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我當了蘇晴十年舔狗,畢業典禮當眾表白被她譏諷:“你這樣的廢物也配?
”暴雨中我沖進精神病院,對啃蘋果的瘋癲校花舉起易拉罐拉環:“嫁給我好嗎?
”所有人都笑我瘋了。江晚舟卻眨著清澈的眼睛:“好呀,但你要每天給我帶蘋果哦。
”后來,我推著秋千看她在陽光下傻笑。蘇晴紅著眼攔住我:“你寧愿要個瘋子也不要我?
”秋千上的江晚舟突然歪頭一笑:“姐姐,他是我老公哦。”當晚,
江家繼承人資料送到我手上。原來她的瘋癲,是裝給所有人看的盔甲。
1 雨中的恥辱雨水不是落下來的,是砸下來的。林默站在禮堂側門的陰影里,
豆大的雨滴砸在臺階上的聲音像無數細小的鼓點,與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聲形成詭異的共鳴。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里那個天鵝絨小盒子,十年了,
從初中第一次幫蘇晴撿起掉落的鉛筆盒開始,他等待這一刻已經整整十年。
禮堂內歡聲笑語透過厚重的門板傳來,畢業典禮正在進行。林默深吸一口氣,
潮濕的空氣灌入肺部,帶著鐵銹般的腥味。他推開那扇沉重的側門,
明亮的燈光和嘈雜的人聲瞬間將他淹沒。舞臺上,聚光燈下,
蘇晴正優雅地接過校長遞來的畢業證書。她穿著熨帖的學士服,
深藍色的絨布襯得她肌膚勝雪,精心打理過的微卷長發垂在肩側,唇上是恰到好處的珊瑚色。
她站在光里,像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林默撥開人群,僵硬地朝舞臺走去。
周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無數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他身上。"林默?他想干嘛?
""看他那樣子...不會是...""嘖,有好戲看了。"林默什么都聽不見,
眼里只剩下聚光燈下那個頎長優雅的身影。他踏上舞臺邊緣,強烈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
舞臺的木地板光潔得能映出人影,
也映出他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被雨水打濕緊貼在額頭的頭發,
廉價襯衫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與光鮮亮麗的舞臺形成鮮明對比。蘇晴看到他了。
她完美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林默站在她面前,
距離不過一米。他能聞到她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水味,曾經無數次在夢中縈繞,
此刻卻像冰冷的針扎進鼻腔。臺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里,空氣繃緊得像要斷裂的琴弦。
"蘇晴,"林默的聲音干澀發顫,從口袋里掏出那個藍色天鵝絨盒子,
"我..."蘇晴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只誤闖進宴會的流浪狗。
她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下巴微微抬起一個倨傲的弧度。時間一秒一秒地爬行,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林默,"蘇晴終于開口,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是不是淋雨淋糊涂了?
"她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林默手中那個寒酸的盒子,又落回他濕透狼狽的身上,
眼神里的溫度徹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審視。"十年了,"她輕輕搖頭,
像是在嘆息一個無可救藥的頑疾,"你怎么還是...這么天真又可笑?你以為,
靠著你那點可憐兮兮的自我感動,靠著你那十年如一日、毫無價值的所謂'付出',
就能改變什么嗎?"她向前踏了一小步,高跟鞋敲擊舞臺地板的聲音清脆刺耳。微微傾身,
聲音壓得更低,卻帶著更強的殺傷力:"你這樣的...廢物,也配?""廢物"兩個字,
她說得清晰無比,帶著斬釘截鐵的殘酷。林默腦子里嗡的一聲,世界瞬間一片空白。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句冰冷刻毒的宣判在腦海里反復回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跌跌撞撞沖下舞臺的,也不知道是怎樣沖出那片令人窒息的目光的。
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澆透了全身,卻澆不滅臉頰上火燒火燎的灼痛感。
"廢物..."那兩個字像淬了劇毒的鋼針,深深扎進心臟最深處。
林默在雨中漫無目的地狂奔,只想逃離那個恥辱之地。雨水灌進領口,順著皮膚往下淌,
帶走最后一絲體溫。不知跑了多久,當林默扶著冰冷的鐵柵欄大口喘氣時,
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座與周遭繁華都市格格不入的龐大建筑前。
高大的灰色圍墻頂端纏繞著鐵絲網,
沉重的黑色鐵門旁掛著金屬牌匾:"靜安療養中心"精神病院。雨水順著發梢流進眼睛,
帶來一陣刺痛。就在這混亂絕望的邊緣,一點模糊的亮色撞入了林默模糊的視野。
透過鐵柵欄,在療養中心被暴雨蹂躪的花園里,靠近圍墻的一角,
孤零零地立著一個白色秋千架。秋千上,坐著一個穿著寬大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孩,
任由暴雨肆虐,專注地小口啃著一個紅蘋果。雨水順著她的頭發、臉頰流下,滴落在蘋果上,
再被她毫不在意地一起啃進嘴里。整個世界都在狂風暴雨中顫抖,只有她,
在那個小小的角落里,安靜地啃著蘋果,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寧靜感。林默的心臟猛地一抽,
一股混合著毀滅、自暴自棄的瘋狂沖動攫住了他。既然已經被釘死在"廢物"的恥辱柱上,
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他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發出一聲嘶吼,
用盡全力撞向那扇黑色柵欄門!"哐當——!!!"鐵門劇烈晃動,
竟然真的被他撞開一條縫隙。林默踉蹌地沖了進去,泥水四濺。"誰?!""站住!攔住他!
