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身份證。"王雅菲，
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我接過那張身份證，上面的照片確實是我，
但名字卻寫著"王雅琪"。"老師，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高考報名系統(tǒng)顯示，你的身份信息有問題。更奇怪的是，有另一個叫王雅琪的考生，
用的是你的身份證號碼。"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想起昨天媽媽神神秘秘地問我身份證放在哪里。"老師，我能打個電話嗎？"走出辦公室，
我顫護地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媽，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身份證？"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是媽媽有些慌張的聲音："菲菲，你在哪？趕緊回家，有事跟你說。""你先告訴我，
王雅琪是誰？""你別管這么多，快回來！"我掛了電話，心里涌起一陣寒意。回到家，
媽媽正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站著一個和我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媽，她是誰？
"媽媽支支吾吾地開口："菲菲，這是你表姐王雅琪，她...她成績不好，
我想著你成績這么好，讓她用你的身份去考試...""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別人冒充我去高考？""菲菲，你聽媽解釋，
雅琪是你舅舅家的女兒，她成績不行，考不上大學(xué)。你成績這么好，隨便考都能上好學(xué)校，
就幫幫表姐吧。"我看著那個叫王雅琪的女孩，她低著頭不敢看我。"媽，
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而且我的高考怎么辦？""你可以用雅琪的身份證啊，反正你成績好，
用誰的身份都能考上。"我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這個我叫了十八年媽媽的女人，
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要毀掉我的人生。"不行，我不同意！"我大聲說道。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王雅菲，你怎么這么自私？雅琪是你表姐，你幫她一把怎么了？
""自私？我自私？"我笑了，"媽，我辛辛苦苦學(xué)了十二年，就是為了高考這一天。
你現(xiàn)在讓別人拿我的身份去考試，還說我自私？""雅琪家給了我們十萬塊錢，
這錢能供你讀大學(xué)了。"我愣住了，原來還有金錢交易。"十萬塊錢，你就要賣掉我的未來？
""什么賣不賣的，你成績好，用誰的身份都一樣。"媽媽理直氣壯地說。
我看向那個王雅琪，她終于抬起頭看我，眼中竟然有一絲得意。"表妹，反正你這么聰明，
肯定能考上好大學(xué)。我就借用一下你的身份，以后我們還是好姐妹。
"她的話讓我徹底憤怒了。"滾出去！馬上滾出我家！"媽媽拉住我的胳膊："菲菲，
你怎么能這樣對表姐說話？""她不是我表姐！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媽媽！"我甩開媽媽的手，
沖進房間鎖上門。房間里，我拿出手機開始查找相關(guān)法律條文。身份造假，高考舞弊，
這些都是要負法律責(zé)任的。更讓我憤怒的是，媽媽竟然為了十萬塊錢，要毀掉我的人生。
我在房間里聽到客廳里媽媽和王雅琪的對話。"姨，雅菲這是怎么了？
她平時不是很聽話的嗎？""可能是壓力太大了，你別理她。
明天你就拿著她的身份證去考試，我已經(jīng)和學(xué)校那邊打好招呼了。""那雅菲呢？
""她到時候用你的身份證，反正她成績好，考哪個學(xué)校都行。"聽到這里，我徹底絕望了。
原來媽媽早就計劃好了一切，甚至連學(xué)校都串通了。我打開手機，撥通了教育局舉報電話。
2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去學(xué)校，而是直接去了教育局。工作人員聽了我的情況后，
表情變得非常嚴(yán)肅。"你說的情況我們會立即調(diào)查，你有證據(jù)嗎？
"我把昨天偷錄的媽媽和王雅琪的對話播放給他們聽。"這個情況確實很嚴(yán)重，
涉嫌高考舞弊。我們會馬上處理。"回到家，媽媽正在給王雅琪化妝，想讓她更像我一些。
"菲菲，你回來了？快來看看表姐像不像你。"我冷冷地看著她們："媽，我最后問你一次，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當(dāng)然要做，都安排好了。"媽媽頭也不抬地說。
"那別怪我不念母女情了。"媽媽終于抬起頭看我："你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舉報了。
""什么？"媽媽手里的粉撲掉在地上，"你舉報什么了？""舉報你們高考舞弊。
"王雅琪嚇得臉都白了："表妹，你...你怎么能這樣？""我怎么不能？你們犯法在先！
