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末日:我重生后笑看仇人變冰雕---第一章:指尖觸到的冰冷堅硬,
是床沿金屬的涼意。林默猛地睜開眼,刺目的白熾燈光扎進瞳孔,激得他渾身一顫。
不是……那徹骨、吞噬一切的寒冷?記憶的碎片帶著冰渣狠狠撞進腦海:凍僵的四肢,
被冰霜覆蓋、連每一次呼吸都拉扯著肺葉撕裂般疼痛的絕望,
還有……蘇婉依偎在陳少宇懷里,裹著他林默用命換來的最后一件防寒服,眼神里淬著毒,
看他像看一塊礙眼的垃圾。陳少宇嘴角那抹勝利者的、冰冷的笑,
蘇婉親手推上那扇隔絕生死的厚重安全門時,
留的、屬于他的體溫……最后定格在那扇將他與溫暖、與生命徹底隔絕的冰冷合金門關(guān)上時,
那一聲沉重得令人心臟停跳的悶響。“呃……”喉間擠出一聲壓抑的嘶鳴,
林默下意識蜷縮起來,肌肉記憶般地繃緊,試圖對抗那根本不存在的、深入骨髓的酷寒。
暖意。溫暖的空氣包裹著他,柔軟干燥的被子貼在皮膚上,帶著陽光曬過的蓬松氣息。
空調(diào)送風(fēng)口發(fā)出細(xì)微而規(guī)律的嗡鳴,將暖風(fēng)源源不斷地送進這間熟悉的臥室。窗外,
晨曦微露,城市的輪廓在淡青色的天幕下剛剛蘇醒,
遠(yuǎn)處傳來幾聲模糊卻充滿生氣的車?yán)嚷暋K兰诺谋獾鬲z呢?那吞噬一切的白蛇呢?
林默猛地坐起,動作大得幾乎掀翻被子。他一把抓過床頭柜上那個樣式有些過時的電子鬧鐘。
冰冷的塑料殼硌著掌心,屏幕上,清晰的藍綠色數(shù)字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20XX年12月21日,07:15 AM。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每一次收縮都泵出滾燙的血液,沖擊著耳膜,
發(fā)出擂鼓般的轟鳴。血液奔騰的聲音蓋過了空調(diào)的嗡鳴,蓋過了窗外的車聲。
他死死盯著那串?dāng)?shù)字,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幾乎要將那塑料外殼捏碎。
十二月二十一日。三天后。那個被后世稱為“永夜降臨”的日子。零下七十度的超極寒氣流,
如同宇宙深處探出的死亡巨手,將在三天后的正午,
瞬間抹去這顆星球上屬于“溫暖”的一切概念。而他,林默,
在被至親至愛背叛、推入絕望冰淵之后,竟回到了……原點?重生!
這兩個字帶著灼熱的電流,瞬間貫通他的四肢百骸。不是幻覺,不是瀕死的走馬燈。
這被子的觸感,空氣里殘留的、屬于蘇婉那昂貴的香奈兒五號的甜膩氣味,
窗外樓下鄰居啟動老舊摩托車的突突聲……一切都真實得令人窒息。
一股冰冷的、帶著鐵銹腥甜的怒意,混著重生帶來的巨大沖擊,
如同休眠火山下積蓄萬年的熔巖,猛地沖破了他強行維持的平靜表象。他猛地抬手,
五指張開,狠狠攥住自己的胸口,指甲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深深陷入皮肉,
試圖用這尖銳的痛楚來壓制那幾乎要將他撕裂的狂潮。不能失控。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深深吸氣,再緩緩?fù)鲁觯靥艅×移鸱褚患芷婆f的風(fēng)箱。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刻骨的冰冷恨意。他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電子鐘上移開,
投向臥室的梳妝臺。那上面,一張精心裝裱的婚紗照沐浴在晨光里。照片上,蘇婉笑靨如花,
穿著潔白的婚紗,依偎在他身邊,眼神純凈得如同不諳世事。那時的他,
眼中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滿溢的幸福。信任?林默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牽拉,
扯出一個沒有任何溫度、冷硬如冰雕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絲毫暖意,
只有沉淀了地獄般酷寒和背叛的譏誚。他伸出右手,
拇指下意識地、輕輕地摩挲著無名指根部那個小小的、微微凹陷下去的戒痕。曾經(jīng),
那里套著一枚象征著承諾的鉑金戒指,承載了他所有的愛與信任。而三天后,
當(dāng)寒潮撕裂天空,當(dāng)他和蘇婉被困在那個狹小的臨時避難所,食物耗盡,溫度急劇下降時,
蘇婉……他深愛的妻子,為了換取陳少宇那點微不足道的、象征性的“庇護”,
