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日午后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梧桐院,沈清萱正在梳妝臺前整理妝容。
銅鏡中映出一張清麗脫俗的容顏,眉如遠山,目若秋水。"夫人,姑爺回來了。
"翠兒匆匆跑進來,神色有些慌張。沈清萱放下手中的玉梳,"慌什么,君墨回來便回來了。
""可是...可是姑爺身上有胭脂味兒。"翠兒壓低聲音,"還有女子的發香。
"沈清萱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你這丫頭,整日胡思亂想什么。
君墨剛中了進士,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應酬多些也是正常。"話雖如此,
但沈清萱心中卻涌起一絲不安。成親三年,楚君墨對她一向恭敬有禮,
卻從未有過真正的親密。她原以為是新婚羞澀,可如今看來..."夫人,您別多想,
許是奴婢聞錯了。"翠兒見沈清萱神色不對,連忙安慰道。沈清萱擺擺手,"你下去吧,
我要休息一會兒。"翠兒退下后,沈清萱獨自坐在窗前,望著院中盛開的桃花出神。三年前,
她十六歲時嫁入楚府,那時的楚君墨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是京城多少女子心中的良人。
可成親后,他對她雖然尊重,卻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清萱,你在做什么?
"楚君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清萱回過神,起身迎接,"君墨回來了,今日應酬如何?
"楚君墨走進房間,身上確實帶著淡淡的脂粉香味。他神色如常,"還算順利,
與幾位同窗聚了聚。""同窗?"沈清萱不經意地問道,"都有誰?""就是一些老朋友,
你不認識的。"楚君墨避開她的目光,"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沈清萱點點頭,
"那我讓翠兒準備熱水。"當夜,楚君墨早早就寢,沈清萱卻輾轉難眠。
那股脂粉香味并非她熟悉的任何一種,而是一種帶著茉莉花香的胭脂味道,清淡卻持久。
第二日一早,楚君墨便說要去戶部當差,匆匆用過早膳就離開了。沈清萱望著他的背影,
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翠兒,你可知道京城里哪家胭脂鋪用茉莉花香調制胭脂?
"翠兒想了想,"回夫人,茉莉花香的胭脂不多見,
據說只有城西的醉紅樓才有這種獨特的配方。"醉紅樓?沈清萱皺眉,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青樓。雖說如今改為茶樓,但仍有不少歌姬在那里獻藝。"夫人,
您問這個做什么?"翠兒小心翼翼地問。"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沈清萱強作鎮定,
"你去準備午膳吧。"午后,沈清萱獨自坐在花園里,心緒不寧。楚君墨會去醉紅樓嗎?
以他的身份地位,去那種地方倒也不算稀奇,可為什么要對她隱瞞?正想著,
府中的管家王伯匆匆走來,"夫人,剛才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姑爺的。
"沈清萱接過信件,信封上的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寫。她猶豫片刻,
最終還是拆開了信。信紙上只有短短幾行字:"君墨哥哥,今日醉紅樓新到了江南的好茶,
等你來品嘗。如煙。"如煙?沈清萱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這分明是個女子的名字,
而且從稱呼來看,這個女子與楚君墨的關系絕不簡單。她握緊信紙,手指微微發抖。
原來翠兒沒有聞錯,楚君墨身上的脂粉香確實來自別的女子。
可他為什么要背著她與其他女子私會?"夫人,您沒事吧?"王伯見她臉色蒼白,
擔心地問道。沈清萱努力穩住心神,"我沒事。這封信就說姑爺不在府中,
讓送信的人改日再來。"王伯點頭退下,沈清萱卻久久不能平靜。三年的婚姻,
她以為至少贏得了丈夫的尊重,可如今看來,連這一點都是奢望。傍晚時分,楚君墨回府,
沈清萱如往常一樣迎接他,臉上沒有顯露半分異樣。"君墨,今日在衙門還順利嗎?
"她溫婉地問道。"還好,就是公務繁忙。"楚君墨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用膳時,
沈清萱故意提起,"我聽說城西新開了一家茶樓,聽說茶葉很不錯,
改日我們一起去品嘗如何?"楚君墨的筷子微微一頓,"你一個婦道人家,
去那種地方做什么?""只是聽說而已,若是不妥便算了。"沈清萱表面平靜,
心中卻更加確定了猜測。當夜,沈清萱獨自躺在床上,望著帳頂出神。婚姻三年,
她自問沒有對不起楚君墨的地方,可他為什么要背叛她?是她不夠美麗?還是不夠賢淑?
