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渾身刺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對上那雙如毒蛇般的眼。“虞音,從小到大,
你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地卑鄙。”這個嬌弱美人,天后的親侄女,
從小就有一雙想刀了我的眼神。以往還能做做樣子,自從天君賜婚我和落澤神君,
她終于按耐不住了。“那又怎樣?我只要你死!”“你死了,落澤神君就是我的了。
”她笑得癲狂,瘋了一樣在我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要你。
”我從來不會任人宰割,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前腳才耗盡蓮息助師傅煉藥成功,
后腳又用尚存的一點蓮息替天后治療心疾。在我身軟無力連只螞蟻都踩不死的關鍵時刻,
我被人一掌劈暈,拖進了一處密室中。“你住口!”虞音臉都氣紅了,她自認美艷無雙,
面若桃花,可天界那輪皎皎明月,清心寡欲又俊美無儔的戰神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被說中了心事,她更加不掩飾對我的恨意。“逍哥哥,把她給我丟下妖界,
我要讓她尸、骨、無、存!”“阿音,這……”容逍有些為難,原本他只是想把青顏給廢了,
讓她聾啞癱瘓一輩子,可沒想過要她的命。要是被那位知道了,他們兩個怕死無葬身之地。
見他猶豫,虞音順勢靠在他懷中,撫摸著他的胸膛,無聲抽泣,柔柔的訴控:“逍哥哥,
你不是說愛我嗎?怎么這一個小小要求你都不答應呢?”容逍嗅著懷中的芳香,
頭腦瞬間一片空白。什么尸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那位還在閉關,
剛剛天界高手都護送天君天后去了東海,現在天界,他一人獨大,弄死一個小仙君,
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阿音,別哭,我這就把她丟下妖界。”容逍看著我,冷冷一聲,
二話不說,扛起我就消失在密室里。我被他顛得七葷八素,身上的傷口不停的在流血。
疼得我差點呼吸不上來。“容逍,你身為落澤神君的副將,卻幫著別人謀害他的未婚妻,
你當真不怕死嗎?”“死?怕啊,可他知道是我害的嗎?”他笑得陰森森的。
“別高興得太早,我留了蓮息在你們身上,他遲早會……”話還沒有說完,
他忽然點了我的穴位,讓我說不出話。“該死的女人!你就在妖界自生自滅吧!
”他沒有想到我還留了一手,憤怒得狠狠一掌拍在我的心口上,
把我往一個漆黑的洞口用力一甩。“落澤……”昏迷前,我喊了他的名字。我的未婚夫,
天界戰神——落澤神君。……2.三日后。閉關修煉一個月的落澤神君竟然提前出關了。
“神君大人,您終于出關了。”云霧殿外,流光縈繞,仙霧裊裊,
小仙童疏雨從云霧中飛奔而來。“何事如此慌張?”落澤品茶慢問。“神君,大事不好了,
青蓮仙君她,她失蹤了!!”落澤眸色一沉,“失蹤?”還有兩個月他和她就要成親了,
人卻不見了。小仙童撲通跪下,言語慌張道:“遵神君吩咐,
我每三天會親自給青蓮仙君送云霧果,可今早去到錦菏殿,里面卻空無一人,
連隨身伺候的婢女和侍衛也不見了蹤影。”落澤聽后,那雙古井無波的眼似乎有了一絲波瀾。
他剛要起身,殿外有侍衛傳話。“落澤神君,云豐藥尊求見。”“傳。”“見過落澤神君。
”在天界,除了天君和天后,就屬落澤權利最大,無論是百仙,還是其他千尊,
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云豐藥尊不必多禮。”落澤示意他坐下,
一旁的小仙童趕緊奉茶。這可是未來神君夫人的師傅,他得恭敬些。“老夫冒昧前來,
多有打擾,還望神君莫怪,只是……”云豐藥尊揪著那花白的胡子,神色焦急得不行,
但他……又不能在此人面前失了分寸。“藥尊請說。”能讓云豐藥尊如此失態,看來,
他的未婚妻真的失蹤了。“稟神君,老夫的徒兒青顏不見了,
自從三日前她助我煉成一爐丹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剛剛去打探的小童回來稟報,
青顏的錦菏殿空無一人,這……天界所有宮殿都找過了,不見人,老夫擔心,
