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求校花,我哥讓我去騷擾他的情敵。他說:「你就對人甜一點,拖住他一個月就行!」
我:「好的。我可以很舔。」一個月后,我和我哥都有了光明的未來。他成了校花的男朋友。
我成了校草的舔狗:)。01.晚上九點。我哥又在電話里發瘋了。「氣死我了!
我今天約喬鹿吃飯想和她表白,傅知硯那個狗比又來搞破壞!」「他不要臉坐我的桌,
還一直跟喬鹿聊辯論賽的事,我都插不上話!」「在學校被他截胡就算了,
我都帶喬鹿去湖心餐廳了,怎么還能被他找到啊啊啊!!!」這是我哥第四次表白失敗。
湖心餐廳距離 A 大起碼半小時車程。跑這么遠都能被情敵追上,難怪我哥破防。
我幽幽嘆氣,勸道:「哥,要不你放棄算了……」不是我要打擊他。
實在是他的情敵傅知硯太耀眼了。連我這樣不關心八卦的都知道,傅知硯是 A 大校草,
頂級豪門出身又帥得驚為天人。關鍵他還很上進,成就早早甩了同齡人一條街。大二創業,
大三就被爭著投資,在校成績永遠第一……我哥什么都不差,
就是他上大學后光顧著玩兒……「蘇桃!」我哥更破防了,
瞬間哭成了開水壺:「連你都覺得我比不上他嗚嗚嗚……」「不是......」
「那你為什么讓我放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喬鹿!」
我愧疚得聲音都弱了下來:「我錯了哥……」「那你幫不幫我?」「幫。我肯定幫……」
話一出口,我立馬意識到不對。果然,我哥的哭聲秒變雀躍:「好!從明天開始,
你就幫我去騷擾傅知硯。」「我要讓那狗比再也沒時間當跟屁蟲打擾我和喬鹿!」
我:「......」02.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架不住我哥一哭二鬧三給鈔票:「你不是沒錢買那些破石頭了嗎?我給你一百萬!」
隕石收藏是個小眾又燒錢的愛好。我最近正好看中了一塊隕石卻沒錢買。
所以當價格談到一百五十萬的時候,我毫不猶豫跟我哥達成了交易。「就一個月,
你給我死死纏住傅知硯!盡量讓他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怎么纏?你假裝追他,
天天找他瞎聊唄。」我哥叮囑:「你就對人甜一點,拖住他一個月就行!」「舔一點?
我要……」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就被我哥的高音打斷了。「喬鹿給我打電話了!快點!
你就說你行不行?」「好的。我可以很……」「舔」字的尾音和電話掛斷的「嘟」
聲同時落地。我無語地握住手機,看到我哥匆忙給我發來了三條微信:一張微信名片分享。
「這是傅狗的微信,你加他。」「你隨便發揮,但是別真把人追到手了,那狗比不配!」
……哥,你對你妹妹真是好大的自信。我邊吐槽邊打開那張微信名片,瞬間驚訝。咦,
怎么已經是好友了?點進對話框一看時間,還是半年前加的好友。那會兒我大一,
校文化節期間確實加過很多人。但傅知硯……我竟然毫無印象。再一看,
還是對方發來的好友邀請。對話框里開頭就是一句:「你好,我是傅知硯。」
【以上是打招呼的內容】【你已添加了 F,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隔了十分鐘,