又或者,從一開始,他心中就另有所愛?想到這里,沈清萱的眼中涌起淚水。
但她很快擦干眼淚,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楚君墨如此無情,
她也不會再做那個逆來順受的妻子。第二章次日清晨,楚君墨又是匆匆離府。
沈清萱目送他離開后,喚來翠兒。"你去打聽一下,醉紅樓那個叫如煙的女子是什么來歷。
"翠兒一愣,"夫人,您這是...""別問那么多,去辦就是。
"沈清萱的語氣比往日嚴厲了幾分。翠兒不敢多言,連忙領命而去。午后,翠兒回來復命,
神色復雜,"夫人,那個如煙確實在醉紅樓。據說是江南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尤其擅長古箏。來京城不過半年,就成了醉紅樓的頭牌。""還有呢?"沈清萱追問。
"聽說...聽說最近總有一位貴公子頻繁造訪,每次都要她單獨撫琴。那人長得溫文爾雅,
舉止不凡。"翠兒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小。沈清萱閉上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她的丈夫不僅背叛了她,還在外面養了外室。"夫人,
也許只是誤會..."翠兒試圖安慰。"誤會?"沈清萱苦笑,"翠兒,你跟了我這么多年,
什么時候見我做過無把握的事?"翠兒低下頭,不敢再言。當晚,楚君墨回府時神色愉悅,
還哼著小曲。沈清萱看在眼里,心如刀割。"君墨今日心情不錯?"她強顏歡笑。
"今日聽了一曲古箏,韻味悠長,確實令人心曠神怡。"楚君墨說話時,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那是沈清萱從未見過的神色。沈清萱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握緊手中的茶杯,努力保持鎮定,
"是嗎?能讓君墨如此贊賞,想必是位高人。""確實如此。"楚君墨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那位姑娘的琴藝可謂出神入化,就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能聽出其中的妙處。
"沈清萱放下茶杯,"君墨,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楚君墨點點頭,"你先休息,
我還要看些文書。"沈清萱回到房中,翠兒正在整理衣物。見她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您別難過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常見,姑爺對您還是很尊重的。""尊重?
"沈清萱冷笑,"翠兒,你可知道什么叫尊重?真正的尊重是不欺騙,不背叛。
他在我面前裝作君子,背地里卻與別的女子私會,這叫尊重嗎?"翠兒被她的話驚到了,
從未見過溫婉的沈清萱露出如此憤怒的神色。"夫人,那您打算怎么辦?"沈清萱沉默良久,
才開口道:"我要親眼去看看,那個讓我夫君魂牽夢繞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什么?
夫人,您要去醉紅樓?那怎么行!您是侯府千金,堂堂尚書夫人,怎能去那種地方?
"翠兒急得快哭了。"有什么不行的?"沈清萱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能去,
我為什么不能去?""可是...""沒有可是。"沈清萱打斷她的話,
"明日你幫我準備一身素雅的衣裳,我要親自去會會那位如煙姑娘。"翠兒見勸不動她,
只好嘆氣應下。第三日下午,沈清萱換上一身青色素衣,戴上帷帽,
在翠兒的陪伴下悄悄出了府。醉紅樓位于城西,外觀古樸典雅,門前車馬絡繹不絕。
沈清萱站在茶樓對面,遠遠望著這座令她丈夫流連忘返的地方,心情復雜。"夫人,
我們要進去嗎?"翠兒緊張地問。沈清萱正要回答,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醉紅樓中走出。
那人正是楚君墨,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舉手投足間透著從未有過的輕松。緊接著,
一個身穿粉色羅裙的女子也走了出來,正是傳說中的如煙。她容貌秀麗,舉止嫻雅,
站在楚君墨身邊說話時,兩人的神態親密無間。沈清萱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她終于明白,
為什么楚君墨對她總是那么疏離,原來他的心早就有了歸屬。楚君墨輕撫如煙的手背,
兩人依依不舍地告別。目送如煙回到樓中后,楚君墨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夫人,
我們回去吧。"翠兒見她臉色慘白,擔心地說道。沈清萱點點頭,轉身離去。
但她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城中漫無目的地走著,腦中一片混亂。三年的婚姻,
三年的期盼,原來都是她的一廂情愿。楚君墨從來沒有愛過她,在他心中,
她只是一個門第相當的正妻,一個維持體面的擺設。而那個如煙,才是他真正的心上人。
第三章回到府中,沈清萱如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間。翠兒心疼地看著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夫人,您要不要用些膳食?"沈清萱搖搖頭,"我想一個人待會兒。"翠兒退下后,
沈清萱獨自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出神。她從小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品德賢良更是無人能及??蛇@些在楚君墨眼中,
竟然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子。正想著,楚君墨回來了。他看起來心情極好,
甚至主動與沈清萱搭話。"清萱,你今日出門了?"沈清萱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是的,去拜訪了幾位夫人。""那就好,你平日在府中太過清閑,多與人交往有益無害。
"楚君墨語氣溫和,仿佛一個體貼的丈夫。沈清萱看著他,心中涌起強烈的諷刺感。
他在外面與別的女子私會,回來后卻對她噓寒問暖,這種虛偽的關懷比冷漠更令人心寒。
"君墨,我有話要問你。"沈清萱突然開口。楚君墨一愣,"什么話?""你對我們的婚姻,
可還滿意?"楚君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遲疑片刻才道:"自然滿意,
你是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僅僅是賢良淑德?"沈清萱追問,"君墨,你可曾真心待我?
