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王府,霍珩澤的眼神中恢復以往的冰冷,沒有剛剛純良的模樣,眼神中多了些許算計與厭惡。
待霍珩澤離開后,晏忱青終于松了一口氣,見底下的人沒有動靜,一直跪在地上,晏忱青開口道:“都退下吧,這里暫時不用伺候。”說完后底下的人皆一一退下,屋子里就剩晏忱青一人。
“嘖,這都什么事啊!不過霍珩澤這個名字貌似在哪里聽過。”晏忱青再次啟動他那不太靈活的大腦,過了會后,晏忱青算是知道了他是在哪里聽說過了,這特么不就是昨晚吐槽的那本被屎毒死的爛尾小說嗎!!
“呵呵,下次再也不嘴賤了,一不小心就穿了個書,還是穿到了被主角毒死的炮灰身上。”晏忱青已經無力吐槽了,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奇葩的事情。
不過就在剛剛頭疼那會兒,晏忱青也看到了屬于原身的記憶,又結合小說內容,他得知原身是華云國的攝政王,不過這原身也確實該死,愛玩弄他人的生死,而那個小皇帝也就是霍珩澤將自己偽裝成純良無害小白兔,潛伏多年終于嘎了原身。
“不過這小兔崽子確實沒想到,居然被我撿了個漏。”晏忱青苦笑道,這漏是非撿不可嗎?晏忱青嘆了口氣,這人生地不熟的他一個抽象哥該如何生存下去啊!
“穿書就穿書,起碼你穿成一個小販啊,酒樓老板啥的我都不說什么,一上來就挑戰骨灰級難度,怎么?是對我整天剪鬼畜視頻的懲罰嘛?要不我不剪了?你把我送回去?”晏忱青對著空氣說話,自言自語,還好剛剛的那些人已經退了下去,不然聽到晏忱青自言自語,估計會被嚇死吧。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過這小皇帝也不是個善茬,畢竟都能讓我死過一次了,更何況我是個假的,不知道下場會不會比原身要慘烈些?”晏忱青為了不讓霍珩澤發現自己是假的,最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晏忱青:“先裝再見機行事,萬一是個好糊弄的呢?”晏忱青給自己洗腦,但霍珩澤卻是個有腦子的,但目前的辦法也只能是繼續裝失憶,“這都是命啊!我怎么這么命苦!不過我是該裝成記憶中的原身,還是就裝作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地主家傻兒子?”
晏忱青思考著,最后還是選擇第二種,畢竟最開始自己也是說了不記得霍珩澤這個人。“這個國家也只是在小說里一筆帶過,除了原身是個壞東西外,就別無其他的信息,看來還是需要先了解這個國家的情況,不然我拿什么跟小兔崽子玩心眼?拿我的命嗎?”
晏忱青吐槽后他靠在床頭,看著這陌生的環境,一眼就看到頭了。而在霍珩澤那邊,確卻是另一番景象。
霍珩澤站在桌前背對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聽著帝王的一言一語。
“晏忱青失憶了,至于真假孤也猜不透,可孤怎么記得這藥并不會另人失憶,而是直接暴斃呢?”霍珩澤笑道,“羅柒,你來說說?”
黑衣人名叫羅柒,是霍珩澤底下的影衛之一,而影衛只聽令于每代天子,羅柒回答道:“真真假假,陛下一試便知。”
霍珩澤當然知道試探,只不過他總感覺晏忱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非常清楚晏忱青的眼睛里滿是貪婪與算計,潛伏多年,也裝了多年終于殺了他,誰能想到人不僅沒死成,反而失憶了。
“借尸還魂。”霍珩澤話一說完,羅柒微皺著眉頭,借尸還魂?聽起來就是離奇。霍珩澤道:“暴斃之人能再次醒來,也只有這個說法能說得過去,原來的晏忱青已經死了,現在被代替他的另有其人。”
霍珩澤笑了笑,他怎么都沒想到會有如此玄幻之事發生在自己身邊,他忍不住大笑著,羅柒不敢出聲,隨后霍珩澤的眼神里透露著“早已得知全部”,他對羅柒道:“看住他,孤倒要看看,孤的好皇叔接下來會如何走下一步棋。”
“屬下領命。”羅柒雙手抱拳領命后消失在屋子中,融入黑夜。霍珩澤轉過身來看著案牘上面的奏折,上面全都是控訴著對攝政王晏忱青的不滿與憤怒。
他挑出一本奏折,不經意掃過上面的內容,不一會兒手緊緊攥住奏折上面的一角,眼睛里閃過殺意,“晏忱青,下次你可沒有那么幸運了。”
隨后“砰”得一聲,霍珩澤將那奏折扔到地上,看來他對晏忱青的恨意愈來愈深。
躲在攝政王府的晏忱青突然感覺到背后發涼,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披著白色的狐毛大氅,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卷書在黃亮燭光下翻看著。
雖說剛入秋,但晏忱青卻感受到了冬天的涼意,“咳咳,誰能告訴我這天也太冷了吧,本就殘破的身子被這風一吹又再次廢掉了。”晏忱青吐槽道,這本書他確實看不下去,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直接被他扔到了一邊。
本想從書中尋找一些關于這個國家的線索,看來是行不通了。“咚咚——”門突然被敲響,外面傳來一道小廝的聲音,道:“爺,該吃藥了。”
“進來吧。”晏忱青道,他收起剛剛無助的表情,板著張臉聽到“嘎吱”一聲,門被那小廝推開。小廝端著藥碗走到晏忱青床邊跪下,將碗舉在晏忱青的面前。
“好端端的為何跪下?”晏忱青看到小廝這一舉動,連忙的要將碗端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將人扶起來時,那小廝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似的,身體哆嗦,便聽到“啪嚓”一聲,碗碎了,里面的湯藥全灑在地上,有一些還濺到了晏忱青的手中。
“嘶——”晏忱青感受到那藥的滾燙,而小廝卻已經跪在地上連忙的磕著頭嘴里喊著:“求爺饒奴一命,求爺饒奴一命……”伴隨著哭腔,小廝一直重復著這句話,晏忱青更是滿臉懵逼。
“別哭了。”晏忱青說完后那小廝止住了哭聲,他看向小廝身體還在發抖,默默扶額一想到原身的暴怒,他總算知道了為什么霍珩澤不惜裝傻充愣,潛伏多年要殺他了。
晏忱青心里罵道:狗東西,合著我是過來給你擦屁股的,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抬起頭來。”晏忱青對小廝道,小廝抬起來眼睛都哭得泛紅,晏忱青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小廝的恐懼,那鼻涕流著的晏忱青不禁皺了皺眉頭,他道:“哭是能讓碗復原,還是說能讓藥從新跑到碗里,哭著的這功夫就能換一碗新藥,還不下去重新換一碗。”
“是…是…奴領命。”小廝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收拾地上的殘渣,他退下后晏忱青感覺到一陣頭疼。
“這種糜爛的禮教真是討厭,晏忱青啊晏忱青,你特么到底做了哪些令人人憤怒之事,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一個再平凡不過的NPC居然要給你擦屁股,真不如一劍殺了我。”晏忱青雖然剛穿到這里一天,可這里的氛圍也著實令自己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