她恐怕是遭遇了不測?”“青顏從未與人結怨,人又心善,而且她靈力不低,武功亦不弱,
一般人傷不到她,除非……壞了,壞了……”云豐藥尊說到這里,心慌得不行。
感受到落澤投來的目光,云豐藥尊面如土色,他嘆道:“三天前,
青顏用盡蓮息助老夫修煉丹藥,后來又有天兵通傳讓她去天宮給天后治心疾,神君也知曉,
天后的心疾只有青顏用蓮息才能壓制,她那天耗盡蓮息,靈力暫失,沒有半個月恢復不了,
如若有人要趁機害她,那她……”“本君知道了,放心,我能找到她。
”“老夫在此先謝過神君大人。”有他這句話,云豐藥尊才定下心來,
青顏徒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如同親孫女。她要是出事,當師傅的豈能安心。云豐藥尊走后,
落澤飛身立于宮殿瓦上。指尖一彈,一道流光飛出,直竄殿外,他閉眼片刻,然后猛的睜開,
沒有人知道他瞳底已覆滿冰霜。“傳容逍。”“是。”殿外。容逍步履緩慢,低頭沉思,
心中忽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如今三界太平,落澤大人很少召見他,此刻卻無事召見,
難道他發現了什么異常?今早,那女人失蹤不見的消息傳遍了天界。這位又剛好出關,
等會得小心回話,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屬下容逍,參見落澤神君。”殿內很安靜,
安靜得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容逍低頭跪在下方,一動也不敢動。良久,
上頭才傳來一句冷冷的問話。“本君閉關前說的話,你可記得?”“屬下記得,
護天界眾人安危,守妖界入口無人踏足,監察天界犯錯之人……”“那你做到了?
”他還沒有慷慨激昂的說完,就被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打斷。“屬下勤勤懇懇,
日日不敢分心,應……應該是做到了。”回答完這句話,容逍后背已濕完,
來自上位者的無聲威壓,他差點扛不住。落澤掃了他一眼,“本君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大人,屬下所說,句句屬實。”容逍現在連青顏的名字,那是提都不敢提一下。
早知道就不沉于美色中了,現在大人秋后算賬,他怎么圓謊。“啊!!
”一道霸道的罡風毫無預兆的迎面襲來,他本能抵抗,奈何力量太懸殊,他被掃出了殿外。
3.殿外大道上,被他砸出一個大坑。容逍在坑里吐了幾口血,忍著渾身疼痛爬出來,
下意識的跪著,“大人,屬下不知犯了何錯。”偷偷抬眼,看向那一片潔白的錦袍。
“你不該傷她的。”落澤雙手背負,語氣似乎多了幾分憤怒。“她……她是誰?屬下愚鈍,
還請大人明示。”容逍差點眩暈,但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覺得不能提青顏,
他就是咬定落澤大人不會發覺。“念你跟在本君身邊多年,留你個全尸。”落澤話落,
手中數道白光朝容逍席卷而去。容逍見狀,臉變得慘白無血色,
他知道這幾道白光意味著什么。常年跟在神君身邊,他比誰都清楚。這是無聲無息的追命符。
“大人,大人饒命,青蓮仙君失蹤,我知道是誰干的,是虞音,是她嫉妒青蓮仙君,
所以才威逼利誘屬下,要屬下聯合她一起重傷青蓮仙君,然后把她丟下妖界。
”“屬下也是被逼無奈,她是天后的侄女,權利大過屬下,屬下也曾勸過和阻攔過,
可她一意孤行就是要置青蓮仙君于死地,如果不按她的要求去做,
屬下會被她折磨致死啊大人。”容逍聲淚俱下的訴控,毫無保留的把虞音徹底供出來,
完全忘記了昨日兩人顛鸞倒鳳時說的誓言。“大人,屬下知錯,還請大人饒屬下一回。
”“饒?”落澤不咸不淡的凝視容逍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停留在周圍的白光飛快的往容逍身上席卷,那白光猶如碗口粗的鐵鏈,緊緊禁錮著他,
越勒越緊。“啊!!!”容逍痛苦的低吼,四肢奮力掙扎,他看向一處轉角,想伸手吶喊,
因為那里,露出一截紫色裙擺。“虞……音……”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的話卡在喉間。
那鮮紅的血液四處噴灑,他的一抹心頭血剛好灑在那轉角處。“啊!!有刺客!
