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雅琴站在自家客廳里，手里緊握著那張銀行流水單，上面的數字讓她眼前一陣發黑。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反復確認著上面的每一個數字。賬戶余額：127元。
就在三天前，這個賬戶里還有她十年來積攢的所有積蓄——整整八十萬。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銀行客服電話。"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我想查詢我的賬戶，
為什么我的錢全部消失了？"方雅琴努力控制著聲音，不讓自己聽起來太過歇斯底里。
"請提供您的身份證號碼和賬戶信息。"經過一番核實，客服小姐的聲音傳來："方女士，
根據我們的記錄，您的賬戶在三天前有一筆79萬8千元的轉賬，
轉入賬戶戶名是...方建國。"方建國，那是她老公的名字。"什么時候轉的？
"方雅琴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2024年3月15日下午2點17分，
是通過網銀轉賬的。"方雅琴想起來了，3月15日下午兩點，她正在公司開會，
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而她老公方建國說是在家休息。"這筆轉賬是誰操作的？
""根據系統記錄，是使用您的網銀賬戶和密碼進行的轉賬操作。"方雅琴掛斷電話，
癱坐在沙發上。她想起了上個月方建國突然變得很關心她的手機，
總是借口看時間或者查天氣來拿她的手機。原來如此。她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方建國回來了。"雅琴，我回來了。"方建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今天公司怎么樣？
累不累？"方雅琴強迫自己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還好。建國，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么事？"方建國在玄關換鞋，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我們家的錢，
是不是有什么變動？"方建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換鞋："什么變動？
你是說哪筆錢？""我們的定期存款，還有我的那個理財賬戶。""都好好的啊，怎么了？
"方建國走進客廳，表情看起來很自然，"是不是銀行又推銷什么新產品了？別理他們，
現在那些理財產品都不靠譜。"方雅琴看著面前這個和她結婚十年的男人，
他的表情如此真誠，語氣如此關切，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你今天下午在家都干什么了？"她繼續試探。"睡覺啊，最近項目壓力大，
趁著下午有空休息一下。"方建國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事了？
"他甚至伸手想要攬她的肩膀，但方雅琴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沒什么，
就是隨便問問。"晚飯時間，方雅琴坐在餐桌對面，看著方建國專注吃飯的樣子。十年了，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他們是大學同學，一起奮斗了這么多年，一起買房子，
一起規劃未來。她想起了結婚時他在她耳邊說的話："雅琴，我們要一起努力，
給彼此最好的生活。"當時她感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現在想想，
也許那句話本身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謊言。"雅琴，你今天怎么不怎么說話？
"方建國放下筷子，關切地看著她。"沒什么，可能是工作有點累。""那早點休息，
明天周末，我們去看看我媽吧。"方雅琴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婆婆會不會也知道這件事？
夜里，方建國很快就睡著了，呼吸聲平穩而規律。方雅琴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悄悄起身，
走到客廳里，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她需要查清楚，這八十萬到底去了哪里。
登錄網銀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密碼已經被修改過。她試了幾個可能的密碼，都不對。最后，
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輸入了方建國的生日。密碼正確。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交易記錄，
方雅琴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3月15日：轉出798000元，收款人方建國。
3月10日：轉出12000元，收款人方建國。3月5日：轉出15000元，
收款人方建國。2月28日：轉出8000元，收款人方建國。往前翻，從去年開始，
幾乎每個月都有錢轉給方建國，金額從幾千到幾萬不等。而她完全不知道。最讓她震驚的是，
這些轉賬都發生在她上班的時間，而方建國總是說他在家休息或者出去辦事。
方雅琴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她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她需要搞清楚，
方建國拿了她的錢做什么。她打開方建國的手機，他的密碼她知道，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微信聊天記錄里，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性頭像，備注名是"小美"。
聊天記錄很曖昧："建國，今天的錢收到了，謝謝你。""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那個包包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歡。""只要你開心就好，明天有時間嗎？""有啊，
還是老地方見面？""好的，我請假出來。"方雅琴繼續往下翻，
發現這樣的聊天記錄有很多，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年前。她還看到了轉賬記錄，
方建國用她的錢給這個"小美"轉了大量的錢，有時候是買包，有時候是買首飾，
有時候是直接給現金。十年的婚姻，原來是這樣的。方雅琴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坍塌。
