,聲音森寒如九幽寒冰:“再敢碰我一下,
我立刻把所有的證據(jù)——包括你找人替考的交易記錄、轉(zhuǎn)賬截圖——打包送到警察局門口!
送你進去,吃一輩子牢飯!”整個宴會廳如同被投入了沸水的油鍋,徹底炸開了。
親戚們目瞪口呆,短暫的死寂后,竊竊私語瞬間演變成嗡嗡作響的議論風(fēng)暴。
無數(shù)手機被悄悄舉起,鏡頭對準(zhǔn)了這場鬧劇的中心。
我的第一滴血身后是父母歇斯底里的咆哮、林棟殺豬般的嚎叫、以及賓客們混亂的議論聲浪,
都被我狠狠甩在身后。我沖出金碧輝煌卻散發(fā)著腐朽氣息的酒店,
夜風(fēng)帶著初秋的涼意吹在滾燙的臉上,
卻絲毫吹不散心頭那把熊熊燃燒、幾乎要將我靈魂都焚化的恨火。回家?那個所謂的“家”,
比毒蛇盤踞的蛇窟還要可怕百倍!我直接攔了輛出租車,
報了一個遠(yuǎn)離市中心的便宜快捷酒店地址。
用身上僅剩的、皺巴巴的現(xiàn)金開了間最便宜的單人間。反鎖上門,背靠著冰冷粗糙的門板,
身體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劇烈顫抖。不是害怕,是壓抑了太久太久、如同火山般洶涌的情緒,
在沖破禁錮后劇烈的余震。但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只是復(fù)仇盛宴的第一道開胃菜!午夜時分,
萬籟俱寂。我像一抹游蕩的幽魂,再次潛回了那個散發(fā)著腐朽氣息的“家”。
鑰匙轉(zhuǎn)動鎖芯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屋里一片漆黑,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父母和林棟大概還在某個角落咒罵我,或者在醫(yī)院處理林棟的膝蓋。很好。我目標(biāo)明確,
腳步無聲,直奔父母那間散發(fā)著陳舊樟腦丸氣味的臥室。
記憶精準(zhǔn)地指向衣柜深處——那個藏在幾件舊衣服下面的廉價保險箱。密碼?是林棟的生日。
前世我為他們置辦這個保險箱時,母親親口說的,說這樣“貼心”,顯得“一家人心連心”。
真是天大的諷刺!我輕易地轉(zhuǎn)動密碼盤,咔噠一聲,鎖開了。里面空空蕩蕩,
除了幾本沒用的存折,只有一個用褪色的紅絨布仔細(xì)包裹著的物件。
我掀開紅布:是那個金鐲子。工作第一年,我省吃儉用,啃了整整三個月的饅頭咸菜,
用攢下的所有錢買的。母親生日那天送給她時,她笑得見牙不見眼,逢人便炫耀:“看,
我閨女孝順吧?純金的!亮不亮?”那笑容,像吸飽了血的螞蟥。現(xiàn)在想來,每一次炫耀,
都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看,我養(yǎng)了一頭多么溫順、多么能產(chǎn)奶的“奶牛”!我拿起鐲子,
冰冷的金屬觸感瞬間喚醒記憶——像極了前世咳在掌心、那灘帶著體溫的、粘稠的鮮血。
我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
無情光澤的金鐲子、對著我電腦屏幕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清晰購買記錄和發(fā)票照片——一一拍下。
然后,我毫不猶豫地將這組照片,發(fā)進了那個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家族群。
附上一句冰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的文字:“誰拿了我的金鐲子?限天亮前,原樣放回保險箱。
否則,報警,盜竊罪,人贓并獲。”做完這一切,我把那沉甸甸的金鐲子揣進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
緊貼著心臟的位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充滿謊言與壓榨的魔窟。
剛走出破舊的樓道,手機就像被通了高壓電一樣瘋狂震動起來。屏幕上,
母親的名字瘋狂跳動,像垂死掙扎的毒蛇。我冷笑著,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瞬間爆發(fā)出母親歇斯底里、完全撕碎了“慈母”偽裝的尖叫,
如同指甲刮擦黑板:“林晚!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反骨仔!遭天殺的!你把鐲子拿哪去了?
