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搬進這棟老公寓的第三天，開始聽見樓上的腳步聲。規律的踱步聲，
每晚十一點準時響起。咚咚咚，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步伐沉重而急躁。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房東明明說過，樓上的405室已經空置半年了。
"可能是隔壁傳來的聲音。"我安慰自己。老公寓隔音差，這很正常。第二天晚上，
腳步聲又準時響起。這次我仔細聽了聽，確定就是從正上方傳來的。我拿起手機，
撥通房東的電話。"喂，張叔，樓上405室是不是有人住？""405？怎么可能，
那房子鬧鬼，已經空了半年了。"房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小蘇，你別疑神疑鬼的。
"鬧鬼？我心里一緊。"什么意思？""之前住那兒的住戶，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失蹤了。
"房東壓低聲音，"警察查了好久都沒結果，后來就傳說那房子不干凈。"掛了電話，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失蹤？一家三口？樓上又傳來腳步聲，比平時更急促，像是在尋找什么。
我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著抱枕。突然，腳步聲停了。四周安靜得可怕，
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幾分鐘后，我聽見了開門聲。有人從樓上下來了。我屏住呼吸，
靜靜聽著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門外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音。有人在開我家的門！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鑰匙轉了幾圈，門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逆著走廊的燈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你是誰？
"我的聲音在顫抖。那人愣了愣，然后開口："我是林深，你的鄰居。我住在樓上。
"他走進屋里，我這才看清他的模樣。大概三十歲，長相清秀，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氣。
但他手里拿著我家的鑰匙。"你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林深撓了撓頭，
看起來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拿錯了。我的鑰匙和你的長得一樣。"他把鑰匙遞給我，
確實和我的一模一樣。"你住樓上？可是房東說405室沒人住啊。""406。
"林深笑了笑，"我住406。可能房東忘了告訴你。"我松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那樓上的腳步聲是你嗎？每天晚上都很準時。"林深的表情有些奇怪，
沉默了幾秒才說："可能是吧，我有失眠癥，晚上經常睡不著。"他轉身要走，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了，你一個女孩子住這里，晚上還是把門鎖好。這棟樓不太安全。
"說完，他就消失在樓梯口。我趕緊把門鎖好，心里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他住406，
為什么腳步聲聽起來是從正上方傳來的？而且，他怎么知道我是一個人住？2第二天下午，
我去物業查了樓上的住戶信息。物業大媽翻了翻登記冊："405空著，
406住著一個叫林深的年輕人，上個月剛搬來的。""405真的空著嗎？""可不是嘛，
出了那件事以后，誰還敢住。"物業大媽壓低聲音，"小蘇，你別多想，
人家林小伙子人挺好的，經常幫著搬東西。"我回到家，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晚上十一點，腳步聲又準時響起。但這次有些不同，腳步聲更輕，
好像是光腳在地板上走動。而且，聽起來真的像是從405室傳來的。我鼓起勇氣，
穿上拖鞋走到樓上。走廊里很暗，只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燈亮著。405的門緊閉著，
但門縫下面透出微弱的光。有人在里面！我輕輕走到406門前，按了門鈴。很快，
林深開了門。"這么晚了，有事嗎？""你剛才在做什么？"我直直地看著他。"看書。
"他指了指房間里亮著的臺燈，"怎么了？""沒什么。"我不想打草驚蛇，"就是想問問，
405真的沒人住嗎？"林深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你最好別管那個房間的事。
""為什么？"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之前失蹤的那家人，女主人懷著孕，
男主人是我大學同學。"我心里一跳："你認識他們？""嗯。"林深點了點頭，
"他們失蹤前，那個女人一直說聽見奇怪的聲音，說有人在跟蹤她。""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消失了。房間里的東西都在，就是人不見了。"林深的聲音越來越低，
"警察懷疑是謀殺，但找不到任何證據。"我感覺背后發涼。"所以你搬到這里，
是為了調查他們失蹤的事？"林深沒有回答，只是說："你一個女孩子，
最好別一個人住這里。真的很危險。"回到自己房間，我徹夜難眠。凌晨三點，
