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走私文物?看我用修復技術逆風翻盤!第一章:火葬場重生北風卷著煤灰撲在臉上,
像誰撒了把粗鹽。林昭雪蹲在火葬場后墻根,凍得手指發木,
正往膝蓋上纏最后一道棉絮——這是她能找到的最厚保暖層了。“砰!
”鐵皮柵欄被踹得哐當響,丈夫顧承澤的聲音裹著冰碴子砸過來:“林昭雪,
你躲這兒跟野男人偷情呢?”她渾身一抖,手里的鋁制飯盒“咣當”落地。
三個月前她求了廠里半個月,才用五張糧票換的搪瓷飯盒,邊角還纏著母親留下的藍布帶,
此刻正骨碌碌滾向男人锃亮的皮鞋尖。“承澤,你聽我解釋……”話沒說完,
臉頰先挨了巴掌。顧承澤攥著她的后頸往墻上撞,中山裝第二顆紐扣刮過她耳垂:“解釋?
廠里都傳遍了,你跟文物修復組的周工半夜鉆小樹林!”圍觀的廠嫂們捂著嘴笑,
有人小聲嘀咕:“聽說她娘當年就是破鞋,生的女兒果然沒家教。”林昭雪喉嚨發腥。
她今早被婆婆騙來取“亡父遺物”,卻在骨灰寄存室撞見顧承澤和車間女工摟抱。
現在反被倒打一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場景,竟與前世如出一轍。“看什么看?
”顧承澤突然扯開她的帆布包,牛皮紙證書嘩啦啦散落。
“故宮文物修復師資格證”幾個宋體字被踩進泥里,他碾著鞋跟冷笑:“就你這德行,
還想碰老祖宗的寶貝?”劇痛從胸口蔓延。這是她熬了三年夜,
跟著老師傅在故宮庫房擦了無數件瓷器才換來的資格證。前世她被這對母子逼到跳樓時,
手里還攥著半張殘頁——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紙片被風卷向焚化爐。“等等!
”她突然抓住顧承澤的手腕。男人外套口袋里露出一角青玉,雕著兩只展翅的鶴,
正是前世害死她的關鍵道具。“撒手!”顧承澤甩她耳光,玉佩卻掉在雪地上。
林昭雪指尖觸到冰涼的玉面,
剎那間頭痛欲裂——記憶如潮水倒灌:昨夜她在修復室撞見這枚玉佩,
顧承澤掐著她脖子往文物柜上撞,玻璃碴子扎進后頸時,她看見玉佩內側隱約有血痕。
“昭雪,快跑……”母親瀕死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她猛地攥緊玉佩,指甲刮過內側紋路。
掌心突然刺痛,低頭竟見玉面滲出一縷血絲,
蜿蜒成前世母親倒在血泊中的姿勢——連右手蜷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發什么瘋?
”顧承澤臉色發白,彎腰來搶玉佩。林昭雪踉蹌后退,后腰抵上冰涼的鐵柵欄,
這才驚覺周遭已無人——廠嫂們不知何時散了,遠處煙囪正吐出灰黃的煙,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你早就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她聲音發抖,卻死死攥住不放,
“我媽當年根本不是難產而死,是你們……”“閉嘴!”顧承澤抬手要打,卻突然僵住。
遠處傳來自行車鈴聲,二八大杠的車筐里露出半卷《文物保護法》,正是修復組周工的標配。
男人眼神陰鷙,突然壓低聲音:“林昭雪,今晚回家最好把嘴閉上。
否則——”他指尖劃過她咽喉,“你媽的骨灰,我能讓它在八寶山連個格子都沒。
”寒風卷著焚化爐的熱氣撲來,林昭雪卻渾身發冷。她望著顧承澤騎車遠去的背影,
褲兜里的玉佩硌得大腿生疼。低頭看見雪地上自己的影子,
分明還是二十八歲的模樣——原來真的重生了,回到一切悲劇的起點。
煤爐上的鐵壺咕嘟作響,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睫毛上的霜。林昭雪撿起飯盒,