!那是你弟的結(jié)婚本!是我的棺材本!你給我還回來!不然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聽著她氣急敗壞、充滿絕望和瘋狂的嘶吼,
一股扭曲的、帶著血腥味的快意,如同毒藤般纏繞上我的心臟。我輕輕笑了一聲,聲音不大,
卻像冰錐一樣清晰地刺穿電話那頭的咆哮:“急什么?
媽”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這才剛剛開始呢。您……可得好好活著,慢慢享受。
”(5) 暗流:盟友與暗處的眼睛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家”果然如同被捅破的馬蜂窩,
徹底亂了套。母親在家族群里撒潑打滾,哭天搶地,各種污言穢語刷屏。
父親則發(fā)來長篇累牘、充滿道德綁架和虛偽指責(zé)的“譴責(zé)信”。林棟更是化身網(wǎng)絡(luò)噴子,
無數(shù)條惡毒辱罵、詛咒的信息塞滿了我的收件箱。我面無表情地看完,然后——拉黑,刪除,
一條龍服務(wù)。我迅速換了新的手機號,租了一個安保嚴(yán)格、位置隱蔽的臨時小單間,
徹底斬斷了他們所有可能找到我的途徑。風(fēng)暴眼暫時平靜,但我知道,
這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虛假的安寧。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更猛烈的反撲必然接踵而至。
我需要盟友,需要力量,需要能刺穿他們心臟的獠牙。一個名字,如同黑暗中閃爍的磷火,
浮現(xiàn)在腦海——林驍。我那被家族排擠、據(jù)說混得很不如意的堂兄。前世隱約的記憶碎片里,
他后來似乎做了律師,專接那些家族里沒人愿意碰的、棘手的遺產(chǎn)糾紛案,
和家里的關(guān)系勢同水火。也許……我正對著筆記本電腦屏幕,
聚精會神地搜索著關(guān)于林驍可能的信息碎片,房門被輕輕敲響了。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試探。
透過貓眼,一張熟悉又透著濃重疏離感的臉出現(xiàn)在視野里——正是林驍。
他比記憶中更加瘦削,顴骨突出,眼神銳利得像鷹隼,深陷的眼窩里盛滿了玩世不恭的疲憊,
還有一種被生活反復(fù)捶打后的冷硬。“聽說你最近……動靜不小?”他斜倚在門框上,
氣平淡得像在談?wù)撎鞖?但那探究的目光卻像手術(shù)刀一樣試圖剖開我的偽裝:“需要律師嗎?
我最近……專接親屬侵占財產(chǎn)、遺囑糾紛之類的案子。”他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帶著血腥味的笑意,意有所指地補充道:“特別是,
對付某些道貌岸然、擅長篡改文書的長輩,比如……你爸那種,
連自己親爹遺囑都敢動手腳的。”篡改遺囑?!前世我對此一無所知.。
一股刺骨的寒意夾雜著新的、更加冰冷的怒火瞬間竄上脊背。看來這個外表光鮮的“林家”,
內(nèi)里早已腐爛發(fā)臭,比我想象的還要骯臟百倍!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那里面沒有一絲一毫虛偽的“親情”溫度,只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深入骨髓的冷漠,
以及……在那冷漠之下,熊熊燃燒的、渴望復(fù)仇的火焰。這火焰,
與我心底的熔巖產(chǎn)生了共鳴。我緩緩把手伸進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
掏出了那個沉甸甸、帶著我體溫的金鐲子,遞到他面前。“敢不敢” 我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把這個熔了,當(dāng)我們的‘啟動資金’?
”林驍?shù)哪抗饴湓谀敲督痂C子上,冰冷的金屬光澤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瞳孔里。
他的視線緩緩移回我的臉,仿佛在評估我的決心有多重。幾秒鐘的沉默后,
他嘴角勾起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伸手,干脆利落地接過了鐲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金鐲子沉甸甸的份量,仿佛是我們即將掀起的風(fēng)暴的重量。“呵,
” 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帶著無盡嘲諷的輕笑,眼神冰冷如刀鋒。
“早看那群趴在祖宗棺材板上吸血的蛀蟲不順眼了。這買賣,接了。
”(6) 攤牌:斷親與背后的刀光幾天后,
我主動約了父母和林棟在一家人聲鼎沸、環(huán)境嘈雜的快餐咖啡廳見面。
這是宣戰(zhàn)后的第一次正面交鋒,我選擇了最公開、也最讓他們無處遁形的地方。
父母像兩尊強行壓抑著怒火、隨時可能爆裂的石像,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林棟則拄著臨時買的拐杖,一條腿打著石膏,
像只被拔了牙、斷了腿卻依舊齜著牙想咬人的瘋狗,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充滿了怨毒。父親率先發(fā)難,試圖用最原始也最自以為是的“斷絕關(guān)系”來威脅我,
聲音因為強壓憤怒而嘶啞:“林晚!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眼里還有沒有父母?