我又聽見了聲音。這次不是腳步聲，而是類似拖拽重物的聲音。咚咚咚，拖拖拖。
好像有人在拖著什么很重的東西。我悄悄打開房門，踮著腳尖走到樓上。405的門半開著，
里面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微弱的光線照進房間，
我看見地上有一道很長的拖痕，從客廳一直延伸到臥室。拖痕是暗紅色的，
像是......血跡。我的手在顫抖，幾乎握不住手機。就在這時，
臥室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有人在里面！我想逃跑，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呻吟聲越來越清晰，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救......救我......"微弱的求救聲從臥室傳來。我咬了咬牙，
硬著頭皮走進房間。手機的光照亮了臥室的角落，我看見一個女人蜷縮在墻邊。
她的頭發凌亂，衣服破爛，眼神空洞無神。更可怕的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明顯是個孕婦。
"你是誰？"我小聲問道。女人緩緩抬起頭，那張臉蒼白如紙，嘴唇干裂。
"我是......我是李曉娟。"她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你是來救我的嗎？
"李曉娟？那個失蹤的女人？"你怎么會在這里？大家都以為你失蹤了！"她抓住我的胳膊，
力氣大得讓我吃痛："他把我關在這里......已經三個月了......""誰？
是誰把你關起來的？
"李曉娟的眼中閃過恐懼："他......他就住在隔壁......"我的心狂跳起來。
隔壁？406？林深？3"你說的是林深嗎？"我壓低聲音問道。李曉娟點了點頭，
眼中滿是恐懼："他......他殺了我老公和兒子......"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鄰居，竟然是殺人犯？"我們報警！"我掏出手機。"不行！
"李曉娟激動地搖頭，"他說如果我報警，就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們偷偷逃出去！
""我試過......門鎖從外面鎖著，窗戶也被焊死了。"她絕望地說，
"而且他每天都會來檢查。"正說著，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有人上樓了！
李曉娟瞬間縮回墻角，渾身顫抖："他回來了......你快躲起來！"我環顧四周，
房間里幾乎沒有藏身之處。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只能躲到臥室門后。房門被推開，
林深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像是給李曉娟送飯的。"怎么不睡覺？
"林深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和昨天的他判若兩人。"我......我睡不著。
"李曉娟的聲音在顫抖。"孩子快出生了，你要好好休息。"林深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肚子，
"我的孩子一定很健康。"我的肚子？我震驚地瞪大眼睛。
難道......這個孩子是林深的？"這不是你的孩子！"李曉娟突然爆發，
"你殺了我老公，還想要我的孩子！"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別胡說八道！
"林深的聲音變得陰冷，"你老公根本不愛你，要不然怎么會拋棄你和孩子？""你撒謊！
他不會拋棄我的！""是嗎？那他為什么要偷偷轉移財產？為什么要和別的女人暗通款曲？
"林深冷笑，"我是在救你，救你們母子！
"李曉娟哭了起來："你胡說......你胡說......""好了，別哭了。
"林深的語氣又變得溫柔，"等孩子出生，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躲在門后，手心全是汗。
這個男人明顯精神有問題，把別人的妻子和孩子當成了自己的。林深放下保溫盒，轉身要走。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房間里有股香水味。"我的心跳幾乎要停止。該死，
我今天用了香水！林深回過頭，目光在房間里掃視。"誰在這里？
"李曉娟連忙搖頭："沒有人......可能是我身上的味道。""不對。
"林深走向衣柜，"這是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他一個柜子一個柜子地檢查，
很快就要查到我藏身的地方。就在這時，李曉娟突然大聲尖叫："我肚子疼！孩子要生了！
"林深立刻沖到她身邊："怎么回事？還沒到預產期啊！
""疼......好疼......"李曉娟抱著肚子，滿頭大汗。
趁著林深注意力被轉移，我悄悄溜出房間，飛快地跑下樓。回到自己房間，我立刻報了警。
但電話剛接通，房門就被人用力撞開。林深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你聽見了什么？
"4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電話那頭傳來接線員的聲音："喂？請問有什么緊急情況？
"林深大步走過來，一把奪走我的手機，掛斷了電話。"我什么都沒聽見。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是嗎？"林深冷笑，"那你為什么要報警？
""我......我聽見樓上有女人尖叫，擔心出了什么事。"林深打量著我，
