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林雅婷剛把行李箱放下，就聽到客廳傳來王秀芬尖銳的聲音。"浩宇，
你看看你媳婦帶了什么破爛回來！這些化妝品一盒就要幾百塊，敗家玩意兒！
"江浩宇夾在中間，臉色難看："媽，雅婷剛進門，您別這樣。""我怎么樣了？
我說錯了嗎？"王秀芬雙手叉腰，"當初我就說這女的不適合咱家，你偏不聽！
"林雅婷咬著牙走進客廳，看到自己的化妝品被倒了一地。"阿姨，這些是我的私人物品。
""什么私人物品？你嫁進我們江家，所有東西都得我說了算！"王秀芬冷笑，"還有，
叫媽，別叫阿姨！"林雅婷深吸一口氣："媽，這些化妝品是我工作需要用的。""工作？
"王秀芬翻了個白眼，"結了婚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出去拋頭露面算什么？
"江浩宇拉了拉林雅婷的手："雅婷，要不先收起來？"林雅婷甩開他的手，
蹲下來收拾散落的化妝品。一支口紅摔壞了，紅色膏體碎了一地。"心疼了？
"王秀芬得意地說，"以后別買這些沒用的東西，把錢省下來貼補家用。"林雅婷抬起頭，
眼中閃著怒火："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自己賺的？"王秀芬冷笑，"結了婚就是一家人，
你的錢就是我們家的錢，有什么自己不自己的？""那您的退休金是不是也該給我管？
"王秀芬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我的錢憑什么給你？""那我的錢憑什么給您？
"林雅婷站起來，"您剛才不是說結了婚就是一家人嗎？"江浩宇趕緊打圓場："雅婷，
媽也是為了咱們好。""為我們好？"林雅婷冷笑，"那請問，婚房首付的二十萬，
我出了十五萬，這算不算為你們好？"王秀芬愣了一下，
隨即惱羞成怒："那房子寫的是我兒子的名字！""對，寫的是您兒子的名字。
"林雅婷整理好化妝品，"所以我的東西，我自己決定。"她拎著行李箱往臥室走。
王秀芬追上去："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婆婆！""我知道您是我婆婆。
"林雅婷頭也不回，"但我不是您的傭人。"砰！臥室門被重重關上。王秀芬氣得臉色鐵青，
對江浩宇吼道："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婦！沒規矩，沒教養！"江浩宇嘆了口氣："媽，
您也別太較真了，雅婷第一天進門，給她點適應時間。""適應？
她該適應的是我們家的規矩！"王秀芬坐在沙發上，"浩宇，我告訴你，
這個媳婦要是不改改脾氣，這日子沒法過！"臥室里，林雅婷坐在床邊，手機響了。
是閨蜜蘇曉的電話。"雅婷，新婚第一天怎么樣？婆婆對你好嗎？"林雅婷苦笑："挺好的，
好到把我化妝品全倒了。""什么？"蘇曉聲音都高了八度，"她憑什么？
""她說她是婆婆，她說了算。""雅婷，你可不能讓著她，越讓她越過分。"蘇曉急了，
"你記住，該硬的時候就得硬！"林雅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漸堅定。對，
該硬的時候就得硬。她不是來當受氣包的。門外傳來王秀芬和江浩宇的爭吵聲。"媽，
您聲音小點，讓鄰居聽見不好。""讓他們聽見怎么了？我管教我媳婦，天經地義！
"林雅婷握緊了拳頭。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第2章第二天一早，林雅婷六點就醒了。
她決定主動出擊，先下廚房做早飯。可剛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王秀芬已經在里面忙活了。
"起這么早？"王秀芬頭也不抬，"不過也好，正好學學怎么做飯。
"林雅婷走進廚房："我來吧，您去歇著。""你會做什么？"王秀芬冷笑，
"現在的年輕人，除了化妝就是shopping，會做飯的有幾個？
""我會做幾樣家常菜。""幾樣？"王秀芬轉過身，"浩宇從小嘴就刁，
一般的飯菜他不吃。"林雅婷擼起袖子："那讓我試試。"王秀芬讓開位置，
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行，你做，我看著。"林雅婷打開冰箱，里面食材不多，
但夠做一頓豐盛的早飯。她決定做江浩宇最愛吃的蛋炒飯，還有紫菜蛋花湯。"蛋炒飯？
"王秀芬撇嘴，"這也叫做飯？隨便炒炒就完了？"林雅婷沒理她，專心調火候。先炒蛋，
再下米飯，最后撒蔥花。香味很快彌漫開來。王秀芬的表情有些變化，
但還是硬著嘴說："光聞著香有什么用，好不好吃還不知道呢。"這時江浩宇起床了，
聞著香味來到廚房。"哇，好香啊！雅婷，你做的？""嗯，嘗嘗看。
"林雅婷盛了一碗遞給他。江浩宇吃了一口，眼睛亮了："太好吃了！媽，您也嘗嘗。
"王秀芬勉強嘗了一口，臉色更難看了。確實好吃。比她做的還好吃。"哼，就這一樣，
能說明什么？"王秀芬嘴硬，"會做飯是應該的，又不值得夸。
"江浩宇連吃了兩碗："雅婷，以后早飯就你來做吧。""憑什么？"王秀芬不干了，
"我做了二十多年，她來一天就要搶我的活？""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浩宇趕緊解釋。
林雅婷收拾碗筷："媽，廚房咱們輪流用，您看怎么樣？""輪流？"王秀芬冷笑，