不猶豫地摘下了他手上那枚最后的、能稍微抵擋嚴(yán)寒的戒指——連同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一起裝進一個空的首飾盒里,獻給了那個富二代。那個冰冷的、帶著她指尖余溫的空盒子,
成了他前世記憶里最諷刺、最錐心的烙印。現(xiàn)在,輪到他了。林默掀開被子,
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腳底傳來的踏實觸感讓他混亂的心緒稍稍沉淀。他走向衣柜,
動作有條不紊。拉開柜門,視線直接掠過蘇婉那些價格不菲、占據(jù)了大半空間的衣物,
精準(zhǔn)地落在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舊旅行袋上。那是他大學(xué)時用過的,結(jié)實耐磨。
他把它拎出來,放在床上。拉開拉鏈,內(nèi)里空空如也,散發(fā)著淡淡的樟腦丸氣味。沒有猶豫,
他轉(zhuǎn)身走向衣帽間深處,推開一個堆滿雜物的隔板。后面,
一個半舊的小型家用保險柜嵌在墻壁里。他蹲下身,
手指快速轉(zhuǎn)動密碼盤——不是蘇婉知道的任何一個紀(jì)念日。咔噠一聲輕響,柜門彈開。
里面東西不多,卻至關(guān)重要。幾本深藍色的房產(chǎn)證,
幾份用透明文件袋仔細(xì)裝好的股權(quán)證明書,一本護照,
還有幾張銀行卡——主卡早已被蘇婉以“方便家用”為名掌握,
這幾張是副卡和一張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用老家親戚名義悄悄辦理的備用卡。
還有一小疊現(xiàn)金,不多,但足夠應(yīng)急。他動作快而穩(wěn),
將房產(chǎn)證、股權(quán)證明、護照、備用卡和現(xiàn)金,一樣一樣,有條不紊地放進旅行袋的夾層里。
指尖劃過那些文件冰涼的紙張表面,
一種冰冷的掌控感正一點點驅(qū)散重生帶來的混亂和滔天恨意。前世,
這些被蘇婉和陳少宇輕易奪走的籌碼,現(xiàn)在,正牢牢握在他自己手中。
拉鏈合攏的聲音在過分安靜的臥室里顯得格外清晰。林默拎起旅行袋,分量不重,
卻沉甸甸地墜在手上,那是他未來三天的全部底牌。他最后瞥了一眼梳妝臺上那張婚紗照,
照片里蘇婉的笑容依舊明媚純凈。他扯了扯嘴角,無聲地吐出兩個字,唇形冰冷而清晰。
“婊子。”---“璀璨星河”珠寶店巨大的玻璃門無聲滑開,
一股混合著昂貴香氛、皮革和金屬冷光的空氣撲面而來。水晶吊燈折射出無數(shù)炫目的光點,
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衣著精致的店員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
目光精準(zhǔn)地掃過每一位進店的客人。林默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一件半舊的深色夾克,
拎著那個格格不入的舊旅行袋,剛一踏入這片流光溢彩的空間,
立刻感受到了幾道目光的審視。那目光短暫停留,帶著不易察覺的評估和一絲職業(yè)性的疏離,
隨即禮貌地移開,轉(zhuǎn)向那些衣著光鮮、更有“潛力”的顧客。他毫不在意,目光銳利如鷹隼,
直接鎖定在店鋪最深處,被單獨射燈籠罩的獨立展柜區(qū)域。那里,是鎮(zhèn)店之寶的所在。
一位穿著剪裁合體黑色套裙的女經(jīng)理,胸前別著“Linda”的銀色名牌,正微微躬身,
向一位戴著碩大鉆戒、珠光寶氣的富態(tài)太太低聲介紹著什么。她的笑容熱情得體,
聲音如同被蜜糖浸過。林默徑直走了過去,腳步沉穩(wěn),沒有一絲遲疑。
他無視了Linda經(jīng)理眼角余光瞥見他衣著時那一閃而過的輕微訝異,
直接停在了那個獨立展柜前。目光穿透厚厚的防彈玻璃,精準(zhǔn)地落在一枚戒指上。鉑金指環(huán),
線條簡潔而流暢,帶著一種冷冽的優(yōu)雅。主鉆是一顆完美切割的圓形鉆石,
目測至少有五克拉,純凈得如同凝結(jié)的冰淚,在頂燈的照射下,迸發(fā)出令人心悸的璀璨火彩。
無數(shù)細(xì)小的碎鉆環(huán)繞主鉆,如同眾星捧月,將那份極致的純粹和奢華烘托到了頂點。
“冰魄之心”。前世,蘇婉無數(shù)次對著雜志圖片發(fā)出癡迷的驚嘆,眼神里滿是渴望。
它價值連城,是陳少宇這樣的富二代也輕易不敢觸碰的奢侈品。
蘇婉曾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過,誰能送她“冰魄之心”,她就嫁給誰。“先生,
有什么可以幫您?” Linda經(jīng)理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恰到好處的職業(yè)化熱情,
