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手撕白月光,系統竟讓我拯救反派?第一章:重生火葬場“林總,法院傳票到了!
”助理小周破門而入時,林晚晴正攥著母親的遺書。宣紙邊緣被淚水洇出毛邊,那行“晴兒,
媽媽撐不下去了”的字跡像條扭曲的蟲,在她視網膜上反復蠕動。窗外傳來玻璃碎裂聲。
二十樓往下看,討債者舉著“殺人償命”的白底橫幅,紅漆寫的“林”字被潑了半桶醬油,
黏糊糊淌成血痂的形狀。她摸出手機,最新一條消息是丈夫沈修遠發來的——附帶三段視頻,
點開后滿屏都是他和秘書周若雪交纏的酮體?!巴砬?,離婚協議簽了吧。
”沈修遠的聲音從走廊傳來,混著走廊盡頭打印機卡紙的咔嗒聲。他推門時帶進來一縷冷香,
是周若雪慣用的藍風鈴香水味。男人西裝筆挺,無名指上卻沒戴婚戒,“你現在的公司,
配不上我?!绷滞砬绲闹讣咨钌钇M掌心。三天前,她發現公司賬上三千萬不翼而飛;昨天,
母親的手機被催債電話打爆;此刻,法院傳票上“挪用公款”的罪名像塊烙鐵,
正往她鎖骨上燙?!靶捱h,當年你跪在我爸靈前說會照顧我……”“夠了!
”沈修遠拍響桌面,震得咖啡杯里浮油晃出漣漪,“你以為星耀科技的投資是怎么來的?
若雪比你更懂男人需要什么。”他從公文包抽出文件,紙頁邊緣劃過她臉頰,帶下一道血痕,
“簽了,我留你全尸?!比?。這個詞像把生銹的刀,剜進她太陽穴。半小時前,
她接到警方電話,母親的尸體在城郊垃圾場被發現,死因是跳樓前服用過量安眠藥。
監控顯示,周若雪曾在天臺出現,手里攥著母親縫了十年的布錢包。樓下突然爆發出尖叫。
林晚晴踉蹌著撲到窗邊,只見人群中央躺著個瘦小身影,
花白頭發上沾滿泥污——是母親常去的菜市場張姨。
老人舉著喇叭大喊:“林氏集團逼死老員工!”人群應聲舉起磚頭,朝玻璃幕墻砸來。“砰!
”第一塊磚砸中logo墻,“林氏”兩個鎏金大字應聲裂開。沈修遠咒罵著拽住她手腕,
卻在這時,林晚晴后頸突然傳來灼燒感——那是塊蝴蝶形狀的胎記,此刻正發燙如烙鐵。
濃煙從消防通道涌來。不知誰喊了句“著火了”,走廊頓時陷入混亂。林晚晴被推倒在地,
看見沈修遠拖著周若雪狂奔的背影,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混著遠處消防車的鳴笛。
火焰舔舐著墻紙,她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發來的短信:“晴兒,保險柜里有……”話沒說完,
屏幕已暗下去?!皺z測到宿主恨意值:99.9%?!睓C械音在耳膜炸響的瞬間,
林晚晴看見自己掌心燃起幽藍火焰?;鹧嬷懈‖F出倒計時數字:00:00:01。
沈修遠的背影突然凝固,周若雪臉上的得意變成慢動作的驚恐。“歡迎來到復仇系統,宿主。
”最后一絲意識消散前,她聞到了母親圍裙上的槐花洗衣粉味。那是童年暴雨天,
母親把她裹在干凈床單里時的味道。下一秒,天旋地轉間,掌心的火焰化作無數數據流,
鉆進她后頸的胎記。第二章:系統覺醒林晚晴的指尖陷進鍵盤縫隙。
2019年的戴爾鍵盤比三年后難按得多,F鍵邊緣還粘著塊沒撕干凈的標簽紙。
她盯著屏幕上“周若雪入職申請”的宋體字,后頸胎記處傳來輕微電流感,
像有螞蟻在皮膚下爬動。“晚晴,怎么盯著這份簡歷發呆?”沈修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他慣有的溫柔尾音。此刻的他還沒戴上婚戒,白襯衫第二顆紐扣松著,
露出鎖骨下方那顆痣——那是后來被周若雪用口紅圈住過的位置?!靶捱h,
”林晚晴攥緊鼠標,指甲掐進掌心的月牙痕,“這個女生……學歷有問題。
”她調出周若雪的簡歷,視線掃過“斯坦福MBA”的鍍金頭銜。實際上,
這女人高中沒畢業就進了夜場,所謂學歷不過是花三萬塊買的假證。三年前,
她就是憑著這張假簡歷,一步步爬上沈修遠的床。沈修遠湊近時,
林晚晴聞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這瓶香本該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禮物。男人掃了眼屏幕,
輕笑出聲:“小姑娘想往上爬,總得有點手段。你呀,別這么苛刻?!笔謾C突然震動。
是母親發來的消息:“晴兒,今天買了新鮮槐花,回來做你愛吃的餅呀。