""保安!快來人啊!"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但林默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個秋千架上的女孩。幾步之遙!秋千架近在眼前。
女孩似乎終于被驚擾,停下了啃蘋果的動作,緩緩抬起頭。濕透的黑發黏在臉頰兩側,
露出一張蒼白瘦削的小臉。她的眼睛大而清澈,眼瞳是近乎透明的琥珀色,
在雨幕中折射出純凈的光。那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空茫的迷離,
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看著突然闖入的怪物。保安的手幾乎要抓住林默胳膊的瞬間,
他"撲通"一聲跪在秋千架前冰冷的泥地里!"江晚舟!嫁給我...好不好?!
"林默嘶啞地吼道,高舉著從泥水中摳出的易拉罐拉環。世界仿佛靜音了。
保安和護工們剎住腳步,臉上寫滿錯愕和荒謬。秋千上的江晚舟眨了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微微張開被雨水浸潤得蒼白的唇:"好呀。"聲音很輕,卻像驚雷炸響。隨即,
她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唇角緩慢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補充道:"但是,
你要每天...都給我帶蘋果哦。"保安的手終于落了下來,粗暴地將林默拽起來。"媽的!
兩個瘋子湊一塊了!"林默被拖拽著后退,視線卻死死釘在秋千架上。
江晚舟被護工拉著往主樓方向走,她不情愿地微微掙扎,目光卻穿過雨幕落在他身上。
在被徹底拖出鐵門的前一秒,林默看到江晚舟懷里的紅蘋果"啪嗒"一聲掉在泥濘的地上。
鐵柵欄門在身后重重關上、落鎖。林默癱坐在門外,背靠冰冷的柵欄,
右手緊攥著那枚沾滿泥污的易拉罐拉環。金屬邊緣嵌入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這痛感,
卻奇異地讓他麻木的心臟重新感受到一點活著的實感。一個荒誕的、瘋狂的念頭,如同野草,
在絕望的廢墟里悄然滋生。2 蘋果與鐵柵欄林默癱坐在靜安療養中心鐵門外的泥濘中,
背靠著冰冷刺骨的金屬柵欄。雨勢漸小,但寒意卻更深地滲入骨髓。
右手掌心那枚沾滿泥污的易拉罐拉環,被他死死攥著,
金屬邊緣嵌入皮肉的刺痛感是唯一能證明剛才那瘋狂一幕真實存在的證據。"好呀。
""但是,你要每天……都給我帶蘋果哦。"江晚舟輕柔的聲音穿透雨幕,
在腦海中反復回響。與蘇晴那句刻骨銘心的"廢物"形成鮮明對比,
像兩個極端在撕扯著他的神經。林默緩緩站起身,雙腿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他像個游魂般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療養院,濕透的衣服緊貼在皮膚上,
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泥濘的腳印。回到出租屋,林默甚至沒有力氣開燈,
直接把自己摔在堅硬的單人床上。黑暗中,窗外的雨聲漸漸停息,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
廢物。好呀。兩個聲音在腦海中交鋒,最終,那句"每天帶蘋果"的簡單要求占據了上風。
一種破罐破摔的沖動攫住了他——既然已經被釘死在"廢物"的恥辱柱上,
不如讓這場笑話更徹底一些。至少,那個叫江晚舟的女孩,沒有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
第二天清晨,林默被凍醒。濕衣服在皮膚上捂了一夜,冰冷黏膩。他機械地沖了個冷水澡,
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眼底卻燃燒著一小簇病態的偏執。沒有猶豫,沒有思考。
他穿上勉強干凈的衣服,徑直走向樓下的便利店。水果區里,紅彤彤的蘋果整齊排列,
散發著清甜的果香。林默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冰涼光滑的果皮。十年來,
他買過無數次早餐、飲料、甚至昂貴的禮物送到蘇晴樓下,卻從未想過要買一個蘋果。
他挑了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付錢時收銀員警惕的眼神絲毫不能影響他。
拿著那個沉甸甸的紅蘋果,林默再次走向靜安療養中心。這一次,他選擇了正門。
療養中心主樓的正門在陰天里顯得更加肅穆。推開玻璃門,
消毒水和藥物的混合氣味撲面而來。前臺坐著一位中年女護士,銳利的目光掃過林默全身,
最后落在他手中的蘋果上。"你找誰?"聲音平板而疏離。"江晚舟。
"林默的聲音嘶啞干澀。護士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顯然昨天的鬧劇已經在內部傳開。
"江小姐不接受探視。"她斬釘截鐵地說,低下頭繼續寫著什么,"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我只是……來送個蘋果。"林默把蘋果放在光潔的大理石臺面上。
紅艷的果實與白色臺面形成刺目對比。護士抬頭看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我說了,不接受探視!請你立刻離開!"就在這時,
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一個女人刻意壓低的不滿聲音。"……劉主任,不是我說你們,
管理也太松懈了!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跑進來騷擾病人?……我們江家每年捐那么多錢,
不是為了……"林默的脊椎竄上一股寒意。這個聲音,即使隔了十年,
他也能瞬間辨認出來——蘇晴的母親,楊美玲。果然,
一個穿著昂貴駝色羊絨大衣、妝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走廊口。她下巴微抬,
挑剔的目光掃過前臺,然后——猝不及防地落在林默身上。楊美玲的臉瞬間凝固,
精心描繪的眉毛高高挑起,紅唇微張,隨即燃起熊熊怒火。"是你?!
