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我拿著酒店房卡站在1208門前。
手機里躺著一條匿名短信："你的未婚夫在欺騙你。"我本來不信?？啥绦爬锔街恼掌?，
清清楚楚是顧寒川的身影，和一個女人擁抱在酒店走廊。今天是我們婚禮的前一天。
我深吸一口氣，刷開房門。房間里漆黑一片，只有浴室透出微弱的燈光。我輕手輕腳走進去，
客廳茶幾上擺著兩個紅酒杯，其中一個沾著淺粉色唇印。我的血一下子冷了。
那不是我的唇膏色號。臥室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翻動衣物。我躡手躡腳靠近，
門縫里漏出一絲光線。透過縫隙，我看見顧寒川背對著我，正在收拾什么東西。
他的動作很輕，很小心，像是不想被發現。"寒川？"我推開門。他猛地轉身，
手里拿著一條黑色蕾絲內衣。那不是我的。我們四目相對，空氣凝固了幾秒。"如煙？
你怎么來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問的是，這是誰的？"我指著他手里的內衣。
他慌忙把內衣塞進抽屜，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這是……這是酒店的贈品，情趣用品，
我想明天給你個驚喜。"我冷笑一聲，走到茶幾前，拿起那個沾著唇印的酒杯。
"那這又是什么？你自己涂的口紅？"顧寒川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煙，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在婚禮前夜和別的女人開房？
"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解釋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三年的感情？
"顧寒川沉默了幾秒，忽然走過來想抱我。"如煙，我沒有背叛你，
真的沒有……"我推開他，"那你告訴我，剛才這個房間里除了你還有誰？""沒有別人，
真的沒有。""那浴室里的洗發水為什么有兩種？那床上為什么有兩個枕頭的凹陷？
"我一條條地指出房間里的破綻，每一條都像刀子扎進他的心臟。顧寒川的表情越來越慌亂，
額頭開始冒汗。"如煙，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冷笑，"那是哪樣？"就在這時，浴室里傳來一聲輕微的水聲。我們都僵住了。有人。
浴室里有人。我二話不說沖向浴室，顧寒川在后面拉住我的胳膊。"如煙，不要！
"但我已經推開了浴室的門。浴缸里躺著一個女人，長發披散在水面上，閉著眼睛，
臉色蒼白。她沒有呼吸。她死了。我尖叫一聲，踉蹌后退。顧寒川臉色鐵青，
聲音發抖："如煙，你聽我說，這不是我做的……""那她是怎么死的？
"我指著浴缸里的女人，聲音顫抖得厲害。"我不知道，我發現她的時候，
她就已經……""你認識她？"顧寒川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苦笑一聲。"她叫沈曼青。
""她是你的情人？""不是，她是……"顧寒川看著我，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她是我妹妹。"我愣住了。妹妹？顧寒川從來沒有提過他有妹妹。我們交往三年，
他告訴我他是獨生子。"你在撒謊。""我沒有撒謊。
"顧寒川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戶口本的復印件，"這是證明。"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顧寒川，
顧曼青。關系：兄妹?？蓱艨诒旧系拿质穷櫬?，不是沈曼青。我盯著那張紙，
腦子一片混亂。"為什么她姓沈？""因為……"顧寒川閉了閉眼，"因為她嫁人了。
""嫁給了誰？""嫁給了沈家的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如煙，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什么事情？
""我們家……有很復雜的背景。我妹妹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就在這時，
房間門外傳來腳步聲。很急促，很沉重。有人來了。顧寒川臉色大變，拉著我往陽臺躲。
"不管一會兒發生什么，你都不要出聲。""為什么？""因為如果他們發現你在這里，
你也會有危險。"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低沉的男聲交談。
我躲在陽臺的窗簾后面，心跳如雷鼓。浴室里躺著一具尸體，我的未婚夫可能是殺人犯，
而現在又有神秘人要進來。我開始懷疑，明天的婚禮，還能正常舉行嗎？2門被推開了。
從窗簾縫隙里，我看見三個黑衣男人走進房間。他們沒有開燈，用手電筒照明，
動作熟練得像是經常干這種事。"東西呢？"其中一個男人問。顧寒川從臥室走出來，
聲音很冷靜："什么東西？""別裝蒜，顧寒川。你妹妹手里的那份文件，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不知道？那浴室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心臟狂跳。他們知道沈曼青死了？"她是自殺的。"顧寒川說。"自殺？
"男人走向浴室，用手電筒照了照浴缸，"在你的房間里自殺？你當我們是白癡？
""事實就是這樣。""事實是，你妹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威脅要公開。我們找到她，
要求她交出來，結果你們兄妹串通好了，準備一起對付我們。"顧寒川沉默不語。
男人繼續說："現在她死了，東西應該在你手里。識相的話，主動交出來，
我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如果我不交呢？""那你明天的婚禮，
就要改成你的葬禮了。"我在窗簾后面嚇得渾身發抖。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們要的那份文件又是什么？"給我三天時間。"顧寒川說，"我需要找到文件的位置。