還有沒有這個家?!今天你要是不跪下認(rèn)錯,把鐲子和卡都還回來,
我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不孝女!徹底斷絕關(guān)系!”母親在一旁配合著,
用手背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聲音帶著哭腔:“小晚啊,
透了啊……你怎么變得這么狠心啊……你可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面無表情地聽著,
任由他們拙劣的表演在咖啡機的轟鳴和周圍的嘈雜聲中顯得格外可笑。
等他們終于氣喘吁吁地“表演”完,
我才慢條斯理地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啪”地一聲,
像甩出一記耳光般重重拍在油膩的塑料桌面上。里面,是林棟高考替考的關(guān)鍵證據(jù)復(fù)印件,
清晰無比,足以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斷絕關(guān)系?” 我扯出一個冰冷刺骨的笑容,
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緊接著,
我又從包里抽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標(biāo)題醒目的《解除親子關(guān)系及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
推到他們面前,指尖點在協(xié)議上。“求之不得。簽了吧。順便,” 我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
“清算一下你們欠我的‘撫養(yǎng)費’——畢竟,我的童年,可沒花你們幾個錢,反而是我,
從懂事起就幫你們‘養(yǎng)’兒子,當(dāng)了十幾年的免費保姆和提款機!
”父親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額頭青筋暴跳。
林棟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雖然瘸了一條腿),猛地用拐杖撐著想站起來,
目眥欲裂:“賤人!我殺了你!我跟你拼了!”場面瞬間混亂。
林棟的咆哮、父親的怒吼、母親的尖叫引來了服務(wù)員的勸阻和周圍顧客驚詫的目光。
這場注定不歡而散的“談判”,在一片狼藉和更加深刻的仇恨中草草收場。我率先起身,
無視身后那幾道幾乎要將我燒穿的目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外面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我走向不遠(yuǎn)處露天停車場的自己那輛二手小車,
心里盤算著下一步和律師林驍?shù)臅妗傋叩杰囘叄?/p>
一種源自無數(shù)次生死邊緣掙扎磨礪出的、近乎野獸般的直覺猛地攫住了我!
強烈的危機感如同冰水澆頭!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我猛地擰身回頭!一道冰冷的寒光,
帶著破風(fēng)聲,擦著我的后背掠過!布料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是林棟!
他不知何時甩開了服務(wù)員,拄著拐杖,像幽靈一樣埋伏在這里!
他臉上是瘋狂的猙獰和孤注一擲的殺意,手里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他失手了,
因為用力過猛和腿腳不便,身體失去平衡,向前踉蹌?chuàng)涞埂?/p>
就在這電光火石、生死一線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刻意拔高的驚惶,
在不遠(yuǎn)處響起:“小晚!小心——!”是周哲,我的丈夫。他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停車場入口,
一臉“焦灼萬分”地朝我這邊沖過來,仿佛真的是趕來救我的英雄。然而,
我的目光卻死死定在了我身側(cè)的車窗玻璃上。在那反光的、略帶扭曲的倒影里,
我清晰地看到,在周哲那張寫滿了“擔(dān)憂”和“恐懼”的臉龐上,
他的嘴角……正極其詭異、極其冰冷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個關(guān)心妻子安危的表情,
那是一個獵人看到獵物落入陷阱時,殘忍而興奮的微笑。刀尖劃過空氣的寒意還殘留在后背,
皮膚被割破的刺痛火辣辣地傳來。但車窗玻璃上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惡魔般的笑容,
卻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帶來比刀傷更深的寒意。
周哲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看戲的?或者你才是那個,在背后微笑著,
遞出這把刀的人?第二章:鐵翼初成,這血債一筆筆算!
