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助理的動作很快，這些年我在 A 市穩扎穩打，商圈里不給僧面也要給佛面。
為了一個再創業的中年男人得罪我，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
自然，齊序之后的日子皆是在無限碰壁。
甚至不知被甩了多少臉子。
而賀優優那天之后就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神經質地盯著齊序，見齊序落魄而歸，滿心的不平衡：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連一個許念冉都比不過？！」
她的賬號里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光鮮，吸引了不少艷羨她嫁人做富太太的粉絲，這些年無疑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可謊言總會被拆穿的。
要是齊序再不能東山再起，她穿假大牌秀假恩愛的事不就瞞不住了？
「念冉？你也配提她？」
出租屋里，齊序冷笑看著對面的女人，眼里滿是鄙夷。
「以前念冉和我一起創業時那么能干，而你呢？你就只會等著坐享其成，賀優優，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可能會和念冉離婚，妻離子散？」
「我勾引你？」賀優優也不裝了，譏諷地看著他：
「難道是我逼著你出軌離婚和我在一起的嗎？明明是你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現在又裝什么蒜？！」
「我告訴你，你別想丟下我去復合，不然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卻沒被齊序重視過。
也是，以往她都是清純天真的模樣示人，就算威脅，齊序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現在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想要抓住我。
因為他發現，在自己被揍了一頓之后，曉曉已經被好好地保護了起來，他根本近不了身。
終于，又一次，在咖啡廳里，他的策劃被洽談的經理批得一無是處。
走時還輕蔑地掃了他一眼：
「就這，你也配許總親自打招呼？就是丟在路邊，狗都看不上。」
那倒也不至于，齊序多少也有些本事，只是這個項目需要的資金遠遠超過了普通公司接受的范圍，在他們看來無異于天馬行空。
這不，人才剛走。
齊序就看見了對面從酒店下樓的我。
他什么都顧不上了，急匆匆地跑了上來。
半途被保鏢牢牢攔住。
「念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就這么恨我，我可是曉曉的爸爸！」
「我一無是處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開心啊。」
我幾乎立刻開口，在他愣住時勾起嘴角：
「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離婚夫妻不都這樣嗎？」
「齊序，你憑什么以為我會那么大度，吃了虧就只會默默受著？」
他不甘心：
「我可以改，念冉，我已經知道錯了。」
「這個項目對我真的很重要，要是再不成功，我會死。」
我立馬精神了，感嘆：
「還有這種好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