藍布帶里掉出張紙條,是今早婆婆塞給她的“遺物清單”,鋼筆字力透紙背:青玉雙鶴佩,
民國三十七年琉璃廠萬寶閣造,編號0749。她指尖撫過編號,
突然想起前世在走私賬本上見過相同數字。遠處鐘聲響了九下,故宮方向傳來隱約的駝鈴聲。
林昭雪把玉佩塞進內衣,冰涼的玉面貼著心口——這一次,她要讓所有虧欠過她的人,
連本帶利,用血來還。第二章:金手指覺醒故宮東六宮的琉璃瓦上還凝著霜,
林昭雪踩著結了冰的青石板,指甲深深掐進帆布包帶。修復組辦公室的木門虛掩著,
霉味混著松節油氣息撲面而來,前世她在這里耗了十年光陰,此刻卻像第一次來般心跳如鼓。
“小林?”穿藍布工作服的老師傅從放大鏡后抬頭,
老花鏡滑到鼻尖:“趕緊把那批明代瓷器搬進來,李組長說今天要做‘最小干預修復’示范。
”是王師傅,那個總在午休時偷偷教她認釉色的好人。林昭雪喉頭一熱,快步走向庫房。
松木架子上擺著十二件碎成齏粉的青花瓷,最左邊那只碗底,
分明有前世她用金剛石筆刻的“昭”字——那是她第一次獨立修復的文物。“小心點,
這些可都是從漁民手里搶救回來的。”王師傅遞來棉紗手套,
“聽說走私犯把瓷器藏在漁網里,想運去香港。”手套觸到掌心的瞬間,林昭雪渾身一震。
記憶如潮水翻涌:前世她在顧承澤的工具箱里見過相同的棉紗,上面沾著青花色料。
她猛地抬頭,正對上王師傅疑惑的目光,連忙低頭掩飾:“師傅,
這釉色……像是宣德年間的?”“算你眼力不錯。”王師傅贊許點頭,
“不過這碗底款被磨了,得先做熱釋光檢測——”“不用。”林昭雪脫口而出,
指尖已觸到瓷片邊緣。冰涼的胎體突然發燙,視網膜上閃過刺目紅光:潮濕的船艙里,
顧承澤正用鹽酸刷拭碗底,旁邊站著戴瓜皮帽的中年人,手里晃著美元鈔票。“是成化年的。
”她聲音發抖,“作舊的人用氫氟酸腐蝕胎體,又在釉里摻了現代鈷料。
”王師傅手里的鑷子“當啷”落地:“你怎么知道?
這可是昨天才到的新案子……”門“咣當”被推開,修復組組長李建國抱著文件夾走進來,
中山裝第二顆紐扣不見了——正是今早顧承澤踹她時扯掉的那顆。林昭雪指甲掐進掌心,
盯著他胸前晃動的工作證:編號0749,與玉佩上的數字分毫不差。“聽說你很能啊?
”李建國把文件夾摔在桌上,照片滑落出來——是她今早和周工說話的場景,
被人從背后偷拍,角度刁鉆得像是刻意構陷。“剛平反的右派子女,不好好在車間糊紙盒,
跑這兒來充專家?”辦公室空氣驟冷。林昭雪認出文件夾里的照片,
正是前世導致她被開除的“證據”。她望向窗外,臘梅枝椏間閃過道藏藍色影子,
是周工的的確良襯衫——這個時間點,他本該在文物局開會。“李組長,”她拿起碎瓷片,
“成化瓷胎體輕薄,對著光可見肉紅色,而宣德胎質更厚。您看這斷口處的火石紅,
是作舊者用硫化汞偽造的。”周圍響起抽氣聲。王師傅接過瓷片對著陽光,
手突然發抖:“真的透光……小林,你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類器物?
”林昭雪余光瞥見李建國攥緊的拳頭,
指縫間露出半道傷疤——那是前世她用修文物的刻刀劃的。她故意將瓷片往燈光下送了送,
釉面反光里,隱約映出李建國與顧承澤在火葬場密談的畫面。“我媽留下的筆記里寫過。
”她撒謊,指尖撫過瓷片裂紋,“李組長,這批瓷器的走私路線,
是不是和‘雙鶴銜珠’有關?”空氣瞬間凝固。李建國臉色驟變,兩步沖上來要搶瓷片。
林昭雪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修復臺上,
手肘碰到盛著去離子水的燒杯——這是她今早特意多準備的。“嘩啦!”燒杯翻倒,
水流順著桌沿滲進李建國的皮鞋。他罵罵咧咧后退時,
林昭雪眼尖看見他鞋墊下露出的一角紙邊,
印著“萬寶閣”三個字——正是玉佩證書上的老字號。“都圍在這兒干什么?
