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灑在永寧侯府的青石板上。沈清羽輕撫著腹中三個月的身孕，緩緩走向后院。
今夜夫君蕭煜庭說要在書房處理公務，她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他愛吃的蓮子羹。
"夫君這般辛苦，妾身應當多加照料。"她輕聲自語，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走近書房，
卻聽見里面傳來女子的嬌笑聲。沈清羽腳步一頓，那笑聲她再熟悉不過——是側室柳如煙。
"侯爺，您真壞。"柳如煙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小妖精，就你會哄本侯開心。
"蕭煜庭的聲音里帶著從未對她展現過的寵溺。沈清羽手中的蓮子羹"啪"地摔在地上，
瓷片四濺，也碎了她的心。她強忍著淚水，貼在窗邊往里看去。月光透過窗欞，
她看見蕭煜庭正將柳如煙摟在懷中，兩人衣衫不整，親昵異常。"清羽那個女人，
整日板著臉，哪有你這般可人。"蕭煜庭撫摸著柳如煙的臉頰。"侯爺別這么說，
正室姐姐還懷著身孕呢。"柳如煙故作嬌羞。"她那肚子里的孩子，
本侯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沈清羽險些站立不穩。
她懷的明明是蕭煜庭的血脈，他竟然如此詆毀她！"侯爺說什么呢，姐姐那樣的人，
怎么可能..."柳如煙話說一半，卻在蕭煜庭懷中笑得花枝亂顫。沈清羽再也聽不下去，
轉身就要離開，卻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石塊。"誰在外面？"蕭煜庭警覺地問道。
沈清羽心跳如鼓，連忙躲到假山后。很快，書房門開了，蕭煜庭探頭張望，見四下無人，
便又關上了門。里面又傳來窸窣聲，還有柳如煙的輕吟。沈清羽捂住嘴巴，
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三年夫妻，她以為蕭煜庭雖然不愛她，
但至少尊重她這個正室的身份。卻不想，他背地里竟然如此羞辱她。月色漸濃，
她一個人坐在假山后，淚水早已哭干。直到夜深人靜，書房里才安靜下來。
柳如煙從后門離開，蕭煜庭則從正門走了出來，神情滿足，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沈清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如死灰。她摸了摸肚子，輕撫著還未成形的小生命。"孩子，
娘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第二章次日清晨，
沈清羽照常起身梳洗，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夢境。"夫人，您的臉色不太好，是否身子不適？
"貼身丫鬟翠兒關切地問道。"無妨，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好。"沈清羽對鏡理妝，
鏡中的自己眼圈微紅，憔悴不已。用過早膳，蕭煜庭如往常一樣去前院處理府務。
沈清羽獨自坐在院中，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夫人。"翠兒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吧。""昨夜奴婢起夜，
看見如煙姑娘從書房方向走了出來，這..."翠兒欲言又止。沈清羽心中一驚，
連翠兒都察覺到了異常。"你看錯了吧，如煙住在東院，怎么會去書房那邊？"她故作鎮定。
翠兒低下頭，不敢再說什么。不一會兒，柳如煙款款走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姐姐，
昨夜睡得可好？"柳如煙行了個福禮，看似恭敬，眼中卻帶著挑釁。"還好。
"沈清羽淡淡回應。"姐姐懷著身孕，要多加小心才是。這府中到處都是石頭臺階，
萬一摔倒了..."柳如煙話鋒一轉，"那可就不好了。"沈清羽聽出了她話中的威脅之意。
"妹妹說得是，我會小心的。"柳如煙見她不為所動，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姐姐真是好性情，難怪侯爺如此疼愛。"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沈清羽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妹妹過獎了。"柳如煙又坐了一會兒，
見從沈清羽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便起身告辭。等她走后，沈清羽才松了口氣。她很清楚，
柳如煙這是在試探她是否知道昨夜的事。既然對方已經如此肆無忌憚，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翠兒。""夫人？""你去打聽一下，如煙平日里都和府中哪些人走得近。
"翠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奴婢這就去。"傍晚時分，翠兒回來稟報。
"夫人，奴婢打聽到了一些事情。"翠兒壓低了聲音，
"如煙姑娘和廚房的管事婆子王媽媽走得很近，還有賬房先生李管家，經常私下里說話。
