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輟學打工供蘇瑩讀大學,她卻給我下藥送給合作商。"姐,
你這張臉唯一的價值就是幫我鋪路。"她在酒店浴室邊補妝邊說。重生回2003年教室,
班主任正宣讀我的退學申請。蘇瑩在臺下對我做口型:"謝謝姐,我會替你考清華。
"我撕碎申請書:"報告老師,蘇瑩偷了班費買手機。"十年后她的招商會上,
我作為最大投資方出現。蘇瑩跪著求我放過項目,我俯身耳語:"好妹妹,
你這張臉只配當我的墊腳石。"---空調冷氣帶著一股劣質香薰和殘留雪茄的混合氣味,
沉沉地壓下來。身下是某種滑膩得令人作嘔的絲綢,緊緊貼著皮膚。我猛地睜開眼,
視野里是刺眼的水晶吊燈,折射著窗外城市凌晨的霓虹,光怪陸離,像破碎的萬花筒。
頭痛得像是要裂開,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擊著太陽穴,帶來一陣陣令人窒息的鈍痛。
喉嚨里火燒火燎,干得發不出一點聲音。我撐著沉重的身體想坐起來,
手臂卻酸軟得使不上半分力氣。指尖觸碰到身上的布料,冰涼、滑膩,
帶著一種不祥的觸感——一件薄得幾乎透明的真絲吊帶睡裙。這不是我的衣服。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我掙扎著側過身,視線掃過凌亂的大床,
昂貴的絲綢被褥糾纏成一團。床頭柜上,一個鼓鼓囊囊的男士皮包赫然闖入眼簾,
旁邊丟著一個金屬打火機,上面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王”字。王總。
那個腦滿腸肥、眼神總像黏膩的蛇一樣在我身上爬的合作商。昨晚的記憶碎片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刺進腦海。蘇瑩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在我眼前晃動,她親手遞過來的那杯溫熱的牛奶,
聲音甜得發膩:“姐,你最近太累了,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吧。
王總那邊……我再去好好說說,他答應追加投資的……”牛奶!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凍結了血液,從心臟直沖頭頂。是那杯牛奶!
那杯我毫無防備、懷著對妹妹最后一點信任喝下去的牛奶!胃里翻江倒海,
惡心得幾乎要吐出來。我猛地掀開被子,雙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刺骨的涼意讓我打了個激靈。身體虛軟得像一團棉花,每一個關節都在叫囂著酸痛,
尤其是……下身傳來一陣難以啟齒的鈍痛和黏膩感。
屈辱、憤怒、背叛的火焰在胸腔里瘋狂燃燒,幾乎要將我吞噬。我踉蹌著沖向緊閉的浴室門,
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冰涼的門板。“蘇瑩!蘇瑩!開門!你給我滾出來!”聲音嘶啞破碎,
帶著絕望的哭腔。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門鎖“咔噠”一聲輕響,
緩緩打開一條縫。氤氳的水汽涌了出來,帶著沐浴露的濃烈香氣。蘇瑩的身影出現在門后,
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和脖頸上。她臉上沒有任何愧疚,
只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化妝鏡,
正對著鏡子仔細地涂抹著鮮艷的口紅,動作從容優雅,
仿佛剛剛結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晨間洗漱。“姐,大清早的,吵什么呀?”她抬起眼皮,
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王總還在睡呢,別把他吵醒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不堪的睡裙上滑過,嘴角勾起一個極其刺眼的弧度,
帶著赤裸裸的嘲弄,“喲,這身衣服還挺適合你。”“你……你給我下藥?”我死死盯著她,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壓下那滅頂的眩暈和惡心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是你姐!蘇瑩!你親姐!你就這樣把我賣了?”蘇瑩涂口紅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側過臉,
對著鏡子抿了抿唇瓣,讓顏色更均勻,然后才慢條斯理地合上化妝鏡。她轉過身,
完全面對著我,浴巾裹著她年輕姣好的身體,臉上是精心描繪過的妝容,
眼神卻銳利得像刀子。“賣?”她嗤笑一聲,那笑聲尖利又刻薄,“蘇晚,別說得那么難聽。
這叫資源互換,懂嗎?”她向前逼近一步,帶著水汽和濃烈的香水味,
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搖搖欲墜的我,“你供我讀書,花了你不少錢,我知道。
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除了這張臉還能看,你還有什么?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打工妹,
你能給我什么?”她伸出手,冰涼的指尖帶著剛洗完澡的水汽,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強迫我抬起頭。她的指甲修剪得尖利完美,深深陷進我的皮肉里。“認清現實吧,姐。
”她的紅唇開合,吐出的話語比冰錐更冷,“你這張臉,這副身體,
就是你唯一還能為我創造價值的資本了。王總的投資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能搭上他這條線,我才能爬得更高!”她的眼神里燃燒著赤裸裸的、對權勢的貪婪,
“你就當是廢物利用,最后幫我鋪一次路。反正……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爛在底層也是爛,
不如發揮點余熱。”廢物利用……鋪路……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靈魂上,
滋滋作響,冒出屈辱的青煙。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沖向了頭頂,又在瞬間凍結成冰。
眼前蘇瑩那張妝容精致的臉開始扭曲、模糊,
最后只剩下她那張不斷開合、吐出惡毒話語的紅唇。“啪!