”周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腋下夾著《文物保護法》修訂草案,“小林,
局里批了你的修復申請,從今天起,你正式參與‘大禹治水玉山’修復項目。
”辦公室響起低低驚呼。李建國的臉漲成豬肝色,林昭雪卻注意到周工公文包拉鏈沒拉嚴,
露出半截牛皮賬本,封皮上“0749”的編號格外刺目。“謝謝周工。”她接過工作證,
金屬牌上的“林昭雪”三個字還帶著油墨香。轉身時,袖口掃過修復臺,
一枚微型攝像頭滾進瓷片堆——是顧承澤常用的型號。走出辦公室時,北風卷著臘梅香撲來。
林昭雪摸出內衣里的玉佩,觸手處竟有溫熱感,隱約可見內側紋路拼成“昭雪”二字。
遠處鐘樓上的銅鈴響了,她望著太和殿檐角的走獸,
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紙條:當雙鶴銜珠之時,便是真相大白之日。
第三章:鎮館之寶迷局午夜的故宮像口倒扣的青瓷,月光在琉璃瓦上淌成霜。
林昭雪攥著萬能鑰匙,鑰匙環上還掛著王師傅送的黃銅頂針——說是“修文物的人,
總得有點趁手的家伙”。庫房木門“吱呀”裂開條縫,煤油燈昏黃的光里,
“大禹治水玉山”像座沉默的冰山,青玉底色上的雪線泛著冷光。
她摸出母親留下的鹿皮手套,指尖觸到第三道裂紋時,聽見齒輪轉動的輕響。“咔嗒。
”玉山底部彈出個暗格,露出半卷泛黃的圖紙。林昭雪展開時,煤油燈突然爆了燈花,
光影在圖紙上跳動,顯露出用礦物顏料畫的雙鶴銜珠圖——與玉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媽……”她喉間發緊,圖紙背面的鋼筆字洇著水漬: 承澤已入歧途,
萬寶閣的鑰匙在鶴眼之中 。身后突然傳來鞋底蹭地的聲響。林昭雪迅速轉身,
手電筒光柱掃過墻根,卻只看見掉落的修復工具——是把帶鋸齒的竹片刀,
刀柄上刻著“李”字。“誰?”她握緊手電筒,光束掠過博古架,停在一套編鐘上。
某枚鐘體表面有新鮮劃痕,用指尖蹭掉浮灰,
竟露出“0749”的刻痕——與顧承澤的工牌、李建國的證件編號完全一致。
心臟狂跳起來。林昭雪撲向玉山,掌心按在雙鶴圖案上,
突然想起母親教過的“透物法”:修復古玉時,要把體溫傳給器物,
讓它“說出”前世的故事。玉面逐漸發燙,視網膜上浮現出斑駁畫面:年輕的母親跪在地上,
懷里護著青玉雙鶴佩,李建國舉著扳手砸向她后背,
顧承澤站在陰影里冷笑:“這玉佩里藏著九門的鑰匙,拿到它,故宮的寶貝都是咱們的。
”“砰!”爆炸聲震得耳膜生疼。林昭雪踉蹌著扶住玉山,只見庫房角落騰起火苗,
汽油味混著濃煙撲面而來——有人潑了汽油,正用火柴點燃窗簾。“林昭雪!