""三天？"男人笑了，"顧寒川，你以為你在和我們談條件？""我妹妹很聰明，
她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明顯的地方。我需要時間仔細找。"男人思考了一會兒，
"兩天。兩天后的今晚，我們再來。如果你還找不到……"他沒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三個男人離開了房間，關門聲很輕，但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我等了幾分鐘才從陽臺出來，
腿軟得幾乎站不穩。顧寒川坐在沙發上，頭埋在手掌里。"寒川，剛才那些人是誰？
"他抬起頭看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疲憊和絕望。"如煙，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了。
"我坐在他對面，雙手緊握成拳。"說吧。""我不叫顧寒川，我的真名是顧寒峰。
"我愣住了。連名字都是假的？"顧寒川是我死去哥哥的名字。三年前，我頂替了他的身份，
來到這個城市。""為什么？""因為我們家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父親欠了巨額債務，
還牽涉到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為了保護我和我妹妹，他安排我們分別逃離。
""你妹妹嫁給沈家，也是為了躲避？"顧寒川點點頭，"沈家表面上是做正當生意的，
但實際上和那些黑道有關聯。我妹妹嫁過去，名義上是聯姻，實際上是尋求保護。
"我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三年來，我以為我了解的這個男人，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那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顧寒川看著我，眼中閃過痛苦。"一開始是的。
"我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一開始我確實是想利用你們家的關系，
為自己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但后來……""后來怎樣？""后來我真的愛上了你。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如煙，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我說的都是真話。這三年里，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那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因為我怕失去你。"顧寒川站起來，想要靠近我，"我怕你知道真相后會離開我。
"我后退幾步。"現在的情況是，你的真實身份是個騙子，你妹妹死在你房間里，
還有黑道的人要殺你？""大概是這樣。""那我呢？我應該怎么辦？明天還結婚嗎？
"顧寒川苦笑："如煙，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婚禮，而是保命。
如果我找不到那份文件……""什么文件那么重要？""我妹妹在沈家工作期間，
發現了一些內部機密文件。那些文件可能涉及洗錢、販毒，甚至殺人。
她想用這些來保護我們，沒想到……""沒想到反而害死了自己。"顧寒川點點頭。
我看著浴室的方向，那里還躺著一具尸體。"我們現在應該報警。""不行。
"顧寒川激動地搖頭，"沈家在警方內部有人，報警只會讓我們死得更快。
""那我們怎么辦？眼睜睜等死？""我必須找到那份文件。""如果找不到呢？
"顧寒川看著我，眼中的絕望更深了。"如果找不到，你立刻離開這個城市，越遠越好。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你妹妹是自殺的，但她為什么要在你的房間里自殺？
"顧寒川愣了一下。"她……她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我趕到的時候，
她已經……""她的手機呢？""什么？""她的手機在哪里？"顧寒川的臉色變了。
我們同時看向浴室。沈曼青的手機，一定有重要線索。但現在，我們誰也不敢靠近那具尸體。
3凌晨四點，我和顧寒川開始搜查房間的每個角落。沈曼青的手機，我們必須找到。
"你確定她來的時候帶了手機？"我問。"每個人出門都帶手機，她不可能例外。
"顧寒川翻著抽屜，"而且她給我發消息的時候，用的就是她自己的號碼。"我鼓起勇氣，
重新走進浴室。沈曼青靜靜躺在浴缸里，臉色蒼白，唇色發紫。她的死相很安詳，
不像是痛苦而死。我在她身邊的地毯上找了一圈，沒有手機。"寒川，你過來看看。
"顧寒川走進浴室，臉色依然很難看。"怎么了？""你妹妹的死狀有問題。
"我指著沈曼青的臉，"她的表情太平靜了，不像是自殺。""什么意思？
""一般自殺的人，都會有掙扎的痕跡，或者痛苦的表情。但你看她，
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顧寒川仔細看了看，臉色更加凝重。"你是說，她不是自殺的？
""很有可能。"我檢查沈曼青的手腕和脖子，"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她可能是被下了藥，然后溺死的。""被誰下藥？""這就是關鍵問題了。"我站起來，
"如果她不是自殺，那么兇手很可能就是剛才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他們殺了我妹妹，
然后來找我要文件？""很有可能。他們可能以為沈曼青把文件給了你，
所以殺了她之后來找你。"顧寒川的拳頭握得咔咔響。"這些混蛋……""冷靜一點。
