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越來越近，帶著一種濕淋淋的黏膩感，仿佛從水底冒出來的怨魂。

我立刻朝著樓梯奔去，在經過樓梯轉口的時候，借著應急燈的光，我看見走廊盡頭的陰影里，

恍惚有一個人影。我連忙奔下樓梯，一口氣直接沖到了值班室。還沒坐下，

只聽到值班室電話鈴響起，小陳第一個醒過來，揉著眼睛見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去接電話。

“還有十分鐘到，你們都起來吧，弄的快的話，十二點就能睡了。”小陳說道。其實，

在值班室，我們睡覺都穿著衣服，再加個外套就行了。不到十分鐘，車就來了，

值班室頓時忙了起來，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誰也沒有發現我不正常的神情。

等我緩過神來，我也覺得，我應該是自己嚇自己。畢竟，外面有風，

吹落個東西在屋頂或者玻璃上，也會發出巨大的聲響。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而且，等忙完，

一覺睡到天亮，一切都正常。4.又過了一個多星期。那瘋婆子沒有來，

我們也逐漸淡忘了小陳講的故事。只是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就是三樓的一扇窗戶因為外面的廣告牌破舊掉了下來，差點砸到了人。

三樓的外墻上露出一個很大的洞。為了防止意外再發生，老板決定打開三樓封住的大門，

請工人去修理。這原本不是老板的責任，但這樓年代太久了，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具體負責的人，老板只好吃下這個暗虧，??自己掏錢修補。

我和幾個同事在院子里用推車推著貨物。從三樓那破的洞口飄下來不少的東西，

發黃的紙張、落葉、破的窗紗。一個發黃的照片落在我前面，照片模糊不清，

像是一群穿著白大褂醫生的合照，我正要挪開目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第一排最后邊，穿著護士服的女子，不正是……那個瘋婆子？她是護士？也在這個醫院里？

瘋婆子雖然看上去神經兮兮，但外擴的顴骨和鷹鉤一樣的鼻子，我一定不會認錯。

小陳見我停了下來，好奇地湊過來。“清姐，你在看什么？”小陳湊過來。

“這不是老醫院里醫生和護士的合照嗎？”小陳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