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牙齒撕裂我的血肉時,我竟感覺不到疼痛。趙明川——我結婚三年的丈夫,
剛剛親手將我推入喪尸群中。他那張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臉,
此刻在別墅二樓的窗口冷冷俯視著我,嘴角甚至掛著一絲解脫般的微笑。"簡雨柔,別怪我。
"他的聲音穿過防彈玻璃,模糊卻清晰,"白蓮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而你...你和你那該死的空間異能,早就該消失了。"我的婆婆王秀芬站在他身旁,
滿臉褶子擠出一個猙獰的笑:"早該這么做了!這些年要不是看在你家那點錢的份上,
我兒子會娶你這種沒教養的丫頭?"血液從撕裂的動脈噴涌而出,在雪地上繪出刺目的紅。
極寒讓我的肢體迅速失去知覺,但比寒冷更刺骨的是背叛的痛。
"你們...不得好死..."我掙扎著吐出最后詛咒,卻看見白蓮一家從別墅里走出來,
我那所謂的"閨蜜"白蓮挺著明顯五六個月的肚子,嬌笑著依偎進趙明川懷里。"哎呀,
終于解決了。"白蓮的父親白國強搓著手,"多虧雨柔'自愿'簽了那些財產轉讓文件,
現在簡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了。"劇痛中,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原來如此...從一開始就是場精心設計的騙局。趙明川的追求,白蓮的友誼,
簡家的財產和我意外覺醒的空間異能...如果能重來一次...黑暗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識。
"啊——!"我猛地從床上彈起,渾身冷汗淋漓。熟悉的香薰味,柔軟的鵝絨被,
還有床頭那盞我親手挑選的蒂芙尼臺燈...這是我的臥室。我和趙明川的婚房。
顫抖的手抓起手機:2045年11月15日,
距離那場改變世界的極寒末日還有——整整一個月!我重生了!沖到浴室,
鏡中的我面容姣好,脖子上還沒有那道被喪尸撕咬的可怕傷口。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真實得令人想哭。不是夢。我真的回到了末世前一個月!冷靜下來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聯系父親的私人律師林叔。"林叔,立即凍結我名下所有資產,
包括和趙明川的聯名賬戶。"我的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對,全部。
然后幫我修改遺囑...如果我遭遇任何'意外',所有財產捐給兒童白血病基金會,
趙家人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掛斷電話,我打開電腦聯系了一個黑客朋友。
前世直到死我才知道趙明川和白蓮的奸情,這一世,我要掌握所有信息。三小時后,
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發到了我的加密郵箱。內容讓我胃部絞痛——趙明川不僅和白蓮有一腿,
還和白蓮的妹妹白薇保持著不正當關系;婆婆王秀芬早就知道這一切,
甚至幫忙打掩護;過去半年,他們一直在悄悄轉移我的資產..."畜生!"我咬破了下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但憤怒很快被冰冷的理智取代——現在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
我必須為即將到來的末日做好準備。感謝上天的"饋贈",
前世我在末世初期覺醒的空間異能似乎也隨著重生保留了下來。我集中精神,指尖泛起微光,
床頭柜上的臺燈瞬間消失,出現在我意識中的某個虛無空間里。心念一動,
臺燈又回到了原位。完美。這個大約500立方米的空間異能,將是我最大的依仗。
接下來一周,我以"準備慈善活動"為由租下了郊區一個大型倉庫,開始瘋狂囤積物資。
、藥品、凈水設備、太陽能板...前世在末世中求生的經驗讓我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必需品。
所有物資都被我悄悄收進空間,只留下少量掩人耳目的箱子堆在倉庫里。與此同時,
我聯系了一家國際安保公司,以"建立末日主題度假村"為名,
定制了一座防核級地下安全屋和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末日房車。"簡女士,
您確定要在房車上安裝這種級別的裝甲嗎?"工程師疑惑地問,
"這已經接近總統座駕的防護標準了...""錢不是問題。"我微笑著遞過去一張支票,
"我要的是'真實體驗',越逼真越好。"走出安保公司,冬日的陽光照在臉上,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前世臨死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回,仇恨像毒液一樣在血管里流淌。
趙明川、王秀芬、白蓮一家...這一世,我要親眼看著你們在末世中自食惡果。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程偉—末日生存專家"的資料頁面,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這位前特種部隊生存教官,現末日準備者協會會長,正是我需要請教的人。
但直接聯系太引人注目了,得找個合理的借口。電話接通后,
我換上甜美的商業腔調:"程會長您好,我是簡氏集團的簡雨柔,
正在籌劃一個末日主題的度假村項目,想請您做顧問,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半小時后,
我們約在市郊一家安靜的茶館見面。程偉比照片上更加魁梧,寸頭下的眼睛銳利如鷹。
握手時,他掌心的老繭刮得我皮膚微痛。"簡小姐的企劃書很有意思。"他抿了口茶,
"但據我所知,簡氏主要做高端地產,怎么突然對末日主題感興趣了?
