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海風微咸李青青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海面上泛起的銀光。
這是她搬來這座濱海小城后的第三年，窗外的景色幾乎每天都能讓她想起十年前那個雨夜。
"你說，他現在過得怎么樣？"她自言自語地問自己，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窗臺上的鹽晶。
手機屏幕亮起，是大學同學聚會的邀請。照片里，陸言之站在中間，西裝革履，面帶微笑。
旁邊是他妻子，一個溫婉的女子，據說是他的徒弟。李青青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痛感提醒著她這不是夢。十年了，從大學校園到社會的距離，從青絲到鬢角微霜的時間，
都抵不過一個"現實"的重量。2 初遇2013年的大學校園，
李青青第一次見到陸言之是在文學系的講座上。他坐在階梯教室最后一排，
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錄著教授的話。"那是陸言之，中文系的才子，
據說已經發表了三篇核心期刊論文。"室友小聲介紹道。李青青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直到講座結束后，她抱著書本走出教室，在走廊轉角處與他迎面相撞。"對不起！
"兩人同時說道，書本散落一地。"沒關系，"他蹲下身幫她撿書，聲音溫和，
"你也喜歡魯迅？"李青青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朝花夕拾》。書頁間夾著一張便條，
上面寫著："陸言之"。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平凡卻注定不凡。
3 曖昧大學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大三那年，
李青青和陸言之因為共同參加文學社活動而熟絡起來。陸言之知識淵博，談吐優雅，
總能把普通的討論變成思想的碰撞。"青青，你知道嗎？"一次社團活動后，陸言之突然說，
"你和我想象中的李清照很像。""為什么？"她好奇地問。"堅韌、聰慧，
但又隱藏著脆弱。"他看著她的眼睛，"就像海邊的礁石，外表冷硬，
內心卻在不斷承受沖擊。"李青青心跳加速，她從未遇到過這樣解讀她的男人。夏日的夜晚，
他們常坐在學校湖邊的長椅上，陸言之會朗誦泰戈爾的詩句，聲音在海風中飄蕩。那些時刻，
李青青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4 矛盾初現畢業季來臨，現實問題開始浮出水面。
陸言之獲得了一個去上海發展的機會，而李青青則決定留在家鄉，接手母親的畫廊。
"我可以等，"陸言之說，"兩年，最多三年，我就會回來的。""你真的這么想嗎？
"李青青不確定地問，"上海有太多機會，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你不是負擔，
"他握住她的手，"我愛你，這就夠了。"然而，隨著陸言之在上海站穩腳跟，
他的態度開始微妙地轉變。視頻通話變得越來越短，他不再提及回來的計劃，
反而開始談論上海的生活多么精彩。李青青生日那天，陸言之送了她一本書——《兩地書》。
翻開扉頁，他寫道："即使身處兩地，我們的心依然相連。"但李青青清楚地感覺到，
那根連接他們的線正在變細。5 徒弟的出現2018年春天，李青青接到陸言之的電話，
說他要帶一個新同事來見她。"她叫林曉雨，剛從我們學校畢業，對文學很有熱情，
我想請教你一些關于本地文化的事情。"李青青答應了。當她見到林曉雨時，
發現這個女孩確實很有靈氣，但也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崇拜看著陸言之。"李姐，
陸老師經常提起你，"林曉雨笑著說，"他說你是他見過最有才華的人。
"李青青禮貌地笑了，但心里卻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從那以后，
陸言之和林曉雨的接觸越來越頻繁。有時，李青青會在視頻中看到林曉雨坐在陸言之旁邊，
認真地聽他講解文學理論。"她很努力，"陸言之說，"比我當年強多了。
"李青青沒有說什么，但她注意到陸言之提到林曉雨時的眼神，那種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6 第一次危機2019年初，李青青的母親生病住院，她一個人在醫院陪護。那天晚上，
她給陸言之發了一條信息："我媽住院了，心里有點慌。"幾小時后，
陸言之回復："我在加班，項目很緊，你先照顧好自己。"李青青理解，但當她走出醫院，
看到陸言之的徒弟林曉雨正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時，她忍不住走了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她問道。"哦，我來這邊辦事，"林曉雨說，"陸老師讓我順路來看看你。
"李青青注意到林曉雨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里面裝著熱湯。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當天晚上，陸言之的視頻請求遲遲沒有回應。直到凌晨兩點，他才打來電話，聲音沙啞。
"青青，對不起，曉雨身體不舒服，
我送她回家..."李青青平靜地打斷他："你們去了哪里？""什么？
"陸言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你剛才和誰在一起？""曉雨只是來看望你，
沒別的意思。你怎么這么小心眼？"那晚，他們第一次大吵了一架。
李青青質問陸言之是否對林曉雨有特殊的感情，陸言之則指責她無理取鬧。
"你根本不懂我現在的壓力有多大，"他最后說，"我需要支持，不是猜忌。
"7 選擇的十字路口2019年底，陸言之的工作越來越忙，回老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李青青的畫廊生意也遇到了瓶頸，她不得不投入更多時間經營。一次偶然的機會，
李青青在商場看到陸言之和一個女子親密地走在一起。她躲在柱子后，心跳如雷。
直到那女子挽著陸言之的手臂，親昵地叫了一聲"言之"，李青青才確定那就是林曉雨。
她沒有上前質問，而是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當晚，陸言之回家時，
看到的是李青青紅腫的眼睛。"你看到了？"他問，語氣中沒有驚訝。"她是誰？
"李青青強忍著淚水。"她是我帶的研究生，"陸言之說，"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會挽著你的手臂叫你'言之'嗎？"陸言之沉默了。那一刻，李青青明白，
無論答案是什么，這段關系都已經變了質。"我們需要談談，"她平靜地說，
"關于我們的未來。"陸言之看起來疲憊不堪："青青，我最近壓力真的很大，
項目到了關鍵期，如果成功了，我可能有機會調回總部。""你是說，如果成功了，
你就會回來找我？"李青青苦笑，"還是說，如果失敗了，你就留在那里？
""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悲觀？"陸言之的聲音提高了，"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未來？"李青青的眼淚終于落下，"我們的未來在哪里？在你的事業里，
還是在她的笑容里？"那晚，他們談了很多，也談崩了很多。李青青提出了分手，
陸言之沒有挽留，只是說需要時間考慮。8 拉扯與妥協接下來的日子如同一場拉鋸戰。
陸言之時而溫柔體貼，承諾會處理好一切；時而又冷漠疏遠，說工作壓力太大。
李青青則夾在家人、事業和對陸言之的感情之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2020年春天，
疫情爆發，陸言之被困在上海。李青青本以為這會讓他們重新靠近，但視頻通話中，
陸言之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工作和林曉雨。"曉雨被隔離在公司宿舍，沒人照顧，
"他有一次說，"我去給她送了點吃的。"李青青平靜地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這個項目真的很重要。青青，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李青青看著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輕聲說："我已經等了太久了。"陸言之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李青青沒有回答。
掛斷電話后，她刪掉了陸言之的所有聯系方式。9 真相與選擇2021年夏天，
李青青的畫廊因為疫情的影響面臨倒閉。正當她焦頭爛額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李姐，是我，林曉雨。"李青青沒有說話。"李姐，我知道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