又一條重復的:「你好,我是傅知硯。」……他當時竟然還給我發過信息。我想了想,
打開輸入框。相隔半年,我回了一句:「你好,我的男神。」03.傅知硯一直沒回復。
我早有耳聞他是管院的高嶺之花,女生想加他微信都難,對此也不意外。我索性關掉微信,
認真研究了會舔狗指南就睡了過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
微信里躺了好幾條來自傅知硯的未讀消息。昨晚十二點,傅知硯回了個問號:「?」
十二點半,傅知硯追問了一句:「發錯了?」一點:「大冒險輸了?」兩點:「你是蘇桃?」
「......」最后一條,是凌晨五點發來的:「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回我。」不知為何,
這一句話里莫名有點卑微可憐的意味。我驚了一驚,來不及思考傅知硯的反應哪里不對,
就急忙發了一條:「學長,是我。」既然決定要舔,我自然要抓住每一次可以舔的機會。
我迅速進入角色,開始噼啪打字:「其實我仰慕學長很久了,
昨晚才發現自己原來早早就有學長的微信了,就沒忍住說了心里話……是我冒昧了。」
「學長是很優秀的前輩,我最近正好對未來的方向有點迷茫,有很多問題想請教學長,
不知道可不可以?」這就是我給自己找好的,接下來騷擾傅知硯的借口。
我繼續在輸入框編輯:「雖然我們專業不同……」一句話還沒打完,
對話框里忽然彈出新消息。傅知硯一連發了三條過來:「可以。」「來吧。」
「我在你們寢室樓下。」04.事情的發展讓我始料不及。我只想扮演電子舔狗,
在網上騷擾完傅知硯一個月就功成身退,根本沒計劃和他見面啊!我手忙腳亂地跑下樓,
看到等在路邊的傅知硯時,整個人還是懵的。「......學,學長?」傅知硯聞聲抬頭,
從樹蔭下走了出來,完整露出整張臉。五官清雋,眉骨冽如刀裁,偏又生了一雙桃花眼,
會給人好接近的錯覺。不得不說,這張臉就讓人很有舔的欲望。我咽了咽口水,
遲疑問:「學長,你怎么過來了?」「室友在旁邊操場晨練,我幫忙送水。」
傅知硯語氣隨意:「正好看到你說有問題要請教,我就來了。」「我的問題不急……」
我剛想把人打發走,目光忽然落到傅知硯的身后。穿著花襯衫拎著一袋子東西,
正晃晃悠悠往女寢方向走的那個人……那不是我哥嗎?是了,
我哥每天早上都會給喬鹿送早餐……我一激靈,下意識拽住了傅知硯的手:「學長,
我的問題挺急的,我們邊吃早飯邊說吧!」傅知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僵了片刻:「好。」
我急著把人拽走,根本沒注意到傅知硯的不自然。等從操場繞了一圈走進食堂,
我立馬殷勤道:「學長你坐,我去點餐。」我一口氣點了好幾樣吃的,剛走回座位旁,
視線掃過食堂門口。又看見我哥跟他的女神喬鹿,正有說有笑地一起走進來。
救命......我哥他才是跟屁蟲吧?!05.據我哥說。從半年前開始,
傅知硯為了追求喬鹿,就一直跟在他這個情敵后面。有時候撞見了傅知硯還會裝成是偶遇,
我哥因此罵他虛偽。現在我都覺得傅知硯是冤枉的了。
十五分鐘里就能遇見兩次……我邊在心里吐槽我哥,邊尷尬地看向傅知硯:「學長,
我們可以換個食堂嗎?」傅知硯怔了怔,什么也沒問,便起身乖乖跟著我往外走。路上,
我給我哥發消息讓他把吃的拿了。很快收到我哥的回復:「喲~挺上道啊!」
「我今天聽說學校里好像有人收了塊火星隕石,等我問清楚就給你搞來。」火星隕石!
