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詭異登車我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反復摩挲著那條短信，“不要相信那輛午夜公交”，
妹妹發來這條消息后，已經失蹤整整四十九天。此刻的城郊無名站，
路燈在濃霧中暈染成詭異的血紅色光斑，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引擎轟鳴聲，
像極了某種巨獸的低吟。銹跡斑斑的公交車碾過滿地血紅色落葉駛來，
車身斑駁的油漆下隱隱透出暗紅痕跡，輪胎上沾著類似干涸血跡的黑色污漬，而車窗玻璃上，
密密麻麻布滿了抓痕。我將手按在腰間藏著的防狼噴霧上，抬腳跨進車廂。
車廂內頂燈忽明忽暗，將乘客們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細長。
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 戴兜帽的中年男人死死抱著黑色行李箱，
少女指甲縫里沾著暗紅碎屑，西裝革履的男人脖頸后隱約浮現出詭異的符號。
“這座位有人嗎？”清冷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我轉頭，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女人穿著黑色長風衣，發尾還在往下滴水，蒼白的臉上卻帶著不合時宜的鎮定。
她指尖捏著一張泛黃的車票，上面印著猩紅的數字 “7”。我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她，
余光瞥向她被風衣下擺遮住的鞋子，鞋尖沾著新鮮的泥土，這讓我瞬間起了疑心。
作為一名私家偵探，我太清楚這些細節可能隱藏的秘密?！半S便坐?！?我往窗邊挪了挪，
故意將背包往身前拉了拉，擋住妹妹照片的位置，同時裝作不經意地問，“看你這行頭，
剛從哪冒出來的？”她坐下時帶起一陣潮濕的風，混著淡淡的鐵銹味。她將車票對折又展開，
邊緣鋒利得能割破皮膚，“剛從一場雨里逃出來?！?她抬眼看向我，眼神帶著審視，
“倒是你，陸深嶼，盯著這輛車很久了吧？”我心里猛地一緊，
手不自覺地握緊口袋里妹妹的發繩，皮繩邊緣磨得掌心生疼。“你認識我？” 我反問，
同時在腦海中快速搜索是否見過眼前這人。她輕笑一聲，笑聲里帶著幾分冷意，“陸深嶼，
私家偵探，最近三個月頻繁出現在各個午夜公交傳聞地點。” 她的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晰，
“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這么執著？”我瞇起眼睛，“看來你調查過我。那你又是誰？
”“蘇燼棠?！?她伸出手，銀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過冷光，“懸疑作家，
不過現在更像個尋找故事的冒險者。” 她的手懸在半空，眼神挑釁，似乎在等我握住。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觸感冰涼，就像她整個人散發的氣息。
“所以蘇作家，你也相信這午夜公交的傳聞？” 我松開手，故意將話題引開。她收回手，
將車票塞進風衣口袋，“與其說是相信，不如說是驗證?！?她湊近了些，
呼出的氣息帶著薄荷糖的涼意，卻讓我想起太平間里冷藏柜打開時的寒氣，
“而且我有種預感，這里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還想繼續追問，車門卻在這時轟然關閉，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腦勺。車載電視亮起雪花屏，
映出她和我未來慘死的畫面 —— 我被黑影掐住脖子，而她則淹沒在血色液體中。
她盯著屏幕，語氣平靜得可怕，“知道為什么那些畫面里，我們死法不同卻又同時出現嗎？
” 她轉頭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幾分認真，“因為這輛車需要祭品，
而我們……”“該開始了，該開始了！” 戴兜帽的男人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
行李箱縫隙滲出黑色黏液，在地面蜿蜒成詭異的圖騰。他猛地掀開兜帽，
我看見他眼球表面覆蓋著一層白膜，正對著車頂攝像頭喃喃自語，
“第七次…… 終于等到第七次……”蘇燼棠的手突然搭上我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我一顫。
“別輕舉妄動?！?她壓低聲音，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你看座位背面?！?我低頭，
