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讀心后我手撕渣男紀念日那天,男友送我一條廉價吊墜。“晚晚,
這可是我攢了三個月工資買的。”他深情款款。我信了,直到吊墜意外沾上紅酒,
突然聽到他的心聲:“蠢貨,三十塊的假貨也當真,省下的錢正好給薇薇買包。
”后來我在奢侈品店撞見他摟著學妹:“默哥對我最好了!
”我晃著黑卡走向柜姐:“那款限量包,給我包起來?!薄绊槺悴椴檫@位先生的賬單,
都是用我副卡刷的吧?”看著他瞬間慘白的臉,我笑靨如花:“吃軟飯還偷腥的垃圾,
該從我的世界消失了。”---紀念日的燭光晚餐,本該是浸在蜜糖里的時刻。
林晚指尖拂過桌布細膩的紋理,目光落在對面那張英俊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臉上。
餐廳里流淌著柔緩的小提琴曲,空氣里浮動著昂貴香薰和食物的誘人氣息。
一切都完美得像雜志內頁,除了……對面的人。陳默察覺到她的視線,
立刻揚起一個招牌式的溫柔笑容,伸手越過桌面,輕輕覆蓋住她的手背:“晚晚,等很久了?
路上有點堵?!彼恼菩臏責岣稍?,語調是一貫的、能輕易熨平她所有不安的溫柔。
林晚心底那絲細微的煩躁,被這熟悉的觸感和聲音奇異地撫平了。她彎起唇角,
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剛到?!薄澳蔷秃??!标惸男θ菁由?,
帶著一種刻意的、幾乎能閃瞎人的甜蜜。
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側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絲絨小盒子,推到林晚面前。聲音放得又低又緩,
充滿了蠱惑人心的磁性,“給你的,紀念日快樂,我的寶貝。
”絲絨盒子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幽深的光澤,像一塊小小的、充滿未知的磁石。
林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里面靜靜躺著一條細細的銀鏈,
鏈子中央綴著一顆切割簡單的、水滴形狀的藍色石頭。燈光下,那藍色顯得有些渾濁,
光澤也頗為黯淡,透著一股廉價塑料般的質感。“藍寶石?”林晚有些遲疑地問出口,
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顆冰冷的石頭。觸感堅硬,卻莫名地缺乏寶石應有的分量感和冰涼潤澤。
陳默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反而流露出一種混雜著珍視與不易的深情。他身體微微前傾,
目光灼灼地鎖住林晚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嗯!晚晚,我知道它可能不夠大,
不夠閃……但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天然藍寶石!是我省吃儉用,
足足攢了三個月的工資才買下來的!”他頓了頓,
聲音里適時地揉進一絲恰到好處的、令人心軟的沙?。骸拔抑滥阒档酶玫?,
但現在……這是我能力范圍內能給你的全部心意了。我只希望,它能陪著你,
就像我的心意一直陪著你一樣?!边@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每一個字都仿佛浸透了滾燙的赤誠。
林晚看著他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柔情,看著他那張寫滿“深情無悔”的臉,
剛才心底那點對石頭質感的疑慮,瞬間被巨大的感動和愧疚沖刷得無影無蹤。三個月工資?
他實習期薪水不高,還要負擔房租水電……自己之前還怪他最近陪自己時間少了,
原來他是在默默攢錢?一股酸澀又甜蜜的暖流猛地涌上心口,幾乎讓她眼眶發熱。
“默……”林晚的聲音有點哽咽,她拿起那條項鏈,冰涼的鏈子躺在手心,
此刻卻感覺沉甸甸的,承載著對方沉甸甸的心意,“謝謝你。真的……我很喜歡。
幫我戴上好嗎?”陳默臉上的笑容瞬間盛放,帶著一種大功告成的放松和得意。他立刻起身,
繞到林晚身后,接過項鏈。微涼的指尖擦過她頸后的皮膚,激起細微的戰栗。
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小心翼翼地將卡扣扣好。
那顆小小的、渾濁的藍色石頭垂落在林晚精致的鎖骨之間,在燭光下折射出一點微弱的光。
“真美?!标惸┥?,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就像你一樣。
”他順勢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吻。林晚的臉頰飛起紅霞,心被這柔情蜜意泡得發軟。
她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指尖因為激動而有些微顫,朝著陳默舉杯:“敬我們。
”陳默笑著端起自己的杯子,清脆的碰杯聲在兩人之間響起。林晚仰頭,
杯中的紅酒正要滑入喉嚨——“??!”斜刺里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腳步猛地一個趔趄!
