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庶妹和太子毒死在婚房，重生后我直接燒了那件帶血嫁衣。庶妹敢搶太子？好啊，
我給她的聘禮全是碎石，再往她香囊里摻狼毒花。蕭景珩遞來胡餅地圖時，
我咬了口笑：這次咱們玩把大的，送這對狗男女下地獄。
01 重生鳳冠劫我死在大婚夜的合巹酒下。喉嚨燒灼的痛感還在，身體卻已經冷透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沈玉瑤戴著我的鳳冠，嬌笑著依偎在赫連梟懷里。她指尖捏著那支金簪，
簪尖還沾著我的血。“姐姐，你安心去吧。”她湊近我耳邊，聲音甜得像蜜，
“這太子妃的位置，妹妹替你坐。”我連指尖都動不了，只能死死盯著她。然后，我醒了。
冷汗浸透里衣，我猛地坐起身，手指下意識摸向脖頸——沒有血，沒有傷口。
窗外傳來丫鬟的腳步聲，輕快又鮮活。“小姐，您醒了嗎？二小姐來了，
說是有好東西給您瞧呢。”我怔了怔，突然笑了。是了，今日是沈玉瑤得了那塊染色孔雀石，
跑來我面前炫耀的日子。前世的我，還傻乎乎地夸她福氣好。梳妝時，
我從妝奩最底層摸出一支簪。銀制的，簪頭雕著細小的孔雀翎，暗槽里藏著見血封喉的毒。
就是它，扎進了我的喉嚨。我摩挲著簪子，銅鏡里的自己嘴角微揚。“姐姐！
”沈玉瑤一陣風似的卷進來，手里捧著個錦盒，“你快看，太子殿下賞我的！”她打開盒子，
里頭躺著塊孔雀石，青翠欲滴。前世的我沒看出來，這石頭是染的。赫連梟那個馬匪頭子，
拿染色的破石頭糊弄她，她就當寶貝似的供著。“真漂亮。”我輕聲說，
指尖撫過石頭上粗糙的染色痕跡，“妹妹好福氣。”沈玉瑤得意地揚起下巴。我看著她，
忽然想起她死時的樣子。赫連梟登基第三天，她就被做成了人彘，塞進酒壇里擺在宮門口。
那時我已經死了，魂魄飄在空中，看著她那雙瞎了的眼睛還在流淚。真蠢。“姐姐？
”沈玉瑤歪著頭看我，“你怎么發愣呀？”我笑了笑：“想起些舊事。”入夜后，
我抱著個包袱去了祠堂。月光慘白，照在母親牌位上。我抖開包袱，
里頭是那件繡了三年的大紅嫁衣。金線密織的鳳凰，珍珠綴成的牡丹，每一針都浸著我的血。
前世，我就是穿著它死的。火折子亮起的瞬間，我聽見身后有腳步聲。“燒了多可惜。
”蕭景珩靠在門框上，手里拋著個蘋果。月光描出他鋒利的輪廓，
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此刻沉得像墨。“世子夜闖女子閨閣，傳出去不好聽吧？”我沒回頭，
把嫁衣扔進火盆。火星噼啪炸開，濺到母親牌位前。蕭景珩突然伸手，
從火里搶出片未燃盡的衣角。“繡工不錯。”他瞇著眼看上面半只鳳凰，“怎么，不想嫁了？
”我盯著他掌心的灼痕，忽然想起前世。他死的時候，手里也攥著塊燒焦的布料。“嫁啊。
”我輕聲說，“換個人嫁。”02 毒簪迷情蕭景珩指腹碾過那片焦黑的鳳凰繡紋，
忽然笑了。"明日曲江詩會，沈小姐可要當心。"他轉身時袍角掃過火盆，
灰燼打著旋兒飛起來，"聽說最近——""有登徒子專劫落水的閨秀？"我截住他的話，