”一聲脆響在彌漫著水汽的浴室門口炸開。我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
狠狠揮開了她鉗制著我下巴的手。蘇瑩猝不及防,被我甩得一個趔趄,撞在冰冷的瓷磚墻上,
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她捂著手腕,驚愕地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現了難以置信的怒火。
“你敢打我?”她尖聲質問。我不再看她,轉身,像一頭瀕死的困獸,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沖向房門。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
離開這個充滿屈辱和背叛的魔窟!手指顫抖著摸到冰冷的金屬門把手,用力擰開。
走廊里刺眼的光線涌了進來。我跌跌撞撞地沖出去,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毯上,
那滑膩的真絲睡裙貼在身上,像一個巨大的、恥辱的標記。
身后傳來蘇瑩氣急敗壞的尖叫:“蘇晚!你給我站住!你敢跑!我的投資怎么辦!
王總……”我充耳不聞,只想逃離。走廊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兩側緊閉的房門像一張張冷漠的臉。我沖向安全通道,推開沉重的防火門,
不顧一切地向下狂奔。冰冷的樓梯臺階硌著赤腳,每一步都鉆心地疼,
但這疼痛卻奇異地刺激著我麻木的神經。推開酒店沉重的玻璃旋轉門,
凌晨清冷的空氣猛地灌入肺腑,帶著汽車尾氣和灰塵的味道。外面天色是壓抑的鉛灰色,
下著冰冷的雨絲。我茫然地站在濕漉漉的人行道上,雨水瞬間打濕了單薄的睡裙,
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冷得刺骨。車流在眼前呼嘯而過,刺眼的車燈劃破雨幕。我該去哪里?
我還有什么地方可去?蘇瑩……我的親妹妹……我輟學打工,省吃儉用,
在流水線上熬到眼睛發紅,在餐館里被呼來喝去,只為了她能安心讀書,
出人頭地……換來的,就是這杯下藥的牛奶,就是這件恥辱的睡裙,就是一句“廢物利用”!
巨大的悲憤和絕望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嚨。胃里翻攪得厲害,我彎下腰,
扶著冰冷的燈柱劇烈地干嘔起來,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有苦澀的膽汁灼燒著喉嚨。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如同失控的野獸,從雨幕中咆哮著沖上人行道!
刺眼的白光瞬間吞噬了我的全部視野,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嘶鳴聲撕裂了耳膜。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冰冷的雨點砸在臉上,帶著宿命的寒意。我甚至來不及思考,
來不及恐懼。身體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毀滅性的巨力狠狠撞飛!
