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天，我聽到婆婆在電話里哭訴。"心臟病又犯了，醫生說要做手術，至少需要二十萬。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心里一緊。江家雖然不富裕，但二十萬還是拿得出來的。"媽，
我們馬上去醫院看看外婆。"我對婆婆說。婆婆卻擺擺手，"不用了，你小姑已經去了。
""那錢的事......""你小姑說了，她男朋友家里有錢，會想辦法的。"我點點頭，
沒再多說什么。晚上，老公江城回來，婆婆立刻迎上去。"城兒，媽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媽？""你外婆的手術費，小姑那邊還差十萬。
你看......"江城看向我，"家里還有多少錢？""卡里大概十五萬，
是我們準備給小雨買學區房的首付。"我如實說道。小雨是我們三歲的女兒。婆婆立刻接話，
"學區房什么時候買都行，救命要緊。再說了，小雨還小，不著急上學。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點了頭。畢竟是老人家的命。第二天，
我就把錢轉給了小姑江慧。江慧比我小三歲，長得漂亮，嘴甜，深得婆婆疼愛。"謝謝嫂子，
等我男朋友的錢到了，馬上還你。"江慧在電話里說得很誠懇。我相信了她的話。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江慧不但沒還錢，反而開始在朋友圈炫耀她的新包、新衣服。
那些奢侈品的價格，我算了算，正好十萬左右。我找到婆婆。"媽，
小慧答應的還錢......""什么還錢？"婆婆瞪了我一眼，"那是救我媽的命，
又不是借的。""可是當時說好了......""暖暖，你怎么這么斤斤計較？
慧慧一個女孩子不容易，你們做哥嫂的幫一把怎么了？"我愣住了。當初明明說是借的，
怎么現在成了幫忙？"媽，我們買房的錢......""房子以后再買，
慧慧的幸福更重要。她男朋友家里有錢，要是因為她沒錢被看不起怎么辦？
"我看著婆婆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涼了大半截。江城回來后，我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只是嘆了口氣，"算了，錢沒了再賺。小慧確實不容易。"我忍不住問，
"那小雨的學區房怎么辦？""再等等吧，反正還有時間。"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十萬塊錢，就這么沒了。可是在他們眼里，
江慧的面子比我女兒的未來還重要。我開始懷疑，在這個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2我想起剛結婚那會兒的事。那時候江慧還在上大學，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婆婆給。
可婆婆退休了，工資不高，經常入不敷出。"暖暖，你看能不能幫幫慧慧？
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讀書不容易。"婆婆總是這樣跟我說。我當時剛參加工作，工資不高，
但還是每個月給江慧轉兩千塊錢。一轉就是四年。大學四年，我給江慧的錢加起來將近十萬。
江慧畢業后，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可她還是經常找我要錢。"嫂子，我想買個包，差三千塊。
""嫂子，我看中一件大衣，你能借我五千嗎？""嫂子，我和朋友出去旅游，
能不能......"每次我稍有猶豫，婆婆就會說，"慧慧還沒結婚，哪有錢？
你們做哥嫂的不幫她，誰幫她？"江城也總是站在妹妹那邊，"小慧要求也不高，
咱們幫幫她。"我就像個提款機，有求必應。直到我懷孕了。孕期我胃口不好，
想吃點好的補補身體。可是家里的錢都給了江慧，我只能省吃儉用。有一次，
我想買只雞燉湯，婆婆卻說，"買什么雞？雞蛋就夠了。慧慧還等著錢買冬衣呢。
"我懷著孕，每天啃咸菜，而江慧卻在朋友圈曬她的新衣服。那些衣服的價格，
夠我買幾十只雞了。生小雨的時候，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江慧每天都來看我，
每次都帶著不同的新東西。"嫂子，你看我這個手機殼好看嗎？五百塊呢。""嫂子，
我男朋友送我的項鏈，說是專門定制的。"我看著她滿身的名牌，
再看看自己穿了三年的睡衣，心里說不出的苦澀。小雨滿月后，
我提出要給她買點好的奶粉和尿不濕。婆婆卻說，"孩子那么小，喝什么都一樣。省點錢吧，
慧慧下個月生日，我想給她買個金手鐲。"我終于忍不住了。"媽，小雨是您的親孫女，
小慧只是您的女兒。您這樣偏心，合適嗎？"婆婆立刻變了臉，"什么偏心？慧慧還沒結婚，
我不疼她誰疼她？小雨有你們兩個當爹媽的，還用我操心？
""可是......""別可是了，這個家里，慧慧的事是大事，其他都是小事。
"我看著婆婆冷漠的表情，心徹底涼了。原來在她心里，我和小雨永遠排在江慧后面。
3小雨兩歲那年，江慧帶男朋友回家吃飯。男朋友是個富二代，開著豪車，戴著名表。
婆婆高興壞了，忙前忙后地準備了一桌好菜。"慧慧找了個好人家，以后就享福了。
"婆婆笑得合不攏嘴。飯桌上，江慧和男朋友卿卿我我，婆婆不停地夸獎男朋友。
"小王真是好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慧慧跟著你，我這當媽的就放心了。
"我抱著小雨坐在一旁，像個隱形人。小雨想吃桌上的糖醋里脊，我剛要夾給她，江慧就說，
"嫂子，小孩子少吃肉，對腸胃不好。"婆婆立刻接話，"對對對，慧慧說得對。小雨，來，
奶奶給你盛點稀飯。"我看著滿桌的好菜，再看看小雨面前的白稀飯，心里堵得慌。飯后，
江慧拉著我到一邊。"嫂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什么事？
