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拉那拉氏家族那如鐵幕般森嚴冷酷的宗法制度籠罩之下,宜修,這位庶出之女,
自呱呱墜地起,便似被陰霾長久籠罩的黯淡星辰,深陷嫡庶有別所帶來的不公深淵,
難以掙脫。嫡姐純元,宛如高懸天際、光芒萬丈的驕陽,所到之處,皆被其耀眼光輝所覆蓋,
引得眾人矚目。每逢莊嚴肅穆、儀式繁瑣至極的家族祭祀,純元總是理所當然地站于前排,
身姿挺拔,接受眾人敬仰的目光,那目光中滿是尊崇與討好。日常里,父親投向純元的目光,
關切且偏愛,宛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明媚。下人們更是如眾星捧月般,對純元諂媚且周到,
侍奉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帶著近乎討好的意味。而宜修,無論付出多少努力,
在這根深蒂固、堅如磐石的嫡庶之別面前,皆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換來的僅是父親那冷漠如霜、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神,仿佛她只是家族中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以及下人們敷衍了事、虛與委蛇的表面尊重,那尊重之下,藏著的是對她庶女身份的輕視。
宜修 15 歲那年,家族出于多方面利益的權衡與考量,
做出了一個改變她命運的決定——將她送進雍親王府,成為一名側福晉。
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家族的榮耀與興衰緊密維系于與皇室的聯姻。烏拉那拉氏雖為大族,
但在權力的激烈角逐中,仍需不斷鞏固自身地位,方能屹立不倒。恰逢雍親王府選側福晉,
家族便將宜修視為一枚可利用的棋子,企圖通過她在王府中的表現,為家族謀取更多利益。
對于家族而言,宜修雖是庶女,但畢竟流淌著烏拉那拉氏的血脈。送她入府,
若能獲得雍親王的青睞,便能為家族增添一份助力,在朝廷的權力博弈中占據更有利的位置。
況且,在家族長輩的眼中,宜修雖為庶出,卻也生得端莊秀麗,眉眼間自有一番溫婉氣質,
且心思細膩,善于察言觀色,或許能在王府中為家族謀取一些好處。
他們并未真正在意宜修個人的意愿與幸福,只是將她當作家族利益的犧牲品,隨意擺弄。
宜修深知家族的盤算,然而她自幼在家族中飽受冷眼與不公,
內心深處渴望能借此機會擺脫庶女的卑微地位,擁有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過上被人尊重的生活。所以即便心中有著諸多無奈與不甘,也只能默默接受家族的安排,
懷著復雜的心情,踏入那看似繁華卻暗藏無數危機的雍親王府。踏入王府的那一刻,
宜修心中燃起一絲微弱卻又充滿希望的火苗。她滿心憧憬著,能在這片全新的天地里,
掙脫那如影隨形、束縛她多年的庶女身份枷鎖,
開啟一段截然不同、充滿光明與可能的人生旅程。她想象著自己或許能得到雍親王的寵愛,
在王府中擁有一席之地,不再被人輕視。然而,命運的軌跡卻在此處陡然轉向,
殘酷地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不久后,嫡姐純元前來王府探視。那日,純元身著華麗服飾,
宛如春日盛開的繁花,笑顏燦爛,光彩照人。雍親王初見純元,便一眼鐘情,
目光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宜修眼睜睜看著純元在一片艷羨與祝福聲中,
風風光光地成為雍親王府的嫡福晉。那如潮水般洶涌的嫉妒與怨恨,在她心底如瘋長的野草,
肆意蔓延,無情地侵蝕著她原本善良的內心。她看著純元享受著眾人的簇擁與贊美,
而自己卻依舊被冷落一旁,如同被遺忘在角落里的黯淡星辰,心中的痛苦與不甘愈發濃烈,
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將她吞噬。宜修自小就對醫術有著濃厚得近乎癡迷的興趣,
這份熱愛在她進入王府后,因閑暇時間較多而得以全身心地鉆研。日復一日,
她對藥理的精通程度遠超常人,那些復雜的草藥特性和藥方,在她眼中如同手中的棋子,
任她擺布。每一味草藥的性味、功效,她都了然于心,仿佛它們是她最親密的伙伴,
隨時等待她的調遣。在孩子夭折的巨大悲痛和對純元如淵似海的嫉妒驅使下,
她內心的黑暗面被徹底激發,決定施展自己的醫術,炮制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陰謀。
她躲在王府那陰暗潮濕、鮮有人知的角落,如同隱匿于黑暗中的鬼魅,精心調配著一種毒藥。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猶如隱匿于黑暗中的死神之手,能悄無聲息地慢慢侵蝕人的身體,
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走向死亡的深淵。為了研制出這毒藥,她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
她查閱了無數古老而神秘的醫書,
那些泛黃的書頁中記載著各種鮮為人知的草藥配方和下毒技巧。
她在王府的藥房中翻找著珍稀的草藥,每一株草藥都承載著她的仇恨與欲望。
藥房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她卻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經過無數次的試驗與調整,不斷嘗試不同草藥的比例和炮制方法,
有時為了確定一味草藥的用量,她甚至會守在爐前整整一夜,終于制成了這惡毒的毒藥。
純元懷孕期間,宜修以姐妹情深為由,滿臉堆笑地主動承擔起照顧姐姐的責任。每日清晨,
她便親自下廚,為純元準備飲食。她的笑容看似真誠,眼中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狠。
在那些看似美味可口、精心烹制的佳肴中,她悄悄混入毒藥。
看著純元毫無防備地吃下自己準備的食物,宜修心中既有復仇的快感,