"這是我家的廚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分配？""那您覺得怎么安排合適？
""你想用廚房，得經過我同意。"王秀芬得寸進尺，"而且，買菜的錢你出。
"林雅婷愣了："為什么？""你要做飯，當然你出錢買菜。"王秀芬理直氣壯，
"我又不吃你做的。""可是您剛才明明...""我剛才怎么了？我就嘗了一口，
又沒說好吃。"江浩宇看不下去了："媽，這樣不合適吧？""有什么不合適？
"王秀芬瞪了兒子一眼，"她想表現，就得付出代價。"林雅婷深吸一口氣："行，
買菜錢我出。"王秀芬得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林雅婷轉身要走，
王秀芬又叫住她："等等，還有件事。""什么事？""你昨天用了我的洗發水，五塊錢。
"林雅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洗發水是我買的，你用了就得給錢。
"王秀芬伸出手，"五塊錢，不多吧？"江浩宇也呆了："媽，您這...""我怎么了？
"王秀芬橫眉豎眼，"她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你的錢就是你的錢，我的錢就是我的錢，
那我的洗發水她憑什么白用？"林雅婷氣得手都在抖。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媽，
洗發水的錢我來出。"江浩宇趕緊掏錢。"不用。"林雅婷制止了他，從包里拿出五塊錢，
拍在桌上，"給您。"王秀芬滿意地收起錢："這就對了嘛，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林雅婷轉身就走。江浩宇追了出來："雅婷，我媽她就是這個脾氣，你別往心里去。
""別往心里去？"林雅婷停下腳步，"浩宇，五塊錢的洗發水，她要跟我算賬，
你覺得這正常嗎？""我..."江浩宇支支吾吾。"你什么你？"林雅婷冷笑，
"你是覺得你媽做得對，還是覺得我應該忍著？"江浩宇低下頭："雅婷，她畢竟是我媽。
"林雅婷心涼了半截。"她是你媽，那我是什么？""你是我老婆啊。""老婆？
"林雅婷苦笑，"連五塊錢都要計較的老婆？"江浩宇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林雅婷看著他，失望透頂。她轉身回臥室，開始收拾東西。手機響了，是公司電話。"雅婷，
項目那邊催得緊，你今天能來一趟嗎？""好，我馬上過去。"林雅婷掛斷電話，
拿起包就往外走。王秀芬在客廳看電視，見她要出門，立刻站起來："去哪兒？""上班。
""上什么班？剛結婚就往外跑，像話嗎？"林雅婷頭也不回："我的工作，我的事。
""站住！"王秀芬追到門口，"我還沒說完呢！""您還有什么要算賬的嗎？
"林雅婷冷冷地看著她。王秀芬被噎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給我等著！
"林雅婷關上門，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第3章林雅婷在公司待了一整天，晚上八點才回家。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客廳里坐著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濃妝艷抹，正和王秀芬有說有笑。"雅婷回來了？
"江浩宇迎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事張麗。"張麗站起來，
故意扭著腰走過來："你就是浩宇的新婚妻子啊，真年輕漂亮。"話是這么說，
但林雅婷從她眼中看到的是輕蔑和挑釁。"你好。"林雅婷禮貌地點點頭。
"張麗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江浩宇介紹，"業務能力特別強。""是嗎？
"林雅婷淡淡地說。王秀芬這時插話了："張麗啊，你看我們雅婷，剛結婚就整天往外跑，
一點都不顧家。"張麗掩嘴輕笑："哎呀，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不像我們那個年代，
結了婚就專心在家。""就是！"王秀芬找到了盟友，"我就說嘛，
女人還是應該以家庭為重。"林雅婷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冷笑一聲："那張經理您還沒結婚？
"張麗臉色變了變："我...我工作比較忙。""哦，那您還挺專業的，
沒結婚就知道結了婚應該怎么過。"氣氛瞬間尷尬。江浩宇趕緊打圓場："雅婷，你餓了吧？
我給你熱飯。""不用了，我在公司吃過了。"林雅婷直接往臥室走。
身后傳來王秀芬和張麗的竊竊私語。"這個媳婦脾氣還真大...""是啊，
浩宇這么好的男人，找個懂事點的多好..."林雅婷握緊拳頭，強忍著沒有回頭。
回到臥室，她坐在床邊，心情煩躁得很。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林雅婷女士嗎？我是華信銀行的，您的信用卡有一筆三萬塊的消費，請確認一下。
"林雅婷愣住了："什么消費？我今天沒用過信用卡。""是在某某商場的珠寶店，