"媽媽氣得渾身發(fā)抖："王雅菲，你是我女兒，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是你先不把我當(dāng)女兒的！"我大聲回應(yīng)，"十八年來，我努力學(xué)習(xí)，
從來沒讓你們操過心。現(xiàn)在為了十萬塊錢，你要毀掉我的前途，還說我胳膊肘往外拐？
""雅琪是你表姐，幫助家人有什么錯？""她算什么家人？我認識她才一天！
而且這不是幫助，這是犯罪！"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去開門，
門口站著幾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請問這里是王雅菲家嗎？
我們是教育局和公安局的工作人員，接到舉報有人涉嫌高考舞弊。
"媽媽和王雅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請問王雅琪在嗎？還有王雅菲的母親。
"我指了指客廳："在里面。"工作人員進來后，
媽媽還想狡辯："我們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情。""那請解釋一下這個。
"工作人員拿出一份文件，"有人舉報說你們打算讓王雅琪冒充王雅菲參加高考，
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確實存在身份信息混亂的情況。"王雅琪坐在沙發(fā)上，雙腿發(fā)抖。
"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姨讓我這樣做的。"媽媽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么？
""姨，事情都敗露了，您就別瞞了。"王雅琪哭了起來，"我也不想這樣，
但是我真的很想上大學(xué)。"工作人員嚴(yán)肅地說："根據(jù)相關(guān)法律，
高考舞弊是嚴(yán)重的違法行為，會面臨刑事處罰。現(xiàn)在請你們配合調(diào)查。
"媽媽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開始哭求我："菲菲，媽錯了，你去跟他們說說，
就說是誤會。""媽，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菲菲，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對媽媽。
"我看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心里五味雜陳。"媽，如果今天我沒有舉報，
如果你們的計劃成功了，我的人生就毀了。十八年的努力，十八年的夢想，全都白費了。
""可是媽媽也是為了這個家啊，十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為了家？"我冷笑，
"如果真的為了家，你應(yīng)該支持我考上好大學(xué)，而不是把我的身份賣給別人。
"工作人員記錄完情況后，對我說："王雅菲同學(xué)，你的高考不會受到影響，
我們會確保你能正常參加考試。""謝謝。"媽媽和王雅琪被帶走配合調(diào)查，
整個房子突然安靜下來。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想起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媽媽確實辛苦把我養(yǎng)大，但她今天的行為，徹底傷了我的心。為了十萬塊錢，
她可以出賣我的未來。為了一個外人，她可以不顧我的感受。這樣的母親，還值得我尊敬嗎？
手機響了，是爸爸打來的。"菲菲，我聽說你媽媽被帶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他。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然后傳來爸爸疲憊的聲音："菲菲，你做得對。""爸爸，我是不是很無情？""不，
你很勇敢。如果連自己的未來都不去保護，那還有什么意義？"掛了電話，
我覺得心里輕松了一些。至少，還有一個人理解我。3三天后，媽媽被取保候?qū)徎氐郊摇?/p>
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菲菲，媽媽回來了。"她小心翼翼地說。
我正在復(fù)習(xí)，頭也沒抬："哦。""菲菲，媽媽知道錯了，你能原諒媽媽嗎？"我合上書，
看著她："媽，你覺得一句'知道錯了'就能抹平一切嗎？""菲菲，媽媽真的后悔了。
那十萬塊錢我已經(jīng)還給你舅舅了，雅琪也不會再來我們家了。""然后呢？""然后？
"媽媽有些茫然。"我是說，然后你還會為了錢出賣我嗎？""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媽媽急忙說道。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媽，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么過的嗎？
"媽媽搖搖頭。"我每天都在想，為什么我的媽媽會這樣對我。我想了十八年來的每一件事，
