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秋的夜晚，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我端著剛煎好的藥，
小心翼翼推開書房的門。"相公，該用藥了。"慕容軒頭也不抬，只是擺擺手："放著吧，
我忙著呢。"這是他一個月來對我說的最長的話。自從柳如煙進府，他便日漸冷淡。
那丫頭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如畫，嗓音軟糯，連走路都帶著三分風情。我輕聲退出書房，
剛轉身就撞見柳如煙端著夜宵走來。她身著一襲淡粉色襦裙，腰間系著白玉佩環，
打扮得比我這個正房還要精致。"夫人，這么晚了還不歇息？"柳如煙福了福身子，
聲音輕柔得能掐出水來。我看著她手中的托盤，上面擺著精致的銀耳蓮子羹，還有幾樣小菜。
"如煙辛苦了。"我淡淡回應。她掩唇輕笑："不辛苦的，能為老爺分憂是如煙的福氣。
"說話間，書房里傳來慕容軒的聲音："如煙，是你嗎？快進來。
"那語氣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柳如煙朝我頷首示意，便款款走了進去。我站在廊下，
聽見里面傳來的說笑聲，心如刀絞。"老爺，您又熬夜了，對身子不好。""有你照顧，
我倒是不覺得累。""老爺說笑了，如煙哪有這個本事。""你呀，總是這么謙虛。
"這樣的對話，他與我何時有過？三年前我嫁入慕容府時，也曾以為自己是被疼愛的。
可如今看來，不過是他還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罷了。"夫人？"身后傳來丫鬟春花的聲音。
"夫人，夜涼露重，您回房歇息吧。"我點點頭，正要離開，
卻聽見書房里傳來更加親密的對話。"如煙，你覺得我這首詩如何？
""老爺的才華如煙早就知道，這首詩寫得真好。""那你可知道這首詩是為誰而作？
""如煙不知。""傻丫頭，自然是為你。"我的腳步徹底停住了。為她作詩？
我們成親三年，他可曾為我寫過半句？"老爺......"柳如煙的聲音更加嬌羞。
"如煙，你可愿意......"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呼吸都變得困難。春花見我臉色不對，連忙上前扶住我："夫人，您怎么了？"我搖搖頭，
強撐著走回了主院。坐在梳妝臺前，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目清秀，肌膚如玉，
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美人。可為什么，他寧愿要一個侍女，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夫人，老爺讓您明日去庫房清點賬目。"春花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為難。"清點賬目？
"我皺了皺眉。府中賬目一向由管家負責，為何突然讓我去？"還有，
老爺說柳姑娘要管理內宅事務，讓您......"春花欲言又止。"讓我什么？
""讓您把內宅的鑰匙交給柳姑娘。"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內宅鑰匙，那是正房主母的象征。他這是要讓柳如煙取代我的位置？
"夫人......"春花擔憂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春花退下后，我獨自坐在房中，望著窗外的月色。慕容軒，
你真以為我溫婉是好欺負的？你想讓柳如煙當這個家的主母，我偏不如你所愿。次日一早，
我便去了庫房。管家王叔見我來了，連忙迎上前："夫人，您怎么親自來了？
""相公讓我清點賬目，王叔辛苦了。"王叔臉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地說："夫人，
這賬目......""怎么了？""有些地方可能......"王叔猶豫了半晌，
"可能有些不對。"我心中一動："拿給我看看。"王叔取來賬冊，我仔細翻閱。
這一看不要緊，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府中的賬目確實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近半年來，支出遠遠超過收入，府中已經虧空了三萬兩銀子。最關鍵的是，
這些虧空大多發生在柳如煙進府之后。我繼續往下看，發現許多支出都名目不明。
水粉三百兩"、"添置衣裳首飾五百兩"、"修繕后院假山八百兩"......這些開支，
無一不是為了柳如煙。更讓我驚訝的是，慕容軒竟然還要在城東買一處宅子，