"沈清羽點點頭，這些信息很重要。看來柳如煙在府中的勢力比她想象的要大。夜幕降臨，
蕭煜庭回到院中。"清羽，今夜本侯要在書房看卷宗，你早些休息。"他對沈清羽說道。
"夫君辛苦了，妾身讓廚房準備些夜宵給您送去。"蕭煜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必了，
本侯不餓。""那妾身也早些休息。"沈清羽順從地點頭。蕭煜庭見她如此乖順，
心中反而有些不安。待他離開后，沈清羽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她已經決定，
今夜要親眼抓住他們的奸情。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撕破蕭煜庭虛偽的面具。
第三章子時三刻，沈清羽悄然起身。她換上深色衣裳，避開巡夜的侍衛，再次摸到書房附近。
果然，書房里又傳出了柳如煙的聲音。"侯爺，您說沈清羽昨夜有沒有發現我們？
""應該沒有，她要是知道了，早就鬧起來了。"蕭煜庭不以為意。
"可是今日她的神情有些古怪。""那女人向來如此，你多慮了。"沈清羽聽得咬牙切齒，
蕭煜庭竟然如此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會輕易發作。"侯爺，您什么時候休了她？
"柳如煙撒嬌道。"急什么，她肚子里還有孩子。""那孩子又不是您的，您何必在意？
"蕭煜庭冷笑，"就算是本侯的又如何？沈家的勢力對本侯還有用處，暫時還不能翻臉。
"沈清羽心如刀絞，原來在蕭煜庭眼中，她只是一個利用工具。連她腹中的孩子，
也不過是他爭權奪利的籌碼。"等本侯坐穩了位子，第一個就休了她。"蕭煜庭惡狠狠地說。
"那如煙就等著侯爺的好消息。"柳如煙嬌滴滴地應道。兩人又開始卿卿我我，
沈清羽再也聽不下去。她轉身要走，卻發現身后站著一個人影。"夫人？"是翠兒！
沈清羽心頭一驚，連忙示意她不要出聲。兩人小心翼翼地離開，直到回到院中，
翠兒才敢開口。"夫人，原來您...""你都聽見了？"翠兒重重點頭，
"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便跟了出來。沒想到侯爺竟然如此無情無義！"沈清羽苦笑，
"現在你知道了，我們主仆都不能善終。""夫人，奴婢有個主意。"翠兒眼中閃爍著精光。
"什么主意？""既然侯爺要利用您，我們何不將計就計？"沈清羽心中一動，"你說說看。
""夫人娘家沈家在朝中勢力不小，若是讓沈老爺知道侯爺的真面目...""不行。
"沈清羽搖頭，"我父親最重顏面，知道此事只會更加憤怒，到時候我和孩子都難保。
"翠兒想了想，"那我們就先收集證據，等時機成熟再說。"沈清羽點頭，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從明日開始，你暗中觀察柳如煙的一舉一動，
看她還和府中哪些人有勾結。""是，夫人。"次日一早，沈清羽照常起身，臉上不露分毫。
蕭煜庭來用早膳時，她賢惠地為他夾菜。"夫君昨夜辛苦了，可用了夜宵？
"蕭煜庭心虛地看了她一眼，"用了一些。""夫君為了家業如此操勞，妾身心疼得很。
"沈清羽溫柔地說著，心中卻冷笑連連。蕭煜庭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不自在。
"清羽，你...""怎么了？""沒什么，你好好養胎就是。"飯后，蕭煜庭匆匆離開。
沈清羽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這場游戲，
才剛剛開始。第四章三日后，翠兒帶來了重要消息。"夫人，奴婢發現柳如煙經常往賬房去，
而且每次都帶著一個小包袱。"沈清羽挑眉，"包袱里裝的什么？""奴婢偷偷看過，
里面是些金銀首飾。"這倒有趣了，柳如煙一個側室，哪來這么多金銀？"還有呢？
""李管家最近手頭寬裕了不少，添置了好些新衣裳，還在外面買了宅子。
"沈清羽若有所思，看來柳如煙和李管家之間有什么交易。"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當晚，沈清羽照例在房中等候蕭煜庭回來。她最近一直表現得格外溫順，
蕭煜庭反而有些不習慣。"清羽，你最近怎么了？"他試探性地問道。"妾身怎么了？
"沈清羽裝作不解。"就是...感覺你變了。"沈清羽輕笑，"可能是有了身孕，
心境不同了吧。夫君，妾身有個想法。""什么想法？""妾身想把府中的賬目理一理，
畢竟很快就要添丁了，花銷會更大。"蕭煜庭臉色微變，"賬目的事你不用操心，
李管家打理得很好。""妾身知道，只是想幫夫君分憂。""不必了，你安心養胎就是。
"蕭煜庭語氣有些冷硬。沈清羽心中冷笑，看來賬房確實有問題。"是妾身多事了。
"她低下頭，裝出委屈的樣子。蕭煜庭見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忍，語氣軟化了一些。"清羽，
本侯不是怪你，只是府中事務繁雜，你懷著身孕，還是少操心為好。""妾身明白。"當夜，
蕭煜庭又以公務繁忙為由去了書房。沈清羽沒有再去偷聽，而是讓翠兒去盯著。不一會兒，
翠兒回來了。"夫人，柳如煙又去了書房，這次她還帶了一個人。""什么人？""李管家。
"沈清羽眼中精光一閃，看來她的猜測沒錯。"他們三個人在里面做什么？
""奴婢不敢靠得太近，只聽見他們在說什么賬目的事。"果然如此。
沈清羽已經大致猜到了真相——柳如煙和李管家勾結，挪用府中銀兩，