""我男朋友想帶我出國旅游，但是我手頭有點緊......"我心里一沉，"你要多少？
""五萬就夠了。"江慧眨著大眼睛，"我知道這不是小數目，但是這次機會難得。
他家里人都要去，我不能丟臉。"五萬塊，是我半年的工資。"小慧，
我們剛給小雨交了早教費，真的沒有多余的錢了。"江慧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嫂子，
你們夫妻倆都有工作，怎么會沒錢？"這時候婆婆走過來，"怎么了？
"江慧立刻換了副可憐的表情，"媽，我想和男朋友出國旅游，
但是嫂子說沒錢......"婆婆瞪了我一眼，"慧慧的終身大事，你怎么能不支持？
""媽，我們真的沒有多余的錢......""沒錢想辦法啊！
小雨的早教停了不就有錢了？三歲的孩子上什么早教？"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婆婆，"媽，
小雨的教育很重要......""重要什么？慧慧的幸福更重要！"江城這時候也回來了，
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暖暖，要不我們把小雨的早教停了吧。反正她還小，以后再上也不遲。
"我看著丈夫，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原來在這個家里，所有人都站在江慧那邊。
我和小雨，永遠是可以被犧牲的那一個。4那天我去接小雨放學，
發現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呆。其他小朋友都在玩玩具，只有她孤零零的。"小雨，
怎么不和小朋友一起玩？"我蹲下身問她。"媽媽，為什么小朋友都有新玩具，我沒有？
"小雨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我心里一酸。前幾天江慧又找我要錢買包，
我把給小雨買玩具的錢都給了她。"媽媽下次給你買，好嗎？"小雨點點頭，
很懂事地沒有再要求。回到家，江慧正在客廳里拍照，她剛買的包放在沙發上。
那個包的價格，夠給小雨買一年的玩具了。"嫂子，你看我這個包怎么樣？
"江慧興奮地展示。我沒有回答，牽著小雨回了房間。晚上，我和江城提起小雨的事。
"要不我們給小雨買點玩具吧，她都好久沒有新玩具了。"江城正在看手機，頭也不抬地說，
"有什么好買的？孩子玩什么都一樣。
""可是其他小朋友都有......""別和其他人比，我們家的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想說，如果不是經常給江慧錢，我們的條件也不至于這么緊張。但話到嘴邊，
我又咽了回去。說了也沒用，江城永遠向著他妹妹。第二天是周末，江慧帶著男朋友來家里。
她男朋友給婆婆買了很多補品，給江慧買了新的首飾。婆婆高興得不得了，"小王真是有心，
比某些人強多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往我這邊瞟了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
我從來沒給她買過什么像樣的禮物。不是我不想買，而是我的錢都被江慧要走了。
小雨看到江慧手上的新首飾，好奇地想摸一下。江慧立刻縮回手，"小孩子別碰，
弄壞了你賠不起。"小雨被她的語氣嚇到了，默默退到我身邊。我心疼地抱起女兒，
對江慧說，"小慧，小雨還小，你別嚇到她。"江慧撇撇嘴，"我這首飾五萬多呢，
真弄壞了怎么辦？"五萬多？我愣住了。前幾天她向我要的五萬塊錢，就是為了買這個首飾？
她不是說要和男朋友出國旅游嗎？婆婆看到我臉色不好，立刻說，"慧慧買首飾怎么了？
女孩子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她說是要出國旅游......""出國也要買首飾啊，不然怎么見人？
"江慧理直氣壯地說。我徹底無語了。原來我辛辛苦苦攢的錢，被她用來買奢侈品炫耀。
而我的女兒，連個像樣的玩具都沒有。5上個月，我發現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
江慧在朋友圈發了張照片，她和男朋友在一家高檔餐廳吃飯。照片的背景里，
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大學同學李梅。李梅現在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
收入很高。我好奇地給李梅打了個電話。"李梅，你昨天在金悅餐廳吃飯了？""對啊，
公司聚餐。怎么了？""我看到我小姑也在那里。""你小姑？就是那個穿著香奈兒，
戴著卡地亞手表的女孩？"我愣了一下，"香奈兒？卡地亞？""對啊，她坐在我們旁邊，
我注意到她身上的東西都是正品，至少得十幾萬。"十幾萬？我掛了電話，心情復雜。
江慧一個剛工作兩年的普通員工，哪來的錢買這些奢侈品？除了從我這里要的錢，
她還有其他經濟來源嗎？我開始留意江慧的消費。她的朋友圈里，幾乎每周都有新的奢侈品。
包包、鞋子、衣服、首飾，每一樣都價值不菲。按她的工資水平，根本負擔不起這些消費。
我越想越不對勁，決定調查一下。通過朋友的關系，我查到了江慧的銀行流水。
看到那些數字，我差點暈過去。在過去的兩年里，江慧的賬戶里有大量的現金進賬。
這些錢的來源，除了我給她的，還有很多來路不明的轉賬。而且，她還在網上開了個小店，
賣一些所謂的"代購"商品。但是根據我的了解，她根本沒有可靠的代購渠道。
難道她在賣假貨？我找到她網店的頁面，仔細看了看商品介紹。果然，
那些所謂的"正品代購"，價格只有專柜的一半。評論區里，
有不少買家反映收到的商品質量有問題。但江慧總是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我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