她悄悄走回臥室，看著床上熟睡的方建國，這個她曾經以為是全世界最值得信任的人。明天，
她要去找那個"小美"。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值得她老公背叛十年的婚姻。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方雅琴早早起床，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準備早餐。"建國，
今天還去看你媽媽嗎？"她端著牛奶問道。"當然去啊，我媽昨天還打電話說想你了。
"方建國一邊吃著煎蛋一邊說，"對了，我可能下午有點事，你先過去，我晚點到。
"又是有事。方雅琴現在明白了，他所謂的"有事"就是去見那個小美。"什么事啊？
"她故作關心地問。"公司的一個項目需要和客戶談談，你知道的，周末也不能完全休息。
"方建國的表情很自然，就像這真的是一件工作上的事情。方雅琴點點頭："那你忙你的，
我先去陪媽媽。"上午十點，方雅琴開車來到了婆婆家。
婆婆宋桂花住在市中心的一套老房子里，是方建國買給她的。"雅琴來了，快進來。
"宋桂花看到她很高興，拉著她的手就往屋里走。"媽，我給您買了燕窩。
"方雅琴提著保溫袋，"您最近身體怎么樣？""好得很，
就是擔心你們兩個年輕人工作太累。"宋桂花讓她坐下，"建國呢？怎么沒來？
""他說下午有工作，晚點過來。"宋桂花點點頭："這孩子就是太拼了，雅琴，
你要多勸勸他，身體要緊。"坐了一會兒，方雅琴試探性地問："媽，
最近建國有沒有跟您提過什么事？比如工作上的，或者其他的？
"宋桂花想了想："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前段時間說想換個大點的房子，
問我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換房子？方雅琴心里一緊："他說要換房子？""是啊，
說現在這套房子太小了，想買個大點的，最好是別墅那種。"宋桂花笑著說，
"我說你們兩個還年輕，慢慢來就好，不用著急。"方雅琴感覺喉嚨有些發干。
以他們現在的收入，根本買不起別墅，除非..."媽，他有沒有說錢從哪里來？
""這個倒沒細說，不過建國那孩子能干，肯定有辦法的。"宋桂花拍拍她的手，
"你們兩個感情好，什么困難都能克服。"感情好？方雅琴苦笑。中午吃過飯，
方雅琴借口有事先走了。她根據方建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找到了他和小美約會的地方——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下午兩點，
方雅琴坐在咖啡廳對面的一家奶茶店里，透過玻璃窗觀察著對面的情況。兩點半，
她看到了方建國的身影。他穿著她給他買的那件灰色羊毛衫，手里拿著一個精美的禮品袋。
幾分鐘后，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了咖啡廳。方雅琴看清了她的樣子：大概二十五六歲，
長發飄飄，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確實很漂亮。通過玻璃窗，
方雅琴看到方建國站起來迎接她，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后坐下來開始聊天。
方建國把禮品袋遞給她，女孩打開看了看，笑得很開心。
方雅琴感覺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她們聊了很久，期間方建國不時地握住女孩的手，
兩人的關系看起來很親密。四點多的時候，他們準備離開。方雅琴連忙起身，跟在他們后面。
她看到方建國和那個女孩一起走向停車場，上了一輛她從沒見過的紅色小車。
方雅琴趕緊開車跟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的目的地是城東的一個高檔住宅區。
方雅琴看著那輛紅色小車開進了小區，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然后詢問了保安。
"請問剛才那輛紅色的車，是哪一棟的？""32棟，李小姐的車。"保安很熱情，
"您是她朋友嗎？""是的，我想去看看她。""那您需要登記一下。"方雅琴登記了信息，
走進了小區。32棟是一棟高檔公寓樓，她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想看看方建國什么時候出來。
等到晚上七點，方建國從樓里走出來，神情輕松愉快。他沒有看到躲在樹后面的方雅琴。
方雅琴等他開車離開后，找到了物業管理處。"您好，我想了解一下32棟的住戶信息。
""請問您是？""我是房產中介的，有客戶想了解這里的房價。"方雅琴撒了個謊。
"32棟啊，那棟樓的房子都不錯，價格在每平米三萬左右。"工作人員很熱情，
"您要哪一套的信息？""我聽說有一位李小姐住在這里？""李小姐...哦，
您說的是15樓的李雅美吧？她那套房子是今年買的，一百二十平米，全款付的。"全款？
方雅琴心里一沉。一百二十平米，按每平米三萬計算，那就是三百六十萬。
而李雅美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剛畢業沒幾年的樣子，她哪來的錢全款買房？
方雅琴突然明白了什么。晚上八點，方建國回到家，看起來心情很好。"雅琴，我回來了。
媽媽怎么樣？""挺好的。"方雅琴坐在沙發上，"你的事情忙完了？""忙完了，
客戶很滿意，這個項目應該沒問題了。"方建國在她身邊坐下，"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久沒有單獨約會了。"約會？方雅琴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厭惡。"建國，
我想問你一件事。""什么事？""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
你會怎么辦？"方建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突然問這個？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我們結婚十年了，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就是隨便問問。""雅琴，
你是不是聽到什么傳言了？"方建國抓住她的手，"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
"他的眼神如此真誠，手溫如此溫暖，就像十年前求婚時一樣。但方雅琴現在知道，
這一切都是假的。第三章周一早上，方雅琴特意請了假，她決定去一趟李雅美工作的地方。
通過社交軟件的搜索，她找到了李雅美的個人資料，發現她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
上午九點，方雅琴來到了那家廣告公司樓下。她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
透過玻璃窗觀察著公司門口的動靜。十點半左右，李雅美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價格不菲的名牌套裝，拎著一個奢侈品手袋，看起來和普通的上班族完全不同。