消費時間是下午兩點。"下午兩點？她在公司開會，怎么可能去商場？"您稍等，我查一下。
"林雅婷翻出手機銀行，果然看到一筆三萬的消費記錄。她的卡明明在自己包里！
除非...林雅婷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她沖出臥室，直奔王秀芬的房間。"媽，
我想問您一件事。"王秀芬正在和張麗說話，見她進來臉色不悅："什么事？
沒看到我有客人嗎？""我的信用卡是不是您拿了？"客廳瞬間安靜。
王秀芬眼神閃爍："什么信用卡？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今天下午兩點，
有人用我的卡在珠寶店消費了三萬塊。"林雅婷盯著她，"除了您，還有誰能拿到我的卡？
""你胡說什么？"王秀芬站起來，"我為什么要拿你的卡？
"張麗在旁邊添油加醋："雅婷，你是不是搞錯了？阿姨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那您能解釋一下，這三萬塊是怎么回事嗎？"林雅婷拿出手機，把消費記錄給她看。
王秀芬瞥了一眼，心虛地說："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自己忘了。""我忘了？
"林雅婷冷笑，"我一整天都在公司，有監控可以證明，我怎么可能去商場？
"江浩宇這時走過來："怎么了？吵什么？""你問問你媽，她拿我的信用卡買了什么。
"江浩宇看看母親，又看看妻子："媽，這是怎么回事？
"王秀芬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拿了她的卡，但我沒有惡意！"林雅婷氣炸了："您承認了？
那三萬塊買了什么？""我..."王秀芬支支吾吾，"我給張麗買了條項鏈。""什么？
"林雅婷簡直不敢相信，"您拿我的錢給別人買禮物？"張麗這時候假惺惺地說："阿姨，
您怎么能這樣？我說不要你非要買...""你閉嘴！"林雅婷怒視張麗，
"既然你知道不要，為什么還收下？"張麗臉紅了："我..."江浩宇也傻眼了："媽，
您這樣不對啊。""我怎么不對了？"王秀芬惱羞成怒，"她是我兒媳婦，
她的錢就是我們家的錢，我用一下怎么了？""用一下？"林雅婷氣得渾身發抖，"三萬塊，
您說用一下？""三萬塊怎么了？你一個月工資不是兩萬嗎？"王秀芬理直氣壯，"再說了，
那項鏈買給張麗，對浩宇的工作有幫助！"林雅婷看向江浩宇："對你工作有幫助？
"江浩宇急忙擺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麗這時站起來："雅婷，你別誤會，
阿姨就是太熱情了，我都說不要的...""既然不要，那現在就還回來！
"林雅婷冷冷地說，"立刻，馬上！"張麗臉色變了："這...項鏈我已經戴了，
不能退了...""戴了就不能退？"林雅婷冷笑，"那好，三萬塊現金，現在就給我！
""我...我沒帶這么多現金...""沒帶？"林雅婷拿出手機，"那我報警吧，
讓警察來查查這算不算詐騙。"張麗慌了："別別別，我想辦法，我想辦法還給你！
"王秀芬見勢不妙，趕緊說："雅婷，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僵？""一家人？
"林雅婷冷笑，"您覺得偷我的信用卡是一家人應該做的事？""我沒有偷！"王秀芬急了，
"我是你婆婆，拿兒媳婦的卡怎么能叫偷？""那我拿您的退休金算不算偷？
"王秀芬啞口無言。江浩宇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面，
頭都大了："要不...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談什么？"林雅婷看著他，
"你覺得你媽做得對嗎？"江浩宇低下頭："不對，但是...""但是什么？
""她畢竟是我媽..."林雅婷徹底失望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護著他媽。"好，
很好。"林雅婷點點頭，"既然你覺得你媽沒錯，那這三萬塊就當我給她的孝敬錢。"說完，
她轉身就走。身后傳來王秀芬得意的聲音："看見沒有？我就說她不敢把我怎么樣！
"林雅婷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這個家，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第4章三萬塊的事情過去一周了，王秀芬不但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這天早上，
林雅婷發現自己的護膚品又少了一半。"媽，我的護膚品是不是您拿了？
"王秀芬正在廚房做飯，頭也不抬："拿了怎么了？""那些護膚品很貴的，一套要五千多。
""五千多？"王秀芬轉過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用這么貴的護膚品干什么？
""這是我用自己工資買的。""自己工資？"王秀芬冷笑，"你現在是我們江家的人，
你的工資就是江家的錢！"林雅婷深吸一口氣："那您的退休金也應該交給我管理。
""你做夢！"王秀芬炸毛了，"我的錢憑什么給你管？""那我的錢憑什么給您用？
