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忱青快要被霍珩澤整瘋了,他在說什么虎狼之詞?不過兩個人壓根沒在一個頻道上,霍珩澤并沒有這種意思,全靠晏忱青的瘋狂腦補,一步錯步步錯,所以到現在晏忱青都以為他的小皇帝是個好男風的。
“陛下說笑了,臣又不是物件,怎可要來要去的。”晏忱青也憋不出什么好話了,他笑著問霍珩澤,霍珩澤瞬間失落,委屈道:“可珩澤只有皇叔了,難道皇叔也不想待在珩澤的身邊嗎……”
霍珩澤后面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就要落下來一樣,若他是個鮫人,那流下的眼淚便是一顆顆的小珍珠。
晏忱青:好吧,又開始了,我都麻了,下次能不能換個表演方式比如直接抱著我的大腿嚎啕大哭?
“陛下莫要為臣傷心,臣不會離開陛下,只有陛下不需要臣了,那臣便會走的遠遠的。”晏忱青拿著昨晚的一套說辭來敷衍霍珩澤,霍珩澤收起哭泣,他望著晏忱青,道:“孤想讓皇叔喚孤一聲珩澤,已經很久沒有聽皇叔這樣喚過了。”
“這是珩澤最想要的……可以嗎……”霍珩澤期待的眼神看著晏忱青,晏忱青內心嘆了嘆氣,算了,他也才十九歲,他還是個孩子,正需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關愛。
晏忱青做好心理準備,他對霍珩澤笑了笑,道:“珩澤,珩澤,是這般喚你嗎?”話音剛落,霍珩澤也愣了一下,他原本是想逗逗晏忱青,可晏忱青真喚他時,他卻愣住了。
內心有股異樣之感正悄摸的破土而出,他在晏忱青一聲聲的叫喚中迷失自我,“砰砰——”“砰砰——”霍珩澤仿佛聽到了某個極大的動靜,回響在自己的耳邊。
霍珩澤:是什么聲音?怎會跳得如此之快……好快……
晏忱青見霍珩澤愣住了,他疑惑的看著霍珩澤,難道小皇帝又要給自己出什么損招嗎?叫也叫了?難道不滿意?
晏忱青又繼續喚道:“珩澤?”這時霍珩澤才回過神來,剛剛他有些奇怪,也有些失態。他對上晏忱青的眼睛后,又很快收回了目光,“那我便告訴皇叔為何。”
霍珩澤回到一開始的問題,晏忱青這才沒有繼續吐槽霍珩澤,只聽霍珩澤開口道:“那人滿嘴謊話,妻兒是他失手殺害,家中的老母本就上了年紀,瞧見他過失殺了妻兒受到刺激后過世。”
“失手殺了妻兒?為何?”晏忱青不解的問道,霍珩澤安排好戲前曾讓羅柒暗自調查過,那人因好賭,欠下了許多債,家中一切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去,可一直補不全那巨大的窟窿,又常年有家暴傾向,所以喝了點酒失手害了一家。
“做了不可被原諒的錯事便釀成了大禍,但皇叔又臭名遠揚,索性將這些事嫁禍在皇叔身上。”霍珩澤說完后,晏忱青先是一愣,他這是又成背鍋的了?要想不成為背鍋俠,看來只能慢慢洗白原身的名聲了,真是一件巨大的任務。
“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晏忱青也端正態度,他并不清楚原身到底做的哪件事是極惡,但聽云瀾說起原身并沒有做過殺人放火一事,也就是說一切還有余地。
“皇叔是該罰,至于罰什么那就看皇叔的表現了。”霍珩澤將這些說完后,晏忱青也動起了筷子,除了小皇帝在這和他拌嘴外,也沒有其他讓他鬧心的事情了,哦明天上班最鬧心。
霍珩澤用完膳回宮,晏忱青送走了霍珩澤后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他癱在床上嘟囔道:“累死我了,和小皇帝說話就是累,根本不懂這小崽子在說什么。”
要不是霍珩澤套路中的套路,時不時的還給你整那一出,晏忱青再想要是多來幾次他估計自己就要精分了。
“牛馬的一生,不僅要背鍋還要每日應付黑心上司,為什么穿越了還要當社畜!”晏忱青抱怨著,“我的電腦!我的顯卡還有我可愛的粉絲們,嗚嗚嗚穿越套路深俺要回農村!”
晏忱青坐起身來,他想了想,突然憋出一個極其不靠譜的想法,“既然待在這里也不安全,不如直接跑路吧?反正都一樣起碼跑了總比待在小皇帝身邊安全些。”
想到這里,又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勸退,回想小皇帝的手段,既然能潛伏原身多年裝作廢物的樣子,然后毒死了原身,“算了,論腦子我起碼比狗東西的腦子好使,論手段還是老實待在小皇帝身邊最好。”
既然原身并無無做過殺人放火極惡之事,為何霍珩澤對他起了殺心?晏忱青思考著,“小說的開始是因為狗東西覬覦皇位,所以才殺了他。”可是小說的開頭也只有這些,一筆帶過,而原“晏忱青”就是一個炮灰,對故事情節并無多大的推動作用,最后又爛了尾,更沒有多大的參考價值。
“算了管他呢,反正沒有劇情,還得靠自己瞎猜。”晏忱青一想到那跟吃了蒼蠅屎一樣的小說,他恨不得自戳雙眼。
天已經黑了下去,月亮與星星結伴同掛在空中,晏忱青走到床邊,身上披著大氅,他站在窗前看向天空,除了一抹亮色外別無其他,甚是蒼涼。
晏忱青嘆了口氣,“哎,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月亮啊月亮我想許個愿,我能不去上班嗎?”
月亮:哥們你想啥呢?我是天上的月亮,不是許愿池里的王八,你不想上班我還不想半夜掛天上呢,我特么上的還是夜班!
晏忱青在異想天開,得了,還是老實上班去吧,現在睡還能多睡一會兒,待明早怕是要困死了。
果不其然,還沒睡醒的晏忱青已經坐上進宮上朝的馬車了,他靠在窗子邊,打了個哈欠,“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我上大學時也沒起過這么早啊。”
抱怨歸抱怨,晏忱青還是乖乖的去上班打卡,宣政殿上晏忱青站在文武百官之前,霍珩澤坐在上面看到人群前的晏忱青,嘴角微微勾起。
接下來,晏忱青卻聽到來自各位大臣的“工作匯報”,晏忱青偷摸的用袖子遮擋打著哈欠,靈魂已經出竅,只要不cue自己,自己摸完魚就能跑了。
早朝結束后,晏忱青想著終于能離開,卻被霍珩澤身邊的太監羅逢才叫住,他笑道:“攝政王還請留步,老奴奉陛下之命請攝政王前往尚書房一敘。”
晏忱青以為自己成功摸魚,但眼前的這人卻攔住了自己,這人便是羅逢才,他曾聽云瀾提起過,想必小皇帝又要想著法子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