"尖利的聲音劃破門廳的寧靜,"林默?!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廢物!你居然敢跑到這里來?!
"她幾步沖到前臺,鮮紅蔻丹的手指幾乎戳到林默鼻尖:"拿著個爛蘋果?怎么?
昨天在畢業典禮上丟人現眼還不夠?現在又跑到精神病院來丟人?
是不是覺得這里的人跟你一樣腦子不正常,比較好騙?啊?!"林默臉頰滾燙,
拳頭在身側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傷口。"楊阿姨,我只是——""閉嘴!
"楊美玲厲聲打斷,"誰是你阿姨?!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也配出現在晚舟附近?!
給我滾!否則我立刻報警!"她轉向旁邊臉色發白的劉主任:"劉主任!
你們怎么能讓這種垃圾隨便闖進來?!立刻叫保安!"尖銳的警報聲響起,空氣緊繃到極致。
"蘋果……"一個輕輕的、帶著睡意的聲音突兀地從走廊另一頭傳來。所有人僵住了。
走廊深處,江晚舟赤著腳站在那里,寬大的病號服顯得她更加瘦小。濕漉漉的黑發披散著,
琥珀色的眼睛越過眾人,直直落在前臺那個紅蘋果上。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唇角緩慢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我的。"她輕聲說,
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和一絲滿足。楊美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晚舟!回房間去!
這不是你的蘋果!"江晚舟卻置若罔聞,赤著腳向前走了幾步,目光始終鎖定在那個蘋果上。
她的動作輕盈得像一只貓,病號服寬大的袖口隨著動作微微晃動,露出一截纖細蒼白的手腕。
"江小姐!"劉主任慌忙上前,"您不能——""我的蘋果。"江晚舟又說了一遍,
這次聲音更堅定。她抬頭看向林默,琥珀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某種林默讀不懂的光芒,
"他答應過的。"楊美玲氣得渾身發抖:"劉主任!你看看!這就是你們管理不善的結果!
這個瘋子——""楊女士!"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來。眾人抬頭,
只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樓梯口,面容嚴肅,"請注意您的言辭。這里是療養院,
不是您撒野的地方。"楊美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陳院長,您不明白情況,
這個人是——""我很清楚情況。"陳院長緩步走下樓梯,目光在林默身上停留片刻,
又看向江晚舟,"晚舟,你想要那個蘋果?"江晚舟點點頭,黑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陳院長嘆了口氣:"給他辦臨時探視證吧。一次半小時,只能在公共休息區。""陳院長!
"楊美玲尖叫起來,"您不能——""楊女士,"陳院長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里是醫療機構,不是您家后院。如果您繼續干擾我們的工作,我只能請您離開了。
"楊美玲的嘴唇顫抖著,最終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走向電梯。
林默站在原地,掌心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幾乎來不及反應。
前臺的護士不情不愿地拿出一張表格,推到他面前。"填這個。身份證帶了嗎?"半小時后,
林默坐在三樓的公共休息室里。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落地窗外是療養院的花園,
幾張沙發和茶幾擺放得錯落有致。角落里有個小書架,上面擺著些舊雜志和書籍。門開了,
江晚舟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位年輕的女護工。她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病號服,
濕漉漉的頭發也梳順了,披在肩上。她手里捧著那個紅蘋果,指尖輕輕撫摸著光滑的果皮。
護工把江晚舟帶到沙發邊,輕聲說:"半小時后我來接你。"然后退出了房間,
但沒有完全關門。江晚舟在林默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腿蜷起,
像個孩子一樣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她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