"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這是針對富豪圈的新概念。您知道,
現在超級富豪們都在準備'末日地堡',我們想把這個做成高端體驗項目。
"我從包里取出一份精心制作的企劃書推過去,"預算不是問題。"程偉翻閱文件時,
我悄悄觀察他的表情。當他看到我設計的"極端環境生存體驗區"時,眉頭微微挑起。
"這些設計..."他指著圖紙上我標注的安全屋結構,"非常專業。
簡小姐對末日生存有研究?""只是做了些功課。"我謙虛地說,
然后故意問了一個專業問題:"您覺得在零下60度的極寒環境中,
傳統的柴油發電機和地熱系統哪個更可靠?"程偉的眼睛亮了起來,
身體微微前傾:"正常情況下地熱更穩定,但如果是突發性極寒,地層溫度來不及傳導,
初期還是需要柴油備用。"他停頓一下,
"不過...簡小姐的企劃書上寫的是'模擬極寒',為什么考慮真實環境下的性能?
"我心里一緊,但面上不露分毫:"我們希望模擬盡可能真實,
甚至考慮使用液氮制造極端低溫。畢竟客戶付的是天價費用。"接下來的兩小時里,
程偉詳細講解了安全屋設計、物資儲備和應急方案。我認真記錄,
時不時提出一些只有經歷過真正末世的人才會問的問題。每次我提出這類問題,
程偉眼中就會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被專業討論的熱情掩蓋。
"您是我見過準備最充分的非專業人士。"臨走時,程偉遞給我一張私人名片,
"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我微笑著接過名片,知道這第一步棋走對了。剛回到車上,
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屏幕上"趙明川"三個字讓我胃部一陣絞痛。深吸一口氣,
我按下接聽鍵。"簡雨柔!"趙明川的聲音里充滿壓抑的怒火,"為什么我的副卡被凍結了?
銀行說是你的指令?"我握緊方向盤,前世臨死前他冷漠的臉浮現在眼前。
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親愛的,別急嘛。"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委屈又關切,
"銀行系統升級,所有聯名賬戶都要重新驗證。我這幾天太忙忘了告訴你。
"我故意壓低聲音,"其實...我在給你準備一個驚喜,需要大額轉賬,
不想讓你提前發現。"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什么驚喜?""說了還叫驚喜嗎?
"我輕笑著,"再等兩周,你就知道了。對了,今晚我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掛斷電話,
我立刻打給林律師:"林叔,加快處理那些資產轉移文件,趙明川已經起疑了。
"接下來幾天,我白天扮演著優雅的豪門太太,晚上則秘密籌備著末日計劃。
安保公司通知我安全屋和房車的改裝需要特殊材料,建議我去一家軍方背景的裝備店采購。
周末,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這家隱藏在工業區深處的店鋪。推開厚重的金屬門,
撲面而來的是槍油和皮革的氣味。柜臺后空無一人,我輕輕搖了下服務鈴。"需要什么?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背后傳來。我猛地轉身,差點撞上一堵人墻。
抬頭對上一雙銳利的眼睛——這個男人至少一米八五,黑色T恤下肌肉線條分明,
右眉上一道疤痕讓他本就剛硬的面容更添幾分危險。"我...需要一些專業級的防護裝備。
"我下意識后退半步,"程偉推薦我來這里。""程隊的朋友?"男人挑眉,
目光在我身上掃過,像X光一樣令人不適,"我是陸遠,店長。要什么級別的防護?