順手將毒簪插回發間。他背影頓了頓，月光在廊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詩會那日沈玉瑤打扮得像只花孔雀。她故意擠到我身邊，
浮光錦的裙擺掃過船欄："姐姐臉色這么差，該不會還惦記著太子殿下吧？
"我扶著額頭往船邊靠。欄桿突然斷裂的瞬間，我準確抓住了沈玉瑤的珠釵。
她尖叫著往后躲，反倒把我推得更遠。冰冷的江水漫過頭頂時，
我看見蕭景珩玄色衣袂掠過水面。他攬住我的腰，
指尖恰好按在我肩頭——那里有個月牙形的胎記。前世洞房夜，他用酒水描摹過這個印記。
"沈小姐。"他在我耳邊喘著氣，水珠順著喉結滾進衣領，"下次要尋死，換個暖和的地方。
"我揪住他衣襟猛地貼近。他瞳孔驟縮。因為我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
是我們前世大婚前夜的密語。"你果然......"他喉結動了動，
剩下的話被涌來的丫鬟們打斷。三日后赫連梟來下聘，整整十八箱珠寶抬進沈府。
沈玉瑤摸著浮光錦直咽口水，那是西域貢品，前世她偷了我三匹去做衣裳。
"妹妹如今是太子心尖上的人。"我抄起剪子，當著滿府賓客的面把錦緞絞得粉碎，
"這些俗物怎么配得上你？"沈玉瑤臉色像打翻的胭脂盒。父親剛要呵斥，
我忽然掩面啜泣："我......我只是太為妹妹高興......"眼淚透過指縫，
正好看見赫連梟在摸沈玉瑤的腰。趁亂我把香囊塞進聘禮箱。
那是我用母親嫁妝里的龍涎香調的，千里之外都能追蹤。回房時窗欞上插著支孔雀翎。
拔下來才發現是張字條，蕭景珩的字跡力透紙背："香囊不錯，可惜赫連梟屬狗。
"我燒掉字條，從妝臺暗格取出另一只香囊。這次浸的是狼毒花汁。狗鼻子最怕這個。
03 嫁妝陰謀送親隊伍排出三里地的時候，沈玉瑤正在掐我胳膊上的軟肉。"姐姐好手段。
"她指甲陷進我皮肉里，"三百箱嫁妝？你當是給死人燒紙錢呢？"我疼得吸氣，
卻沖她笑得更甜："妹妹放心，箱子里都是碎石。"她手一抖。赫連梟騎著汗血寶馬過來時，
我特意提高聲調："聽說三日后，樓蘭公主的和親隊伍要過黑水崖呢。
"馬背上的男人猛地勒緊韁繩。沈玉瑤突然撲到我嫁衣上哭："姐姐為何要害我！
"她哭得情真意切，手指卻偷偷勾走了我腰間玉佩——那是我故意掛的蕭家信物。
赫連梟眼睛果然黏在玉佩上。夜里我拆了滿頭珠翠，銅鏡里突然多出個人影。
"世子走門會死？"我反手將金簪扎過去。蕭景珩輕松截住我手腕，
卻沒想到我另一只手已經掐住他咽喉。他被我按在墻上時，
喉結在我掌心滾動："沈小姐對誰都這么熱情？"我湊近他領口輕嗅。"西域迷魂香。
"我指尖劃過他鎖骨，"世子去給馬匪當說客了？"他忽然扣住我后腰。前世這個動作之后，
他會咬我耳朵。可這次他只是冷笑："你往香囊里摻狼毒花的時候，
就沒想過會害死運貨的腳夫？"我怔住的瞬間，他突然塞給我個油紙包。打開是半塊胡餅，
夾著張地形圖。"赫連梟的狗鼻子聞不出這個。"他退到窗邊時，
月光照出他袖口暗紋——那是前世我給他繡的纏枝蓮，"三日后子時，我要黑水崖的烽火臺。
"我掰開胡餅，里面掉出顆孔雀石。樓蘭王室的印記。天沒亮沈玉瑤就來砸門。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手里攥著那枚偷來的玉佩："蕭世子昨夜為何找你？