眼神中帶著危險的光芒。"你知道嗎？多管閑事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就在這時，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警察來了！林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抓住我的胳膊："你如果敢胡說八道，我會讓你后悔的。"警察很快沖上樓，林深松開我，
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警官，有什么事嗎？
""有人報警說聽見女人尖叫聲，我們來查看一下。""哦，那應該是我女朋友。
"林深不慌不忙地說，"她懷孕了，剛才肚子有點疼，可能叫得大聲了一些。"女朋友？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警察問道："你女朋友在哪里？我們需要確認一下她的安全。
""在樓上休息。她現在情況穩定了，已經睡了。"林深說，"不過孕婦需要安靜，
能不能請你們明天再來？"警察猶豫了一下："我們還是上去看一眼吧，確認沒事就走。
""當然可以。"林深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想跟著上去，但林深攔住了我："蘇小姐，
這么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他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威脅。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警察跟著林深上樓。幾分鐘后，他們下來了。"確實是一名孕婦，
現在已經睡了。"警察對我說，"可能是你聽錯了，沒什么大事。"等警察走后，
林深回到我房間。"看來你的鄰居很關心你的安全呢。"他意味深長地說，
"希望你能一直這么......關心下去。"說完，他轉身離開，
但臨走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記住，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對自己沒有好處。"關上門后，
我癱坐在沙發上。為什么警察什么都沒發現？難道李曉娟真的只是他女朋友？
可是她分明說林深殺了她的老公和兒子......我拿起手機，搜索了李曉娟的新聞。
果然找到了三個月前的報道：《一家三口神秘失蹤，警方懸賞征集線索》報道中的照片顯示，
失蹤的確實是李曉娟一家。她的老公叫張偉，兒子五歲，叫張小寶。
報道說他們一家是在周末出門后失蹤的，家中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勒索電話。
警方初步判斷可能是意外，但具體原因仍在調查中。我又搜索了林深的信息，
但幾乎什么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沒有任何網絡痕跡。第二天一早，
我決定再次確認李曉娟的情況。我買了一些孕婦奶粉和營養品，作為探望的借口。
敲響406的房門，林深很快開了門。"蘇小姐，有什么事嗎？""聽說你女朋友懷孕了，
我買了一些營養品。"我舉起手中的袋子，"作為鄰居，應該的。"林深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笑容："太謝謝你了，不過她現在身體不太好，不方便見客。""沒關系，
我放下就走。""還是算了吧。"林深擋在門口，"她對陌生人比較敏感，
懷孕后情緒不太穩定。"就在這時，
間里傳來一聲微弱的呼救："救命......有人嗎......"林深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女朋友怎么了？"我裝作擔心的樣子。"她......她在說夢話。"林深匆忙解釋，
"孕婦經常做噩夢的。""聽起來很痛苦，不如我進去看看？我學過一些護理知識。
""不用了！"林深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我說了，她不方便見客！
"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我站在門外，心情沉重。李曉娟確實被關在里面，
而且情況可能很糟糕。我必須救她。5我決定晚上行動。趁著林深外出的時候，
撬開405的門鎖。晚上八點，我看見林深出門了。他提著一個很重的黑色垃圾袋，
表情凝重。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我立刻行動。我從網上買的撬鎖工具派上了用場，
幾分鐘后，405的門開了。房間里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李曉娟？"我小聲呼喚。沒有回應。我走向臥室，
推開房門。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但她一動不動，像是......我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用手電筒照了照。不是李曉娟！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陌生女人，大概二十多歲，長發，
皮膚很白。她閉著眼睛，胸口沒有起伏。死了？我的手抖得厲害，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這時，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回來了！我趕緊關掉手電筒，躲到床下。房門被推開，
林深走了進來。"小美，我回來了。"他溫柔地說道。小美？這個死去的女人叫小美？
我透過床底的縫隙，看見林深坐在床邊，輕撫著那個女人的臉。"今天天氣很好，
你想出去走走嗎？"他自言自語，"我給你買了新裙子，白色的，你最喜歡的顏色。
"他真的在和一個死人說話！這個男人徹底瘋了！林深從衣柜里拿出一條白色連衣裙，