”“神君大人,你沒事吧?這哪里來的刺客,竟然敢闖云霧殿。
”轉角處蹦出一個嬌滴滴的紫衣美人,她神色焦急的往落澤撲來。“站住。
”身旁的帶刀侍衛拔刀攔住。虞音腳步頓住,看著前面寒光閃閃的刀,她眸底涌上霧氣,
聲音軟糯糯的:“神君大人,我是虞音,天后的親侄女,和你打過幾次照面,你可記得?
”“神君大人,可是為青顏姐姐失蹤一事擔憂?你有所不知,
青顏姐姐從小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喜歡到處玩耍,她性子野,又不服管教,
天后姑姑說她好幾回了,她都當耳旁風。”“她這次,或許是偷偷下凡去玩了也不一定,
神君何必惱怒,等她回來,好好懲戒一番就是。”她一番深情并茂的誣陷,
得來的卻是他的一句:“說完了?”虞音覺得,能單獨和落澤神君見面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能說就多說,能貶低青顏的機會她就絕對不會放過。這樣身姿挺拔又俊逸出塵的男人,
她才不要便宜了青顏。他是我的!!“神君大人,我說的你不信?青顏姐姐定然是出去玩了,
她從來就是這么任性,讓所有人為她擔心,她……”顯然,落澤沒有耐心繼續聽她嘰嘰喳喳。
他直視虞音的目光,神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你是否參與暗害本君的未婚妻?
”被他這么突來一問,虞音內心慌了神,面上卻怯怯的回話:“暗害?
這……神君大人你說笑了,我這點靈力怎么可能暗害得了青顏姐姐呢?”“是嗎?
”落澤眸色微沉,一個兩個暗害人的時候很勇敢,事后倒是嘴硬的很。“當然,
我和青顏情同姐妹,我怎么會害她呢,況且,整個天界都知道我連只螞蟻都不敢踩,
哪里有膽子去害人。”“神君大人,你你這么看著我作作甚……”被喜歡的男人盯著,
虞音面頰緋紅,嬌羞的用袖掩面。“大人……啊……”她想大膽的伸手觸摸落澤的衣袖,
卻被他一道勁風掃在了遠處的荷花池中。“大人……”虞音害怕極了,
這男人怎么如此霸道恐怖,說傷人就傷人。明明剛剛他還平靜如水,沒有發怒的跡象啊。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已經五臟六腑移位,筋脈盡斷。體內僅有的靈力從毛孔滲透出來,
再遲半盞茶沒人救,她就會成為一個廢人。“救……命……”虞音連喊的力氣都沒有,
她好后悔,為什么不好好待在姑姑身邊,非要跑來云霧殿看他。唯一高興的是,青顏死了,
受重傷的她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界,根本活不了。“把她吊在雷罰場,等本君回來再發落。
”“是。”落澤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了原地。4.妖界。托虞音和容逍的‘福’,
我恰好被丟到了一處冰湖中,化成了原形,變成了一朵青色的蓮花。
冰湖的寒氣無意間封住了我的心脈,讓我周身亂竄的靈力得到安撫,我奄奄一息,
感覺隨時要死去。冰湖底下卻傳來一陣陣柔軟的靈力,全部涌入我的身體,
僅僅回溫的一點舒適感,讓我昏睡了三天三夜。太陽照在冰湖上,折射寒光,我被迫醒來,
四周忽然傳來吞咽聲,此起彼伏,我抬頭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四周圍滿了妖魔,
小山高的紅猿,水桶大的蟒蛇,全身是毛的六眼怪……千奇百怪,無奇不有!此刻,
它們都瞪著眼睛死命盯著我。我這一朵小青蓮,還不夠給它們塞牙縫啊。
她曾經聽師傅提到過,妖自古以來對蓮族的蓮息最是渴望。
因為吞噬蓮息可以增強它們十倍的功力,還可以凈化妖氣,
即便化成人形走在人間也不會輕易的被捉妖師發覺。“嘿嘿~這小青蓮終于醒了,
等她化成人形,老猿我一口吞了她。”“有吾在,爾等滾一邊去。
”一條粗大的蛇尾朝紅猿一掃。“咔嚓!”紅猿一躲,冰湖旁的高大樹木眨眼間被夷為平地。
“死蛇妖,敢對老子出手,看我不挖你七寸……”得,我還沒有恢復靈力化成人形,
它們反倒先打起來了。看來,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反正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境遇了,
過一天是一天吧。月上中天。我再次醒來。有了冰湖下傳來的靈力,我身上的傷口開始閉合,
筋脈也在慢慢修復。我是一朵蓮花,能吸收天地靈氣,皎潔月光最是大補,
我散開花瓣不斷吸取。周圍的眾妖已經睡得昏天暗地。它們除了去覓食,