關掉手機,我立馬變得積極主動:「學長,你經常早上去操場給室友送水嗎?」
傅知硯看了看我,不自在道:「偶爾。」「那多辛苦啊,以后我幫你送吧。」少來女寢邊,
就不會撞見我哥和喬鹿了。這樣好像還是不保險,
我又補充了一句:「我要請教的問題還挺多的,作為回報,以后我每天都來給學長送早餐吧。
」把人堵在男寢那邊,一絕后患。我在心里打著小九九,全然沒注意到傅知硯復雜的表情。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道:「蘇桃,你不用這樣。」我疑惑地看過去,
對上傅知硯黝黑深邃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什么東西?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的心莫名跳空一拍。傅知硯該不會發現我在阻撓他的愛情了吧?我心虛地移開視線,
玩笑著掩飾:「那我想要追你的話,也和你說嗎?」傅知硯驀地紅了耳尖,垂下視線。半晌,
他很輕地回了一句:「你不用追……」06.我沒聽清。「什么?」傅知硯抿抿唇,
回了句沒什么。我也就沒在意,帶著他去了新食堂。一頓飯我又是買單又是遞水,十足狗腿。
打著請教問題的幌子,我還磨來了傅知硯的日程表。自此,萬事俱備,正式「開舔」。
傅知硯要去圖書館,我提前喊人占座;傅知硯要出校門,我提前叫車。
我叫跑腿每天給傅知硯的室友送水送吃的,自己則天天跑男寢樓下送早餐。送了沒幾天,
傅知硯室友們看我的眼神便越來越曖昧。有時候在樓下遇到了,
他們摟著傅知硯的脖子就是一頓「喲喲喲~」。「當初是誰非要我們去操場晨練,
是誰答應給我們送水,是誰現在想過河拆橋了?」「傅學長~你說句話啊傅學長~」
我被他們怪腔怪調的樣子逗笑,就見傅知硯板著臉快步走了過來。他牽著我就走,
像被身后一聲聲的「傅學長~」追殺似的,耳朵紅得要滴血。等甩脫那幾人,他停下嘆氣,
又是兩句:「蘇桃,你別送了。」「你想和我吃早飯,可以我去找你。」07.我當然拒絕,
繼續雷打不動地找他。最開始為了圓謊,
我特意備了些關于雙學位、考研之類的問題請教傅知硯。后來無意發現他也愛好天文,
我們的話題就越來越偏。我是文學專業,傅知硯是理科生,可我們的聊天卻格外同頻。
我開始給他分享喜歡的文學作品,他也會給我推薦新發現的電影。我們自然而然越走越近。
有一天早上我習慣性走到傅知硯的寢室樓下,才想起來他昨晚有事沒回校。
我拿著早餐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我愣了一會兒,看雨不大,
索性就淋著雨回去了。剛回寢室收拾完,就收到了我哥的消息:「桃子!
我聽說最近有個女的在天天給傅狗送早餐。」「好像那女的舔得很,天天圍著傅狗轉,
為了等傅狗還在男寢樓下淋了一早上的雨……」「無語死了,
傅知硯那樣的狗比竟然還有舔狗。」「桃子你可以千萬別學這些女的,
哥讓你纏人就是發發信息騷擾……」我:「......」「哥,
有沒有可能……那個舔狗就是我?」08.我的消息還沒來得及發出去。
我哥就急得給我打來了電話:「干嘛呢?給你發那么多消息也不回一句。」我呵呵兩聲,
剛要說明自己就是那個舔狗,又被打斷了。「算了那些不重要,哥跟你說個正事。」
「你最近跟傅狗能聊上話沒?能聊上的話就幫我打探一下,看他周末什么安排。」
我被轉移了注意:「做什么?」「我準備這周六晚上跟喬鹿表白!」
從半年前傅知硯這個情敵出現后,我哥就很有危機感,每個月都在準備他的表白大計。
這都第五次了……我見怪不怪,順嘴問:「這次你又打算在哪里表白?」我哥頓時驕傲起來,
得意洋洋地說:「還是湖心餐廳!我就不信了,我這次包個包廂還能讓傅狗闖進來?」
我納悶:「那你還讓我打探什么?」我哥噎了噎。「桃子啊,你是不知道,
傅知硯他真得邪門得很。」「四次了!我次次都約喬鹿到校外,次次都被他追上來。」
「有一次我約喬鹿去游樂園,都能在鬼屋里撞見他……他比鬼還嚇人!」
我哥又崩潰又委屈:「我都快有 PTSD 了,現在一想到表白滿腦子都是傅知硯……」
聽得我都替我哥心酸了。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我幫你問問。」掛斷電話后,
我就給傅知硯發了條消息問:「學長,你這周末有什么安排嗎?」發完我就去上課了,
晚上才看到他的回復:「班級里有個聚餐,怎么了?」
我裝作好奇地追問了一句:「你們打算去哪里聚餐?」傅知硯秒回:「這周六,湖心餐廳。」
「......」09.真就這么邪門啊?我驚訝到失語。莫名的,又有點說不清的煩悶。
傅知硯是為了喬鹿,才特意選的這個地方聚餐嗎?