而蕭煜庭很可能也參與其中。"翠兒，明日你想辦法接近賬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證據。
""夫人，那地方戒備森嚴，奴婢恐怕...""我有辦法。"沈清羽胸有成竹。次日上午，
沈清羽突然出現在賬房門口。"夫人！"李管家慌忙起身，"您怎么來了？
""我想看看府中這個月的開銷。"沈清羽直接開口。李管家臉色發白，
"這...侯爺說過，這些事不用您操心。""我是這個府的女主人，
難道連看賬的權利都沒有？"沈清羽聲音嚴厲起來。李管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柳如煙突然出現。"姐姐，您怎么在這里？"沈清羽冷冷看著她，
"我想看看府中賬目，有什么問題嗎？""當然沒有問題，只是姐姐懷著身孕，
這些瑣事還是交給下人處理吧。"柳如煙笑得甜美，眼中卻透著警惕。"是啊是啊，
夫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李管家連忙附和。沈清羽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
心中更加確定了猜測。"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她轉身離開，
嘴角卻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身后，柳如煙和李管家交換了一個眼神，
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擔憂。第五章沈清羽回到院中，翠兒連忙迎上來。"夫人，如何？
""如我所料，他們果然心虛了。"沈清羽坐下來，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當夜，趁著月黑風高，
翠兒按照沈清羽的指示，潛入了賬房。她輕功不錯，是沈清羽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鬟，
早年曾習過武。賬房的鎖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很快就摸了進去。借著月光，翠兒翻找著賬冊。
很快，她就發現了異常——最近幾個月的開銷明顯增加，但細看之下，很多項目都十分可疑。
比如說買米面的銀兩比往常多了一倍，但府中人口并沒有增加。還有修繕房屋的費用，
可府中并沒有大規模修繕。翠兒小心地記下了這些異常項目，然后悄悄離開。"夫人，
果然有問題！"回到院中，翠兒激動地匯報。沈清羽聽完她的描述，心中已有定論。
"看來他們挪用府中銀兩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我們要告發他們嗎？""不急，
這點證據還不夠。"沈清羽沉思道，"我們需要抓住他們的現行。"就在這時，
院門外傳來腳步聲。"夫人，侯爺回來了。"小丫鬟在外面通報。
沈清羽連忙示意翠兒隱藏證據，自己則躺回床上裝睡。蕭煜庭推門而入，
看見"熟睡"的沈清羽，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走到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心中竟有些不忍。畢竟三年夫妻，沈清羽對他一直恭敬順從，從無過錯。
但一想到沈家的勢力和他需要的政治資源，蕭煜庭又硬下心來。這個女人，
注定只能是他達成目標的墊腳石。次日清晨，沈清羽照常起身。"夫君昨夜回來得很晚，
可是遇到什么要緊事？"她關切地問道。蕭煜庭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府中有些瑣事需要處理。""夫君辛苦了。"沈清羽溫柔地為他整理衣襟，"對了，
昨日我去賬房看了看，發現最近開銷有些大。"蕭煜庭身體一僵，"你去賬房了？""嗯，
想著很快就要添丁了，應該提前規劃一下。"沈清羽裝作無心地說道。
"以后這種事你不要管了，專心養胎就是。"蕭煜庭語氣嚴厲。
"妾身只是想幫夫君分憂...""我說了不用你管！"蕭煜庭突然發火，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賬目？"沈清羽被他吼得一愣，眼中涌出淚水。看見她的眼淚，
蕭煜庭又有些后悔，語氣緩和下來。"清羽，我不是故意兇你，只是最近事情多，心情煩躁。
""妾身明白。"沈清羽抹去眼淚，"是妾身不該多事。"蕭煜庭看著她委屈的樣子，
心中更加煩躁。匆匆用完早膳，他就離開了。沈清羽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的淚水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光芒。蕭煜庭越是阻止她查賬，越說明賬目有問題。
而且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他顯然知道賬房的貓膩。"翠兒。""奴婢在。
""今夜你再去一趟賬房，這次要找到他們藏錢的證據。""是，夫人。"就在這時，
柳如煙又來了。"姐姐，聽說您昨日去了賬房？"她笑盈盈地問道。"是啊，怎么了？
""姐姐真是賢惠，連府中賬目都要親自過問。"柳如煙陰陽怪氣地說著。
沈清羽冷冷看著她，"身為這府中的女主人，關心賬目不是應該的嗎？""當然，當然。
"柳如煙賠笑道，"只是姐姐懷著身孕，還是少勞累為好。""多謝妹妹關心。