”屏幕上的時間顯示14:17。林晚晴猛地想起,上一世正是在這個時間,
周若雪第一次以“實習生”身份踏進辦公室。她抬頭望向玻璃幕墻,
果然看見一抹粉色身影在茶水間晃悠,手里捧著給沈修遠的冰美式。“宿主你好,
我是復仇系統001。”機械音在腦海中炸響的瞬間,
林晚晴看見自己掌心浮現出淡藍色紋路。那是張全息地圖,
個紅點:周若雪的位置、父親的辦公室、城郊廢棄工廠——那里將是三年后母親墜樓的地方。
“系統規則如下:”- 任務:阻止周若雪入職,
揭露沈修遠挪用公款陰謀- 獎勵:每完成階段任務,
解鎖“記憶回溯”功能- 懲罰:任務失敗,
宿主將永久失去復仇資格林晚晴的后背沁出冷汗。她記得,父親正是在這周被誣陷受賄,
證據鏈里最關鍵的轉賬記錄,就藏在這份入職申請表的加密附件里?!巴砬??
”沈修遠的手搭上她肩膀,“你臉色好差,是不是感冒了?”他的指尖剛觸到她鎖骨,
林晚晴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驚得茶水間的周若雪抬頭望來。
那女人立刻換上甜美的笑,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來,發梢還沾著星冰樂的奶油。“林總,
這是給您的咖啡?!敝苋粞┻f過杯子,指甲上的水鉆刮過她手背,
“修遠哥說您喜歡半糖少冰?!薄芭荆 笨Х缺以诶斑吘?。
褐色液體濺上對方米色連衣裙,在胸口暈開不規則的形狀,像極了上一世母親尸體旁的血漬。
林晚晴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得發顫:“以后別叫我林總,我和你沒那么熟。
”周若雪的笑容僵住。沈修遠正要開口,林晚晴已抓起那份簡歷,大步走向會議室。
玻璃門合攏的瞬間,她聽見周若雪帶著哭腔的抱怨:“修遠哥,
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宿主請注意,周若雪已懷孕六周。”系統突然提示,
地圖上的紅點開始閃爍,“沈修遠正計劃將她安插進財務部,作為轉移資產的棋子。
”林晚晴猛地按住太陽穴。她看見全息地圖上又多出一個紅點——父親的辦公室,
此刻正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進入。那是沈修遠的得力手下,專門負責偽造財務報表。
“檢測到宿主父親將在1小時后被帶走調查,”系統的機械音里竟帶著電流雜音,
“請立即前往阻止,否則將觸發‘悔恨值’超額懲罰。”她沖向電梯時,
走廊盡頭的電子鐘顯示14:53。上一世,父親正是在15:53被戴上手銬,
罪名是“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三百萬”。而那筆錢,
此刻正躺在周若雪用假身份開設的賬戶里。電梯門即將關閉的瞬間,
林晚晴聽見身后傳來沈修遠的呼喊。她沒有回頭,
只是死死盯著掌心里的地圖——父親辦公室的紅點正在急促閃爍,像顆瀕死的心臟。
第三章:致命反擊父親辦公室的空調出風口發出嗡鳴。林晚晴盯著屏幕里的自己。
那畫面像是用老式DV拍攝,畫質模糊卻足夠清晰——三年前的她穿著白色連衣裙,
站在城郊工廠頂樓,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戳顯示:2022年6月7日,
正是她墜樓的當天。“晴、晴兒?”父親的聲音帶著顫抖,老花鏡滑到鼻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系統突然響起警報:“檢測到周若雪正在刪除學歷認證郵件,
宿主需在10分鐘內阻止?!绷滞砬缑偷剞D身,撞翻了桌上的搪瓷茶杯。
80年代的老物件摔在地上,碎成三瓣,像極了上一世母親尸檢報告上的照片。
她掏出手機撥通人力資源部電話,聲音冷靜得可怕:“張經理,立刻封鎖周若雪的電腦,
她涉嫌偽造學歷。”沈修遠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時,林晚晴已經把周若雪堵在茶水間。
女人正對著鏡子補口紅,YSL小金條在她指尖晃出細碎的光,
與三年后她戴著的卡地亞鉆戒交相輝映。“林總這是做什么?”周若雪挑眉,
“我不過是給修遠哥送杯咖啡?!薄八固垢BA畢業的高材生,
