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忱青越想越不對勁,他猛拍一下桌子,桌面上的杯子也跟著桌子抖動,“這特么就是《霸道皇帝強制愛,攝政王出逃999次》嗎?這么狗血的劇情為什么要讓我經歷啊!”真是越想越狗血,越想越離譜。
幫晏忱青取來紙張筆硯的云瀾走上前來,將東西放在石桌上面,他離老遠就聽到晏忱青再狂怒,至于為何他不太曉得。
“爺,切勿生氣,生氣傷身體。”云瀾貼心道,晏忱青這才消消氣,“說得對,本王不能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那些小人就要高興了。”
晏忱青安慰自己不要生氣,不要惆悵,要留點精力整霍珩澤,“還是云瀾最懂本王。”他夸贊著云瀾,自從那天過后云瀾的性子也變得活潑些,晏忱青眼見著這小孩越來越開朗,自己也是打心里的開心。
晏忱青:要是霍珩澤這個小兔崽子這樣聽話就好了,居然還做出……做出那種事情……
他現在可不敢回想,越想腦子越出現霍珩澤的身影,但細細回想起來:嘶,那家伙的吻技起碼還是可以的……等等,我怎么又跑偏了。
拋去羞恥心來說,霍珩澤的吻技確實不錯,也確實讓他自己舒服了,只不過他第一次打開這種奇怪的大陸,只是自己卻不排斥霍珩澤。
云瀾看出晏忱青被疑難所困,他開口問道:“爺是有疑難的事兒嗎?云瀾可以為爺分憂解難。”
晏忱青看向云瀾,他想了想,隨后他對云瀾道:“坐下說。”云瀾還在猶豫,奈何晏忱青見他磨磨蹭蹭的,起身拉住對方的胳膊,將云瀾按坐在石凳上面。
此時云瀾剛被晏忱青拉著胳膊,腦子突然變得空白,等對方的手收回后,云瀾才回過神來,他似乎不想讓晏忱青松開自己。
“本王有一好友,他呢有個侄子,不過那侄子是本王那好友結義兄弟的兒子,臨終前將兒子托給好友,某天他發現他所謂的侄子似乎看上了自己。”最典型的來了,就是我有一個朋友,當然那個朋友正是晏忱青自己。
他觀察云瀾臉上的表情,“云瀾所知,王爺并無好友,難道那位好友指得是王爺您?”云瀾倒是個聰明的,晏忱青一時語噎,他硬著頭皮解釋道:“本王前幾日結交的,這個不重要,如果是你你該如何去做?”
云瀾想了想,隨后他開口道:“那侄子可是個斷袖?”晏忱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也不是。”
云瀾:……
“既然侄子看上了爺的好友,倒不如成全了他們。”云瀾淡定的說道,晏忱青有些震驚,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都這么奔放的嗎??
“這……這能對嗎?”晏忱青發出自己的疑問,云瀾道:“王爺雖不是那些個老古板,但這種事情誰又能猜得到呢,那云瀾換句話說。”
“你說。”晏忱青道。只見云瀾突然起身朝著晏忱青走去,靠近晏忱青后俯身低下頭,他看著晏忱青,眼神里的愛慕在此刻并無遮掩,晏忱青也同樣看著對方,他能似乎感受到了眼前這人炙熱的眼神。
“云瀾心悅爺,打心底里歡喜爺的,爺能感受到嗎?這顆心在為您跳動。”說著云瀾便上手拉住晏忱青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
“撲通——撲通——”晏忱青感受到云瀾此時的心跳聲,他不知所措,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只聽云瀾繼續說:“這段時間云瀾感覺到王爺變了,變得更近人情,更溫柔了,云瀾一直都記得王爺說的話:你值得這些,那刻起云瀾確實淪陷了。”
面對云瀾突如其來的表白,晏忱青猛地收回手,他起身后退幾步,一臉懵逼的看著云瀾,此時云瀾恢復剛剛的微笑,他道:“云瀾再給王爺解釋,若爺的好友不排斥其實就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不喜侄子的動作,反應會和爺剛剛的反應一樣。”
云瀾在給晏忱青解釋,晏忱青這才頓時松了口氣,他快被嚇死了,他就說云瀾怎么可能突然表白,原來是示范啊。
“不排斥就是不討厭,不討厭就是能接受,所以爺可以跟您的好友這樣說,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看他們。”云瀾笑道。
晏忱青摸著下巴,他思考著:“說得好像有那么個道理。”晏忱青說著便又坐了下來,云瀾在一旁給他倒著水,只是眼中卻閃過一絲失落。
“但你剛剛確實嚇本王一跳,聽著像是真的。”晏忱青喝了口水壓壓驚,云瀾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回答道:“但確實挺真不是嗎?”
可他內心的失落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他剛剛的愛慕不是假的,他是一個有私心的人,想借著這次對晏忱青表達愛慕,可晏忱青推開了他。
云瀾看見到晏忱青眼中的慌亂和震驚,他曾無數次幻想過這種場景,也早已料到了是這種的結果,就算被拒絕也會用另一種身份去陪著爺。
云瀾暗自苦笑,他心里不舒服,“爺,茶涼了,云瀾重新換一壺過來。”云瀾見晏忱青點頭,他轉身退下,這次云瀾繃不住了,眼淚從眼角流出來,他知道晏忱青不是以前的晏忱青,是一個陌生的但又溫柔的,他喜歡現在的晏忱青……
出了院子后,云瀾才小聲說著:“起碼知道了也不會太難過……茶涼了,熱過一次就足夠罷,云瀾已經知足了。”
晏忱青不知道院外發生的事情,他在回想云瀾說得那話,不排斥就是不討厭接吻表白,所以他是不討厭霍珩澤?
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力的吐槽道:“這事整得真真太糟糕了,換個人我都不會這么沒辦法,可偏偏是霍珩澤,看著就一肚子壞水。”晏忱青說得倒不假,要是換做云瀾……云瀾?晏忱青腦補如果是云瀾呢?
這時晏忱青腦補的場景:云瀾摟著自己想要親上去……晏忱青猛地搖搖頭,大聲的喊了句:“不行!這肯定不行的!”他再次沉思,嘖,換個人晏忱青是抗拒的。
“算了,再這樣想下去腦子都不夠用了。”晏忱青懶得再去分析,大不了下次就躲著霍珩澤唄,打不起他又不是躲不起。
但夜晚晏忱青要收回白天說得話,此時晏忱青坐在床邊看著坐在窗邊的霍珩澤,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霍珩澤朝著晏忱青笑道。
“好久不見,忱青。”霍珩澤道,晏忱青不太想搭理霍珩澤,但要是不搭理他的話,會怕霍珩澤和昨日一樣發瘋。
晏忱青:去你的好久不見,咱們不是昨晚就見過了嗎?
“陛下為何走窗不走門,原來陛下也知道私自出宮翻臣子的窗戶也丟人啊。”這次輪到晏忱青用這話來懟霍珩澤,不得不說這話說出來就是爽,但霍珩澤并沒有生氣,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看向晏忱青后,晏忱青的內心生出一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