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流涌動石溪鎮的黃昏總是帶著幾分詭異。漢江的水在暮色中泛著青灰色，
仿佛一條沉睡的巨蟒，蜿蜒穿過鎮子西邊的蘆葦蕩。林夏站在渡口的老槐樹下，
望著對岸若隱若現的化工廠，心里泛起一陣不安。"姑娘，天快黑了，趕緊回去吧。
" 老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位六十多歲的老漁民正坐在竹椅上修補漁網，
古銅色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林夏轉身微笑道："周叔，我再拍幾張照片就走。
" 作為《漢江生態報》的記者，她此行的目的是調查引江濟漢工程對當地生態的影響。
但剛到石溪鎮三天，她就聽說了接連發生的溺水事件。"哎，最近河里不太平啊。
" 老周嘆了口氣，"上個月張寡婦家的閨女，還有前街王二的婆娘，
都是在月圓之夜被拖下水的。尸體撈上來時，七竅里全是河沙。"林夏心頭一緊。
她記得十年前父親在船難中喪生，尸體也是在下游被發現的，同樣全身浮腫，七竅塞滿河沙。
當時警方以意外結案，但林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突然，一陣陰風吹過，
蘆葦蕩里傳來窸窣的聲響。林夏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被什么東西絆倒在地。她低頭一看，
竟是一具半腐爛的魚尸，眼睛暴突，鱗片上布滿了黑色的斑點。"小心！
" 老周突然沖過來，一把將林夏拉到身后。與此同時，水面上冒出一個黑影，
濕漉漉的長發遮住了面容，雙手像鉤子一樣向他們抓來。林夏尖叫著轉身就跑，
卻被老周拽進了附近的漁棚。黑影在岸邊徘徊了一陣，最終消失在夜色中。"那是什么東西？
" 林夏顫抖著問道。老周臉色凝重："水鬼。"第二章 十年謎案次日清晨，
林夏來到鎮派出所。刑警隊長陳默正在整理案件資料，看到她時微微一愣："林記者，
你怎么來了？""我想了解一下最近溺水事件的調查進展。" 林夏開門見山地說。
陳默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們也沒什么頭緒。所有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
死亡時間都在月圓之夜，現場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林夏皺起眉頭："會不會和十年前的船難有關？
"陳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也知道那件事？"十年前，一艘貨船在漢江中游突然沉沒，
船上二十三名乘客全部遇難。林夏的父親林建國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警方調查后認為是機械故障導致事故，但林夏始終覺得有蹊蹺。
"我父親的遺物里有一張化工廠的提貨單。" 林夏拿出一張泛黃的紙，"貨船沉沒前三天，
他曾去那里提貨。"陳默接過單子，臉色變得嚴肅："這個化工廠的老板李富貴，
最近正在申請擴建項目。不過聽說他和當地政府關系很鐵，環保評估一路綠燈。
"兩人正說著，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個村民抬著一具尸體沖進派出所，尸體全身腫脹，
七竅里不斷流出河沙。"又一個！" 陳默咬牙道，"林記者，看來你得小心了。
"第三章 水鬼真相接下來的幾天，林夏和陳默展開了秘密調查。
他們發現所有受害者都曾在化工廠附近出現過，而李富貴的財務報表顯示，
他最近有幾筆巨額資金流向不明。"這些錢可能用于購買放射性廢料處理設備。
" 陳默分析道，"根據引江補漢工程的生態評估報告，漢江中下游的總磷濃度已經超標，
再加上化工廠的非法排污，很可能導致魚類變異。"林夏想起那天看到的魚尸，
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水鬼......""很可能是受污染的魚類變異后形成的怪物。
" 陳默說，"它們需要不斷捕食人類來維持生命，
而月圓之夜的潮汐變化會增強它們的力量。"為了驗證這個推測，
兩人決定在月圓之夜前往化工廠附近的水域。老周堅持要和他們一起去，還帶了祖傳的魚叉。
"當年我爺爺就是用這把魚叉對付過水鬼。" 老周拍了拍魚叉，
"不過那時候的水鬼沒這么厲害。"深夜，三人潛伏在蘆葦蕩里。月光下，
漢江的水面泛著詭異的磷光。突然，水面裂開，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破水而出，