花費就要兩萬兩。看著這些賬目，我漸漸明白了他讓我清點的真正用意。
他是想讓我發現這些虧空，然后主動提出用我的嫁妝來填補。慕容軒，你的算盤打得真好。
可惜，你算錯了一件事。我溫婉雖然出身商戶，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想要我的嫁妝？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第二章我將賬冊仔細研究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計較。
既然慕容軒想用我的嫁妝填補虧空，那我就給他一個更大的"驚喜"。回到房中，
我讓春花將我的兄長溫晟請來。溫晟是京城有名的商賈，手中掌控著好幾條商路，
在朝中也有些人脈。"阿婉，你找我有什么事？"溫晟一進門就看出了我的異樣。
我將賬冊遞給他："兄長請看。"溫晟翻閱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陰沉。
"慕容軒這是要做什么？""想用我的嫁妝填補虧空。"我淡淡說道。
溫晟一拍桌子："豈有此理！當初說好的，你的嫁妝他不能動分毫，
如今竟然......""兄長息怒。"我給他斟了杯茶，"我找你來，是有別的打算。
""什么打算？"我走到窗邊，看著院中盛開的桂花："兄長可還記得，
當初慕容府能在京城立足，靠的是什么？"溫晟若有所思："你是說那批貨？""正是。
"三年前，慕容軒的生意一度陷入困境，是我用嫁妝幫他購置了一批上等的絲綢和茶葉，
這才讓慕容府重新站穩腳跟。而這批貨的供貨商，正是溫家的生意伙伴。"兄長，
我想切斷他的貨源。"溫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要做什么？""既然他不念夫妻情分，
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當這個賢妻。"我轉身看著兄長，"我要他知道，失去我的代價。
"溫晟點點頭："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多謝兄長。""自家兄妹，說什么謝。
"溫晟拍拍我的肩膀，"阿婉，你受苦了。"晚上，慕容軒回到府中。
我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他愛吃的菜，親自端到書房。"相公，你回來了。"我溫柔地笑著。
慕容軒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意外："今日怎么這么殷勤？""妾身清點了賬目，
發現府中最近開銷不小。"我將菜放在桌上，"相公辛苦了。
"慕容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賬目如何？""確實有些緊張。"我故作為難地說，
"不過相公放心，妾身會想辦法的。"聽到這話，慕容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婉兒果然賢惠，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為難。""相公說哪里話，妾身身為你的妻子，
自然要為你分憂。"慕容軒點點頭，心情明顯好了不少。正在這時，
柳如煙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老爺，您用茶。"她看到我在這里，神色微微一僵，
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慕容軒接過茶杯，目光溫柔地看著柳如煙："辛苦你了。""不辛苦的。
"柳如煙羞澀地低下頭。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既然你們情深意重，
那就讓我來看看，這份情意能維持多久。"相公，妾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
""關于內宅管理......"我欲言又止。慕容軒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婉兒，
你看如煙年紀雖小，但做事很有條理，不如讓她幫你分擔一些？""妾身也是這么想的。
"我點點頭，"只是......""只是什么？""妾身擔心府中下人不服她管束。
"柳如煙連忙說道："夫人，如煙不敢有這個想法，夫人才是這個家的主母。
""如煙說得對。"我笑著看向她，"不過既然相公提到了，那就這樣安排吧。
明日我便將部分事務交給如煙管理。"慕容軒滿意地點頭："婉兒真是善解人意。
"柳如煙感激地看著我："多謝夫人信任。"我溫和地笑著，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