就是在冰湖四周守著我,看來,等我要化成人形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即使恢復到鼎盛時期,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些妖魔,它們妖數眾多,
又把我當作增強功力的盤中餐,想逃也逃不掉。除非,他來救我。唉!我那未婚夫,
他還在閉關,即使出關,他也不一定知道我慘遭暗害到了妖界。就算知道我在妖界,
以我們才打過幾次照面的交情,他估計也不會以身犯險來救我。畢竟這婚,是天君賜的,
不是他請求的。瞧他那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樣,沒了我束縛他,
指不定人家開心還來不及呢。也不知道我失蹤后,師傅他老人家會不會擔心,畢竟在天界,
對我好的,只有他老人家了。圓月隱退,天幕漸漸恢復白晝,經過一個晚上的修煉,
我總算恢復了一點點靈力。今天,又是被‘眾星捧月’的一天。我剛剛綻放花瓣,
準備吸取露水,忽然間,天色暗沉地動山搖,山石崩裂,無數妖魔到處亂竄,
似乎有一股氣息讓它們害怕得四肢發顫,口吐白沫。難道是……地籠翻身?!師傅曾經說,
地籠翻身,似天崩地裂,高山也能頃刻間夷為平地,數十里內外寸草不生!
我所在的冰湖也開始裂開,從湖底下冒出火熱的泡泡。不是吧,天要亡我。這么滾燙的水,
不得把我煮熟了去。可我身體還沒有恢復三分,根本化不了人形跑路。眼看深陷險境,
偏偏半空還有一只雄鷹想對我下手,它似乎試探了好幾回,發現我無動于衷,
正準備俯沖下來把我給叼走。我不能言語,不能跑路,只能顫抖收起花瓣包裹花心,
那可是我的臉啊,被啄了得多難看。隨著雄鷹的一聲劇烈慘叫,
我好像被一個溫柔的空間裹住,然后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青顏,是我。
”一個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傳來。5.“落澤神君??”我還以為出現幻聽了,我綻放花瓣,
看到了一張傾倒眾生的俊俏臉龐。“是我。”他劃破手心,用自己的血幻化出一個瓷瓶,
瓷瓶裝滿湖水,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瓷瓶中。他抱著裝在瓷瓶的我飛身來到一處霞峰上,
無論下面如何地動山搖,塵煙彌漫,這里卻絲毫不受任何影響。我的魂魄化成一個虛影,
站在他身邊。“神君大人,謝謝你來救我,可是,這里很危險,你不該來的。”他扭頭看我,
手中卻有意無意的把玩我的花瓣。“護不住未婚妻,本君有何臉面回天界。
”他居然玩我的頭發??我臉紅了,還好只是虛影,他瞧不出來。出于責任,
他一個天界戰神確實是要護一護我的。畢竟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他果然是不喜歡我的。
只是礙于責任和臉面罷了。人家不遠千里來救我,我還是要表達一下歉意才對。“神君大人,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著了道,被他們重傷……丟下妖界。”“他們,本君已經處理。
”他難得的有問有答,比在天界時多了一點人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
大人知道是誰暗害我??”“你不是在他們身上留下一絲蓮息嗎?”他適時反問。也是,
以他的功力和本領,通過我留下的蓮息就能順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大人神通廣大,
英明神武。”拍馬屁,誰會嫌多。他眼中的眸光似乎柔和了許多,抬手彈了一下我的花瓣,
道:“本君在這里布了結界,你安心修煉。”“好。”有他保駕護航,我松了一口氣,
并全身心投入修煉中。我要快點好起來,化成人形才能出妖界。現在她還是一朵青蓮,
強行出妖界會被妖氣侵蝕,后果不堪設想。即使有落澤保護也沒有用,
妖界邊緣的妖氣連他也奈何不了。萬物相生相克,你再強,也有比你更強東西出現。
在我修煉期間,落澤也沒有閑著,他會給我輸送靈力,幫我把外傷治愈,
把我斷掉的經脈修復,還會耐心的接晨露給我喝。半個月不到,在他的精心呵護下,
我身體恢復如初,再也不用天天待在瓷瓶里了。此刻,我化成人形,穿上青色的連衣裙,
和他漫步在河邊。“神君大人,謝謝你相助,我才可以這么快化成人形。”“你天賦不錯。
”“謝謝大人夸贊。”我一路走一路采摘路邊的鮮花。“大人,送給你。”他沒有接,
而是伏身,低頭與我對視,“本君是你未婚夫,叫大人是不是生疏了?”“那,那叫什么?