發現皮革縫隙里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其中 “循環”“獻祭”“第七次滿月” 等字眼反復出現，“這些字，
最近三個月才刻上去的?！蔽矣弥讣坠蜗乱稽c木屑，“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上個月也來過?！?她從風衣口袋掏出半截鉛筆，在掌心寫下一串數字，
“上次我坐到第七排，座位底下藏著這個。” 數字被汗水暈染，像是某種坐標，
又像是倒計時，“但那次我沒等到終點。”“為什么？”“因為有人提前觸發了機關。
” 她指向尖叫的少女，對方正瘋狂抓撓自己的手臂，指甲縫里的暗紅碎屑簌簌掉落，
“看到她指甲上的東西了嗎？那是上一批乘客的皮膚。”車廂頂燈突然全部熄滅，
黑暗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應急燈亮起時，我看見蘇燼棠正在擦拭嘴角的血跡，
而她面前的座椅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封沾滿水漬的信封，和我收到的匿名恐嚇信一模一樣。
“找靈感？” 我盯著她將信封塞進風衣口袋，“蘇大作家的靈感，還需要用命來換？
”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有些真相，活著的時候永遠找不到答案。
”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領，銀戒抵住我的喉結，“比如你妹妹，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公交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碎石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車載廣播突然響起電流雜音，
隨后傳出妹妹的聲音：“哥，對不起……” 我猛地站起來，額頭撞上金屬扶手。
蘇燼棠抓住我的胳膊，指尖力道大得驚人：“別被幻覺騙了。”“放開我！
” 我掙扎著要沖向廣播，卻被她按回座位。她扯開自己的袖口，
露出整條手臂上交錯的傷疤，“看到這些了嗎？每次我想觸碰真相，它就會給我警告。
” 她的聲音帶著破碎的沙啞，“但這次不一樣，第七次滿月，所有的循環都會結束。
”當我再抬頭時，車廂里的乘客都在對著我笑，他們的嘴咧到耳根，露出尖銳的獠牙。
蘇燼棠的臉在扭曲的光影中忽明忽暗，她舉起車票，
猩紅的 “7” 開始滲出血珠：“記住，在這里，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妹妹失蹤前發來的短信在腦海中不斷回響。
蘇燼棠從風衣內袋掏出一把裁紙刀，刀刃反射著車頂最后的微光：“如果你想活著下車，
就幫我找到記憶拼圖的關鍵碎片。作為交換，我告訴你關于那個符號的秘密。
” 她用刀尖指向西裝男人脖頸后的印記，那是一個扭曲的 “囚” 字，“這個符號，
和你妹妹的失蹤案有關?！避嚧巴?，月亮不知何時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
我摸到口袋里妹妹的發繩，冰涼的金屬扣硌著掌心?！俺山??！?我直視她的眼睛，
卻在她瞳孔深處，看見無數個自己正在被黑影吞噬。“先說好規則。
” 她用刀尖挑起我背包拉鏈，“在這里，任何東西都可能是線索，也可能是陷阱。
比如這個 ——” 她抽出我口袋里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顯示著未發送成功的短信，
內容赫然是 “我找到妹妹了”，發送時間是三天前，“你以為這是現實？
其實是它想讓你看到的現實?！惫卉囻側胍黄瑵忪F，儀表盤的綠光突然全部熄滅。
黑暗中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蘇燼棠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抓緊了，
第一關要開始了。” 話音未落，所有座椅突然翻轉，我們墜入一個布滿鏡面的空間，
每個鏡子里都映出不同版本的死亡場景，而最中央的鏡子里，蘇燼棠和我正手牽手走向深淵。
她的手突然緊緊握住我的，指甲幾乎掐進肉里，“無論看到什么，別松開。
”鏡子開始扭曲變形，我看見無數個蘇燼棠從鏡中走出，她們有的渾身是血，有的面容腐爛，
卻都在重復同一句話：“第七次，
必須獻祭……”第二章：恐怖初現車廂頂燈在啟動的瞬間徹底熄滅，
取而代之的是座椅下方滲出的幽藍熒光。那光線像是深海里游動的磷蝦，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卻將蘇燼棠風衣上跳動的光斑映得格外詭異。我盯著她驟然緊繃的肩膀，
聽見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氣。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前排座椅靠背竟緩緩浮現出血色紋路，