""極寒環境,長期生存用。"我遞上清單,"這些有現貨嗎?"陸遠掃了一眼清單,
眼神變得警惕:"軍用級防寒服、戰術匕首、便攜凈水器...簡小姐是要去南極探險?
"我心頭一跳——他怎么會知道我姓簡?我確定自己沒有自我介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
陸遠指了指我左手無名指的婚戒:"上周報紙財經版,簡氏集團千金與丈夫出席慈善晚宴。
你的戒指很特別。"該死,我忘了這茬。這男人的觀察力太可怕了。"私人收藏而已。
"我故作輕松,"所以,有貨嗎?"陸遠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柜臺后,
取出一個黑色箱子:"看看這個。"箱子里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這不是普通武器。
"他拿起槍,動作嫻熟地卸下彈匣,"發射的是高頻聲波,對付人類和動物都有效,
但不會致命。特別適合..."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不想殺人但又需要自衛的情況。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怎么知道我不想殺人?還是說...這只是銷售話術?
"我不需要武器,只要清單上的物品。"我盡量保持聲音平穩。陸遠放下槍,
突然問道:"你認識多少種可食用野菜?"這個跳躍性問題讓我一愣:"什么?
""如果遇到極端情況,野外求生技能比裝備更重要。"他從柜臺下拿出一本手冊,
"這個送你,《極端環境生存指南》,我寫的。"我接過手冊,
翻開第一頁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批注和修正。抬頭對上陸遠探究的目光,
我突然意識到——他在試探我。"謝謝,不過我更相信專業裝備。"我合上冊子,
"如果沒有現貨,我可以去別處看看。"陸遠聳聳肩,轉身去貨架取貨。當他彎腰時,
后腰處露出一個黑色紋身——箭矢穿過骷髏,下方是"特種作戰"的字樣。我瞳孔微縮,
這男人不簡單。二十分鐘后,我付完賬準備離開,陸遠突然叫住我:"簡小姐,極端環境下,
最危險的不是自然環境。"我轉身:"那是什么?""人。"他眼神深邃,
"尤其是那些你信任的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了什么?還是只是泛泛而談?
"謝謝提醒。"我勉強笑了笑,快步離開。回到車上,我立刻給程偉發了條信息,
詢問陸遠的背景。回復很快到來:"陸遠,前特種部隊狙擊手,退役后做安保顧問。可信,
但極度危險——他能看穿謊言。"我握緊手機,看來以后要避開這家店了。剛到家門口,
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白蓮,我"最好的閨蜜",趙明川的秘密情人,
前世害死我的幫兇之一。"雨柔!"她小跑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好久不見,
想死你了!"我強忍著一把推開她的沖動,擠出一個笑容:"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
""人家想給你個驚喜嘛~"白蓮眨著貼了濃密假睫毛的眼睛,
"聽說你和明川要慶祝結婚紀念日?準備得怎么樣了?"我心中冷笑。結婚紀念日?
我根本沒計劃過。這顯然是趙明川讓她來打探消息的借口。"哎呀,你都知道了。
"我故作羞澀,"其實我包下了明珠塔頂樓餐廳,還請了他最喜歡的樂隊。
不過..."我壓低聲音,"最近我在郊區買了塊地,想建個度假別墅給他驚喜,
資金周轉有點緊張。"白蓮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嗎?在哪里呀?""青松嶺那邊。
"我隨口編了個地名,"風景特別好,但信號很差,每次去看工地都聯系不上人。
"這個假消息一箭雙雕:既解釋了為什么接下來我會頻繁"失聯",
又為日后真正的安全屋位置打了煙霧彈。"明川知道了一定感動死了!"白蓮興奮地說,
隨即又故作擔憂,"不過...資金問題要不要我幫忙?我爸最近投資賺了不少。
""不用啦,我已經解決了。"我笑著拒絕,"對了,聽說你交新男朋友了?