走到了展柜旁。她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
眼神卻不著痕跡地再次掃過林默的衣著和那個舊旅行袋,保持著優(yōu)雅的距離感。
林默的視線依舊焦著在“冰魄之心”上,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伸出手指,隔著冰冷的玻璃,
虛虛地點了點那枚戒指,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這個,拿出來看看。
”他的聲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卻清晰地穿透了店里輕柔的背景音樂,
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Linda經(jīng)理的笑容瞬間凝滯了一下。
她見過太多只看不買的客人,但像眼前這位,
衣著普通卻直接要求看“冰魄之心”這種級別藏品的,實屬罕見。她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
笑容依舊完美,只是眼底深處多了一絲謹(jǐn)慎和不易察覺的審視。“先生,您真有眼光。
這是我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冰魄之心’。”Linda經(jīng)理一邊說著,
一邊動作利落地從腰間取出一串小巧的鑰匙,俯身打開了展柜的電子鎖。
她的動作帶著一種儀式感,仿佛在開啟一件圣物。“它采用的是頂級D色FL凈度鉆石,
完美切工,重5.08克拉,由……”“我知道。
”林默打斷了她即將開始的、冗長的專業(yè)介紹,語氣平淡無波,“拿出來。
”Linda經(jīng)理的話戛然而止。她抬眼,第一次真正地、仔細(xì)地看向林默的眼睛。
那雙眼睛深邃,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看不到任何屬于普通顧客面對天價珠寶時應(yīng)有的激動、緊張或貪婪。
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冷冽,和一種……近乎命令的篤定。這眼神讓她心頭莫名一跳。
她從業(yè)多年,練就了一雙識人的火眼金睛。眼前這個男人的平靜,
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她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用戴著白手套的手,
將那枚承載著無數(shù)女人夢想的戒指從黑色天鵝絨底座上取出,
放在一個專用的黑色絲絨托盤里,輕輕推到林默面前的玻璃柜臺上。
璀璨的光芒在黑色絲絨的襯托下更加奪目,幾乎要灼傷人眼。林默伸出手,
沒有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小心翼翼、屏息凝神。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帶著一種與這奢華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粗糲感。他直接捏起那枚價值數(shù)百萬的戒指,
動作隨意得如同拿起一枚普通的硬幣。他將它舉到眼前,對著頭頂?shù)纳錈簦従忁D(zhuǎn)動。
鉆石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在強光下纖毫畢現(xiàn),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
折射出的七彩光芒在他冷峻的臉上跳躍。他看得極其專注,眼神銳利得如同在審視一件武器,
而非一件奢侈品。時間仿佛在他指尖凝固,Linda經(jīng)理臉上的職業(yè)笑容幾乎要掛不住,
旁邊那位珠光寶氣的太太也投來了好奇和略帶不屑的目光。“先生,
您看……” Linda經(jīng)理試探著開口,聲音比剛才更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默終于放下了戒指。它落回絲絨托盤上,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悶響。“包起來。
”他言簡意賅,目光從戒指上移開,轉(zhuǎn)向Linda經(jīng)理,
“用你們店里最精致、最顯眼的禮盒。”Linda經(jīng)理的心猛地一跳!