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剜刻出的倒計時 ——“7:59:59”?！斑@倒計時是在催命。
” 我下意識摸向口袋里妹妹的發繩，卻摸到一片潮濕，仿佛那繩子剛從血泊里撈出來。
蘇燼棠將裁紙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刀刃劃破皮膚滲出一滴血珠：“更像是游戲規則的讀秒。
上次我登車時，倒計時顯示的是‘0’，但結局...” 她的聲音突然被車載廣播撕裂。
“歡迎來到記憶回廊。” 孩童般的尖笑混著指甲刮擦黑板的聲響從頭頂炸響，
我后頸的汗毛瞬間根根倒豎。蘇燼棠的刀尖已經抵住膝蓋，可她的瞳孔卻在瘋狂收縮，
像是看到了什么比廣播更可怕的東西。擋風玻璃突然化作巨型銀幕，第一幅畫面炸開的瞬間，
我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本該溫馨的生日聚會場景里，蛋糕上插著的不是蠟燭，
而是十二根斷指。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將奶油抹在臉上，露出的半張臉卻爬滿蜈蚣，
而她身旁舉杯的父母，眼窩里塞著蠕動的水蛭。“這是... 鏡像記憶。
” 蘇燼棠的聲音像是從生銹的管道里擠出來的，“畫面里的扭曲元素，
對應著當事人最深的恐懼。”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看那個西裝男！
”西裝男此刻正對著空氣舉杯，虛空中無數個被鎖鏈貫穿胸口的自己緩緩浮現，
每個虛影脖頸后都烙著和他相同的 “囚” 字。我突然想起妹妹失蹤前發來的短信，
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這些畫面... 和現實有什么關聯？”“關聯？
” 蘇燼棠冷笑一聲，裁紙刀在座椅扶手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你以為這是電影放映？
這些畫面是我們的判決書！”染著藍紫色頭發的少女突然尖叫著沖向車門，
行李箱在過道上翻滾，灑出滿車廂帶血的紐扣。她的手掌拍在車門玻璃上的瞬間，
整個車廂響起刺耳的警報，車頂噴淋系統噴出腥臭的黑色液體。“沒用的！
” 蘇燼棠扯住我的衣角往后拽，“上一批試圖強行下車的人，
都變成了...” 她的話音未落，少女的指甲開始融化，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蝕出青煙。
車載電視亮起，屏幕上循環播放著少女被無數雙枯手拖進地縫的畫面，而現實中的她，
正在我們眼前詭異地扭曲成畫面里的姿勢。我胃里一陣翻涌，
轉頭卻看見蘇燼棠死死盯著電視右下角的時間 ——07:58:30。
她突然將裁紙刀塞進我手里，刀柄上還帶著她掌心的冷汗：“死亡畫面播放結束時，
就是我們的...”“各位乘客，請欣賞專屬結局。” 這次是溫柔的女聲，
卻讓我渾身血液都結成了冰。刺目的白光閃過，等我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倒吊在天花板上，
黑影的利爪正穿透我的胸膛。“是幻覺！” 蘇燼棠的聲音穿透混亂，
她的風衣不知何時沾滿泥漿，“記住我們的約定！找記憶碎片！
” 可她的身影卻突然被拉長，化作無數個破碎的鏡面，每個鏡面里都映出我不同的死狀。
我摸向口袋，卻摸到一團濕漉漉的頭發。掏出來的瞬間，妹妹的發繩突然纏住我的手腕，
勒出滲血的紅痕。車載電視開始播放我的死亡畫面 —— 黑影舉起戴著戒指的手，
而那枚戒指，我分明在妹妹失蹤前的監控截圖里見過。“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 我扯住蘇燼棠的衣領，卻發現她嘴角裂開不自然的弧度，“關于我妹妹，關于這輛車！
”“知道又如何？” 她突然笑出聲，血沫噴在我臉上，“你以為自己是來救人的英雄？
告訴你，這輛車根本沒有活人！”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伸手狠狠戳向我眉心，
“看看你身后！”我回頭的瞬間，整節車廂的座椅都轉了過來。
所有乘客的臉上都浮現出妹妹的五官，他們整齊地舉起手臂，
掌心烙著和西裝男相同的 “囚” 字。蘇燼棠的聲音在耳畔炸響：“第七次滿月的祭品，
從來不是一個人！你妹妹就是打開循環的鑰匙，而你...”車門突然發出金屬扭曲的聲響，
少女融化的地方長出黑色藤蔓，纏住了前排試圖逃跑的老人。
蘇燼棠開始數倒計時：“還有三十秒！快找座位底下！”我幾乎是趴在地上摸索，
指尖觸到硬物的瞬間，整輛車劇烈顛簸。
一張泛黃的照片從座椅縫隙滑落 —— 照片里穿著校服的少女站在公交站臺，
背景里的車牌赫然印著 “777”。而少女的臉，和蘇燼棠如出一轍?！斑@是你！
” 我舉著照片轉身，卻看見蘇燼棠正在撕開車門的密封條，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抓痕。