"兩人正吵著，江浩宇從外面回來了。"吵什么呢？大早上的。""你問問你媳婦，
為了點護膚品跟我吵成什么樣！"王秀芬先告狀。江浩宇看向林雅婷："雅婷，
就是些護膚品，讓媽用點怎么了？"林雅婷簡直不敢相信："浩宇，那套護膚品五千多塊錢！
""五千多就五千多，你一個月工資兩萬，買得起。"江浩宇不以為意。"問題不是錢！
"林雅婷氣得發抖，"問題是她連問都不問，直接就拿了！""問什么問？
"王秀芬理直氣壯，"我是她婆婆，拿她點東西還要先請示？"江浩宇點點頭："媽說得對，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林雅婷呆住了。她看著江浩宇，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一家人？"林雅婷冷笑，"那好，既然是一家人，你媽的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王秀芬臉色大變："憑什么？""您剛才不是說一家人不分你的我的嗎？""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林雅婷步步緊逼，"您能用我的護膚品，我為什么不能用您的錢？
"王秀芬被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江浩宇也覺得母親理虧，小聲說："媽，
要不您還是少用點雅婷的東西？""少用？"王秀芬怒了，"浩宇，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覺得什么？你覺得我這個當媽的不如你媳婦重要？
"江浩宇被逼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王秀芬開始撒潑，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有了媳婦就不要媽了？""媽，
您別這樣...""我怎么樣了？"王秀芬開始抹眼淚，"我用她點破護膚品怎么了？
我是她婆婆，我用她的東西天經地義！"林雅婷看著這一幕，心徹底涼了。她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江浩宇追上來。"出去走走。""雅婷，我媽她就是這個脾氣，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林雅婷停下腳步："浩宇，我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媽只能選一個，你選誰？"江浩宇愣住了："雅婷，
你怎么能問這種問題？""回答我。"江浩宇支支吾吾："這...這怎么選？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是最重要的？"林雅婷苦笑，
"那為什么每次我們有矛盾，你都站在她那邊？"江浩宇低下頭："我沒有...""沒有？
"林雅婷冷笑，"信用卡的事，你說她是你媽，讓我忍著。護膚品的事，你說都是一家人，
讓我讓著她。浩宇，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江浩宇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林雅婷看著他，心如死灰。"我明白了。"她點點頭，"我在你心里，連你媽的零頭都不如。
""雅婷，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用解釋了。"林雅婷推開他，"我累了，
想一個人靜靜。"她走出小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手機響了，是閨蜜蘇曉的電話。
"雅婷，怎么樣？婆媳關系緩和點了嗎？"林雅婷苦笑："緩和？
她現在連我的護膚品都直接拿了。""什么？"蘇曉炸了，"她憑什么拿你的東西？
""她說她是我婆婆，拿我的東西天經地義。""那江浩宇呢？他就不管？
""他讓我讓著點，說都是一家人。"蘇曉沉默了一會兒："雅婷，我覺得你該考慮一下了。
""考慮什么？""這婚姻還有繼續的必要嗎？"林雅婷愣住了。離婚？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曉曉，我們才結婚一個多星期...""一個多星期怎么了？
"蘇曉急了，"雅婷，你清醒點，這種日子過下去有意思嗎？"林雅婷沉默了。確實，
這種日子真的沒意思。每天提心吊膽，生怕王秀芬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而江浩宇，
永遠只會和稀泥，永遠站在他媽那邊。"雅婷，你還在聽嗎？""在聽。""我認真跟你說，
這種男人不值得。"蘇曉語重心長，"一個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你嫁給他圖什么？
"林雅婷心里一陣刺痛。圖什么呢？當初為什么要嫁給江浩宇？因為他老實？因為他穩重？
還是因為她被他的溫柔欺騙了？現在看來，所謂的老實穩重，不過是軟弱無能的遮羞布。
所謂的溫柔，也不過是不敢擔當的表現。"雅婷，你好好想想，這樣的生活你能忍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