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淵,那個被蘇家踩在泥里三年的贅婿。當所有人以為我只是個修鞋匠的孫子時,
趙氏集團三千億資產突然砸到我頭上。丈母娘的搓衣板碎了,小舅子的保時捷被收了,
而我的妻子蘇清雪,終于發現當年救她的人不是別人——是我。這一次,
我要讓那些踐踏我尊嚴的人,跪著求我原諒。1 跪碎的尊嚴水晶吊燈在玄關投下冷冽的光,
林淵膝蓋下的搓衣板已經嵌進三道血痕。客廳里《新聞聯播》的聲音嗡嗡作響,
岳母王云芳嗑著瓜子斜睨他:"贅婿嘛,就得有贅婿的樣子。清雪馬上回來,
你最好祈禱今天沒惹事。"玻璃門突然被推開,香奈兒套裝的蘇清雪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進來,
精致妝容下眉梢微蹙。她懷里抱著文件袋,看都沒看地上的丈夫,
直接往沙發丟了句:"明天去把婚戒換了,客戶說周大福配不上蘇氏少夫人。""清雪,
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林淵剛開口,就被王云芳拍桌打斷:"少廢話!
浩子的保時捷保養費還沒湊齊呢,你個吃軟飯的有什么資格談周年?"蘇浩從二樓晃下來,
染黃的頭發滴著發膠,皮鞋精準踩在林淵手背:"喲,跪得挺標準啊,
不愧是我姐撿來的野種。對了,明天我要帶女朋友去馬爾代夫,
你把那輛破比亞迪賣了換機票錢。"手機在褲兜震動,
林淵余光瞥見屏幕上"私人律師"的來電。王云芳眼疾手快搶過手機,
接通后突然尖笑:"林淵你爺爺?早死了十年的老乞丐能留什么遺產?還趙氏集團繼承人?
笑掉大牙!""媽,別鬧了。"蘇清雪終于抬頭,目光掃過林淵滲血的膝蓋時頓了頓,
卻在看到他褲腳沾的泥點后瞬間冷下來,"公司今晚有慶功宴,你別去丟人現眼了。
"玄關鏡里映出林淵蒼白的臉,三年前他為救蘇清雪被車撞斷腿,
醒來時爺爺的葬禮已經辦完,所有人都告訴他那個流浪老鞋匠是猝死街頭。
此刻律師的話還在耳邊震蕩:"林先生,您爺爺臨終前破譯了趙氏集團加密遺囑,
您才是真正的......""叮"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刺破寂靜,
四名西裝革履的保鏢突然簇擁著白發老者闖入。王云芳的瓜子撒了一地,
老者顫抖著握住林淵的手:"小少爺,趙氏集團三千億資產,終于等到您接收了。
"2 血色合同蘇浩的皮鞋懸在半空,臉色比墻上的婚紗照還慘白。王云芳踉蹌著扶住茶幾,
翡翠鐲子在 marble 地面磕出裂紋:"你、你說什么?
這窮鬼是......""趙老管家。"林淵借力站起,膝蓋的血滲進西褲,
卻在這一刻挺直了脊梁,"爺爺的日記里提到過,趙氏老宅的地窖第三塊磚下,
藏著他當年創業的第一份合同。"老管家紅著眼眶點頭,從公文包取出泛黃的羊皮紙。
蘇清雪突然站起來,文件袋里的資料散落一地——正是趙氏集團下周招標會的絕密文件。
林淵掃過其中"蘇氏集團陪標"的字樣,喉間泛起苦澀。"林淵,
你......"蘇清雪的聲音第一次帶了顫音,
卻被王云芳尖利的哭聲打斷:"清雪快報警!這肯定是詐騙!他們想騙我們蘇家的錢!