的話反復回蕩在腦海:傅知硯為了追喬鹿有多鍥而不舍……這段時間和傅知硯相處太過自然,
他又絲毫沒有露出過喜歡喬鹿的端倪。以至于,我此刻后知后覺,傅知硯心有所屬的事實。
胸口悶滯,我剛準備放下手機。看見了傅知硯的新消息:「你要來嗎?」
我懵了一下:「我去……你們的班級聚會?」「嗯。不是什么正式聚會。」
「就……我們大四的課程快結束了,大家離校前一起吃頓飯,他們都會喊上關系好的朋友。」
像是生怕我不答應,傅知硯一口氣發了很多條:「這種場合落單的很容易被針對,
我之前就經常被灌酒……我挺怕的。」「你來的話,就可以幫我管管。」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我疑惑:「我也管不了他們啊……」傅知硯:「你可以管我。」心跳倏地停了一拍。
我看著這句話,不可遏制地產生了曖昧的錯覺。我以為傅知硯接著就會解釋歧義,
但他只追問:「來嗎?」我摁了摁不聽話的心臟,沖動之下,
反問:「為什么選在那里聚餐啊?」「班級里投票選的,我沒參與。」所以只是巧合?
那之前……我正游移不定。傅知硯:「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你上次也沒來。」「沒有不喜歡。
」回完,我才注意到他的后半句:「上次?」「上個月。蘇誠說會在湖心餐廳和你過重陽節,
但是你沒來。」蘇誠,那不就是我哥嗎。等等,上個月,
重陽節……那不就是我哥和喬鹿第四次表白失敗的那天嗎!不對,
他什么時候說過要和我過重陽節了?我正滿頭問號,傅知硯又是直球一擊:「蘇桃,
我想你來。」10.因為傅知硯最后這句話。我整個人陷入恍惚中,都忘記去質問我哥了。
一直恍惚到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去給傅知硯送早餐。越靠近男寢,
時不時就有人投來打量的視線。我納悶了一路,
直到聽見兩個人路過時的交談聲:「就是她嗎?為了等傅知硯淋了一早上的雨?」
「長得這么漂亮,為什么想不開去當舔狗啊……」「......」
雖然我的初衷確實是要「舔」傅知硯,但現在的狀況還是太超出了。作為當事人,
我很確定昨天早上自己在男寢樓下站了不到兩分鐘。所以,謠言到底是怎么產生的?「蘇桃!
」我回過神,遠遠地就看見傅知硯從男寢那邊跑了過來。他跑到我面前,連氣都來不及喘勻,
就急急開口:「我昨晚很晚回學校,剛剛才聽室友說,你昨天早上來找我了?」「你淋雨了?
有感冒嗎?對不起,我……」傅知硯無措地垂下眼睫,很快又掀起。他看著我,
很認真地說:「蘇桃,你別再給我送早餐了。」我愣住。傅知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標本盒,
遞了過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給你了。你不用為這個委屈自己。」我垂眸看過去,
沒忍住驚呼出聲:「火星隕石?!」還是 NWA7034——隕石中的黑美人。
它內部的鋯石顆粒有 44 億年的歷史,是被發現的最古老的火星隕石之一。
傅知硯手里這一小塊價值就近千萬了,可它的珍貴就在于全世界就那么幾百克。
每一克都是宇宙級的限定浪漫,有錢也未必買得到啊。我難以置信:「給,給我?」
傅知硯點點頭,像給出一件稀松平常的禮物:「嗯。送你的。」頓了頓,
他聲音忽然變得低啞:「你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才來找我的,對嗎?」我一驚,
下意識否認:「不。不是……」腦子里突然火花閃爍。決定糾纏傅知硯的第一天,
我提出給他送早餐的時候,他就問我:「你是不是想要什么東西?」那天早上,
我哥剛和我說學校有人有火星隕石。我懊惱地卡了殼,欲哭無淚。
我會找傅知硯的本來目的也說不出口啊!
我只能弱弱地否認:「我不是為了這個才找你的……」傅知硯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說:「可我拿到它,就是為了送給你。」11.我盯著手里的「黑美人」看了一整天。
腦子里播放的,還是早上分開時,傅知硯的樣子。他強硬地把標本盒塞進我的手里,
黝黑的眼睛比隕石還深沉。「別再給我送早餐了。」
他的聲音卻帶著篤定的、溫柔的霸道:「以后,都我去找你。」我在顱內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