"楚君墨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清萱,你今日怎么了?為何問這些奇怪的話?
"沈清萱看著他閃躲的眼神,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苦笑道:"沒什么,
只是隨便問問。"當夜,沈清萱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想到了很多:想到初嫁時的忐忑,
想到三年來的小心翼翼,想到今日看到的那一幕。她終于明白,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比如信任,比如感情。第四日,
沈清萱決定再次前往醉紅樓。這次她沒有帶翠兒,而是獨自前往。
她要親自與那個如煙見一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她的丈夫如此著迷。
醉紅樓的掌柜見她氣質不凡,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這位夫人,您是要聽曲還是品茶?
""我想見見如煙姑娘。"沈清萱直接說道。掌柜愣了一下,"如煙姑娘現在正在休息,
不知夫人有何貴干?"沈清萱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就說有位夫人想與她切磋琴藝。
"掌柜見了銀子,立刻笑容滿面地去通報了。不多時,如煙款款而來。她確實生得美麗,
眉眼如畫,舉止優雅,身上有種獨特的江南女子的溫婉氣質。"這位夫人,
您要與小女子切磋琴藝?"如煙的聲音也很動聽,如黃鶯啼鳴。沈清萱打量著她,
心中五味雜陳。這樣的女子,確實很容易讓男人心動。"如煙姑娘,
我聽說你的古箏彈得很好,想請教一二。"如煙淺笑,"夫人謬贊了,小女子只是略通一二。
那我為夫人彈奏一曲如何?""好。"如煙坐下,纖纖玉指撥動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在樓中響起。她的琴藝確實不錯,音律悠揚,技法純熟。沈清萱靜靜聽著,
心中卻在想別的事情。怪不得楚君墨如此著迷,這樣的女子確實有她的魅力。曲畢,
如煙抬眼看向沈清萱,"不知夫人覺得如何?""很好。"沈清萱點點頭,"如煙姑娘,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夫人請說。""你可知道楚君墨這個人?"如煙的臉色瞬間變了,
戒備地看著沈清萱,"夫人是誰?為什么問君墨哥哥?"君墨哥哥?沈清萱聽到這個稱呼,
心中一陣刺痛。連稱呼都如此親密,看來他們的關系確實不同尋常。"我是楚君墨的妻子。
"沈清萱平靜地說道。如煙的臉瞬間蒼白如紙,"你...你是...""我是沈清萱,
楚君墨明媒正娶的妻子。"沈清萱的語氣依然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
如煙慌亂地站起身,"夫人,我...我不知道您是...""你不知道?"沈清萱冷笑,
"那你知道他已經有妻子了嗎?"如煙低下頭,不敢回答。沈清萱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女子分明是知道楚君墨已婚的,可她依然選擇與他糾纏不清。
"看來你是知道的。"沈清萱站起身,"如煙姑娘,我今日來不是為了鬧事,
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我夫君如此著迷?,F在我明白了。
"第四章如煙見沈清萱語氣平靜,心中反而更加不安。她原以為楚君墨的正妻會大吵大鬧,
卻沒想到對方如此鎮定。"夫人,我與君墨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如煙鼓起勇氣說道,
"我知道這樣對您不公,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沈清萱聽了這話,心中涌起強烈的憤怒,
但她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冷靜。"真心相愛?"她諷刺地笑了,"如煙姑娘,
你可知道什么叫真心?真心是不欺騙,不隱瞞。他對你說過我的事嗎?"如煙咬著唇,
沒有回答。"看來是沒有。"沈清萱繼續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樣的?溫柔體貼,
深情款款?可他從未對你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妻子在家中苦苦等待。""夫人,您誤會了。
君墨哥哥說過,他與您只是門第相配的婚姻,并無真感情。"如煙為楚君墨辯護道。
沈清萱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原來楚君墨不僅背叛了她,還在外面說她的壞話。
"門第相配的婚姻?"沈清萱的聲音有些發抖,"好,既然如此,
那就不必再維持這個假象了。"她轉身要走,如煙卻叫住了她。"夫人,您要去哪里?