柳如煙想要管理內宅？那我就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嘗嘗當家的滋味，也讓她明白，
有些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退出書房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春花見我神色輕松，
有些不解："夫人，您真的要把內宅交給柳如煙管理？""當然。"我在梳妝臺前坐下，
"她不是想當這個家的主母嗎？我成全她。""可是......""春花，
你覺得管理內宅最重要的是什么？"春花想了想："是銀錢？""不錯。"我拿起梳子，
慢慢梳理著頭發，"沒有銀錢，如何管理內宅？她以為拿到了鑰匙就能當家做主，
可惜她不知道，真正的權力在哪里。
"春花恍然大悟："夫人是說......""明日你去找管家王叔，告訴他，
今后府中的銀錢支出，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是，夫人。"我放下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
慕容軒，柳如煙，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你們以為吃定了我，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
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第三章次日一早，我便將內宅的鑰匙交給了柳如煙。她雙手接過，
眼中滿含感激："夫人，如煙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我相信你。"我笑著拍拍她的手，
"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慕容軒在一旁看著，臉上滿是欣慰。"婉兒真是賢惠，
如煙你要好好學著。""是，老爺。"柳如煙羞澀地應道。我心中冷笑，表面卻依然溫和。
讓她先高興幾天，很快她就會知道，這個家主母不是那么好當的。果然，不到三日，
柳如煙就遇到了麻煩。"夫人，您在嗎？"柳如煙急匆匆地來到我的房間。"如煙怎么了？
看起來很著急。""夫人，府中的月錢該發了，可是......"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可是庫房里沒有銀子。"我故作驚訝："怎么會沒有銀子？""管家說，
要發月錢需要您的同意，還要您的印章。"我恍然大悟："哦，我倒忘了這件事。
"柳如煙期待地看著我："夫人，您看......""如煙，你既然管理內宅，
這些事自然要你來操心。"我拿起茶杯，慢慢品茶，"不過府中銀錢緊張，你要想想辦法。
"柳如煙臉色一白："夫人的意思是......""我相信你有辦法的。"我放下茶杯，
"如煙這么聰明，一定能想到解決的法子。"柳如煙咬著唇，
半晌才說："如煙想向夫人借一些銀兩，待下月再還。""借銀子？"我為難地搖搖頭，
"如煙，不是我不愿意幫你，實在是我的銀子都存在錢莊里，一時半會兒取不出來。
"這自然是謊話，我的銀子都好好地鎖在箱子里。
柳如煙急得眼圈都紅了："那......那怎么辦？""不如你去求求相公，
看他有沒有法子。"柳如煙只得離開，去找慕容軒。不久后，春花回來稟報："夫人，
老爺發火了。""哦？為何發火？""柳如煙去找老爺要銀子發月錢，
老爺說庫房里的銀子都花到哪里去了，讓她自己想辦法。"我勾唇一笑："然后呢？
""柳如煙哭著說自己不會當家，老爺讓她去找您學習。"真是有意思，
遇到困難就要找我學習。當初奪我的權勢時，怎么不想到要學習？晚上，
慕容軒主動來到我的房間。"婉兒，你在做什么？"我正在刺繡，聞言抬頭："相公，
您怎么來了？""我來看看你。"他在我身邊坐下，"如煙今日來找你了吧？""是啊，
她說府中銀錢有些緊張。"我繼續刺繡，"我讓她多想想辦法。"慕容軒皺了皺眉："婉兒，
如煙畢竟年紀小，很多事情不懂，你多教教她。""妾身自然會教。"我頭也不抬，
"不過相公，當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慢慢學。""我知道，
只是......""只是什么？""如煙她很著急，說下人們都在等著發月錢。
"我停下手中的針線，看向他："那相公是希望妾身怎么做？""你看能不能先墊付一些，
等如煙學會了再說。"我心中冷笑，果然還是要我出銀子。"相公，妾身也想幫忙，
可是......"我為難地說，"妾身的銀子都在兄長那里做生意，一時間真的拿不出來。
"慕容軒臉色有些難看："那怎么辦？總不能讓下人們白等著。""妾身倒是有個主意。