托盤上滿滿幾杯紅酒瞬間失去了平衡,深紅色的液體如同失控的瀑布,
朝著林晚的方向傾瀉而下!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林晚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下意識地側身想躲。冰涼的、帶著濃郁酒香的液體已經重重潑灑在她的胸前、手臂上,
甚至有幾滴濺上了她的臉頰和脖頸。
那件為了紀念日特意挑選的、價格不菲的米白色真絲襯衫,
瞬間暈開一大片狼狽而刺目的暗紅色酒漬,黏膩地貼在皮膚上。更糟糕的是,
幾滴深紅的酒液精準地濺落在她鎖骨間那顆新戴上的“藍寶石”吊墜上。
暗紅的酒液迅速滲入石頭那肉眼難辨的細微縫隙,沿著鏈子蜿蜒流下,留下幾道刺目的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女士!實在對不起!”闖禍的服務生是個年輕男孩,臉嚇得慘白,
手忙腳亂地拿著餐巾想幫她擦拭,又不敢觸碰。林晚僵在原地,
被這突如其來的狼狽和冰涼弄得有些懵。襯衫濕透的黏膩感和紅酒的涼意讓她渾身不適。
周圍幾桌的客人都投來了好奇或略帶同情的目光?!澳阍趺锤愕?!”陳默猛地站起身,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對著服務生厲聲斥責,帶著一種急于撇清和維護自己面子的怒氣,
“走路不長眼睛嗎?!看看把我女朋友弄成什么樣子了!”他一邊呵斥著,
一邊迅速抽了幾張桌上的餐巾,帶著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嫌棄,
胡亂地去擦拭林晚胸前那片狼藉的酒漬。動作粗魯,與其說是擦拭,
不如說是在用力地抹蹭那刺眼的紅色,仿佛那污漬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讓他丟臉的麻煩。
“嘖,真是倒霉透了!”他皺著眉,聲音壓得很低,但每個字都清晰地鉆進林晚耳朵里,
充滿了不耐?!昂煤靡活D飯搞成這樣!這衣服還能要嗎?蠢死了!
”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瞬間變臉的男人。
剛才還深情款款,此刻卻只剩下毫不掩飾的嫌棄和煩躁?他擦在她身上的力道,
讓她感到皮膚生疼。就在這混亂、冰涼又心寒的瞬間——“嗤……三十塊的塑料假貨也當真?
沾點紅酒就現原形,真是蠢得沒邊了。省下的錢正好夠給薇薇買她看中那個新包了,嘖,
今晚真是晦氣!”一個冰冷、刻薄、充滿了算計和鄙夷的聲音,
毫無征兆地、清晰地在她腦中炸響!那聲音……那聲音是陳默的!
但絕不是他此刻正在發出的、對服務生的斥責聲!
那是一種更本質、更赤裸、毫無掩飾的聲音,直接在她意識深處響起!林晚的身體猛地一僵,
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都凝固了。她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陳默的臉。他的嘴唇還在動著,
對著惶恐的服務生發火,臉上是真實的、因被打擾了精心營造的約會氛圍而產生的慍怒。
可那個冰冷惡毒的聲音,卻像毒蛇的信子,還在她腦子里絲絲地吐著:“哭喪著臉給誰看?