”我叫大人是以示尊重。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現在又沒有成婚,不叫神君大人?
那如何稱呼?“叫本君名字。”他離我越來越近,近到我能感受到的呼吸。我連忙后退一步,
差點拐到腳,神君大人豈是我能褻瀆的。他長得那么好看,眼眸深邃,紅唇更加……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落澤…”我小聲的喚道。“嗯,走吧。”他直起身往前走,
在身后的我沒有看到他慢慢勾起的嘴角。因為他說我重傷初愈,在瓷瓶里待了差不多半個月,
所以要求我在林中走走,多沾點地氣穩固靈力。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但他的話就是圣旨,
我聽之信之。地籠翻身早在七天前就已經結束,所以林中的妖又開始蠢蠢欲動,
把目光投向了我。畢竟我這行走的高等蓮息小青蓮,他們口饞得很。我走到哪里,
他們就遠遠的跟到哪里,要不是身邊有個高手鎮壓,我早就被他們五馬分尸了。“落澤,
它們看我的眼神太……太饑渴,等會它們群起攻之,怎么辦?”“別怕,有本君在。
”他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悠哉悠哉的往前走。
原本前面還攔著一條巨大的蟒蛇和一坐三人高的石妖,結果被他一招給滅了,
四周的妖物見狀,頓時被嚇得四下逃竄。“真厲害!”我給他豎起大拇指。換我的話,
我做不到,要是和那兩個妖類對上,我肯定會和他們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
6.我和落澤就這樣在眾妖眼皮子底下晃悠了三天,我全身經脈確實結實了許多。
“把這顆藥丸吃了。”午后,我剛剛打坐完畢,落澤突然遞了一顆藥丸給我。我接過藥丸,
濃烈又獨特的藥香味撲鼻而來。“我師傅給的?”“嗯。”落澤點頭,
又道:“此藥丸能鞏固你的蓮息,但會讓你嗜睡兩天。”我不疑有他,吞下藥丸,
對著落澤笑道:“師傅對我真好。”“本君對你不好?”他又湊近我。我整個人定住,
一動不敢動,緊張得心怦怦亂跳,耳尖迅速發紅。
“好……”此刻第一次覺得嘴巴里的藥一點也不苦,還很香甜。“好困。”藥效發作,
我想努力睜開眼睛,都是徒勞,最后我人一倒,沉沉睡去。落澤溫柔的把我抱起,
讓我靠在他的肩頭上。“我帶你離開。”————這兩天我睡得無比舒適。
我是在一陣饑腸轆轆中醒來的。“落澤……”不知為何,我一醒來就下意識的喊他名字。
“醒了?”他端著吃食進來。今日他換了一身黑色錦袍,剛毅中帶著一絲飄逸柔美,
好看極了。“這是哪里?”光顧著看美男了,居然沒有發現這里不是妖界森林,
而且一處四處富有詩情畫意的臥室,窗外還能聽到人的叫賣聲。“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