"我慢條斯理梳頭："他說你身上有狐臭。""你！"她揚起手，突然盯著我妝臺僵住。
那里擺著對翡翠鐲子，是前世赫連梟送她的定情信物。現在它們戴在我手上。
"姐姐既然喜歡......"她聲音發顫，"不如把我的嫁衣也穿了？
"我當真站起身解她衣帶。她尖叫著后退，撞翻了妝匣。珠釵滾落一地，
最顯眼的是那支鳳凰金簪——前世她用它扎穿過我手心。"妹妹慌什么。"我踩住金簪，
"等到了西域，姐姐天天穿你衣裳。"送親鑼鼓響徹長安街時，我數著嫁妝箱子。
第三十七箱的鎖扣有些松，露出里面灰白的碎石。赫連梟在馬上回頭看我。
我對他比了個"三"的手勢。當夜宿在驛站，沈玉瑤偷偷溜進我房里。
她往我茶壺里倒藥粉時，我正從鏡子里看她扭曲的倒影。"姐姐喝呀。"她聲音甜得發膩，
"安神的。"我仰頭灌下整壺茶。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卻不知道我袖子里藏著阿依慕給的解毒丸。那丫頭今早扮成賣花女，
往我懷里塞了張字條："烽火臺有詐。"三更時分我睜開眼。沈玉瑤在扒我嫁衣。
"太子殿下說......"她喘著粗氣扯我腰帶，"只要拿到藏寶圖，
就讓我當正妃......"我猛地掐住她手腕。"藏寶圖？"我學著她剛才的甜膩腔調，
"妹妹說的是這個？"我從枕下抽出張羊皮紙，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是蕭景珩給我的假貨，
上面用朱砂畫著去陰間的路。她瘋狗似的撲上來搶。窗外突然傳來馬嘶聲。
我趁機把她按在窗框上，讓她看清院子里——赫連梟正在翻我的嫁妝箱子，
他手里攥著把碎石。"好妹妹。"我貼著她耳朵說，"你猜他找到藏寶圖后，
是先殺你還是先殺我？"她尿濕了裙子。04 孔雀血祭阿依慕的金簪戳進羊皮地圖時，
我正用銀針挑開火漆。窗外傳來商隊駝鈴聲，混著西域口音的吆喝。"姐姐救我！
"沈玉瑤的血書在案頭顫動，墨跡被淚水暈開成蜘蛛腿。
我蘸著鶴頂紅抹火漆封口："十萬金夠買幾條命？""三十七箱碎石。
"阿依慕突然抓住我手腕，"你早知道赫連梟會劫嫁妝？"銅鏡映出我倆交疊的身影。
她編到一半的發髻散開，露出后頸的孔雀刺青——和胡餅里那顆孔雀石一模一樣。
我往她鬢邊插了支素銀簪："今晚戴這個。"簪頭藏著蕭家暗衛的聯絡信號。
院外突然響起瓷器碎裂聲。沈玉瑤的貼身婢女在哭喊："二小姐被吊在轅門上了！
"阿依慕的睫毛顫了顫。我按住她發抖的手："樓蘭人怎么處置叛徒？""剝皮。
"她喉頭滾動，"做成人皮鼓。"我笑了。這丫頭還不知道，
前世赫連梟真把她姐姐做成了鼓。信鴿撲棱棱飛向西域時，我掀開妝匣夾層。
里面躺著半塊虎符，是昨夜蕭景珩塞進我腰帶里的。前世這玩意害他滿門抄斬，
現在銹跡里還滲著血絲。"世子爺說......"阿依慕突然結巴起來，
"烽火臺有批弩車。"我猛地合上妝匣。
銅鏡映出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是蕭家暗衛的墨色勁裝。
他們來得比約定時間早了兩個時辰。沈玉瑤的尖叫從馬廄方向傳來。
我抓起染血的嫁衣往外跑，在月亮門撞見赫連梟的心腹。那絡腮胡正用彎刀削蘋果，