會不知道郵箱里的學歷認證郵件?”林晚晴將平板電腦摔在臺面上,
屏幕彈出國際學歷查詢系統,“WES認證顯示,你的成績單編號根本不存在。
”周圍響起抽氣聲。行政部的王姐端著保溫杯愣住,保潔李姨的拖把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
周若雪的口紅掉在地上,滾進冰箱底部縫隙,像一滴凝固的血?!巴砬?,
”沈修遠按住她肩膀,指尖用力到幾乎掐進她鎖骨,“就算她學歷有問題,也該內部處理,
何必鬧得這么難看?”他身上的雪松香水混著周若雪的藍風鈴味,
在狹小空間里形成令人作嘔的甜膩。林晚晴想起上一世他也是這樣護著她,在母親的葬禮上,
用同樣溫柔的語氣說:“人死不能復生,你該懂事了?!薄皟炔刻幚??”她冷笑一聲,
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那沈總要不要聽聽,你這位‘實習生’是怎么和黑客串通,
篡改公司數據庫的?”錄音筆里傳出電流雜音,
緊接著是周若雪的聲音:“IP地址偽裝成東南亞機房,
數據接口就用林氏的舊服務器……”女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伸手去搶錄音筆,
指甲劃過林晚晴手背,留下三道紅痕?!芭?!”耳光聲在茶水間回蕩。林晚晴的臉頰發燙,
卻笑得更肆意:“周小姐,你還漏了件事——你用的黑客,上個月剛被網警抓了。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個穿制服的警察出現時,周若雪正蜷縮在咖啡機旁,
涂著水晶甲的手指死死摳住大理石臺面。沈修遠想攔阻,卻被林晚晴擋住去路,
她聞到他領帶里滲出的冷汗味,混著未散盡的香水氣息。“林總,”警察出示證件,
“有人舉報她涉嫌偽造證件和商業間諜?!敝苋粞┩蝗粨湎蛄滞砬?,
高跟鞋的細跟戳中她腳背:“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沈修遠他早就——”“夠了!
”沈修遠厲聲喝止,額角青筋暴起,“若雪,跟警察走一趟,我會找律師。
”看著女人被帶走的背影,林晚晴后頸的胎記又開始發燙。
系統提示音響起:“階段任務完成,解鎖‘記憶回溯’功能。是否立即使用?
”她按下確認鍵的瞬間,掌心浮現出母親的笑臉。畫面跳轉至2019年的廚房,
母親正在揉面,槐花混著面粉香撲面而來:“晴兒,修遠這孩子最近總加班,
你多給他帶點夜宵……”“媽,”林晚晴脫口而出,“以后別再幫沈修遠做假賬了。
”母親的手猛地頓住,搟面杖滾落在地。窗外的蟬鳴聲突然放大,像無數銀針扎進耳膜。
林晚晴這才想起,上一世母親之所以被威脅,
正是因為她發現了沈修遠利用岳父公司賬戶洗錢的證據?!八拗髡堊⒁猓毕到y突然警告,
“沈修遠正在刪除財務服務器數據,且周若雪已供出你父親的‘受賄’線索。
”林晚晴轉身沖向財務部,卻在走廊拐角看見沈修遠與一個陌生男人握手。
那人穿著深色西裝,袖口露出半枚翡翠袖扣——正是上一世出現在父親庭審現場的神秘人。
第四章:行業黑幕財務部的中央空調吹得人后頸發涼。林晚晴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
指尖在鍵盤上飛舞。2019年的財務系統還沒升級,后臺日志像團亂麻,
但她記得沈修遠慣用的手法——用“供應商預付款”科目掩蓋洗錢,
轉賬時間總在每月17號凌晨3點?!傲挚偅@是您要的三年前供應商名單。
”實習生小吳遞來U盤,聲音里帶著緊張,“不過沈總說……這些文件涉及機密。
”“我讓你拿的。”林晚晴頭也不抬,
接過U盤時瞥見對方手腕上的紅繩——那是母親上個月在廟里求的平安符。她心里一緊,
突然想起上一世小吳因替她說話,被沈修遠以“泄露商業機密”為名開除。
屏幕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異常登錄IP:新加坡?!绷滞砬缤左E縮。
這個IP屬于星耀科技——三年后吞并林氏的競爭對手。她調出監控錄像,
看見沈修遠正站在天臺打電話,西裝領口被風吹起,
露出后頸新紋的紋身——那是朵藍色玫瑰,周若雪的英文名縮寫。“宿主請注意,
”系統的機械音帶著雜音,“星耀科技正在批量轉移虛擬貨幣,
資金流向與您父親的‘受賄’賬戶高度吻合?!彼楹蟛垩溃讣讕缀醮链┦髽俗箧I。