""回去收拾東西。"沈清萱頭也不回地說道,"既然君墨對這個婚姻如此不滿,
我成全他便是。"如煙聽了這話,臉色又是一變。她雖然與楚君墨相愛,
但也知道一個男人休妻的后果有多嚴重,尤其是楚君墨這樣有功名的人。"夫人,
您別沖動...""沖動?"沈清萱回頭看著她,"如煙姑娘,
三年來我一直在等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回心轉意,這才叫沖動。現在我終于想通了,
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說完,沈清萱大步離開了醉紅樓?;氐礁?,
沈清萱直接去了楚君墨的書房。他還沒有回來,書桌上放著幾份公文。沈清萱在抽屜里翻找,
果然找到了幾封如煙寫給他的信件。信中情真意切,字字動人。
如煙在信中訴說著對楚君墨的思念,還提到希望能早日與他在一起,不再偷偷摸摸。
沈清萱看完這些信,心如死灰。她現在終于明白,在楚君墨心中,
她確實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夫人,您在看什么?"翠兒推門進來,
見沈清萱手中拿著信件,嚇了一跳。"翠兒,去幫我收拾行李。"沈清萱平靜地說道。
"什么?夫人,您要去哪里?""回娘家。"沈清萱將信件放回原處,"我要與楚君墨和離。
"翠兒聽了這話,腿一軟差點跌倒,"夫人,您千萬不能這樣做!
和離對您的名聲有多大影響您知道嗎?""名聲?"沈清萱苦笑,"翠兒,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名聲,而是尊嚴。他既然不愛我,我又何必死皮賴臉地留在這里?
""可是老爺夫人那里怎么交代?"翠兒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沈清萱沉默片刻,
"我會如實告訴父母。翠兒,你不必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正說著,楚君墨回來了。
他看見沈清萱在書房里,有些意外。"清萱,你怎么在這里?""等你。
"沈清萱轉身面對他,"君墨,我們談談。"楚君墨見她神色嚴肅,心中有些不安,
"談什么?""談我們的婚姻。"沈清萱直視著他的眼睛,"君墨,你對我可還有半分真心?
"楚君墨避開她的目光,"清萱,你今日怎么了?總是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那我換個問法。"沈清萱語氣平靜得可怕,"你是否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楚君墨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怎么會這樣想?""是我想多了,還是確有其事?
"沈清萱步步緊逼,"君墨,給我一個痛快話。"楚君墨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我確實...確實有了心上人。"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他親口承認,
沈清萱的心還是痛得無法呼吸。她強忍著淚水,"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和離吧。""什么?
"楚君墨震驚地看著她,"清萱,你...你說什么?""我說,我們和離。
"沈清萱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你既然另有所愛,又何必委屈彼此?
"第五章楚君墨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沈清萱會提出和離。他慌亂地擺手,"清萱,
你別胡鬧。我雖然...雖然有了心上人,但也不能就此休妻。""為什么不能?
"沈清萱冷靜地看著他,"你不愛我,我也不想再委屈求全。和離對你我都是解脫。
""你瘋了嗎?"楚君墨激動起來,"我是有功名的人,如果傳出休妻的消息,
我的前程就毀了!"沈清萱聽了這話,心中更加寒涼。原來在他心中,自己連前程都比不上。
"那你想怎么辦?繼續這樣下去,你在外面與如煙廝混,我在家中獨守空房?
"楚君墨見她連如煙的名字都知道了,臉色更加難看,"你...你都知道什么?