"老管家淡淡開口:"蘇夫人,趙氏集團法務部已經介入,半小時前貴公司賬戶已被凍結。
"話音剛落,蘇清雪的手機瘋狂震動,屏幕上跳動著"董事長"的來電。
林淵彎腰撿起地上的招標書,指腹劃過"蘇氏集團擬任負責人:蘇浩"的字樣。
三年來他每天幫蘇清雪整理文件到凌晨三點,換來的卻是小舅子掛名拿高薪。
此刻他扯下脖子上的銀項鏈——那是爺爺用第一個月修鞋錢買的,
露出鎖骨下方暗紅色的燙傷疤痕。"這個疤,是九歲那年我替清雪擋開水壺留下的。
"他直視蘇清雪驟然睜大的眼睛,"后來爺爺為了給我湊手術費,去趙氏集團門口擺攤,
被保安打斷三根肋骨。這些,你都記得嗎?"蘇清雪突然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王云芳卻撲過來扯他胳膊:"少裝可憐!就算你真有遺產,清雪可是你老婆,
你的錢都是我們蘇家的!"老管家冷笑一聲,展開電子合同:"根據遺囑,林先生資產獨立,
配偶無繼承權。不過......"他看向呆立的蘇浩,"蘇浩先生涉嫌偽造趙氏集團公章,
已經被經偵帶走了。"警笛聲在樓下響起時,林淵從血泊中的搓衣板上跨過去。
玄關鏡里的男人眼神冷冽,再也不是那個會為了三周年紀念日偷偷在冰箱藏蛋糕的窩囊贅婿。
3 雨夜救贖暴雨砸在蘇氏集團大廈玻璃幕墻上,林淵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霓虹。
半小時前他以趙氏集團大股東身份列席董事會,當全息投影亮出37%股權時,
那個曾讓他倒夜壺的財務總監差點昏過去。"林總,
蘇氏的標書......"秘書敲門的聲音被電話打斷。林淵看著來電顯示"清雪",
沉默三秒后接通,卻聽見王云芳的哭嚎:"求你救救浩子!他們說要判十年!
清雪她、她在樓頂要跳樓!"天臺狂風卷著雨簾,蘇清雪單薄的身影晃得讓人心驚。
她臉上妝容花透,手里攥著張泛黃的照片——是十四歲的林淵背著發燒的她跑向醫院,
少年汗濕的襯衫貼在后背,嘴角卻掛著傻笑。
"你為什么不早說......"她的聲音被雷聲撕碎,"這三年我以為你真的甘于平庸,
以為當年救我的人......""以為是蘇浩?"林淵慢慢走近,雨水順著下巴滴落,
"那天他搶了我的傘跑了,是我背著你在雨里走了三公里。后來你醒了,
他拿著我的病歷說是他捐的骨髓。"蘇清雪猛地抬頭,瞳孔里映著他胸前若隱若現的疤痕。
樓下警笛聲漸近,王云芳被保安架住的 scream 穿透雨幕。
林淵解下西裝披在她肩頭,觸到她顫抖的肩膀時,忽然想起三年前婚禮那晚,
她也是這樣渾身濕透地沖進他的出租屋,說"我們結婚吧"。"清雪,
當年爺爺臨終前托人給我帶話。"他從內襯口袋掏出皺巴巴的紙條,上面鉛筆字被淚水暈開,
"他說趙氏集團的密碼,是你生日。"蘇清雪猛然捂住嘴。遠處傳來老管家的聲音:"林總,
經偵那邊說蘇浩的案子......""按法律程序走。"林淵打斷他,
目光始終沒離開眼前的女人,"但蘇氏集團的招標資格,可以恢復。"蘇清雪抬頭看他,
雨水混著淚水滑進嘴角。遠處閃電劈開暗沉的天幕,照亮她眼底重新燃起的光。
林淵忽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真正的強者,不是踩著別人上位,而是在泥沼里開出花來。
此刻他牽起她冰涼的手,在暴雨中輕輕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4 金縷鞋劫趙氏集團頂樓會議室,七名董事的目光如刀般剜在林淵臉上。
財務總監陳宏拍著桌子站起來,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一個毛頭小子說繼承就繼承?
我要求召開臨時股東大會!"林淵轉動著爺爺留下的銅戒,
戒面刻著"制履"二字——那是趙氏集團前身"趙記鞋鋪"的標志。他點擊遙控器,
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監控畫面:三個月前,陳宏將趙氏機密文件塞進蘇浩車里。
"陳總監對我小舅子還真是關照。"林淵指尖敲了敲桌面,"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
您賬戶里突然多出的兩千萬,和周氏集團招標前的股價波動,有沒有關系?
"陳宏的臉瞬間慘白,保安沖進來時他碰翻了咖啡杯。褐色液體在羊絨地毯暈開,
像極了三年前林淵被蘇浩推下樓梯時流的血。蘇清雪抱著文件站在門口,
西裝外套下隱約可見當年他送的翡翠平安扣。"這是蘇氏重新整理的標書。
"她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度,"還有......昨晚我媽把您的搓衣板扔了,
說以后家里用進口羊毛地毯。"林淵接過標書時,
觸到她指尖的薄繭——那是她每天替蘇浩簽文件磨出來的。他忽然想起新婚夜,
她偷偷在書房替弟弟補作業到凌晨,晨光里睫毛投下的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蝶。
"晚上一起吃飯吧。"他聽見自己說,"去'御膳房',你以前總說那里的金縷鞋點心好吃。
"蘇清雪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驚喜。三年前她生日,
林淵在那家米其林餐廳門口被保安攔了半小時,最后捧著路邊買的雜牌蛋糕蹲在街角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