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辭沒察覺薄荊州這話有什么不對,她還在為他的冷漠無情生氣,
沒好氣的哼出一句:“恩。”薄荊州端起湯一口喝了,只是放碗的時候力道有點重,
發(fā)出‘砰’的一聲。然后他掀開被子躺進來,沈晚辭則翻身背對著他,關(guān)了自己這邊的臺燈,
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這一年,他們偶爾同床睡,中間隔著的距離能再躺兩個人。
但今晚有點不同……睡得好好的,薄荊州的身體突然貼近她,她幾乎被他攬在懷里,
后背貼在男人緊實的胸膛前,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紋理。
男人沉重粗啞的呼吸近在耳邊,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拉到滾燙。還不等沈晚辭作出反應,
后腰就被什么抵住,她腦子一僵,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是怎么了。
“薄荊州……”她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一大半是突然被嚇的,另一小半是緊張,
怕薄荊州來硬的。這種場景她在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也期盼過,
但這些年早被他的冷漠磨得渣都不剩,如今兩人都要離婚了,可不能再來這么一層牽扯。
有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恩?”男人沙啞透頂?shù)纳ひ粼谒^頂響起,
帶著無法忽視的強勢意味。下一秒,薄荊州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
沈晚辭穩(wěn)了穩(wěn)心神,伸手去推他,“我不想。”“不是控訴我沒滿足你嗎?
剛才讓我喝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饑渴到恨不得自己坐上來動,現(xiàn)在卻說不想,
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薄荊州的唇貼著她,嗓音里浸染著明顯的欲,
說出的話卻一個字比一個字嘲諷。沈晚辭再蠢也聽得出是那碗湯有問題,
她試圖解釋:“我不知道。”“你以為我會信?這種事,你不是頭回做了。
”“你……”每次提起那事,沈晚辭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總在不經(jīng)意間強迫她想起那一夜。“我最后說一遍,當初是因為……”沒等她把話說完,
薄荊州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直接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沈晚辭懵了,
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想將人推開,換來的卻是男人更深更重的吻,
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繾綣旖旎,全是強取豪奪。唇被他給磕破了,她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腦子因極度的缺氧而目眩神暈,直到男人滾燙的手貼上來,她才猛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她偏過頭不讓他繼續(xù)吻,“薄荊州,你放開我。
”身子更是扭動掙扎得厲害,
費盡所有力氣想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去……但女人在力氣方面天生弱勢,
她全力掙扎卻抵不過薄荊州的一條手臂,輕易將她鎮(zhèn)壓住。薄荊州剛接過吻的唇透著緋紅,
似笑非笑的勾起,“你離婚的理由不就是說我性功能障礙,無法滿足你正常的需求嗎?
現(xiàn)在沒障礙了,離婚理由不成立。”他撐起上半身,半跪在床上,掐住她的下巴,
將她偏著的頭掰正,迫使她看向他。因為位置的關(guān)系,沈晚辭能瞧見的地方……很明顯。
男人的聲音維持著平日里的冷漠,但每個字都在挑戰(zhàn)她緊繃的神經(jīng):“滿意你看到的嗎?
”沈晚辭:“……”她臉色難看極了,正要反擊時薄荊州的手機卻響了,
他伸手從床頭柜上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時,眉頭微微蹙緊。是簡維寧的經(jīng)紀人。
他手指一滑,接通了電話,“什么事?”薄荊州說著,想從沈晚辭的身上起來,
而本對他避之不及的女人卻突然伸出手……那柔荑覆上來時,男人的身體瞬間繃緊,
他垂下眼,深暗的眸子里翻滾著幾乎要將人攪碎的風暴。緊咬的后槽牙發(fā)出一聲摩擦的輕響。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說話,沈晚辭只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不外乎就是簡維寧又出毛病了,
潛在意思就是讓薄荊州現(xiàn)在過去看看。薄荊州警告的看了眼懷里的女人,
她卻挑釁的沖他揚了揚下巴,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不止?jié)M意,還很持久,我都要受不住了,
你慢一點……”這話聲音不小,足以讓聽筒那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沈晚辭就是故意的,
搶男人嘛,不分手段。薄荊州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捏著手機的手發(fā)緊,手指的骨節(jié)凸起。
那頭的聲音又傳來:“薄總,維寧的腿要是廢了,她的跳舞生涯就全完了。
當初她為了能早點成為國際知名舞蹈家,不讓您因為她的背景被人說閑話,
背地里吃了很多苦,現(xiàn)在一身傷病,每周都得去做理療。”薄荊州抿唇,從床上下來,
“你先看好她。”他要走,沈晚辭沒有留,知道留不住,何必自取其辱。
她又沒想把薄荊州搶回來,只不過……能惡心惡心簡維寧,也算是報仇了。
薄荊州換好衣服就出門了,從頭到尾都沒和身為妻子的沈晚辭說點什么。樓下,
所有人都睡了,只有應急燈還亮著。他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啪嗒”一聲響,
客廳正上方那碩大的水晶燈驟然亮起——只見江婭竹站在廚房門口,
手里拿著控制燈的遙控器,“這么晚了,你去哪里?”薄荊州皺眉,“媽您怎么還沒睡?
”“我問你,大半夜的你把晚辭丟下是要去哪里?”薄荊州抿唇,
半晌神色不變的說道:“我剛才一時沒控制住,把她弄傷了,現(xiàn)在去給她買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