(1)母親的“絕唱”與我的“死亡直播審判”周哲那聲“小心”的余音,
帶著令人作嘔的虛偽甜膩,還在停車場冰冷的水泥墻壁間回蕩。
我看著林棟被聞訊趕來的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扭住。他瘸著腿,目眥欲裂,
像條陷入絕境的瘋狗般掙扎咆哮,猩紅的眼睛里淬滿了最原始的怨毒,
嘴里噴吐著骯臟惡毒的詛咒:“林晚!我操你媽!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警察的鳴笛由遠(yuǎn)及近,紅藍警燈刺破昏暗。
他被干脆利落地塞進警車后座,冰冷的手銬鎖死了他最后一絲掙扎的希望。持刀傷人未遂,
夠他在鐵窗后好好“冷靜”一陣子了。我沒有看周哲。
那個在車窗倒影里露出惡魔微笑的男人,此刻正一臉“驚魂未定”地沖到我身邊,
伸出的手帶著表演性質(zhì)的顫抖,想要握住我的肩膀:“小晚!小晚你沒事吧?!
天哪嚇?biāo)牢伊耍⌒姨澪摇姨澪壹皶r……”我側(cè)身,動作像避開一灘膿血,
精準(zhǔn)地避開他意圖觸碰的手。目光如同淬了萬年寒冰的針,
直直刺向他眼底深處那抹來不及完全掩藏的、冰涼的算計。“是啊,真‘巧’。
”我的聲音平靜得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死寂海面,不起一絲波瀾,“周哲,你出現(xiàn)的時機,
總是這么‘恰到好處’。”他臉上那精心排練的關(guān)切瞬間僵住,
如同劣質(zhì)的面具裂開一道縫隙,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被更濃重的“擔(dān)憂”和“委屈”覆蓋:“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擔(dān)心你才跟過來的!
你最近變得太奇怪了,我放心不下!我們…”“奇怪?”我打斷他虛偽的辯解,
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到極致的弧度,像冰面裂開的紋路。“拜你所賜啊。上次我媽用皮帶抽我,
皮帶抽斷的時候,你說什么來著?”我向前逼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
卻字字如刀:“‘忍忍就過去了,小晚,那是你媽,生你養(yǎng)你不容易……’ 現(xiàn)在,
輪到他們?nèi)塘恕_@滋味,你也想嘗嘗嗎?”周哲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
眼中那點偽裝的“深情”被猝不及防的驚恐和狼狽徹底撕碎。他像被我的目光灼傷,
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自己的車門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后背被刀尖劃破的地方,
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布料黏在傷口上。但這痛,比起前世被他們聯(lián)手推入的萬劫不復(fù),
不及萬一。它反而像一劑強效的清醒劑,讓我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緊如弦。林棟被正式拘留。
但這僅僅是暴風(fēng)雨前的一道微弱閃電。很快,我那“柔弱無助”的母親,
就祭出了她自認(rèn)的“終極絕殺”。那天,
我正和林驍在他那間堆滿卷宗、彌漫著舊紙張和咖啡因氣息的狹小律所里碰頭,
商討如何利用他掌握的關(guān)于父親篡改爺爺遺囑的鐵證。
幾份筆跡鑒定報告和一位彌留之際老鄰居的錄音證詞。
手機突然像被通了高壓電一樣瘋狂震動起來,屏幕瞬間被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和消息推送淹沒。
一條來自同事的鏈接格外刺眼,標(biāo)題觸目驚心:#不孝女逼母跳樓,天理難容!#點開鏈接,
一個刺眼的直播畫面跳出來。背景是我家那棟破舊居民樓斑駁的水泥屋頂。
母親——我那“走投無路”、“被不孝女逼上絕路”的母親,
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洗得發(fā)白、打著補丁的舊工裝(與她平時鮮艷俗氣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
頭發(fā)凌亂如草窩,臉上刻意抹了灰,哭得聲嘶力竭,涕淚橫流。
她手里高高舉著一個用硬紙板臨時做成的牌子,
上面用刺目的紅油漆歪歪扭扭寫著:“林晚不孝,逼死親娘!天打雷劈!