”顧承澤的聲音從火海那頭傳來,他握著扳手逼近,中山裝紐扣換成了新的,
“把圖紙交出來,我留你全尸。”火苗舔舐著黃花梨柜子,林昭雪退到玉山旁,
后腰撞上暗格,突然觸到個冰涼的物件。她順勢攥住,
轉身時揮向顧承澤——是半塊青銅虎符,斷口處還沾著暗紅血跡。
“你以為我還是前世那個傻子?”她踢翻煤油燈,火舌卷向顧承澤的褲腳,
“萬寶閣的鑰匙在鶴眼,而你根本不知道,鶴眼是用什么做的!”顧承澤咒罵著后退,
抬手時露出腕間紅繩——那是前世他求的“平安符”,里面裹著母親的頭發。
林昭雪趁勢撲向滅火器,卻在按下把手的瞬間愣住:噴嘴處纏著根黑色發絲,
長度與李建國今早落在辦公室的分毫不差。火勢突然失控,房梁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林昭雪抱著圖紙沖向安全通道,路過編鐘時,某枚鐘體突然發出嗡鳴,與玉佩產生共振。
她摸出內衣里的玉佩,只見雙鶴眼睛處的紅寶石突然凹陷,
露出個鑰匙孔——而手中的虎符斷口,正好能嵌進去。“轟!”身后傳來重物倒塌的聲響。
林昭雪沖進雪地,懷里的圖紙被冷汗浸透,隱約看見背面還有行小字: 昭雪,
去西什庫教堂找劉同志,他有你父親的遺物 。遠處傳來犬吠,是故宮的巡邏犬。
林昭雪把虎符塞進樹洞,抬頭望向漫天星斗,
突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每件文物都有自己的命數,修復它們,就是在續接文明的香火。
”她摸了摸發燙的玉佩,指尖觸到新的紋路——在雙鶴之間,
竟浮現出“1983.12.24”的字樣。那是前世她墜樓的日期,而今天,
距離那天還有整整三個月。第四章:80年代文物黑市琉璃廠的青石板路結著薄冰,
林昭雪踩著高跟鞋“咔嗒”走過“集雅齋”,墨鏡檐角掃過櫥窗里的假官窯瓷。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這是用三個月糧票跟廠花換的,配上周工借的的確良襯衫,
倒真像個從香港來的闊太太。“小姐里邊請。”戴瓜皮帽的掌柜哈著腰開門,鼻尖凍得通紅,
袖口露出半截金表鏈——那是用清末鎏金鐲子改的,去年剛在潘家園見過類似的物件。
“聽說貴店有好東西。”林昭雪把牛皮手袋往八仙桌上一放,故意讓露出的港幣邊角閃了閃,
“我先生喜歡老窯瓷,要那種……帶‘火氣’的。”掌柜眼皮一跳。“帶火氣”是行話,
指剛出土的生坑文物。他搓著手引她進里間,樟木箱里擺著十二件青銅器,
最小的鼎上爬著綠銹,卻在燈光下泛著不自然的光澤。“這是商代饕餮紋鼎,
”掌柜壓低聲音,“您摸摸這銹,層次多分明。”林昭雪戴上白手套,指尖劃過鼎腹。
冰涼的銅銹下,她摸到幾處規則的劃痕——是酸蝕劑腐蝕后留下的痕跡。湊近聞了聞,
果然有股淡淡的鹽酸味,混著樟木香氣。“掌柜的開價多少?”她捏起鼎足,
露出內側未被作舊的銅色,“就這種‘一眼假’的玩意兒,也敢要八千港幣?
”掌柜臉色變了變,突然笑出聲:“小姐好眼力。不過您看這個——”他推開暗格,
露出個青花纏枝蓮紋梅瓶,瓶底赫然有“成化年制”款識。“這瓶子……”林昭雪瞳孔驟縮。
瓶身裂紋走向與庫房那批瓷器如出一轍,底部“成”字的斜鉤比真品短了三分,
正是顧承澤的作舊手法。“五萬港幣,不二價。”掌柜摸出煙袋,
銅鍋上刻著“萬寶閣”字樣,“小姐要是誠心要,我還能搭送件小玩意兒。
”他往桌上丟了個油紙包,里面是枚刻著“昭”字的銀戒指。林昭雪渾身血液凝固。
這是母親三十歲生日時父親送的禮物,前世被顧承澤熔了換錢,此刻卻沾滿泥土,
戒圈內側還留著半道齒痕——是她十二歲那年咬出來的。“這戒指哪來的?”她聲音發顫,
指甲掐進掌心。掌柜突然湊近,煙袋鍋子差點戳到她鼻尖:“林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