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趙崢騎著何雨水的自行車溜溜達達地往回跑。
剛提著自行車跨過前院,他就被正在擦自行車的閆富貴給喊住了:“小趙!小趙!我聽院里的人說,你們擱前面胡同抓了個通緝犯?那人還是劉大腦袋他兒媳婦的親戚?”
趙崢停下腳步:“且等市局那邊接著偵查呢,我們所還在協同著要抓這人的同伙,三大爺,我勸你謹言慎行,要不然容易惹麻煩。”
閆富貴楞在了原地,自己就打聽兩句,怎么還扯上同伙了?
他剛想再問兩句,那邊趙崢早就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
開玩笑,他急著回家研究外掛呢,哪兒有功夫搭理這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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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里面積大,住戶多,這會兒也熱鬧,一群老少爺們兒穿著背心褲衩和涼拖正圍坐在一塊兒天南地北地胡侃,一大爺易中海沉默不語,只是坐在邊上湊熱鬧。
水池邊,npc秦淮茹則是悶頭洗著一籃子黃瓜。
拋開穿著和打扮不談,俏寡婦長得是真勾人,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看著就招人稀罕。
傻柱手里拿著一根黃瓜,咬得噶嘣兒噶嘣兒的直響,見趙崢回來,他“嘿”了一聲問道:“誒,內誰,你們真抓著通緝犯了?”
喊人不叫名字還帶著腔調,那是因為傻柱對趙崢有意見,到了這會兒他見著趙崢推著自行車、就忍不住想到下班時這小子悶頭狂蹬的畫面。
一群人立馬看了過來。
秦淮茹聽著聲了,也抬頭朝趙崢看了一眼,眼神里滿是八卦的意味。
沒辦法,這年頭娛樂活動匱乏,沒手機,沒電視,閑暇里又有沒有像樣的設施來打發時間,平日里雞零狗碎的鄰里紛爭就夠他們津津樂道一陣子的了,現在一聽到派出所的人在前面胡同口抓到了一名通緝犯,那真不亞于往平靜的湖面砸下了一塊巨石。
“抓著了。”
趙崢剛敷衍著應了一聲,旁邊的耳房里何雨水就走了出來,小姑娘平時哪怕是下了班也不喜歡跟院里的人湊在一塊兒閑扯,這會兒也是聽到趙崢回來了、這才出來露了個面。
趙崢咧了咧嘴角:“何雨水同志,這回你幫大忙了,車子完璧歸趙,等回頭的,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說完,他停好車子,也不顧旁邊一群人的嘀咕聲,麻溜兒地穿過月亮門就回了后院,迎面整好撞上搖著蒲扇一步一晃、走路都帶著一股子氣派的劉海中。
“小趙啊,下班了這是?”
后院歸劉海中管,所以這老小子跟趙崢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帶上了一股子上位者的“王霸之氣”,那音兒就跟鼻孔里冒出來似的,聽著就覺得有些膩味。
趙崢“嗯”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下子劉海中不樂意了:“誒,你走什么?我有正事兒要問你呢!”
趙崢回頭一撩襯衣,露出別在武裝帶上的大五四來,咧嘴笑道:“我回屋也有正事兒,要不二大爺您跟這鐵疙瘩打個商量,要是它同意了,我就聽你的。”
眼下槍支管理可沒后世那么嚴格,趙崢的持槍證又是現成的,再加上今天立了大功,這槍別的還真沒什么毛病。
劉海中見狀卻是嚇了一大跳:見鬼,這小兔崽子最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什么時候都膽兒肥成這樣、還敢朝自己亮鐵疙瘩了?
他有心想訓斥趙崢兩句,可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老小子竟意外地慫住了。
劉海中當下也不擺譜了,扭頭朝四周望了望,見聾老太屋外婁曉娥正在旁邊瞧熱鬧,他灰溜溜地就去了中院。
婁曉娥一笑就露出倆酒窩來:“小趙,你好大的架子呀!二大爺你都敢頂撞啊?”
趙崢義正嚴辭道:“他那叫妨礙公務,我這兒有正事兒呢,哪兒功夫陪他打官腔?”
陪小少婦逗了會兒嘴之后,趙崢就進了屋。
過了這么久清湯寡水的日子,再看見系統獎勵的十斤五花肉,趙崢那真就快流口水了。
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系統獎勵的30積分,仔細摸索了一陣,趙崢才發現這些積分是用來解鎖空間內的功能用的,例如土地、牧場或者是加工廠什么的,沒有相應的積分那就別指望能用上了。
換句話說,眼下他的空間提供的也只是一個收納的功能,要想解鎖更多的功能,那還得多破案積攢積分。
到時候麥浪陣陣,風吹草低見豬羊的,自己日子還不得起飛啊?
嘖,看來以后得多去刑偵辦公室晃蕩晃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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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大天亮。
有了外掛托底,趙崢也懶得在家弄早飯了,簡單洗漱了一遍,換上衣服,直奔派出所邊上的國營小食堂,上來就要了一碗肉絲面。
有糧票,一碗肉絲面劃八分錢,沒糧票,那就是一毛二,也就是現在了,再往前擱幾年,你要是沒票,哪怕兜里揣多少錢,人國營食堂都不帶搭理你的。
可能是因為自己穿著公家的衣服、腰間又鼓鼓囊囊的緣故,服務員的態度竟出奇的沒有太差,一碗肉絲面下肚,吃飽的同時,趙崢整個人都跟著冒了一腦袋的汗。
“我手持鋼鞭將你打,打死你個活王八~~~”
趙崢哼著小曲兒晃晃悠悠來到派出所,傳達室里的秦大爺看他這德行就樂了。
“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小子都哼起《龍虎斗》來了!!!”
趙崢給老頭遞了根煙:“大爺,恰煙。”
秦大爺咂咂嘴:“檔次夠高的,這都抽起大牡丹來了!??”
趙崢跟著笑道:“甭套我話,這根抽完了就沒了,回頭要念著這一口,您自己管張所要去。”
秦大爺不算外人,以前親爹上班的時候他就滿派出所溜達,那會兒老頭兒還拉著自己陪他下象棋呢。
兩人互相侃了兩句,眼瞅著遠遠的董芳芳頂著倆麻花辮走了過來,趙崢也不和老頭兒嘀咕了,扭頭就去了刑偵辦公室,這丫頭家住大海,管的忒寬,他實在是不想聽她在自己耳邊叨咕些有的沒的。
馬尚武正拿著搪瓷杯泡高碎,杯子里多擱高碎,一泡熱開水倒下去之后,還得蓋蓋兒悶一小會兒。
趙崢一上來就是個笑臉:“馬叔,忙吶!?”
馬尚武揭開蓋子,一邊喝茶,一邊啐茶葉末兒,就這還不耽誤他說話:“你這是找我練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