2019年的虛擬貨幣交易尚未規范,沈修遠正是利用這點,通過星耀的海外賬戶洗錢,
再將臟款打入父親名下的空殼公司?!巴砬?,你在查什么?”沈修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刻意壓制的怒氣。林晚晴轉身時,
聞到他身上多了股陌生的檀香味——那是高端會所的熏香,上一世他常用來掩蓋煙酒味。
“查財務漏洞。”她舉起U盤,“比如這個‘瑞豐貿易’,注冊地址在城中村,
卻連續三年拿到千萬級訂單。沈總,你說巧不巧?”男人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像臘月的冰河。
他逼近兩步,皮鞋尖幾乎碰到她腳背:“林晚晴,別以為重生一次就能改變什么。有些事,
你母親早就知道?!边@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林晚晴的心臟猛地漏跳半拍,
想起剛才回溯記憶時,母親聽到“假賬”二字的驚恐表情。難道上一世母親跳樓,
不僅是因為催債,更是因為知道了某個致命秘密?系統突然震動,
掌心浮現出一張泛黃的紙頁——那是母親的體檢報告,日期是2019年6月,
診斷欄寫著“阿爾茨海默病早期”。“不可能……”林晚晴喃喃自語,
指尖撫過屏幕上的字跡。母親向來精明,怎么可能在早期就被沈修遠利用?“宿主,
”系統提示音突然變得急促,“沈修遠正在聯系黑客攻擊服務器,
建議立即前往星耀科技總部,那里有他洗錢的紙質憑證?!彼テ鹜馓讻_向電梯,
路過茶水間時,聽見兩個行政部員工的竊語:“聽說沈總最近常去‘云頂會所’,
那里的老板娘跟星耀的CEO是舊識……”“噓!你沒看見林總最近在查他嗎?
說不定兩人早有一腿……”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林晚晴調出地圖。
星耀科技位于對岸的金融中心,車程需40分鐘,而系統顯示的轉賬倒計時只剩2小時。
她摸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卻聽見忙音中夾雜著奇怪的電流聲——有人在監聽。
“宿主請注意,”系統界面突然跳出紅色警告,“您的所有通訊已被監控,
建議改用線下方式接觸關鍵人。”關鍵人?林晚晴皺眉,
全息地圖上突然標出一個新的紅點——城郊廢舊印刷廠,標注著“神秘人最后出現地點”。
她想起沈修遠與翡翠袖扣男人握手的畫面,決定賭一把。印刷廠的鐵門吱呀作響,
揚起一陣灰。林晚晴捂住口鼻,聞到潮濕的油墨味混著鐵銹味。
角落的辦公桌上擺著半杯冷掉的鐵觀音,煙灰缸里有三支利群煙頭——這是父親常抽的牌子。
“誰?”她剛要翻開桌上的賬本,身后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轉頭時,
看見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在狂奔,背影閃過的瞬間,
她瞥見對方后頸的疤痕——形狀像道閃電,與父親保險箱里那張舊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第五章:母女重逢照片邊角卷著毛邊,相紙泛出陳舊的黃。
林晚晴的指尖撫過1998年的陽光,那時母親還留著齊耳短發,藍布工作服洗得發白,
嘴角叼著半支鉛筆,正對著鏡頭笑。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穿著的確良襯衫,
后頸的閃電疤痕格外醒目——正是印刷廠遇見的神秘人。“宿主,該人物名為陳大海,
原國營紅星印刷廠技術骨干,2001年工廠倒閉后下落不明。”系統調出資料,
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波動,“他的工號與您父親重合,涉嫌當年的財務造假案。
”印刷廠外突然傳來汽車鳴笛。林晚晴迅速將照片塞進風衣口袋,
瞥見窗外閃過一輛黑色奔馳——車牌號正是沈修遠的私車。她躲進堆滿紙箱的角落,
聞到潮濕紙漿味混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聽見皮鞋聲在鐵門外停下?!瓣惔蠛#瑒e躲了。
”沈修遠的聲音透過門縫鉆進來,“你以為藏著當年的賬本,就能扳倒我?