什么時候帶來見見?"白蓮的表情瞬間僵硬,隨即恢復自然:"還...還沒確定關系呢。
""是嗎?"我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那等你確定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這個閨蜜哦。
"送走白蓮后,我立刻聯系安保公司,要求加快安全屋建設進度,并增加一套監控系統。
陸遠的話提醒了我——末世中最危險的是人,而我身邊全是毒蛇。當晚,
趙明川反常地早早回家,還帶了一束玫瑰。"老婆,辛苦了。"他親了親我的臉頰,
玫瑰香氣掩蓋不住他身上白蓮慣用的香水味,"聽說你在準備驚喜?"我強忍惡心,
接過花束:"都怪白蓮多嘴,說好要保密的。""她也是關心我們。"趙明川狀似無意地問,
"對了,最近怎么總往郊區跑?""考察項目嘛。"我漫不經心地回答,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媽下周生日,我想送她一套翡翠首飾,你幫我挑挑?"提到婆婆,
趙明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我們虛偽地聊著家常,各自心懷鬼胎。臨睡前,
我檢查了手機上的監控畫面——白天安裝的隱藏攝像頭已經就位,
趙明川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視之下。末世倒計時二十三天,我的復仇棋盤已經布好,
只等獵物入局。清晨五點,我驅車前往父母留下的鄉間別墅。
車后座堆滿了建材樣本和設計圖紙,足夠應付任何可能的檢查。如果有人問起,
我就是來翻修老房子的好妻子。別墅坐落在城郊的松林坡,三面環山,位置隱蔽。
前世這里在極寒末日第三天就被暴民洗劫一空,但現在,它將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鑰匙插入生銹的門鎖,推開門的瞬間,灰塵在陽光中飛舞。我站在門廊,
恍惚看見十歲的自己跑過客廳,母親在廚房做藍莓派,
父親在壁爐前看書...那些溫暖的記憶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這次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我輕聲對空蕩的房子說,聲音在走廊回蕩。放下行李,我立刻開始工作。
首先檢查了整個別墅的結構,然后在地下室的一面墻前停下。
敲擊聲顯示后面是空的——正如我所料。前世末日第二年,
一群幸存者曾在這里發現過一個秘密防空洞,據說是冷戰時期建的。我用撬棍砸開墻面,
露出一個生銹的鐵門。門鎖已經銹死,但難不倒我。十分鐘后,門吱呀一聲打開,
霉味撲面而來。手電筒照亮了一個約三十平米的空間,墻壁是厚重的混凝土,
角落里堆著幾個腐朽的木箱。"完美。"我微笑著測量空間尺寸。
這里將是我的真正安全屋入口,而地上的別墅只是個誘餌。手機震動起來,
是安保公司發來的確認信息:施工隊一小時后到達。我迅速規劃好動線,
確保工人只會看到我想讓他們看到的部分——別墅的"翻修工程",
而不會發現地下防空洞的改造。施工隊準時到達,領隊的李工是個精瘦的中年人,
眼睛里有種不惹麻煩的世故。"簡女士,按您的要求,我們先加固房屋結構,
安裝雙層防寒窗,還有這個..."他核對著清單,"地下室要改成儲藏間?""對,
我丈夫喜歡收藏紅酒。"我面不改色地撒謊,"要恒溫恒濕系統,最高標準。
"李工點點頭去安排工作。我走到屋外,假裝檢查外墻,
實則確認別墅四周的監控攝像頭位置。這些偽裝成鳥巢和路燈的微型攝像頭,
將無死角覆蓋整個區域。中午,工人們休息時,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白蓮"。
我讓電話響了五聲才接起來。"雨柔!你在哪呢?"白蓮的聲音甜得發膩,
"我們約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飯的呀!"我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有這個約定,
她顯然是在試探我的行蹤。"天啊,我完全忘了!"我裝出懊惱的語氣,
"我在松林坡的老房子這里,工人們正在翻修,我得盯著。這破地方信號還特別差。
""松林坡?"白蓮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地方?