真他媽掃興!趕緊收拾完滾蛋,還得去哄薇薇呢……這頓飯錢得讓她報,
不能白請……”嗡——林晚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頭皮瞬間炸開!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被扔進冰窟窿里!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又在下一秒瘋狂地逆流沖撞!她耳朵里嗡嗡作響,
餐廳里嘈雜的背景音、陳默的斥責聲、服務生的道歉聲……一切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只有腦子里那個惡毒的聲音,清晰得如同驚雷!
…塑料……省下的錢……給薇薇買包……蠢得沒邊了……晦氣……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她的神經上!她下意識地抬手,死死攥住了胸前那顆被紅酒浸染的吊墜。
冰涼的、廉價的觸感,此刻變得無比清晰,無比諷刺!剛才還覺得沉甸甸的心意,
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手心劇痛,更燙得她心口窒息般的疼!
巨大的震驚和被愚弄的屈辱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將她吞沒。她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瞬間抽干了,
腿一軟,差點直接跌坐回椅子上?!巴硗??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是不是嚇到了?
”陳默終于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停止了斥責服務生,轉過頭來看她。
他臉上的慍怒瞬間切換成了“關切”,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
甚至還伸手想碰她的額頭?!皠e怕別怕,沒事了,就是弄臟了衣服,
回去洗洗就好了……”他的手指帶著方才擦拭酒漬的微涼,即將觸碰到她的皮膚。“別碰我!
”林晚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樣,猛地向后一縮,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強壓的憤怒而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眼神死死地釘在陳默臉上,
那目光銳利得幾乎要將他刺穿!陳默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關切”凝固了,
隨即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和被打斷的不悅。但他很快調整過來,語氣放得更軟,
帶著一絲委屈:“晚晚?怎么了?真嚇到了?是我剛才太兇了嗎?
我這不是心疼你……”“心疼我?”林晚的嘴角極其緩慢地、扭曲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不是一個笑容,更像是一個瀕臨破碎的面具裂開的紋路。
她攥著吊墜的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劇烈的刺痛感勉強維持著她搖搖欲墜的理智。腦子里的那個聲音還在嗡嗡作響,
每一個惡毒的字眼都在反復鞭撻她的神經。她深吸一口氣,
胸腔里翻涌的巖漿幾乎要沖破喉嚨。不行,不能在這里。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她需要時間,需要空間,需要……確認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我……”她開口,
聲音干澀沙啞得厲害,“我去下洗手間。”她幾乎是逃也似的,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
動作大得帶倒了桌上的水杯,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她甚至沒有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和陳默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低著頭,
腳步虛浮地、跌跌撞撞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沖去。
胸前那片刺目的酒漬還在往下滴著暗紅色的液體。
那顆渾濁的“藍寶石”吊墜緊貼著她冰涼的皮膚,像一個巨大的、無聲的嘲笑。
冰冷的水流嘩嘩地沖擊著洗手臺光潔的陶瓷面。林晚雙手撐在臺邊,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繃得死白,微微顫抖。她抬起頭,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
只有眼底燃燒著兩簇近乎瘋狂的火焰。水珠順著她的下頜線不斷滾落,分不清是濺上的水,
還是強忍著不肯掉下來的淚。剛才在座位上聽到的……是真的嗎?
那個冰冷、鄙夷、充滿算計的聲音,真的是陳默的心聲?
塑料假貨……省下錢給薇薇買包……蠢得沒邊了……“薇薇……”林晚無聲地念著這個名字,
牙齒深深咬進下唇,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腥甜。這個名字她不止一次從陳默口中聽過。
他那個所謂的“同門小師妹”,蘇薇薇。清純無害,說話總是軟軟糯糯,
一口一個“默哥哥”,叫得人骨頭都酥了。每次提起,
陳默的語氣總是帶著一種無奈又寵溺的縱容:“小丫頭片子,什么都不懂,
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得多照顧點?”以前林晚只當是師兄妹情誼,從未多想,
甚至覺得陳默有責任心?,F在回想起來,那些“照顧”背后,
是不是都浸滿了用她的錢刷出的虛偽?“省下的錢……買包……”林晚猛地閉上眼,
心臟像被一只淬毒的爪子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辛苦加班、精打細算,
以為他們在為共同的未來努力,以為他送出的禮物雖小卻飽含真心……原來,
她省下的每一分錢,都成了他討好另一個女人的資本!她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被蒙在鼓里,
還感動得熱淚盈眶!屈辱的火焰混合著冰冷的恨意,在她四肢百骸里瘋狂流竄,
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不行!不能崩潰!林晚猛地睜開眼,
死死盯著鏡中那雙燃燒著恨意的眼睛。憤怒和悲傷只會讓那個賤人更得意!她需要證據!