”男人的笑聲沙啞如砂紙:“沈修遠,你忘了我是怎么從火場里爬出來的?
那場大火燒死了二十七個工人,可賬本里的數字……”轟——爆炸聲突然響起。
林晚晴被氣浪掀翻,額頭撞上鐵架,鮮血順著眉骨流下。她看見陳大海從二樓躍下,
身上燃著藍色火焰——那是汽油燃燒的顏色。沈修遠的奔馳急速倒車,
尾燈在濃煙中劃出猩紅的弧。“陳叔!”她掙扎著爬向火場,卻被系統強行拽回意識空間。
全息地圖上,陳大海的紅點正在迅速消失,而另一個紅點——母親的位置,
正在城郊垃圾場附近移動。“宿主,您母親目前處于危險區域。”系統提示,
“根據歷史數據,周若雪的幫兇將在15分鐘后抵達。”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時,
林晚晴已經坐在出租車里。她按住額角的紗布,看著車窗外飛退的梧桐樹,
想起母親總說“槐樹招陰,梧桐招財”。此刻正是六月,梧桐絮漫天飛舞,
有幾片粘在車窗上,像極了上一世母親葬禮上的紙花。垃圾場的惡臭撲面而來時,
她看見母親正蹲在垃圾堆里翻找易拉罐。老人穿著洗褪色的碎花圍裙,頭發凌亂,
卻把撿來的空瓶碼得整整齊齊。林晚晴的喉嚨像塞了團浸水的棉花,
想起系統里的體檢報告——阿爾茨海默病早期,連女兒都快認不出了?!皨?,是我。
”她蹲下身,握住母親粗糙的手。老人受驚般縮回手,指甲縫里嵌著黑色泥垢:“你是誰?
我女兒叫晴兒,她會來接我的……”“我就是晴兒?!绷滞砬缣统鍪謾C,翻出三年前的合照,
“您看,這是我們去北戴河拍的,您說海水太咸,把腳踝都泡皺了。”母親的瞳孔突然收縮。
她盯著屏幕里的自己,手指輕輕觸碰女兒的臉,
像在觸碰易碎的玻璃:“晴兒……你怎么穿得這么?。科痫L了要加衣服啊。”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引擎聲。三輛面包車停在垃圾場入口,下來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摸著后頸的紋身——正是周若雪的手下。“媽,跟我走?!绷滞砬缱鹉赣H就跑,
高跟鞋陷進泥地里。母親卻突然停下,從圍裙口袋里掏出個布錢包,往她手里塞:“拿著,
里面有你爸的……”子彈擦過耳際的瞬間,
林晚晴聽見系統的尖叫:“檢測到宿主情感值突破閾值,啟動緊急保護程序!”下一秒,
她眼前閃過無數碎片:陳大海手中的賬本、沈修遠后頸的藍玫瑰、母親墜樓時張開的雙臂。
當她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母親正握著她的手,床頭柜上擺著那個布錢包。
“晴兒,你終于醒了?!蹦赣H的聲音異常清晰,“別怕,媽媽把該說的都告訴警察了。
”林晚晴猛地坐起,發現母親的眼神不再混沌,像回到了三年前的模樣。
老人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從錢包夾層抽出一張泛黃的紙——是紅星印刷廠的火災調查報告,
簽名欄赫然蓋著“沈修遠”的私章。第六章:系統反噬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痛。
林晚晴盯著沈修遠胸前的工作牌,“神經科專家”幾個字在白熾燈下泛著冷光。
他的白大褂領口露出藍玫瑰紋身,
與記憶中火場里的火焰顏色重合——原來三年前那場燒死陳大海的縱火案,正是他親自動手。
“修遠,你……”“叫我沈醫生?!彼驍嗨脑挘讣馇昧饲眯碾姳O護儀,“林小姐,
你剛才的腦電波很不穩定,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蹦赣H猛地將女兒護在身后,
布錢包里的火災報告發出沙沙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當年紅星廠的火……”“伯母果然恢復記憶了?!鄙蛐捱h微笑著掏出注射器,
藥水在針管里晃出細碎的光,“可惜,有些秘密還是永遠沉睡比較好。
”林晚晴抓住母親的手后退,后腰抵在窗臺邊緣。樓下傳來救護車的鳴笛,
卻像來自遙遠的海底。她想起系統的緊急保護程序,試著召喚全息地圖,
卻只看見一片雪花屏。“別白費力氣了。”沈修遠逼近兩步,皮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節奏,
“這個系統是我和星耀CEO聯合開發的,所有權限都在我手里——包括你的‘記憶回溯’,
還有……”他突然捏住她下巴,“你后頸的胎記,其實是生物芯片吧?