那一瞬間的快意仿佛能暫時驅散心中的痛苦,但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愧疚。畢竟,
純元曾是與她一同長大的姐姐,雖在家族中地位懸殊,但也曾有過一些溫情時刻。
可嫉妒和怨恨最終還是如洶涌的潮水般,徹底占據了上風,將那一絲愧疚無情地淹沒。
隨著時間的推移,純元的身體漸漸虛弱,原本如桃花般紅潤的面色變得蒼白如紙,
精神也愈發萎靡,整日無精打采,仿佛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到了生產之時,
純元更是痛苦萬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滾落,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仿佛是對宜修罪惡行徑的憤怒控訴。宜修站在產房外,心中五味雜陳,
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的快感。多年來積壓在心中的怨恨,
似乎隨著純元的痛苦而漸漸消散了一些。然而,那一絲潛藏在心底的愧疚,卻如影隨形,
時不時地如尖銳的針般刺痛她的心。最終,純元一尸兩命。雍親王得知純元之死,悲痛欲絕,
如受傷的野獸般咆哮。他的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摧毀。
但在太后的默許下,宜修成為了繼福晉。太后考慮到烏拉那拉氏的勢力,
以及后宮需要一位女主人來維持秩序,權衡利弊之下,選擇了宜修。此后,
雍親王在權力的殘酷角逐中勝出,登基為帝,宜修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皇后。
登上后位的宜修,在眾人面前展現出母儀天下的端莊賢淑形象。
她時常關切眾妃嬪的生活起居,在各種宮宴上,她笑容和藹,舉止優雅,
仿佛是后宮中最仁慈寬厚的女主人。她會親手為妃嬪們挑選精致的禮物,關心她們的喜好,
讓妃嬪們感受到她的關懷。然而,在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
宜修內心的陰狠和對權力的渴望如潛藏在深海中的暗流,愈發洶涌澎湃。她深知,
在這波譎云詭、步步驚心的后宮之中,唯有緊握權力,才能確保自己的地位穩固,
才能不再重蹈過去被人輕視的覆轍。她開始在暗中編織自己的權力之網,
不動聲色地掌控著后宮的一舉一動。她培養自己的心腹,讓他們監視著妃嬪們的一言一行,
稍有風吹草動,她便能第一時間知曉,并做出應對之策。隨著皇帝的后宮不斷充盈,
新的妃嬪如嬌艷的花朵般競相入宮,宜修敏銳地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四伏。華妃,
憑借著兄長年羹堯在朝堂上的赫赫戰功和強大勢力,在后宮中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她身著華麗得近乎奢靡的服飾,每一件都繡工精美,鑲嵌著無數珍珠寶石,光芒奪目。
她佩戴著價值連城、光芒奪目的珠寶,那些珠寶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仿佛在向眾人炫耀她的地位。她一言一行都透著囂張與傲慢,走路時裙擺飛揚,
全然不把宜修這個皇后放在眼里。宜修心中對華妃的張狂恨得咬牙切齒,
那恨意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將她吞噬。但她深知華妃背后那錯綜復雜的勢力網,
猶如盤根錯節的巨樹,難以輕易撼動。年羹堯手握重兵,在朝堂上權勢滔天,
皇帝對他也頗為忌憚。因此,她選擇了隱忍,表面上對華妃的無禮視而不見,
暗中卻如狡黠的獵手般,密切觀察著華妃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她深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這后宮的權力斗爭中,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和精準的謀劃。
她每日都會聽取心腹的匯報,分析華妃的行為舉止,試圖找到她的破綻。
當富察貴人有了身孕后,宜修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可以利用的契機。她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宜修邀請富察貴人到景仁宮賞花。景仁宮內,繁花似錦,
五彩斑斕的花朵爭奇斗艷,香氣撲鼻,仿佛是人間仙境。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
各種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歡迎富察貴人的到來。然而,在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
卻隱藏著致命的陷阱。宜修事先安排好的宮女,在富察貴人賞花之時,故意驚嚇一只貓,
讓貓沖向富察貴人。那只貓毛色漆黑,眼睛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富察貴人本就懷著身孕,身體嬌弱且神經敏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驚嚇,頓時花容失色,
發出一聲尖叫,摔倒在地,下身鮮血直流。宜修見狀,佯裝驚慌失措,急忙命人傳太醫。
她的演技堪稱精湛,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仿佛真的對富察貴人的安危憂心忡忡。
她一邊焦急地踱步,一邊嘴里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快,快去請太醫!”最終,
富察貴人還是沒能保住孩子。而宜修則巧妙地利用眾人對華妃囂張性格的認知,
將此事嫁禍給華妃。她暗中指使心腹宮女在宮中散布謠言,暗示是華妃嫉妒富察貴人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