"柳如煙又坐了一會兒，見從沈清羽臉上看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辭。等她走后，
翠兒小聲說道："夫人，她這是來試探您的。""我知道。"沈清羽冷笑，
"看來我們的行動被發現了。""那怎么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沈清羽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既然他們這么著急，說明離真相不遠了。"第六章當夜子時，
翠兒再次潛入賬房。這次她更加小心，生怕被人發現。然而當她推開賬房門時，
卻發現里面竟然有人在等著她。"呦，這不是沈夫人的貼身丫鬟嗎？"是柳如煙！
翠兒心中一驚，轉身就要逃走，卻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壯漢。"想走？沒那么容易。
"柳如煙冷笑著走過來。"你想干什么？"翠兒強作鎮定。"應該是我問你想干什么才對。
"柳如煙繞著她轉了一圈，"大半夜的潛入賬房，是想偷什么嗎？
""我..."翠兒不知如何回答。"說，是不是沈清羽讓你來的？"翠兒咬緊牙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嘴還挺硬。"柳如煙揮揮手，兩個壯漢立刻上前。"等等！
"翠兒急忙說道，"你們要是敢動我，夫人不會饒了你們。""沈清羽？
"柳如煙不屑地笑了，"她現在自身難保，還想護著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柳如煙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就在這時，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是府中的小丫鬟在喊叫。翠兒聽到這話，心中大驚，
"夫人怎么了？"柳如煙卻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看來計劃很成功。"翠兒這才明白，
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她們故意引她來賬房，為的就是對沈清羽下手！
"你們對夫人做了什么？"翠兒憤怒地質問。"放心，她死不了，
但是..."柳如煙惡毒地笑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一定了。"翠兒聽到這話，
怒火中燒，不顧一切地沖向柳如煙。但兩個壯漢立刻攔住了她，反手就是一記重擊。
翠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把她帶到柴房關起來，等處理完沈清羽再說。
"柳如煙冷冷吩咐。另一邊，沈清羽的院子里一片混亂。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下身流血不止。"快去請大夫！"蕭煜庭焦急地喊道。府醫很快就來了，診脈后臉色凝重。
"侯爺，夫人這是小產的征象，胎兒恐怕保不住了。""什么？"蕭煜庭大驚，
"怎么會這樣？""夫人應該是受了刺激，
加上身體本就虛弱..."沈清羽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蕭煜庭著急的樣子，心中冷笑。
他著急的不是她，而是沈家的政治資源。"夫君..."她虛弱地叫道。"清羽，
你感覺怎么樣？"蕭煜庭握住她的手。"孩子...我們的孩子..."沈清羽眼中含淚。
"孩子會沒事的，你要堅持住。"但府醫已經搖了搖頭，示意蕭煜庭做好心理準備。
就在這時，柳如煙"匆匆忙忙"地趕來了。"姐姐！您怎么了？"她裝作關切的樣子。
沈清羽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就隱藏起來。"沒事，可能是太累了。
""姐姐懷著身孕，怎么能不小心呢？"柳如煙故作痛心，"都怪妹妹沒有好好照顧您。
"蕭煜庭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煩躁不已。如果沈清羽真的小產，沈家那邊不好交代。
而且沒有了孩子這個紐帶，他和沈家的關系也會受到影響。"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
"他急切地說道。府醫苦著臉，"侯爺，臣已經盡力了，
但夫人失血過多..."話還沒說完，沈清羽突然痛苦地呻吟起來。鮮血涌出，染紅了床單。
"孩子沒了。"府醫沉重地宣布。蕭煜庭愣在當場，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而沈清羽則緊閉雙眼，淚水滑落。她的孩子，真的沒了。
第七章沈清羽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睜開眼時，她看見蕭煜庭坐在床邊，眼中滿是愧疚。
"清羽，你醒了。"他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和孩子。
"沈清羽虛弱地看著他，心中卻是一片冰冷。失去孩子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來，
她幾乎要被淹沒。"孩子...真的沒了嗎？"她哽咽著問道。蕭煜庭重重點頭，