需要確鑿無疑、能徹底釘死陳默的證據!需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就在這時,她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陳默發來的微信?!竿硗?,你還好嗎?
剛才嚇壞我了。衣服濕了別著涼,我讓餐廳經理去處理那個蠢貨服務生了。我在外面等你,
別生氣了好不好?[擁抱][親吻]」文字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林晚看著那些親昵的表情符號,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然而,
幾乎在看完這條消息的同時,
那個冰冷刻薄的聲音再次毫無征兆地在她腦海里響起:「磨磨蹭蹭在里面干什么?
補妝還是哭?煩死了!老子時間很寶貴的好嗎?蘇薇薇那邊還等著我去‘安撫’呢,
新買的包到了,得趕緊送過去……嘖,這蠢女人最好識相點趕緊出來,別耽誤老子好事!」
轟!最后一絲殘存的僥幸被這惡毒的心聲徹底碾得粉碎!林晚渾身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她死死攥著手機,屏幕幾乎要被她的指甲摳裂!
蘇薇薇……安撫……新買的包……別耽誤好事……所有的線索瞬間串聯起來,
指向一個赤裸裸、骯臟不堪的真相!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憤怒取代了最初的崩潰和茫然。
林晚緩緩站直身體,鏡中的女人眼神銳利如刀,唇邊甚至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她抬手,用冰冷的水用力抹了把臉,洗掉狼狽的水痕,也洗掉最后一絲軟弱。然后,
她拿出手機,手指因為極致的憤怒和興奮而微微顫抖,點開了閨蜜顧曉的微信頭像?!笗詴?,
幫我個忙?!顾闹讣庠谄聊簧巷w快地敲擊,每一個字都帶著決絕的寒意。
「動用你哥在萬隆廣場的關系,立刻!馬上!我要知道陳默和蘇薇薇現在的位置!
還有……查他名下所有銀行卡,尤其是那張我給的副卡,近三個月所有的大額消費記錄!」
信息發送出去,她盯著屏幕,眼神淬了冰。陳默,蘇薇薇,你們不是喜歡演戲嗎?
喜歡用我的錢養你們的奸情?很好,這場戲的高潮,由我來導演。
你們……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顧曉的回復快得驚人,
帶著濃濃的震驚和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臥槽?!晚晚你終于開竅要查崗了?!等著!
給我五分鐘!老娘掘地三尺也給你把這渣男挖出來!」
后面還附贈了一個殺氣騰騰的菜刀表情。不到三分鐘,手機再次震動。
顧曉的信息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憤怒和“快去看戲”的興奮?!付ㄎ话l你了!
萬隆廣場三樓,Vera Wang婚紗隔壁的‘奢境’!渣男和那個裝純的蘇薇薇果然在!