"我拉住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手機。如果她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信息，
很可能就保存在手機里。"我們又搜查了一遍房間，依然沒有找到手機。
"會不會被那些人拿走了？"我問。"不會。"顧寒川搖頭，"如果他們拿到了手機，
就不會來找我要文件了。""那手機在哪里？"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個很微弱的聲音。
像是手機震動的聲音。"你聽到了嗎？"我豎起耳朵。顧寒川也靜下來聽，
"好像是從樓下傳來的。"我們跑到陽臺，向下望去。十二樓的高度，下面是酒店的后院。
"手機可能掉下去了。"我說。"我下去找。"顧寒川說著就要往外爬。"等等。
"我拉住他，"現在下去太危險了，那些人可能還在附近監視。""那怎么辦？
""我們等天亮再說?，F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你妹妹的尸體。"顧寒川看向浴室，臉色痛苦。
"我不能讓她就這樣……""我知道。但現在報警不安全，私自處理尸體又是犯法的。
"我思考了一下，"我們可以先把她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找到那份文件再做決定。
""轉移到哪里？""我有一個想法。"我掏出手機，"我爸在郊區有一個廢棄的倉庫，
那里很隱蔽。"顧寒川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我們用酒店的床單包好沈曼青的尸體，
趁著天還沒亮，從酒店的安全通道偷偷運了出去。整個過程驚心動魄，
我好幾次以為會被發現。但幸運的是，一切順利。把尸體安置在倉庫后，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我們必須回去準備婚禮。"我疲憊地說，"如果今天不出現，會引起懷疑的。
""你還想結婚？"顧寒川看著我，眼中有復雜的情緒。"不是想結婚，是必須結婚。
"我說，"現在取消婚禮，所有人都會問為什么。這樣反而容易暴露。
""可是……""而且，"我打斷他，"我懷疑那份文件就在婚禮現場。""什么意思？
""你想想，你妹妹為什么偏偏在今天來找你？為什么選擇在婚禮前夜？"顧寒川愣住了。
"她是想在婚禮上把文件交給你？""很有可能。她知道沈家的人在監視她，
平時不敢輕舉妄動。但婚禮現場人多眼雜，是交接的好機會。""那文件現在在哪里？
""應該在婚禮現場的某個地方。"我說，"所以我們必須按原計劃舉行婚禮，
然后趁機尋找。"顧寒川看著我，眼中閃過感激。"如煙，為什么你還愿意幫我？
"我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即使他騙了我三年，
即使他的身份是假的，但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如果他出事，我也逃不掉。"走吧。"我站起來，"該去做新娘了。"顧寒川點點頭，
但我看出他眼中的不安。我們都知道，今天的婚禮，很可能是一場生死局。4上午十點，
我站在婚紗店的試衣間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色婚紗，精致妝容，甜美笑容。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看見，一定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但只有我知道，
這身婚紗下面，我渾身都在發抖。"如煙，你今天真美。"閨蜜小雅幫我整理頭紗，
"顧寒川真是太幸福了。"我勉強笑了笑。"是啊，很幸福。""對了，
剛才有個女人來找你。"小雅隨口說道，"她說是顧寒川的朋友，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心臟一跳。"什么女人？""不認識，很年輕，很漂亮。她說叫什么……沈曼青？
"我差點失聲尖叫。沈曼青？她不是死了嗎？"她……她在哪里？"我努力保持平靜。
"在外面等你呢。說是要親手把禮物交給你。"我腦子嗡嗡作響。
昨晚我們明明把沈曼青的尸體運走了，怎么會……"如煙？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小雅關心地問。"我……我有點緊張。"我勉強笑了笑，"婚前綜合癥吧。""哈哈，
每個新娘都這樣。"小雅拍拍我的肩膀，"那我去叫她進來？""不用！"我急忙阻止，
"我自己出去見她。"我快步走出試衣間，心跳如雷鼓?；榧喌甑拇髲d里，
確實站著一個年輕女人。她背對著我，身材和沈曼青很相似。"你好，你找我？"我走過去。
女人轉過身來。我松了一口氣。不是沈曼青。雖然身材相似，但這個女人的臉完全不同。
"你是柳如煙？"女人微笑著問。"是的。""我叫沈曼清，是沈曼青的妹妹。
"我又是一驚。沈曼青還有妹妹？"我姐姐讓我給你一樣東西。
"沈曼清從包里掏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這是她親手為你準備的新婚禮物。
"我接過首飾盒，手在顫抖。"你姐姐呢？她為什么不親自來？"沈曼清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有事走不開。但她說，這個禮物很重要，一定要在婚禮前交給你。"我打開首飾盒，
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個小小的U盤。我瞳孔收縮。這就是那份文件？
"你姐姐說什么了嗎？"我努力保持平靜。"她說，如果你戴著這條項鏈結婚，
會給你帶來好運。"沈曼清笑了笑，"還有，她說讓你一定要保護好它，這是她的心意。
"我點點頭，"謝謝。請代我向你姐姐問好。""我會的。"沈曼清轉身要走，然后又回頭，
"對了，我姐姐還說，如果有人問起這條項鏈，你就說是家傳寶物。"說完，她匆匆離開了。
我握著首飾盒，手心全是汗。這個U盤里，很可能就是沈曼青拿到的機密文件。但問題是，
沈曼青明明死了，她的妹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難道……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難道沈曼青根本沒有死？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顧寒川的電話。"寒川，你在哪里？