"我幾乎能聽見她大腦飛速運轉的聲音——她在聯想我編造的"驚喜度假別墅"。"不是啦,
那是在青松嶺。這是我爸媽留下的老房子,準備翻修好賣掉的。
"我故意透露矛盾信息迷惑她,"要不改天再約?這里一時半會完不了。"掛斷電話,
我冷笑一聲。白蓮一定會立刻向趙明川報告我的行蹤,
而他會更困惑——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下午三點,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別墅外。
我正指揮工人搬運太陽能板,轉頭看見陸遠從車上走下來,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夾克,顯得肩膀更寬了。陽光下,他眉骨上的疤痕更加明顯,
給他剛硬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野性。"簡小姐。"他點頭致意,目光掃過忙碌的工人,
"翻修老房子?""陸先生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強作鎮定,手卻不自覺摸向包里的小刀。
"程隊說你咨詢過極寒環境下的建材選擇。"他走近幾步,壓低聲音,"但你沒告訴他,
你準備的是能抵御零下80度的軍用級材料。"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調查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后退半步,"這只是普通翻修。"陸遠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劃開一張照片——是我發給安保公司的安全屋設計圖,上面有我的親筆修改標注。
"這個通風系統設計會要你的命。"他指著圖紙上一處,"極寒環境下,
外部進氣口必須有多重預熱,否則三小時內就會結冰堵塞。"我盯著他,大腦飛速運轉。
他是來威脅我的?還是..."為什么告訴我這個?"我直接問道。陸遠收起手機,
眼神復雜:"因為我見過太多準備不足的人死在第一個寒夜。"他頓了頓,
"如果你真打算建安全屋,至少該找個懂行的人看看設計圖。"他的話讓我想起前世,
極寒來臨的第三天,我親眼看見一整棟公寓的人因為通風系統故障,全部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那場景至今仍會在噩夢中出現。"你會這么好心?"我忍不住反問。
陸遠嘴角微微上揚:"收費的。一小時五百,軍用標準指導價。"我差點笑出聲。
這個轉折太意外了。但謹慎起見,我還是試探道:"為什么幫我?""幫你?"陸遠搖頭,
"我只是不想看到好材料被浪費。決定權在你。"他轉身要走。"等等。"我叫住他,
"如果你真這么專業...能幫我檢查下整個設計嗎?"陸遠轉過身,
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帶路。"接下來的兩小時,
陸遠仔細檢查了別墅的每個角落,提出了十幾處修改建議。令人不安的是,
他每一處都切中要害,直指我設計中的致命缺陷。"這個位置做入口太明顯。
"他指著地下室樓梯,"如果是我,會在衣帽間后面做隱藏門,用書架做掩護。
""窗戶防爆膜等級不夠,至少要用B7級。""太陽能板角度不對,
冬季最佳接收角是緯度加15度。"他的專業程度令我震驚。前世如果有他這樣的專家指導,
或許我能活得更久..."最后一個問題。"檢查結束時,陸遠突然問道,
"你預計的威脅等級是多少?""什么意思?""普通自然災害?暴亂?
還是..."他盯著我的眼睛,"軍事級攻擊?"我心跳加速。他在試探我的真實目的。
"我只是...喜歡做好萬全準備。"我含糊地回答。陸遠似乎看穿了我的防備,
但沒有追問。他遞給我一張修改過的設計圖:"按這個做,能扛住大多數災難。
"走到門口時,他回頭補充道:"對了,你丈夫知道這些計劃嗎?""當然。"我微笑撒謊,
"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陸遠點點頭,但眼神告訴我他一個字也不信。施工持續到深夜。
工人們離開后,我獨自留在別墅,開始布置最關鍵的環節——監控系統。
我在每個房間安裝了隱藏攝像頭和麥克風,特別關注主臥和客廳。
這些設備都連接到一個隱蔽的服務器,即使別墅斷電,也能靠備用電源持續工作一個月。
凌晨兩點,我癱坐在灰塵滿布的地板上,精疲力盡卻心滿意足。這座別墅將成為完美的陷阱,
而趙明川他們就是自投羅網的獵物。手機突然震動,
是趙明川發來的消息:"明天我帶幾個朋友回家玩,你晚上別回來太早。"我盯著這條消息,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同樣的借口,同樣的時間點...上次我信了,
這次我知道他要帶誰回家。回復完"好的,我正好要加班",我立刻調出家里監控的APP。
果然,半小時前白蓮給趙明川發了條語音:"明川哥,人家明天想去你家玩嘛,
你老婆不在吧?"我冷笑著保存了這條語音。獵物正在一步步走入陷阱。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