”她對著樓下越聚越多、舉著手機拍攝的人群和聞訊趕來的記者,哭嚎得抑揚頓挫,
仿佛在唱一曲精心編排的挽歌:“我的命苦啊!我養(yǎng)她這么大容易嗎?!懷胎十月,
難產(chǎn)三天三夜,我差點死在產(chǎn)床上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供她吃供她穿,
她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管爹娘死活,連親弟弟都要害進局子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沒臉活了!
讓我死了算了!死了干凈啊——!”她一邊哭喊,一邊顫巍巍地往銹跡斑斑的天臺邊緣挪動,
每一次晃動都引得樓下人群爆發(fā)出驚恐的尖叫和手機鏡頭更加瘋狂的對焦。林驍看著屏幕,
嗤笑一聲,手指點了點母親那張?zhí)闇I橫飛卻難掩算計的臉:“老套路了,博同情,道德綁架,
用輿論當(dāng)?shù)蹲印4蛩阍趺雌疲康人嫣窟€是上去把她‘勸’下來,繼續(xù)當(dāng)你的‘孝女’?
”我看著母親那“精湛”的表演。前世,這招百試不爽。每一次她站在樓頂邊緣,
每一次她哭訴“生養(yǎng)之恩”,每一次她作勢要跳,都像沉重的枷鎖套在我的脖子上,
將我死死按回“提款機”的位置,動彈不得。那些下跪,那些妥協(xié),
那些被榨干的血汗……歷歷在目。但這次……我拿起自己的手機,
屏幕的光映著我蒼白卻異常平靜的臉。指尖沒有一絲顫抖。
我直接登錄了那個擁有不少業(yè)內(nèi)關(guān)注者的工作社交賬號,毫不猶豫地點開了視頻直播功能。
前置攝像頭對準(zhǔn)了自己。“各位網(wǎng)友,我是林晚。” 我的聲音透過網(wǎng)絡(luò)清晰地傳出去,
沒有任何哭腔,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占用公共資源。此刻,
我的母親正在我家樓頂,舉著牌子控訴我不孝,并威脅要跳樓。”我頓了頓,
目光直視著鏡頭深處,仿佛穿透屏幕,看到了樓頂那個表演的母親和樓下看戲的人群。
“她說,我不管爹娘死活。那么,請各位看看這個。”我手指迅速操作,
在直播畫面里貼出了我過去幾年,雷打不動按月給父母轉(zhuǎn)賬的銀行流水截圖,
密密麻麻的條目,清晰的5000元數(shù)額。緊接著,
又貼出了另一張圖——林棟近半年的游戲充值記錄截圖,單筆數(shù)額巨大,動輒成千上萬,
加起來總額遠(yuǎn)超我每月給父母的生活費!“這是我每月固定打給我父母的生活費,
5000元。而這位,是我親愛的弟弟,一個‘需要姐姐養(yǎng)’的高中生,
僅僅半年的游戲花費,就超過了十萬。”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不再掩飾那壓抑到極致的憤怒和深入骨髓的悲涼,像冰層下洶涌的暗流。“媽!
” 我對著鏡頭,聲音穿透力極強。“您生我養(yǎng)我,這份恩,我記著!所以我給您錢,
讓您衣食無憂!可您拿著我的血汗錢,轉(zhuǎn)身就填了您寶貝兒子游戲里的無底洞!現(xiàn)在,
您為了繼續(xù)吸我的血,為了把您那個持刀傷人的兒子從局子里撈出來,不惜用‘死’來逼我?
!用‘孝道’這把刀,再捅我一次?!”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臥槽,驚天反轉(zhuǎn)!
】【每月給5000還叫不孝?弟弟游戲充十萬??】【這媽心都偏到太平洋了吧,
女兒是提款機嗎?】【支持小姐姐,
這操作太剛了】【#現(xiàn)實版樊勝美# #吸血弟弟滾出地球#】在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下,
在無數(shù)彈幕的瘋狂滾動中,我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的動作——我對著手機鏡頭,
雙膝猛地砸向堅硬的地板。“咚!” 沉悶的撞擊聲透過麥克風(fēng)清晰傳出。緊接著,
額頭帶著全身的重量和決絕,狠狠磕向地面。“咚——!!!