方雅琴決定跟著她。李雅美走進了一家高檔商場，直奔珠寶專柜。方雅琴遠遠地跟著，
看到她在一個鉆石項鏈前面停下來。"小姐，您看中了哪一款？"銷售員熱情地迎上來。
"這條怎么樣？"李雅美指著一條價值八萬的鉆石項鏈。"這條很適合您，要不要試試？
"李雅美試戴了項鏈，在鏡子前面轉了轉，看起來很滿意。"我要了。"她毫不猶豫地說。
"好的，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刷卡。"方雅琴看著她掏出信用卡，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一個二十多歲的設計師，怎么可能買得起八萬的項鏈？更讓她震驚的是，
李雅美買完項鏈后，又去了服裝專柜，買了兩套價值幾萬的衣服，
最后還去化妝品柜臺買了一大堆護膚品。整個購物過程，她花了十幾萬，
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方雅琴跟著她回到了32棟的公寓樓。這一次，她沒有躲藏，
而是直接走到了電梯口。"你好。"她對正在等電梯的李雅美說道。李雅美轉過頭，
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你好，請問你是？""我是方雅琴，方建國的妻子。
"李雅美的臉色瞬間變白，手里的購物袋差點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會...""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方雅琴的聲音很平靜，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電梯來了，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整個過程中，
李雅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緊張地咬著嘴唇。到了15樓，李雅美猶豫了一下，
還是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房間裝修得很精致，到處都是名牌的東西。方雅琴注意到，
客廳里擺著很多禮品盒，看起來都是最近收到的。"坐吧。"李雅美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想談什么？""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談什么。"方雅琴坐在沙發上，
"你和我老公的關系。"李雅美低著頭，不敢看她："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雅美，是嗎？"方雅琴拿出手機，"我這里有你們的聊天記錄，還有轉賬記錄。
從去年開始，我老公用我的錢給你買房子，買車，買各種奢侈品。
你覺得我還需要什么證據嗎？"李雅美的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錢是你的。建國說那些都是他自己賺的。""他告訴你他沒結婚？
""不是。"李雅美擦了擦眼淚，"他說他和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正在辦離婚手續。
他說等離婚手續辦完，就會和我結婚。"方雅琴感覺心里涌起一陣怒火："離婚手續？
我們從來沒有討論過離婚。""我真的不知道..."李雅美哭得更厲害了，
"他說你們已經分居了，只是還沒有正式辦手續。""分居？我們每天都住在一起，
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方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李雅美，你被騙了，我也被騙了。
"李雅美抬起頭看著她："那...那我們該怎么辦？""告訴我，這一年來，
他給了你多少錢？"李雅美想了想："大概...大概兩百萬左右吧。
買房子花了一百萬首付，買車花了三十萬，其他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奢侈品。""兩百萬。
"方雅琴重復著這個數字，心里感到一陣眩暈。那是她十年來的所有積蓄，
是她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是她為了兩個人的未來準備的錢。
現在全部都花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雅琴姐，對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李雅美哭著說，"如果我知道他還沒離婚，我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方雅琴站起身，"李雅美，我問你，你愛他嗎？
"李雅美愣了一下："我...我以為我愛他。但是現在我不知道了。""那些錢，
你能還給我嗎？""房子和車都已經買了，我一時間拿不出那么多錢。"李雅美低著頭，
"但是我可以分期還給你。"方雅琴苦笑："分期還？你知道嗎，這些錢是我十年的積蓄。
我為了攢這些錢，從來不舍得買貴的衣服，從來不舍得去高檔餐廳吃飯。而你，
卻用這些錢過著奢侈的生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李雅美不停地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方雅琴拿起包準備離開，"李雅美，我給你一個建議，
離開方建國。不管你是真的愛他還是愛他的錢，這個男人都不值得。""那你呢？
你會和他離婚嗎？"方雅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我的事。"走出公寓樓，
方雅琴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十年的婚姻，原來就是這樣。她拿出手機，
給方建國發了條信息："今晚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很快，方建國回復："好的，
我早點回家。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是啊，發生了很大的事。方雅琴想著，
她的世界正在坍塌。第四章晚上七點，方建國準時回到家。他看起來有些緊張，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雅琴，你想談什么？"他坐在她對面，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方雅琴把銀行流水單放在茶幾上："先解釋一下這個。
"方建國看到流水單，臉色瞬間變了。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然后抬頭看著她："雅琴，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偷我的錢給別的女人買房買車？
"方雅琴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眼中滿含怒火。"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