劇痛在剎那間席卷了所有知覺,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視野天旋地轉,
世界顛倒、碎裂。身體重重地砸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沉悶的撞擊聲仿佛來自地獄的回響。
劇痛之后,是詭異的麻木感迅速蔓延,像冰冷的潮水淹沒了四肢百骸。
意識在劇痛和冰冷的包裹中,像風中的殘燭,飄搖不定,即將熄滅。視線模糊得厲害,
只能勉強看到上方灰蒙蒙、飄著冷雨的天空,像一個巨大而冷漠的蓋子。
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慌亂卻又刻意壓制的節奏。
蘇瑩的身影闖入我即將徹底黑暗的視野邊緣。她撐著一把精致的透明雨傘,
昂貴的羊絨大衣下擺濺上了泥點。她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雨水順著傘沿滴落,
砸在我眼前的水洼里。那張我從小看到大的、此刻卻無比陌生的臉上,沒有驚慌,沒有悲傷,
只有一種急于撇清關系的、毫不掩飾的嫌惡和冰冷。我的嘴唇翕動著,
喉嚨里涌上腥甜的液體,堵住了所有聲音。血沫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溫熱,帶著鐵銹味。
蘇瑩的目光掃過我破碎的身體,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礙事的垃圾。她的紅唇動了動,
聲音清晰地穿透淅瀝的雨聲,像淬了毒的冰針,
精準地刺入我最后殘存的神智:“廢物利用罷了……死了倒干凈,省得給我惹麻煩。
”每一個字,都帶著刮骨鋼刀的寒意。我死死地瞪著她,用盡靈魂最后的力量,
將這張臉、這冰冷的話語,
連同那杯牛奶的甜膩、睡裙的滑膩、被撞飛的劇痛……一起刻入骨髓深處!
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深淵,冰冷、粘稠、絕望。帶著刻骨的恨意和不甘。
……“蘇晚同學自愿退學申請……”一個中年男人略帶惋惜和公式化的聲音,
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模糊糊地鉆進我的耳朵。“鑒于其家庭經濟困難,
為支持妹妹蘇瑩同學繼續完成高中學業,經家長同意,
學校批準……”嗡——一股強大的電流猛地貫穿了我的靈魂!
沉重的黑暗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刺眼的口子!我劇烈地嗆咳起來,
肺里仿佛還殘留著冰冷的雨水和血腥氣。身體卻并沒有預想中的劇痛和冰冷,
反而……坐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椅上?后背靠著同樣堅硬的椅背?我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金燦燦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帶著初夏特有的熱度,灑滿了整個空間。
空氣中彌漫著粉筆灰的味道、舊木頭桌椅的氣味,還有少年人身上淡淡的汗味。
眼前是幾十個穿著藍白相間、洗得有些發舊校服的背影,整整齊齊地排列著。講臺上,
戴著厚重黑框眼鏡的班主任老王,正拿著幾張紙,
念著那該死的、改變了我一生的“自愿退學申請”。他那張嚴肅的臉上,
此刻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我難以置信地低下頭。
身上穿著同樣洗得發白的藍白校服,寬大,不合身,袖口已經磨出了毛邊。
雙手放在粗糙的木桌面上,手指纖細,掌心雖然有些薄繭,
卻遠沒有前世在流水線上被磨出的那種粗糙和變形。桌面上攤開著一本物理練習冊,
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公式,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哭臉。2003年。高三(二)班教室。
初夏。陽光燦爛得晃眼。我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原點?
回到了那個親手將自己人生埋葬的時刻?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
巨大的震驚和一種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瞬間攫住了我,緊接著,
是排山倒海、幾乎要將我淹沒的恨意!
輪下粉碎的劇痛、蘇瑩那句淬毒的“廢物利用”……所有畫面和聲音瘋狂地沖擊著我的大腦,
讓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就在這時,
一道毫不掩飾的、帶著得意和催促意味的目光,像針一樣從斜前方扎了過來。我猛地抬頭。
隔著幾排桌椅,蘇瑩就坐在那里。她穿著和我一樣的校服,但明顯干凈整潔許多,
甚至還精心地在馬尾辮上別了一個嶄新的、粉色的蝴蝶結發卡——那是我在夜市擺攤時,
省下三頓午飯錢給她買的。她側著身子,正看著我。陽光勾勒著她年輕姣好的側臉線條,
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然而,當她的目光對上我的眼睛時,那張清純的臉上,
嘴角極其隱秘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她飛快地朝我眨了眨眼,
然后,無聲地做了幾個口型。她的嘴唇開合得很慢,很清晰,
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施舍般的傲慢。
謝——謝——姐——”“我——會——替——你——考——清——華——”每一個無聲的字,