眼中也涌出淚水。但沈清羽知道，他的眼淚不是為了孩子，而是為了失去的政治籌碼。
"夫君，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她虛弱地問道。"府醫說你是受了刺激，
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刺激。"蕭煜庭皺眉道，"對了，翠兒那丫頭也不見了，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聽到翠兒的名字，沈清羽心中一緊。翠兒一定是遇到危險了，
否則不可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失蹤。"我想見翠兒。""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就在這時，柳如煙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姐姐，您醒了！
"她臉上滿是關切，"妹妹熬了安神湯，您喝一些吧。"沈清羽看著那碗湯藥，
心中警鈴大作。以柳如煙的性格，絕不可能真心為她熬藥。"多謝妹妹，但我現在沒有胃口。
""姐姐，您身子虛弱，不喝藥怎么行？"柳如煙堅持道。蕭煜庭也在一旁勸說："清羽，
如煙一片好心，你就喝了吧。"沈清羽無奈，只好接過藥碗。但她并沒有立刻喝下，
而是仔細聞了聞。湯藥中除了正常的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她曾經學過一些醫理，
知道這種味道意味著什么。這藥里有毒！雖然不是劇毒，但對身體虛弱的人來說，足以致命。
"怎么了？是不是太苦了？"柳如煙關切地問道。"沒事，只是有些燙。
"沈清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然后趁著柳如煙不注意，偷偷將藥倒進了床邊的痰盂里。
"好了，我喝完了。"她把空碗遞給柳如煙。柳如煙接過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看來她是想用這毒藥徹底除掉自己。"姐姐真乖，好好休息，妹妹先告退了。
"等柳如煙走后，蕭煜庭也起身要離開。"夫君。"沈清羽叫住他，"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那天晚上，你在哪里？"蕭煜庭身體一僵，"我在書房處理公務，
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只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況。""你好好養病，其他事不要多想。
"蕭煜庭匆匆離開了。沈清羽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更加確定了猜測。那天晚上，
蕭煜庭一定和柳如煙在一起，所以對于她小產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
他們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想到這里，沈清羽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要報仇，
為了死去的孩子，也為了自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翠兒。當夜，沈清羽偷偷起身，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她必須親自去尋找。她記得翠兒說過，府中有一間廢棄的柴房，
平時很少有人去。如果柳如煙要藏人，那里是最好的選擇。借著月光，
沈清羽摸到了后院的柴房。果然，里面傳來微弱的呻吟聲。"翠兒？"她輕聲叫道。"夫人？
"翠兒驚喜的聲音傳來，"您怎么來了？"沈清羽連忙推開門，看見翠兒被綁在柴堆上，
身上還有傷痕。"翠兒！"她心疼地解開繩索。"夫人，
您的身子..."翠兒擔心地看著她。"我沒事，先離開這里再說。
"兩人小心翼翼地離開柴房，回到沈清羽的院子。"夫人，都是奴婢沒用，害您失去了孩子。
"翠兒愧疚地哭道。"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柳如煙的狠毒。"沈清羽眼中閃過恨意，
"她們設計害死了我的孩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夫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沈清羽沉思片刻，"既然她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從今以后，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八章第二日清晨，沈清羽照常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蕭煜庭來看她時，
發現她氣色比昨日好了許多。"清羽，你看起來好多了。""嗯，可能是藥起了作用。
"沈清羽淡淡回應。蕭煜庭心中松了口氣，看來柳如煙的藥還是有用的。"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