”又是一聲更沉悶、更震撼的巨響!顱骨震蕩的嗡鳴瞬間充斥耳蝸,前額傳來鉆心的劇痛,
一股溫?zé)岬囊后w(汗?還是血?)順著眉骨滑下。但這痛,卻像烈火,燒盡了最后一絲猶豫。
我抬起頭,不顧額頭上迅速腫起的、觸目驚心的紅痕和狼狽,目光如淬火的鋼針,
死死釘在屏幕上那個瞬間僵住的身影。“您生我一場,這頭,我磕了!響頭!
” 我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宣告死亡的冰冷。“您說我不孝,錢沒給夠?好!
從今往后,您和我爸,我按法律規(guī)定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贍養(yǎng)!每月該給多少,法院判!我一分不少!
但林棟?”我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厲。“他成年了!他有手有腳!他不是我的責(zé)任!他的債,
他的禍,他自己背!您再想用‘死’來逼我?對不起,您的命是您自己的,
您不珍惜……”我當(dāng)著幾萬雙眼睛,異常平穩(wěn)地拿起另一部手機,解鎖,
找到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指尖穩(wěn)定得像手術(shù)臺上的主刀醫(yī)生。按下?lián)芴栨I。“喂,
警察同志嗎?” 我的聲音清晰、冷靜,甚至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疏離感,“我要報警,
有人在我家樓頂,地址是XX路XX號,意圖跳樓自殺。請你們立刻出警救人。謝謝。
”電話掛斷的忙音,成了這場死亡直播審判最冷酷、最震撼的休止符。
直播間徹底瘋了:【臥槽臥槽!磕頭報警?
】【這心理素質(zhì)逆天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支持報警,
道德綁架去死】屏幕那頭,
樓頂上的母親顯然通過某個“熱心”鄰居的手機看到了我的直播和那冰冷的報警電話。
她臉上那“悲憤欲絕”、精心排練的表情瞬間像劣質(zhì)墻皮一樣剝落,
露出了底下真實的錯愕、極度的慌亂和難以置信的恐懼。警察的鳴笛聲如同索命梵音,
由遠(yuǎn)及近,刺耳地撕裂了空氣。她像被滾燙的烙鐵燙到,猛地從危險的邊緣縮了回來,
身體因后怕而劇烈顫抖。在幾個“熱心”鄰居手忙腳亂的“攙扶”下,她倉皇逃離了天臺,
背影狼狽得像喪家之犬。那場精心策劃、企圖置我于死地的“自殺秀”,在幾萬人的見證下,
淪為了一場全網(wǎng)直播的荒誕鬧劇和天大的笑柄。
母親手中那把名為“生養(yǎng)之恩”的、淬了“孝道”劇毒的匕首,被我親手折斷,并反手,
狠狠地插回了她自己的心臟!這一刀,徹底斬斷了名為“親情”的枷鎖!
(2)父親的“正義”與我的“釜底抽薪”母親的鬧劇剛以全網(wǎng)嘲笑的狼狽收場,
父親那套自以為“光明正大”的組合拳就緊隨而至。
他大概是覺得母親丟盡了林家的臉(主要是丟了他的臉),
這次選擇了他最擅長也最自以為“堂堂正正”的方式。
利用他那點可憐的、即將不保的小科長身份,穿戴整齊,拿著打印好的“舉報信”,
直接殺到了我的公司,找到了我的直屬領(lǐng)導(dǎo)王經(jīng)理和HR主管。
那封舉報信寫得“義正詞嚴(yán)”,
我“虐待父母”、“不盡贍養(yǎng)義務(wù)”、“唆使家人犯罪(指林棟持刀傷人)”、“私德敗壞,
忤逆不孝”,嚴(yán)重?fù)p害了“公序良俗”和“家庭和諧”,更給公司形象抹了黑。
要求公司對我進行“嚴(yán)肅處理”,最好直接開除,以儆效尤。我的部門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
是個四十多歲、平時還算公正但極其怕麻煩的中年男人。
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家丑外揚”弄得焦頭爛額。
他把我叫進他那間彌漫著煙味和焦慮氣息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臉上寫滿了為難:“小林啊,
你看這事鬧的……你父親都直接找到公司領(lǐng)導(dǎo)層來了,這影響……非常不好啊。
按理說這是你的家務(wù)事,我們不該插手,但這涉及到公司聲譽,
領(lǐng)導(dǎo)很重視……”我看著王經(jīng)理辦公桌上那封措辭激烈、充滿道德綁架的舉報信復(fù)印件,
心中冷笑。父親啊父親,你還是這么道貌岸然,
以為用“單位”、“組織”、“聲譽”這些大帽子,就能像前世一樣輕松地把我壓垮碾碎?