""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沈清萱拿出如煙寫的信件,"包括這些。"楚君墨看到那些信,
臉色慘白。他沒想到沈清萱竟然翻看了他的私物。"清萱,
你聽我解釋...""不必解釋了。"沈清萱打斷他的話,"君墨,事已至此,
我們好聚好散吧。""不行!"楚君墨堅決反對,"清萱,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個身份你得維持到底。至于如煙...我可以少見她。""少見她?"沈清萱諷刺地笑了,
"君墨,你以為我是什么?是你用來維持體面的工具嗎?"楚君墨被她說得面紅耳赤,
卻不知如何反駁。"清萱,你要體諒我的難處。我確實不能失去你這個正妻的身份,
但感情的事...我也控制不了。"沈清萱聽了這話,徹底心死了。
她平靜地說道:"既然你不愿意和離,那就休了我吧。""你瘋了!休妻更不可能!
"楚君墨大聲道,"清萱,你知不知道休妻要有七出之罪?你犯了哪一條?
""那我犯給你看。"沈清萱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君墨,你不是想要體面嗎?
我偏不讓你如愿。"說完,沈清萱轉身就走。楚君墨想要攔住她,卻被她甩開了。"清萱,
你想做什么?""我要回娘家,告訴父親我被你休了。"沈清萱頭也不回地說道,
"堂堂鎮國侯的女兒被人休了,想必會很有趣。"楚君墨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鎮國侯沈廷淵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如果他知道女兒被女婿欺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清萱,你不能這樣做!"但沈清萱已經走遠了。回到房中,翠兒見她臉色蒼白,
連忙上前扶住她。"夫人,您沒事吧?""翠兒,立刻收拾行李,我們今夜就回侯府。
"沈清萱坐在椅子上,聲音有些發抖。"夫人,您真的要和姑爺和離?"翠兒不敢相信。
"是他不愿意和離,所以我要他主動休我。"沈清萱的眼中閃過寒光,"既然他要體面,
我就偏不給他體面。"翠兒見她心意已決,不敢再勸,只好去收拾行李。當夜,
沈清萱收拾好東西,趁著夜色離開了楚府。楚君墨追了出來,但為時已晚??粗h去的馬車,
楚君墨心中五味雜陳。他原以為沈清萱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第二日一早,鎮國侯府就炸開了鍋。沈清萱深夜回到娘家,向父母哭訴了楚君墨的所作所為。
鎮國侯沈廷淵聽了女兒的話,氣得直拍桌子,"好個楚君墨!竟敢如此欺負我的女兒!
"侯夫人也是又氣又心疼,"清萱,你受委屈了。娘當初就說這個楚君墨不是良人,
你偏不聽。""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沈清萱靠在母親懷中,
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女兒只是想要一個真心待我的夫君,為什么這么難?
"沈廷淵看著女兒憔悴的樣子,心如刀割,"清萱,你放心,爹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爹,我不要報復,我只想和離。"沈清萱抬起頭,"請爹幫我。"沈廷淵點點頭,"好,
爹這就去找楚家說理。"第六章沈廷淵雷厲風行,當日下午就帶著人馬直奔楚府。
戶部尚書楚云山見鎮國侯怒氣沖沖地前來,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鎮國侯大駕光臨,
有失遠迎。"楚云山拱手施禮。"楚大人客氣了。"沈廷淵冷著臉,"今日前來,
是想與楚大人商議一下兩家子女的事情。"楚云山心中一沉,"不知何事?
""令郎在外養外室,冷落正妻,此事楚大人可知曉?"沈廷淵開門見山。
楚云山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確實聽到過一些風聲,但一直沒有追究。
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到了鎮國侯面前。"此事...此事我會嚴加管教。
"楚云山硬著頭皮說道。"管教?"沈廷淵冷笑,"楚大人,令郎都做出這種事了,
還有什么好管教的?我今日來,是想與貴府商議和離之事。"楚云山聽了這話,差點昏過去。
和離?這要是傳出去,楚家的名聲就完了。"鎮國侯,此事是否有什么誤會?
君墨雖然年輕氣盛,但對清萱一向恭敬...""恭敬?"沈廷淵拍案而起,
"在外面與青樓女子廝混,這就是你們楚家的恭敬?楚大人,
我沈廷淵的女兒不是用來受這種委屈的!"楚云山被訓得抬不起頭來,只好連連賠不是。
正在這時,楚君墨回來了。他見到沈廷淵,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岳父大人,
小婿有禮了。"楚君墨硬著頭皮行禮。沈廷淵看都不看他一眼,"現在知道行禮了?
早干什么去了?""岳父,小婿知錯了...""知錯?"沈廷淵冷笑,"楚君墨,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錯?"楚君墨低著頭,不敢回答。"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