""什么主意？""不如相公去找岳父借一些？"慕容軒一聽這話，
臉色更加陰沉："你讓我去借錢？""不是借錢，是讓岳父幫忙周轉一下。"我溫和地笑著，
"相公也知道，妾身的銀子都在兄長那里，短時間內確實取不出來。"慕容軒站起身來，
在房中踱步。"不行，我不能去找岳父。""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我繼續刺繡，
"相公，要不讓如煙再想想？她既然要當這個家，總要學會解決這些問題。
"慕容軒沉默了許久，最后嘆了口氣："我再想想辦法吧。"他離開后，
春花忍不住問："夫人，您真的沒有銀子嗎？""當然有。"我放下針線，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什么時候是時候？""等他們都山窮水盡的時候。
"我起身走到窗邊，"春花，有些人不撞南墻不回頭，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撞個頭破血流。
"春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看著院中的花草，心情格外平靜。慕容軒，
你以為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就能取代我？可惜你忘了，我才是這個家真正的支柱。沒有我，
你什么都不是。第四章三日后，府中的危機愈發嚴重。不僅月錢發不出，
連日常的米面都要短缺了。柳如煙哭著來找我："夫人，您救救如煙吧，下人們都在抱怨，
說如煙不會當家。""如煙別急，慢慢來。"我安慰道，"當家確實不容易，
妾身當初也是摸索了很久。""那夫人能不能先幫如煙度過這個難關？""如煙，
不是妾身不愿意幫你。"我嘆了口氣，"實在是妾身也沒有辦法。
"柳如煙絕望地看著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我沉吟片刻，
"不過......""夫人請說，如煙什么都愿意做。
""妾身倒是可以去找兄長借一些銀子，不過......"我欲言又止。"不過什么？
""不過妾身的兄長最是重視顏面，他若是知道府中如此窘迫，怕是要責怪妾身不會持家。
"柳如煙咬著唇："那......那如煙去找老爺商量。""也好，相公或許有別的辦法。
"柳如煙走后，我讓春花去打聽消息。不久，春花回來稟報："夫人，
老爺和柳如煙吵起來了。""哦？為何吵架？""老爺讓柳如煙想辦法，
柳如煙說自己一個弱女子哪有什么辦法，老爺就說她只知道花錢不知道賺錢。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呢？""柳如煙哭著說老爺變了，老爺說她不懂事，
兩個人就吵起來了。"真是有意思，這才幾天就開始吵架了。
看來慕容軒對柳如煙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晚上，慕容軒來到我的房間，臉色陰沉。"婉兒，
我有事和你商量。""相公請說。""府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我想......"他猶豫了片刻，"我想讓你暫時接管內宅。
"我故作驚訝："這......不太好吧？如煙才剛剛開始學習。""她學不會。
"慕容軒煩躁地說，"這幾天下人們意見很大，再這樣下去府中要亂套了。
""那如煙怎么辦？""讓她繼續學著，不過具體的事情還是你來處理。
"我沉吟片刻："妾身倒是可以重新接管，不過......""不過什么？
""相公也知道，當家需要銀錢，妾身要去找兄長借一筆銀子應急。
"慕容軒松了口氣："好，你去找岳父借吧，多少都行。
""那如煙那里......""我去和她說。"慕容軒走后，我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現在知道求我了？晚了。次日，我重新接管了內宅事務。第一件事就是發月錢，
安撫下人們的情緒。柳如煙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多說什么。不過我能看出，
她對我已經有了戒備。"夫人真是厲害，一出手就解決了府中的困難。"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如煙過獎了，妾身也是摸索出來的。"我溫和地回應，"你還年輕，慢慢學就好。""是，
如煙會努力學習的。"表面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慕容軒雖然感激我重新當家，但對柳如煙的寵愛并沒有減少。甚至因為愧疚，
對她更加溫柔體貼。這天晚上，我正在查看賬目，春花急匆匆跑進來。"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老爺在花園里和柳如煙......"春花欲言又止。"和柳如煙怎么了？