果皮連成長長一條。"太子請夫人看戲。"他刀尖挑著蘋果遞過來。果肉里嵌著顆眼珠子。
馬廄里掛著個血葫蘆。沈玉瑤的嫁衣被扒到腰間，后背用朱砂畫著地圖。
赫連梟拿烙鐵比劃："小姨子不肯說藏寶洞在哪兒。""我說！我說！
"沈玉瑤突然癲狂大笑，"在姐姐肚兜里！"所有人的目光刺向我胸口。我慢慢解開外衫，
露出鎖骨下的刀疤——前世赫連梟在這捅過我。"夠深嗎？"我抓著赫連梟的手往傷口按，
"要不要再挖開看看？"他突然抽手后退。我早就發現，這馬匪頭子見不得女人流血。
沈玉瑤趁機滾到草料堆里。她抖著手從發髻摸出個東西，朝我擲來時閃著藍光。
阿依慕的金簪擊落那枚毒鏢。"樓蘭的孔雀膽。"赫連梟撿起毒鏢嗅了嗅，
突然掐住沈玉瑤脖子，"你從哪得的？"我趁機退到陰影里。阿依慕的銀簪在袖中發燙，
蕭家暗衛應該就位了。"是姐姐給的！"沈玉瑤指著我尖叫，
"她和樓蘭余孽......"赫連梟的彎刀突然轉向我。
刀光映出他眼底的貪婪——他在等我亮出保命底牌。我直接撕開衣領。虎符掉在草料上，
濺起灰塵。赫連梟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得這個。前世他靠仿造的虎符調動過邊關守軍。
"十萬金加這個。"我用鞋尖碾過虎符，"換我妹妹全尸。"沈玉瑤的嚎哭突然卡在喉嚨里。
遠處傳來號角聲。赫連梟臉色驟變，那是馬匪示警的暗號。他踹翻馬槽，
露出底下暗道："夫人請。"我拽著阿依慕跳下去時，聽見頭頂傳來沈玉瑤的慘叫。
她終于明白，我那句"全尸"不是說給赫連梟聽的。暗道里腥臭撲鼻。阿依慕突然掐我手心，
用樓蘭密語說："有埋伏。"我摸出顆夜明珠。幽光里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絲線，
每根都掛著青銅鈴鐺——是西域盜墓賊愛用的"鬼哭陣"。"走這邊。"阿依慕扯我向左轉，
"鈴鐺數量不對。"她說的沒錯。前世赫連梟在這條暗道困死過追兵，但鈴鐺該有九十九個，
現在少了十二個。有人先來過了。盡頭是間石室。中央擺著口琉璃棺材，
里面躺著個穿嫁衣的女人。我呼吸一滯——那是我前世的臉。"見面禮。
"赫連梟從陰影里走出來，手里把玩著我的翡翠鐲子，"夫人喜歡嗎？
"棺材里的"我"突然睜開眼。阿依慕的金簪飛出去時，我認出那是個機關傀儡。
前世沈玉瑤閨房里就擺著這種玩意，會學人說話。
"藏寶圖在......"傀儡發出我的聲音，
"阿依慕......"赫連梟的彎刀已經架在阿依慕脖子上。我猛拽腰間絲絳，
整條暗道突然劇烈搖晃——是蕭景珩說的"地龍翻"時辰到了。石壁裂開的瞬間，
我撲向那口棺材。傀儡的手穿透我衣袖，露出里面閃著藍光的毒針。"姐姐小心！
"阿依慕的驚呼混在崩塌聲里。我轉頭看見赫連梟的刀插進她肩膀，
而沈玉瑤不知何時爬了進來，正舉著燭臺要砸我后腦。我側身讓她撲了個空。
燭臺砸中琉璃棺材，里面的傀儡炸成一團毒霧。"閉氣！"我甩出袖中帕子蓋住阿依慕口鼻。
赫連梟在毒霧里狂笑。他臉上人皮面具開始融化，
露出底下縱橫的刀疤——這才是他不敢見血的真正原因。石室徹底坍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