頭頂凹陷處盛著渾濁的河水，雙手長著鋒利的爪子。"小心！" 陳默大喊一聲，
掏出強光手電筒照向怪物。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頭頂的水碗破裂，身體開始萎縮。
老周趁機擲出魚叉，正中怪物的心臟。怪物掙扎了幾下，沉入水中，
水面上留下一灘綠色的黏液。
第四章 最終對決三人順著黏液的痕跡找到了化工廠的地下實驗室。
玻璃容器里浸泡著各種變異的魚類，墻上掛著十年前船難的照片，李富貴站在控制臺前，
正瘋狂地操作著電腦。"你們不該來的。" 李富貴獰笑著說，"十年前我制造船難，
就是為了掩蓋化工廠向漢江傾倒放射性廢料的罪行。現在，
這些變異的水鬼就是我的終極武器！"陳默掏出槍："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
"李富貴按下一個按鈕，實驗室的鐵門突然關閉。與此同時，幾個玻璃容器破裂，
更多的變異水鬼爬了出來。"快跑！" 林夏大喊一聲，拉起陳默和老周就往通風管道跑去。
他們在錯綜復雜的管道里穿梭，身后傳來水鬼的嘶吼聲。最終，他們找到了化工廠的總控室。
陳默迅速破解了電腦密碼，關閉了所有排污系統。隨著一聲巨響，
化工廠的地下實驗室被炸毀，變異水鬼也隨之消失。第五章 黎明曙光三個月后，
漢江恢復了平靜。李富貴因污染環境罪和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化工廠被徹底拆除。
引江補漢工程的生態修復項目正式啟動，漢江中下游的水質逐漸改善。林夏站在渡口，
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老周劃著漁船過來，遞給她一籃粽子。
"端午節快到了，記得投幾個到江里。" 老周笑著說，"就算沒有水鬼，
也算是對逝者的一份心意。"林夏點點頭，將粽子投入江中。江水流淌，
帶走了所有的恩怨情仇，留下的只有對未來的希望。
第六章 暗潮洶涌距離那場驚心動魄的實驗室爆炸已過去半月，
石溪鎮卻并未如預想中恢復平靜。林夏辦公桌上的電話第三次響起時，
她正對著電腦整理事故報告，聽筒里傳來老周壓抑的喘息："林丫頭，碼頭倉庫不對勁，
后半夜總有鐵鉤子刮鐵皮的聲響......"暮色中的蘆葦蕩像片凝固的墨色海洋，
林夏跟著老周的漁船在淺灘靠岸時，鞋底碾過的鵝卵石發出細碎聲響。
倉庫鐵皮墻上新噴的 "生態保護" 標語還滴著藍漆，
卻遮不住墻根處蜿蜒的綠色水痕 —— 那是上個月爆炸時泄露的放射性廢液留下的印記。
"三個月前李富貴的運輸船總在子時靠岸。" 老周的魚叉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突然頓在半空中，渾濁的瞳孔映出倉庫頂緩緩蠕動的黑影。那東西四肢著地，
脊背佝僂如蝦米，濕漉漉的長發垂落間露出鱗片覆蓋的脖頸，尾椎處還拖著半條魚鰭。
玻璃窗爆碎聲幾乎與槍響同時響起。陳默的警車急剎在倉庫外，手電筒強光掃過的瞬間，
林夏看清那怪物轉身時的面容 —— 分明是張少女的臉，卻在左頰爬滿青紫色的魚鰓，
右眼球凸出眼眶，像枚泡發的魚卵。"是王二的婆娘！" 老周的魚叉 "當啷" 落地。
鎮上周報曾登過這具女尸的照片，此刻她卻以詭異的姿勢掛在房梁上，
腹部鼓起的肉瘤隨著呼吸起伏，皮膚下隱約可見游竄的光斑。
陳默的槍口始終對準怪物心口："林夏，退到我身后！" 但當那對凸出的眼球轉向他們時，
所有人都聽見了胸腔里傳來的蜂鳴 —— 不是聲音，而是某種頻率震動，
像無數尾小魚在神經末梢啃噬。怪物突然發出尖嘯，尾鰭掃落的鐵皮如利刃般削向老周。
林夏本能地撲過去，卻在接觸到對方皮膚時觸電般縮回手：黏膩的鱗片下，
她摸到了人類的骨骼，還有某種活物在皮膚下游動。
第七章 磷火迷蹤鎮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得林夏鼻腔發疼。老周的左臂纏著繃帶昏睡，
心電監護儀規律的 "嘀嗒" 聲里，陳默將一沓資料拍在桌上："李富貴的財務流水中，
有筆錢匯給了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
"照片上的實驗室場景讓林夏寒毛倒豎：玻璃槽里浸泡著半人半魚的胚胎，
培養皿標注著 "漢江鱘魚基因融合實驗體"，拍攝時間正是十年前船難當月。
更觸目驚心的是夾在資料里的環評報告，引江濟漢工程開挖的人工運河，
恰好穿過當年化工廠的排污暗渠。"他們在搞基因實驗。" 陳默的手指劃過照片上的署名，
"這個研究員三年前溺亡在漢江，死亡狀態和最近的受害者一模一樣 —— 七竅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