“王經(jīng)理,”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從隨身的通勤包里拿出一個比父親那份厚實得多的牛皮紙文件袋,“啪”地一聲放在桌面上。
“關(guān)于我父親對我的指控,我這里有一些資料,想請您,還有劉主管(HR主管剛被叫進來,
一臉嚴(yán)肅)一起看看。或許能幫助公司更全面、更客觀地了解事情的真相。”文件袋打開,
藥”:1. 完整的贍養(yǎng)證據(jù)鏈:銀行流水:不僅清晰顯示每月固定5000元轉(zhuǎn)賬給父母,
去幾年我為家里支付的大額開銷憑證:父親冠心病住院時昂貴自費藥的繳費單據(jù)(厚厚一疊,
筆10萬元“贊助費”的轉(zhuǎn)賬憑證(附母親當(dāng)時收到錢后喜笑顏開的短信截圖:“錢收到啦!
還是我閨女本事大!”)。
人案的立案回執(zhí)和情況說明復(fù)印件(清晰寫著“嫌疑人林棟持刀意圖傷害其姐林晚未遂”)。
. 母親鬧劇真相: 母親樓頂“自殺”鬧劇的幾大主流網(wǎng)絡(luò)新聞報道截圖(標(biāo)題已反轉(zhuǎn)),
網(wǎng)的直播錄屏關(guān)鍵片段(尤其聚焦在我展示轉(zhuǎn)賬記錄、游戲充值記錄以及磕頭報警的部分)。
4. 最致命的一擊:一份蓋有街道社區(qū)鮮紅公章的《情況說明》。
內(nèi)容核心:經(jīng)社區(qū)多次走訪調(diào)查核實,林晚女士長期、穩(wěn)定履行贍養(yǎng)父母義務(wù),
經(jīng)濟支持憑證確鑿。
鬧、在居民樓頂制造跳樓鬧劇引發(fā)公共安全隱患、散播不實信息誹謗女兒等)存在嚴(yán)重爭議,
社區(qū)及派出所多次介入調(diào)解均告失敗。
其子林棟因涉嫌故意傷害(未遂)已被公安機關(guān)依法拘留,此屬其個人違法行為,
與林晚女士無關(guān)。我把這些材料一份份攤開在王經(jīng)理和劉主管面前。
詳實、冰冷、無可辯駁的證據(jù)鏈,像一堵厚重的鐵墻。我的聲音依舊平靜,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歷經(jīng)淬煉的力量:“王經(jīng)理,劉主管。贍養(yǎng)父母,我自問竭盡所能,
問心無愧。但我的父母,他們的要求早已超出了‘贍養(yǎng)’的范疇,
是赤裸裸的、無休止的索取和壓榨。我弟弟持刀傷我是鐵一般的事實,有警方立案為證。
我母親在樓頂?shù)聂[劇,全程網(wǎng)絡(luò)直播,是非曲直,數(shù)萬網(wǎng)友自有公斷,社區(qū)文件也予以證實。
我父親今天的舉報,是基于謊言、出于報復(fù),目的是利用公司施壓,
逼迫我繼續(xù)屈服于他們的無理要求。”我頓了頓,
目光掃過兩人臉上從嚴(yán)肅到震驚再到尷尬和不易察覺的憤怒,一字一句道:“如果公司認(rèn)為,
一個被原生家庭持續(xù)吸血、遭受暴力傷害,
最終選擇用法律和事實勇敢反抗、保護自己的員工,是‘損害公司形象’的,那我無話可說。
但我必須聲明,我會保留向上級主管部門申訴和尋求一切法律援助的權(quán)利。
”HR主管劉姐看著眼前這份份量沉重、邏輯嚴(yán)密的證據(jù),
又看了看那封充滿情緒化指控的舉報信,臉上最后一絲公事公辦的嚴(yán)肅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和一絲對林父無恥行徑的憤怒。她清了清嗓子,
語氣緩和而堅定:“小林啊,情況我們完全了解了。這……這確實完全是你的家務(w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