"方雅琴打斷他，"李雅美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包括你怎么騙她說我們已經分居，
怎么騙她說正在辦離婚手續。"方建國的臉徹底白了："你...你去找她了？
""為什么不能去找她？她花的是我的錢，住的是我的錢買的房子，開的是我的錢買的車。
我為什么不能去找她？"方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雅琴，對不起。
""對不起？"方雅琴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你背叛了十年的婚姻，偷了我十年的積蓄，
現在跟我說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傷害你...""沒想過傷害我？"方雅琴站起身，
"那你想過什么？想過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偷我的錢去養小三？
想過怎么在我面前演一個好丈夫，在外面做一個花心的男人？""雅琴，
你冷靜一點...""我很冷靜。"方雅琴看著他，"現在我想問你，你愛她嗎？
"方建國低著頭，不說話。"說話！"方雅琴提高了聲音，"你愛她嗎？
""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方雅琴被他的回答氣笑了，
"你用我的錢給她買房買車，陪她逛街購物，和她約會接吻，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愛不愛她？
""雅琴，感情的事情很復雜...""復雜？"方雅琴坐回沙發上，
"那我問你簡單的問題。這一年來，你從我的賬戶轉走多少錢？"方建國抬起頭看著她，
眼中有些恐懼："大概...大概兩百萬。""兩百萬。"方雅琴重復著這個數字，
"方建國，你知道我為了攢這兩百萬花了多長時間嗎？十年。整整十年。
""我知道...""你知道個屁！"方雅琴忍不住爆了粗口，"如果你知道，
你怎么可能這么做？如果你知道這些錢對我意味著什么，你怎么可能偷偷轉走？
""我本來想等項目成功了就還給你的...""什么項目？
""我...我和朋友合伙做了個投資項目，如果成功了，能賺很多錢。到時候不僅能還你，
還能給你更多。"方雅琴看著他，感覺這個男人越來越陌生："所以你偷我的錢去投資，
失敗了就給小三買房買車？""不是的，雅琴，你聽我說...""我不想聽。
"方雅琴站起身，"方建國，我們離婚吧。""不要。"方建國急了，"雅琴，
我們不要離婚，我會改的，我會把錢還給你的。""怎么還？你拿什么還？"方雅琴看著他，
"那套房子是她的名字，那輛車也是她的名字。你讓她賣掉還給我？她愿意嗎？
""我會想辦法的...""什么辦法？再偷別人的錢？"方雅琴搖搖頭，"方建國，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沒有信任的婚姻還有什么意思？""雅琴，給我一個機會，
求你了。"方建國跪在她面前，"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看著跪在地上的方建國，
方雅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跪在她面前，求她嫁給他。
當時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現在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起來吧。
"她的聲音很疲憊，"跪在我面前有什么用？你應該跪在你自己的良心面前。
""雅琴...""我累了，今晚你去客房睡吧。"方雅琴走向臥室，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不要，雅琴，不要離婚..."方建國在后面喊著。
方雅琴沒有回頭，走進臥室，關上了門。她坐在床邊，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十年的婚姻，
十年的信任，十年的積蓄，一夜之間全部化為烏有。她拿出手機，想要給最好的朋友打電話，
告訴她發生的一切。但是撥了一半，她又掛斷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別人，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的人生徹底毀了。
外面傳來方建國敲門的聲音："雅琴，開開門，我們再談談。"方雅琴沒有理他。"雅琴，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雅琴，你說話啊..."敲門聲持續了很久，
最后終于安靜下來。方雅琴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她想起了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
想起了兩個人一起奮斗的歲月，想起了所有的甜蜜回憶。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第五章第二天早上，方雅琴醒來的時候發現方建國已經不在家了。
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雅琴，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晚上回來我們好好談。
求你不要做任何沖動的決定。我愛你。"我愛你？方雅琴看著這三個字，感覺特別諷刺。
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公司上班。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鄰居王阿姨。"雅琴，
昨天晚上你們家是不是吵架了？"王阿姨關切地問，"我聽到有人在喊。""沒什么，
一點小事。"方雅琴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家務事。"小夫妻吵架很正常，
但是不要太傷感情。"王阿姨拍拍她的肩膀，"建國是個好男人，你們要珍惜。"好男人？
方雅琴苦笑，如果王阿姨知道這個"好男人"做了什么，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說。到了公司，
方雅琴強迫自己投入工作。但是她很難集中注意力，腦海里總是浮現出昨天的情景。
中午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請問是方雅琴女士嗎？
我是李雅美。"方雅琴愣了一下："你怎么有我的號碼？""我從建國的手機里找到的。
"李雅美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我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是昨天的事情。"李雅美停頓了一下，
"是關于建國的其他事情。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