""在酒店準備。怎么了？""你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她真的是你妹妹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什么意思？""我是說，你能確定她就是沈曼青嗎？
""我……"顧寒川的聲音有些遲疑，"她長得很像我妹妹，而且知道我們家的事情。
""但你多久沒見過你妹妹了？""三年。"我心里一涼。三年沒見，人是會變的。
尤其是女人，化妝、整容，完全可以改變外貌。"如煙，你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剛才有一個自稱沈曼清的女人來找我，說是沈曼青的妹妹。她給了我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我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偷聽，才低聲說："一個U盤。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在哪里？""在我手里。""好，你先收好。
我們晚上再商量。""寒川，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什么意思？
""我懷疑昨晚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你妹妹。""那她是誰？""我不知道。但我覺得，
我們陷入了一個圈套。"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如煙，不管怎樣，婚禮必須正常進行。
現在取消，只會打草驚蛇。""我知道。""還有，那個U盤，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
"掛斷電話后，我重新看了看項鏈。精致的吊墜，小巧的U盤。
如果這里面真的有那些機密文件，那我現在就是最危險的人。我小心地把項鏈戴在脖子上，
藏在婚紗的領口里。無論如何，今天的婚禮必須舉行。但我有預感，
這將是一場充滿危險的婚禮。5下午三點，陽光透過教堂的彩色玻璃灑在地面上。
我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向祭壇。音樂聲中，所有的賓客都在微笑。只有我知道，
這場婚禮有多么危險。顧寒川站在祭壇前，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如果不知道真相，我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新郎。但我知道，他的真名不叫顧寒川。
我知道，昨晚有人死在他的房間里。我知道，現在有人要殺他。"美麗的新娘，
你愿意嫁給顧寒川先生嗎？"牧師問。"我愿意。"我的聲音很輕。"帥氣的新郎，
你愿意娶柳如煙小姐嗎？""我愿意。"顧寒川的聲音很堅定。交換戒指的時候，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你們可以親吻了。"牧師宣布。
顧寒川輕吻我的唇，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就在這時，我看到教堂后排坐著三個男人。
正是昨晚在酒店房間里的那三個人。他們沒有鼓掌，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們。
我的血瞬間凝固了。他們怎么會在這里？顧寒川也注意到了，臉色微微變化。
但我們必須繼續微笑，繼續表演。"現在進行拋花球儀式！"司儀大聲宣布。我轉過身，
把花球拋向臺下的姐妹們。就在花球飛出去的瞬間，我看見教堂的側門又進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是上午見過的沈曼清。她站在最后面，靜靜地看著我。我心跳加速。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婚禮上？婚禮儀式結束后，賓客們移步到酒店宴會廳。
我和顧寒川被安排在主桌，需要和親朋好友一一敬酒。整個過程中，
我都在觀察那三個黑衣男人。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分散坐在不同的桌子上。"如煙，
你今天真美。"一個遠房表姨過來祝賀，"顧寒川真是好眼光。""謝謝。"我勉強笑著。
"對了，剛才有個女孩問你們的新房在哪里，說要送新婚禮物。"表姨隨口說道，
"我告訴她了，沒關系吧？"我心臟一跳。"什么女孩？""就是那個。
"表姨指向一個方向。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是沈曼清。沈曼清正在和服務員說話，
似乎在詢問什么。"她問的很詳細呢，幾號樓幾單元幾號房，還問有沒有保安。
"表姨繼續說。我臉色發白。沈曼清為什么要打聽我們的新房地址？我急忙起身，
走向顧寒川。"我們需要談談。"我在他耳邊低聲說。"現在？""現在。
"我們借口去換衣服，離開了宴會廳。在酒店的一個小會議室里，
我把沈曼清的事情告訴了顧寒川。"她為什么要打聽我們的地址？"我問。"我不知道。
"顧寒川的臉色很難看，"但肯定不是好事。""我覺得我們不能回新房了。""那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無助地說，"但現在到處都不安全。"就在這時，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沈曼清走了進來。"兩位新人，不好意思打擾了。"她微笑著說，
"但我有些話必須和你們說。"我和顧寒川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緊張。"什么話？
"顧寒川問。"關于我姐姐的事情。"沈曼清關上門，走向我們，"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