晚晚,穩??!需要姐妹搖人撐場子隨時吱聲!PS:消費記錄在查,銀行那邊我哥打了招呼,
很快!」奢境。林晚默念著這個名字,那正是本市最高端的奢侈品集合店之一。
陳默……他可真會挑地方。用她的錢,在那個地方,給另一個女人買包?好,真是太好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鏡子。鏡中的女人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銳利如鷹隼,唇線緊抿,
透著一股玉石俱焚般的冷硬。胸前的酒漬已經干涸成暗紅的斑塊,像一塊恥辱的烙印,
也像一簇即將燎原的復仇火焰。那顆渾濁的假藍寶石吊墜,被她粗暴地一把扯下,
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斑恕钡囊宦曒p響,廉價塑料撞擊金屬桶壁的聲音,
像是對過去三年愚蠢付出的最后一聲嘲笑。林晚挺直脊背,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轉身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外面的喧囂瞬間涌入耳中,
她卻感覺自己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冰冷。萬隆廣場三樓,
“奢境”巨大的玻璃幕墻在精心設計的射燈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頂級皮革、稀有香水和金錢堆砌出的奢華氣息。衣著光鮮的顧客低聲交談,
柜姐們帶著職業化的完美笑容,步履輕盈。林晚剛踏上三樓的自動扶梯,
目光銳利如探照燈般掃過那片光鮮亮麗。幾乎是一瞬間,
她就鎖定了目標——在“奢境”最顯眼的當季新品展示區旁。陳默背對著她的方向,
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親昵地搭在旁邊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腰間。
那女孩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粉色小香風套裝,長發微卷,側臉精致,
正拿著一只小巧玲瓏的鏈條包,對著墻上的裝飾鏡反復比劃,臉上洋溢著甜蜜又得意的笑容。
正是蘇薇薇。林晚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刻意放輕。她像一柄淬了寒冰的利刃,
穿過光潔如鏡的地面,徑直走向那對沉浸在“甜蜜”中的男女。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
在相對安靜的區域顯得格外清晰?!啊绺纾憧催@個顏色是不是特別襯我的新裙子?
”蘇薇薇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刻意的甜膩,清晰地飄了過來?!爱斎灰r,我們薇薇眼光最好。
”陳默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側過身,手指寵溺地刮了一下蘇薇薇的鼻尖。
“喜歡就買,今天默哥買單,就當慶祝你找到實習了?!本驮陉惸瑐壬淼乃查g,
林晚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那副從未對自己展露過的、近乎縱容的寵溺表情。同時,
那惡毒的心聲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在她腦中響起:「這包也就那樣,小幾萬而已,
刷林晚那蠢女人的副卡,不心疼。哄開心了晚上才好辦事……嘖,
林晚那傻子也不知道在洗手間磨蹭什么,最好別來煩老子……」
哄開心了晚上才好辦事……刷她的副卡……不心疼……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
狠狠扎進林晚的心臟!她眼底最后一絲溫度徹底消失,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潭。
她甚至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越過那對旁若無人的男女,
目標明確地走向站在展示臺后、穿著精致套裝、正掛著標準職業微笑的柜姐。
她的身影不可避免地闖入了陳默和蘇薇薇的視線余光。陳默臉上的寵溺笑容瞬間僵住,
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他猛地轉過頭,看到林晚那張冰冷得沒有一絲表情的臉時,
瞳孔驟然收縮,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慌亂和心虛?!巴怼硗??”他幾乎是失聲叫了出來,
聲音都變了調,下意識地就想把搭在蘇薇薇腰上的手收回來。蘇薇薇也看到了林晚,
她臉上的甜蜜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迅速轉換成一種混合著驚訝和無辜的表情,
仿佛林晚的出現是多么不合時宜的打擾。她甚至還往陳默身邊不著痕跡地縮了縮,
帶著點尋求保護的意味。林晚對他們的反應視若無睹。她徑直走到那位氣質干練的柜姐面前,
站定。柜姐顯然也注意到了剛才那一幕,職業素養讓她保持著完美的微笑,
但眼神里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探究和了然?!斑@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幫您?
”柜姐的聲音溫和有禮。林晚的目光掠過柜姐,落在展示臺中央,
獨立玻璃罩里的、設計極其獨特、通體鑲嵌著細碎寶石、在燈光下流光溢彩的限量款手袋上。
那正是當季最炙手可熱的單品,價格高昂到令人咂舌。她沒有看陳默和蘇薇薇一眼,
只是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尖精準地指向那只光芒奪目的手袋,聲音清晰、平穩,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回蕩在安靜的區域:“這款限量包,給我包起來?!薄埃?!
!”空氣仿佛凝固了。周圍幾個正在看其他商品的客人,以及附近的柜員,
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