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有幾秒鐘的死寂,空氣里彌漫著濃而厚重的酒味。
薄荊州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剛才沈晚辭說了什么,她說:“薄荊州,我想吐。”“沈晚辭!
”他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但最終還是臉色難看的起身去了浴室。
而沈晚辭再次閉上了眼,不省人事……她這一覺睡得很沉,早上被刺眼的天光鬧醒,
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是她的出租屋。宿醉后頭痛欲裂,
她扶著腦袋慢慢坐起來,視線在周遭掃了一圈,這里明顯是酒店的配置。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著,
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一件寬大的男款襯衫,布料是肉眼可見的精貴。
跟薄荊州結婚三年,他身上的氣息她再清楚不過,即便此刻房間里除了她之外沒有旁人,
她也能確定這件衣服是他的。沈晚辭洗漱完,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見到自己的衣服,
便打算去外面看看。昨晚她醉得太厲害了,完全忘了發生什么事,
但以薄荊州之前對她無動于衷的態度以及……她身體的感覺來看,
他最多只是替她換了身衣服。當然,她不覺得他是因為好心,十有八九是嫌她臟。
打開里面臥室的門,沈晚辭剛要走出去,
便聽到客廳里傳來顧忱曄的聲音:“鈺誠今晚在溪山院辦洗塵宴,一起去?
”沈晚辭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她沒想到外面會有人,此刻她就穿了件薄荊州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