試圖找到答案。""菲菲...""我發(fā)現(xiàn)，在你心里，我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小時候，
你為了讓我省學(xué)費，讓我去條件很差的學(xué)校。上初中時，你為了省錢，
讓我住校吃食堂最便宜的菜。""那不是為了省錢，是為了鍛煉你的獨立能力。""是嗎？
"我冷笑，"那這次為了十萬塊錢讓別人頂替我高考，也是為了鍛煉我嗎？
"媽媽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媽，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高考結(jié)束后，不管考到哪里，
我都不會再回這個家。""菲菲，你不能這樣。"媽媽急了，"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
你不能離開媽媽。""你在決定讓別人冒充我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媽媽那時候糊涂了，被你舅舅說服了。""舅舅？
"我想起那個平時連電話都不打一個的舅舅，"他是怎么說服你的？
"媽媽支支吾吾地說："他說雅琪成績不好，考不上大學(xué)，以后生活會很困難。你成績好，
用誰的身份都能考上好學(xué)校，就幫幫表姐。""就這樣？""還有..."媽媽猶豫了一下，
"他說如果雅琪考不上大學(xué)，以后老了沒人照顧，我們要幫忙養(yǎng)她。與其這樣，
不如現(xiàn)在幫她一把。"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舅舅的算計。他知道媽媽心軟，
也知道媽媽怕麻煩，所以用這種方式說服了她。"媽，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雅琪用我的身份考上了大學(xué)，那我怎么辦？""你可以用她的身份啊，你這么聰明，
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學(xué)校。"聽到這話，我徹底絕望了。直到現(xiàn)在，
媽媽還是覺得她的做法沒問題。"媽，你知道身份證對一個人意味著什么嗎？
那不僅僅是一張卡片，那是我的身份，我的人生，我存在這個世界的證明。
""可是...""沒有可是。"我打斷她，"媽，我已經(jīng)決定了。高考結(jié)束后，
我會去上大學(xué)，然后再也不回來。""菲菲，你不能這樣。媽媽一個人怎么辦？
""你可以去找舅舅，去找雅琪。反正在你心里，她們比我重要。"說完，我回到房間，
留下媽媽一個人在客廳哭泣。晚上，爸爸打來電話。"菲菲，你媽媽說你要離開家？
""是的，爸爸。我想明白了，這個家已經(jīng)不適合我了。""菲菲，雖然你媽媽做錯了，
但她畢竟是你的母親。""爸爸，如果你的父母為了錢把你的身份賣給別人，
你還會認他們嗎？"電話那頭沉默了。"爸爸，我不是不念親情，但我也要保護自己。
這次是高考，下次可能是工作，再下次可能是婚姻。我不能讓自己的人生被這樣擺布。
""菲菲，爸爸支持你的決定。"爸爸最終說道，"你要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
爸爸永遠是你的后盾。"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夜空，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明天就是高考了，我要為自己的未來而戰(zhàn)。4高考第一天，媽媽堅持要送我去考場。"菲菲，
媽媽送你去吧。""不用了，我自己去。""菲菲，不管怎么說，
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媽媽想陪著你。"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路上，媽媽一直在絮絮叨叨。"菲菲，考試的時候不要緊張，平常心就好。""菲菲，
如果遇到不會的題，先跳過去，回頭再想。""菲菲，
中午媽媽給你準(zhǔn)備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窗外。"菲菲，
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我轉(zhuǎn)過頭看她："媽，你說我應(yīng)該不生氣嗎？
""媽媽已經(jīng)知道錯了...""媽，你知道王雅琪現(xiàn)在在哪嗎？
"媽媽愣了一下："在...在家里吧？""她在另一個考場，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份證。
""那不是很好嗎？"我冷笑："媽，你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嗎？如果我沒有舉報，
現(xiàn)在坐在這輛車?yán)锏木筒皇俏遥峭跹喷鳌Ｋ龝梦业纳矸萑タ荚嚕抑荒苡盟纳矸荨?/p>
"媽媽的臉色變了："菲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什么樣？你告訴我。
""我...我當(dāng)時想著，你成績好，不管用誰的身份都能考上好大學(xué)。""那考上之后呢？
畢業(yè)證上是王雅琪的名字，工作時用的也是王雅琪的身份，結(jié)婚生子都要用王雅琪的身份。