”母親突然撲上去搶奪注射器,兩人在病床旁扭打。林晚晴聽見針管掉在地上的輕響,
看見沈修遠的領帶歪成奇怪的角度,聞到他身上混著的汗味與檀香味。
記憶突然閃回:上一世母親墜樓前,也曾這樣拼命抓住周若雪的手腕?!八拗髡堊⒁猓?/p>
系統檢測到權限沖突?!睓C械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
林晚晴看見掌心浮現出紅色警告:“沈修遠正在強制注銷宿主賬號,是否啟動自毀程序?
”“不!”她尖叫著按住太陽穴,“我還有證據沒提交,我媽還沒——”“晴兒,看這里!
”母親舉起手機,屏幕里是陳大海臨終前的錄像。男人躺在火海中,
手里舉著帶血的賬本:“沈修遠……用虛擬貨幣轉移工廠賠償金,
證據在云頂會所的保險柜……”錄像突然中斷。沈修遠的臉色驟變,
他掏出手機瘋狂撥號:“立刻去會所銷毀證據!還有,處理掉那個老太婆——”“砰!
”病房門被撞開。兩個穿便衣的警察沖進來,反手銬住沈修遠。
林晚晴認出其中一人是之前帶走周若雪的張警官,他手里拿著個U盤:“林小姐,
這是您要的星耀財務數據?!蹦赣H癱坐在床上,布錢包掉在地上,
露出里面的老式懷表——那是父親的遺物。林晚晴撿起懷表,
突然發現后蓋內側刻著行小字:“2001.6.17,紅星廠財務室”。
日期與沈修遠的首次洗錢記錄分秒不差?!八拗?,系統權限正在移交。
”機械音突然變得柔和,雪花屏上浮現出母親的笑臉。林晚晴看見全息地圖重新亮起,
沈修遠的紅點被鎖定在警車位置,而星耀CEO的紅點正在云頂會所移動?!斑@是怎么回事?
”她問?!澳那楦兄低黄屏讼到y閾值。”系統解釋,
“原本我們被設計成收割人類恨意的工具,但您對母親的愛……”話未說完,
沈修遠突然掙脫警察,抓起桌上的剪刀刺向林晚晴。母親尖叫著撲過來,剪刀尖擦過她肩膀,
在白大褂上劃出道血痕。與此同時,林晚晴聽見系統的提示:“權限移交完成,
現在您是系統最高管理者?!钡谄哒拢郝殘霁C殺云頂會所的水晶吊燈碎了一地。
林晚晴踩著玻璃碴子沖進VIP包廂,高跟鞋跟兒卡在縫隙里??諝庵袕浡鴿饬业臒熚?,
混著未散盡的香檳甜膩,墻角的保險柜敞開著,
里面只剩半張燒毀的紙頁——正是陳大海提到的洗錢賬本。“宿主,
星耀CEO已從密道逃脫?!毕到y提示,全息地圖上的紅點正往地下車庫移動,
“他攜帶的U盤里有沈修遠的所有犯罪證據?!彼兜舻K事的高跟鞋,赤腳追進車庫。
地面上的機油漬在應急燈下泛著熒光,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
當她看見那輛黑色邁巴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