開始給床上的女人換衣服。"你越來越瘦了，要多吃點才行。"他邊換邊說，"不過沒關系，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任何聲音。林深換好衣服后，
又從床頭柜里拿出化妝品，開始給那個女人化妝。"今天我們去公園好不好？
你說過想看櫻花的。"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就像在照顧熟睡的戀人。半個小時后，
他終于停下了動作。"好了，我們走吧。"他把女人抱起來，像抱著一個活人一樣，
慢慢走出房間。我等了很久，確定他們真的走了，才從床下爬出來。
房間里還殘留著濃重的化妝品味道，讓人作嘔。我打開衣柜，想看看里面還有什么。
衣柜里掛滿了女裝，各種顏色和款式的裙子。最讓我震驚的是，每件衣服的尺寸都不一樣。
有的很大，有的很小，有的是孕婦裝。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不止殺了一個女人！我繼續翻找，
在衣柜最深處發現了一個鐵盒子。盒子里裝滿了身份證，至少有十張。我一張張看過去，
都是年輕女性的身份證。其中一張寫著：李曉娟，女，1995年出生。
還有剛才那個死去女人的身份證：王小美，女，1998年出生。我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這些女人......都被他殺了？突然，我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他回來了！
我趕緊把身份證放回盒子，關好衣柜，準備逃跑。但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間，房門就開了。
林深站在門口，懷里還抱著那個死去的女人。他看見我，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你在做什么？
"我完全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我......我聽見聲音，以為出了什么事。
""是嗎？"林深把女人放在床上，慢慢走向我，"那你看見什么了？""什么都沒看見。
"我拼命搖頭。"撒謊！"他突然大吼，"你都看見了！你看見我的小美了！"我轉身想跑，
但林深更快。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回房間。"既然你這么喜歡管閑事，
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吧！"6林深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了。他把我按在椅子上，
用繩子綁住我的手腳。"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多管閑事的人。"他的聲音陰冷得可怕，
"就像樓下那個大媽，總是問東問西。""物業大媽？她怎么了？""她死了。
"林深淡淡地說，"就在昨天晚上。"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你殺了她？
""她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只是讓她閉嘴而已。"林深整理著床上女人的頭發，
"不過別擔心，她死得很快，沒有痛苦。""你這個瘋子！"我忍不住大喊。啪！
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別這么大聲，會吵到小美休息的。"林深的表情重新變得溫柔，
"她需要安靜。"我看著床上那個死去的女人，心中滿是恐懼。"她死了！她已經死了！
你為什么還要和死人說話？""她沒有死！"林深突然暴怒，"她只是睡著了！她很累，
需要休息！"他走到床邊，輕吻那個女人的額頭。"對不對，小美？告訴這個壞女人，
你只是在睡覺。"當然沒有任何回應。"看，她不想理你。"林深回過頭，眼神中滿是瘋狂，
"她只跟我說話。"我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已經完全瘋了。他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以為那些死去的女人還活著。"林深，你需要治療。"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你生病了，我可以幫你找醫生。""我沒有生病！"他咆哮道，"是她們生病了！
是她們不聽話！""什么意思？""她們總是想要逃跑，總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林深的表情變得痛苦，"我明明那么愛她們，為什么她們要離開我？
""所以你就殺了她們？""我沒有殺她們！"林深拼命搖頭，
"她們是自己......自己變成這樣的。"變成這樣？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你是不是給她們下了藥？"林深沉默了。"什么藥？"我追問道。"安眠藥。"他小聲說，
"我只是想讓她們安靜一點，不要總想著逃跑。""但是你給得太多了，對不對？
"林深點了點頭，
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她們好好休息......"我簡直不敢相信，
這個男人竟然因為下藥過量，意外殺死了這么多女人。而且他還不承認她們已經死了。
"那李曉娟呢？她在哪里？""曉娟？"林深困惑地看著我，"曉娟是誰？
""就是你從405室帶走的那個孕婦！""哦，你說小花。"林深恍然大悟，"她在樓上，
406室。"小花？他給每個女人都起了新名字？"我想見見她。""不行。"林深搖頭，
"小花懷孕了，不能受刺激。而且她很乖，不像你這么愛管閑事。""她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