你是想讓我這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影子里嗎？"媽媽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開始抹眼淚。
"菲菲，媽媽真的不知道會這么嚴(yán)重。""媽，無知不是借口。作為一個母親，
你應(yīng)該保護我，而不是傷害我。"到了考場門口，我下了車。"菲菲，媽媽在這里等你。
""不用等了，我考完會直接回家。""那中午...""我在學(xué)校吃。"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考場。坐在考位上，我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
監(jiān)考老師開始檢查身份證和準(zhǔn)考證。看著手里這張寫著"王雅菲"的身份證，
我忽然覺得很珍貴。這張小小的卡片，代表著我的身份，我的存在，我的未來。差一點，
這一切都要被別人奪走。考試鈴聲響起，我打開試卷，開始答題。每寫下一個字，
我都覺得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而戰(zhàn)。第一科考完，我走出考場，看到媽媽還在門口等著。
她急忙迎上來："菲菲，考得怎么樣？""還行。""那就好，那就好。"媽媽松了一口氣，
"中午想吃什么？媽媽去買。""我想一個人靜靜。""菲菲，你別這樣。媽媽知道錯了，
你就原諒媽媽一次吧。"我看著她："媽，原諒很容易，但信任很難重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以原諒你這次的錯誤，但我再也不會完全信任你了。
"媽媽愣住了："菲菲，你這樣說，媽媽很傷心。""你傷心？"我笑了，"媽，
你知道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你要讓別人冒充我去高考時，我有多傷心嗎？""菲菲...""媽，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就像一面鏡子，即使重新拼好，裂痕也永遠存在。"說完，
我走向?qū)W校食堂，留下媽媽一個人站在原地。下午考完回到家，媽媽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菜。
"菲菲，都是你愛吃的。"我看著滿桌子的菜，心里沒有任何波動。"媽，你不用這樣。
""什么？""你不用刻意對我好，這改變不了什么。"媽媽的眼圈紅了："菲菲，
媽媽是真心想對你好。""是嗎？那上次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媽媽當(dāng)時鬼迷心竅了。
"我坐下吃飯，不再說話。飯桌上，媽媽一直在給我夾菜，試圖討好我。"菲菲，多吃點肉，
補充營養(yǎng)。""菲菲，這個湯是專門給你燉的。""菲菲，明天考試要加油啊。
"我機械地吃著飯，心里卻在想著未來的路。高考結(jié)束后，我會去哪個城市上大學(xué)？
離家越遠越好，這樣就不用再面對這些讓人心累的事情了。5高考的第二天，考數(shù)學(xué)和綜合。
這次媽媽沒有再提送我去考場的事，我一個人騎車去了學(xué)校。路上遇到了班上的同學(xué)張小雨。
"雅菲，聽說你家里出了點事？"我點點頭："是有點事，不過都解決了。""那就好。
今天數(shù)學(xué)可能會比較難，你有信心嗎？""還好吧。""我聽說今年的數(shù)學(xué)題特別變態(tài)，
很多人都在擔(dān)心。"我笑了笑："擔(dān)心也沒用，盡力就好。"進了考場，
我再次檢查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準(zhǔn)考證。這次沒有人能冒充我，沒有人能奪走我的身份。
這種感覺真好。數(shù)學(xué)考試確實很難，很多同學(xué)提前交卷時都是哭著出來的。但我覺得還不錯，
基本上都做出來了。考完數(shù)學(xué)，我在校門口又看到了媽媽。"菲菲，數(shù)學(xué)考得怎么樣？
""還行。""聽說今年數(shù)學(xué)很難，很多孩子都哭了。""嗯。"媽媽猶豫了一下："菲菲，
晚上想吃什么？""隨便。""那媽媽給你做糖醋排骨？"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
心里有些復(fù)雜。"媽，你不用這樣。""什么？""你不用刻意討好我，我們回不到以前了。
"媽媽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菲菲，你是說，你永遠不會原諒媽媽了？""我沒說不原諒，
但信任需要時間重建。""需要多長時間？"我想了想："也許幾年，也許一輩子。
"媽媽眼淚掉下來了："菲菲，你這樣說，媽媽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媽，別這樣。
你還年輕，可以重新開始。""沒有你，媽媽怎么重新開始？
"我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差點毀掉我的人生，
這點不忍就消失了。"媽，有些錯誤的代價就是這樣。"晚上回到家，我接到了舅舅的電話。
"雅菲啊，聽說你把雅琪的事給舉報了？""是的。""你怎么能這樣？雅琪是你表姐，
你們是一家人。""舅舅，冒充別人參加高考是犯法的，我舉報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