""他們在池塘邊擁抱，還......還親嘴了。"我手中的毛筆一頓，
在賬冊上滴了一滴墨汁。"你確定？""奴婢親眼所見，錯不了。"我放下毛筆，
深深吸了一口氣。慕容軒，你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既然你這么喜歡柳如煙，
那我就成全你們。不過，代價你們承受得起嗎？第五章第二日，我特意起了個大早。"春花，
你去告訴廚房，今日準備豐盛一些，我要宴請府中所有人。""夫人，您要做什么？
"春花有些不解。"沒什么，就是想和大家聚聚。"我整理著妝容，"對了，
記得通知相公和如煙。"春花領命而去。午時，府中所有人都聚在花廳中。
慕容軒和柳如煙坐在一起，不時交換眼神，以為我沒有看見。"今日召集大家，
是有件事要宣布。"我起身，端起酒杯，"這些年多虧大家的照顧，
妾身才能在這個家站穩腳跟。"眾人紛紛起身："夫人客氣了。""不過，
妾身覺得府中應該有些改變。"我看向柳如煙，"如煙年輕貌美，又深得相公喜愛，
妾身想......"慕容軒臉色一變："婉兒，你要說什么？
""妾身想讓如煙做相公的妾室。"此話一出，滿堂皆驚。柳如煙更是臉色煞白，
手中的酒杯都拿不穩了。"夫人，您......您說什么？""如煙，你不用裝傻。
"我笑著說，"你和相公的事，府中誰不知道？與其這樣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
"慕容軒猛地站起："婉兒，你胡說什么？""妾身胡說？"我冷笑一聲，"相公，
昨夜你們在池塘邊的親昵，可有人看見呢。"慕容軒臉色青白交替，一時無言以對。
柳如煙急忙解釋："夫人誤會了，如煙和老爺清清白白，絕無不軌之事。""是嗎？
"我走到她面前，"如煙，你覺得我是瞎子嗎？"氣氛一時凝重到極點。良久，
慕容軒才開口："婉兒，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如煙她......""她怎么了？
"我打斷他，"相公是想說她無辜？那好，我問你，這半年來你們可曾有過肌膚之親？
"慕容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繼續逼問："昨夜你們在池塘邊做了什么？
今早如煙的衣服為何換了？"柳如煙再也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
都是如煙的錯，如煙不該迷惑老爺，求夫人饒恕如煙這一次。"看她跪下認錯，我心中冷笑。
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干什么去了？"如煙，妾身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我扶起她，
"你們兩情相悅，妾身成全你們便是。""夫人......"柳如煙眼中含淚。"不過，
有些話妾身要說在前頭。"我看向慕容軒，"相公，既然你要納妾，那就要按規矩來。
""什么規矩？""第一，納妾需要正妻同意，這一點妾身已經同意了。""第二，
納妾需要銀錢置辦，聘禮、妝奩、儀式，一樣都不能少。""第三，如煙進門后的花銷，
不能從公賬中支出，要相公自己負擔。"慕容軒聽完這些條件，臉色越來越難看。
府中本就銀錢緊張，哪里拿得出銀子辦這些事？"婉兒，你這是在為難我。""妾身為難你？
"我冷笑，"相公，納妾本就是大事，豈能草率？若是不按規矩來，
外人會如何看我們慕容府？"慕容軒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相公若是覺得困難，
不如暫時不提此事。""不行。"柳如煙突然開口，"夫人，如煙愿意簡辦，
不要那些繁文縟節。""如煙，這怎么能簡辦？"我故作驚訝，"你跟了相公，
若是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豈不是委屈了你？""如煙不覺得委屈。""可妾身覺得委屈。
"我正色道，"如煙，你既然要做相公的妾室，那就是我們慕容府的人，
妾身豈能讓你受委屈？"柳如煙被我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慕容軒在一旁思索良久，
最后咬牙道："好，我同意按規矩辦。""相公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我滿意地點頭，
"那妾身就去準備了。"散席后，我回到房中。春花忍不住問："夫人，您真的要成全他們？
""當然要成全。"我冷笑道，"他們不是想要名正言順嗎？我就給他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