她回頭時，臉上帶著解脫般的笑容：“恭喜你，陸深嶼。你找到第一個碎片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會是你找到？”倒計時歸零的剎那，所有畫面突然靜止。
車載電視彈出新的畫面：我和蘇燼棠站在破碎的鏡子前，她手中握著沾血的裁紙刀，
而我的胸口插著半截發繩。廣播用歡快的語調說道：“請乘客選擇 —— 交出碎片，
或者成為碎片。”蘇燼棠的刀尖抵住我的心臟，眼神卻望向電視畫面：“你猜，
如果我們都不選，會發生什么？” 她的刀刃微微顫動，在我的襯衫上劃出第一道口子，
“上次我就是這么賭的... 可惜，我輸了。但這次，我有你。你覺得，
你比我更能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嗎？”車廂地板開始龜裂，黑色霧氣中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
我握緊照片，感覺背后有冰涼的呼吸：“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因為只有第七次滿月，
才能打破循環?！?她突然將刀刺入自己手臂，鮮血滴在照片上，少女的面容開始扭曲，
“而你，陸深嶼，你妹妹就是打開循環的鑰匙。但你以為拿到碎片就能結束嗎？
” 她突然貼近我耳畔，“記住，接下來看到的所有活人，都是假的。
包括...”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車門在這時轟然洞開，
一個穿著妹妹失蹤時同款衛衣的身影，正站在濃霧中對我微笑。可那身影脖頸后的皮膚下，
隱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像是即將破體而出的符號?！白龀瞿愕倪x擇吧，偵探先生。
” 蘇燼棠舔去嘴角的血跡，“是相信眼前的親情幻影，還是相信一個騙過你一次的人？
但我提醒你 ——” 她用刀尖挑起我手中的照片，“上次帶著碎片下車的人，
現在正在儀表盤里看著我們呢?！?她抬手指向駕駛座，儀表盤縫隙里，
半張腐爛的人臉正對著我露出牙齒。
第三章：線索探尋儀表盤里那張腐爛的臉還在對著我獰笑，蘇燼棠卻已經蹲下身，
用刀尖挑起少女融化后留下的黑色黏液。“樹脂和人血的混合體。
” 她將刀尖在座椅上刮擦，刺耳的聲響讓我頭皮發麻，“上次我見到這種東西，
是在第三排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身上?！蔽椅站o口袋里的照片，
少女校服領口別著的銀色徽章在記憶里忽明忽暗。“你說第七次滿月是關鍵。
” 我壓低聲音，余光瞥見西裝男正對著空氣舉杯，他面前虛空中的鎖鏈又多了幾道，
“可倒計時歸零后，我們既沒交出碎片，也沒...”“所以游戲規則改變了。
” 蘇燼棠突然扯開自己的袖口，舊傷疤上又添了新傷，暗紅的血珠順著手臂滴落在照片上，
“看到這些傷口了嗎？每次違背規則，它就會在我身上刻下印記。
” 她的指甲劃過照片上少女的臉，那面容竟開始滲出黑色液體，“而這張照片，
正在變成兇器?！避噹蝗粍×一蝿?，我撞在扶手上，聽見后排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穿碎花裙的老太太正用枯瘦的手反復擦拭眼淚，
可她眼角滑落的根本不是淚水 —— 那些透明液體滴在地板上，立刻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別碰！” 蘇燼棠的裁紙刀擦著我的耳畔飛過，釘入老太太身后的座椅。刀刃穿透的瞬間，
老太太的臉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蠕動的白色蟲群，“這些都是記憶殘渣具象化的怪物，
看著像人，其實...”“那我們怎么分辨？” 我摸出防狼噴霧，
卻發現噴嘴已經被某種膠狀物質堵住。蘇燼棠扔來一卷繃帶，
她自己正用撕下的布條纏住滲血的手腕?！皻馕??！?她指向蜷縮在角落的少年，
對方脖頸后同樣浮現著 “囚” 字符號，“活人會帶著恐懼的汗味，
而它們...” 她突然靠近我，呼吸掃過我耳后，“帶著腐肉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氣息。
”少年突然抬起頭，他的瞳孔是渾濁的灰白色?！拔抑烙洃浰槠谀?。
” 他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金屬，“但你們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 鏡子里的人，
為什么會流淚？”蘇燼棠的身體瞬間繃緊，我感覺到她抓住我胳膊的手在發抖?！斑@是陷阱。
” 她在我耳邊低語，“上次有乘客回答了這類問題，
結果...”“結果他的眼球被鏡子吸了進去。” 少年突然詭異地笑起來，
他的牙齦開始滲血，“不過你們和他們不一樣，你們身上有第七次的標記。
” 他伸出染血的手，掌心赫然印著和照片少女同款的銀色徽章。我正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