都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我的心窩,然后用力攪動!前世今生的恨意如同火山熔巖,
在這一刻轟然爆發!講臺上,老王還在念著那份虛偽的申請,
語氣帶著程式化的惋惜:“……蘇晚同學這種為家庭分憂、支持妹妹求學的精神,
值得……”他的話像一道點燃引線的火星。“刺啦——!”一聲極其尖銳、刺耳的撕裂聲,
猛地打斷了老王的話,也瞬間撕裂了教室里沉悶的空氣!全班同學,包括講臺上的老王,
齊刷刷地、愕然地轉過頭,幾十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我身上。
我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椅子腿摩擦水泥地面,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在全班驚愕的注視下,我面無表情,
雙手死死抓住那份剛剛被老王宣讀完畢、象征著我前世悲慘命運的“自愿退學申請書”。
用力!再用力!嶄新的紙張在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被我的手指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力量狠狠撕扯、揉搓!雪白的碎片如同憤怒的蝴蝶,
紛紛揚揚地從我指間飄落,散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整個教室死一般寂靜,
只剩下紙張碎裂的簌簌聲和我粗重壓抑的喘息。老王徹底懵了,厚厚的眼鏡片后,
眼睛瞪得溜圓:“蘇晚?你……你這是干什么?!”我抬起頭,
目光越過一張張驚愕、茫然、好奇的臉,如同兩道淬了冰的利箭,
直直射向斜前方那個此刻臉色煞白、眼中寫滿驚惶和難以置信的蘇瑩!我的聲音不大,
卻異常清晰、冰冷,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決絕,穿透了凝固的空氣:“報告老師,
”我抬起手,食指如同法庭上指向罪人的利刃,穩穩地、不容置疑地指向蘇瑩,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退學。另外,我要舉報——班費丟失的三百塊錢,是蘇瑩偷的!
她昨天中午放學后,用這筆錢在解放路新開的那家手機店里,買了一部諾基亞3310!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死寂的教室里轟然炸響!“轟——!”短暫的死寂之后,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所有凝固的空氣被點燃,爆發出巨大的聲浪。“什么?
班費是蘇瑩偷的?”“不可能吧?蘇瑩成績那么好……”“諾基亞3310?!
那得好幾百塊吧?”“解放路?昨天中午?我好像……好像真看見她進那家店了!
”“天啊……”無數道震驚、懷疑、鄙夷的目光如同密集的箭矢,“唰”地一下,
全部從撕碎申請書的我身上,轉向了面無人色的蘇瑩!蘇瑩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驚雷劈中,
整個人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那張前一秒還帶著隱秘得意的清純臉蛋,
此刻血色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得像一張劣質的紙。她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
里面充滿了極致的驚恐、難以置信,還有一絲被當眾扒皮后的羞憤欲死。“你……你胡說!
蘇晚!你血口噴人!”她尖利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調,帶著哭腔,
手指顫抖地指著我,“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你嫉妒我!你退學是你自己沒本事!
你誣陷我!”她語無倫次,身體篩糠似的抖著,精心梳好的馬尾辮因為劇烈的動作散亂下來,
幾縷頭發狼狽地貼在汗濕的額頭和臉頰上。講臺上的老王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臉色變得極其嚴肅。班費失竊,而且是三百塊巨款,這在學校可不是小事。
他扶了扶厚重的眼鏡,目光銳利地掃過驚慌失措的蘇瑩,又落在我臉上,
沉聲問道:“蘇晚同學,你舉報蘇瑩偷竊班費,有證據嗎?誣陷同學,性質同樣嚴重!
”全班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蘇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咬著下唇,
眼神怨毒又帶著一絲祈求地看著我。我迎視著老王審視的目光,聲音依舊冰冷平穩,
沒有絲毫波瀾:“老師,昨天下午第一節課前,班長發現班費丟失,當時就報告了您。
失竊時間鎖定在中午放學后到下午上課前,對嗎?”老王皺著眉,點了點頭:“是。
”“昨天中午放學,”我清晰地說著,目光再次轉向蘇瑩,看著她瞬間變得更加慘白的臉,
“蘇瑩沒有像往常一樣跟我一起去食堂。她說她要留在教室復習一會兒。后來,
有同學看到她在十二點四十左右,一個人急匆匆跑出了校門,方向就是解放路。
”我的目光掃向教室后排一個微胖的男生,“張偉,昨天你值日倒垃圾,從后門出去時,
是不是看見她了?”那個叫張偉的男生被點名,愣了一下,在老王和全班同學的注視下,
遲疑地點了點頭:“呃……是,好像是……蘇瑩跑得挺快的,
我還奇怪她干嘛去呢……”蘇瑩的身體晃了晃,
嘴唇哆嗦著:“我……我去買……買參考書……”“買參考書?”我冷冷地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