巨大的驚喜瞬間沖散了剛才的疑慮和緊張!成了!竟然真的成了!她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
熱情得幾乎要溢出來,眼神里的審視徹底被難以置信的狂喜取代。“好的!好的!先生!
您稍等!馬上為您準(zhǔn)備!”她連聲應(yīng)著,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
迅速示意旁邊一位年輕的店員去取盒子。她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枚“冰魄之心”,
仿佛捧著稀世珍寶,快步走向后方的專業(yè)工作臺,進行最后的清潔和包裝準(zhǔn)備。
那位珠光寶氣的太太也驚訝地張了張嘴,看向林默的眼神徹底變了。林默站在原地,
面無表情地看著Linda經(jīng)理忙碌的背影。
深藍色、鑲嵌著亮銀色金屬邊、中央燙著“璀璨星河”華麗Logo的巨大禮盒小跑過來時,
他的目光卻微微偏移,落在了旁邊展柜的一個角落。那里堆放著一些折扣區(qū)的商品,
大多是些小巧的銀飾或過時的款式。其中一個盒子混在其中,顯得格外樸素。
它大約巴掌大小,材質(zhì)是普通的硬紙板,外面裹著一層廉價的、印著模糊花朵圖案的包裝紙,
邊緣甚至有些磨損。盒子頂上,用一根粗糙的紅色絲帶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jié)。
和他前世記憶里,蘇婉用來裝走他最后那枚戒指和所有“獻禮”的那個空盒子,一模一樣。
廉價,敷衍,帶著一種無聲的侮辱。林默的眼神驟然變得幽深,
仿佛有冰冷的旋渦在其中旋轉(zhuǎn)。前世那錐心刺骨的背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纏上心臟。
他清晰地記得蘇婉遞出那個廉價盒子時,臉上那副“廢物利用”般的冷漠表情,
以及陳少宇接過盒子時,嘴角那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笑意。“先生,
您的‘冰魄之心’已經(jīng)包裝好了!” Linda經(jīng)理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傳來。
她雙手捧著一個極致奢華的大禮盒走了過來。禮盒是深邃的寶藍色絲絨質(zhì)地,
表面用銀線勾勒出繁復(fù)的星云圖案,正中央鑲嵌著一枚小小的、真正的碎鉆,
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盒蓋用一根精致的銀色緞帶系著,打著完美的法式結(jié)。這禮盒本身,
就堪稱一件藝術(shù)品,完美配得上“冰魄之心”的身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默和那個奢華禮盒上。Linda經(jīng)理笑容滿面,
眼神里充滿了期待。那位富太太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林默的視線,
卻緩緩地從那價值不菲的寶藍絲絨禮盒上移開,越過Linda經(jīng)理的肩膀,
再次落到了角落那個廉價的、印著模糊花朵的硬紙板盒子上。他抬起手,指向那個角落,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店里所有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換那個。
”---第二章:時間:下午六點三十分。地點:市中心“云頂花園”旋轉(zhuǎn)餐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璀璨燈火如同鋪灑在大地上的碎鉆星河,流光溢彩。
悠揚的小提琴聲在挑高的大廳里流淌,
里彌漫著高級食材的香氣、昂貴香水的芬芳以及一種精心營造的、屬于上流社會的矜持氛圍。
今晚,這里是蘇婉的王國。她穿著一條當(dāng)季高定的香檳色露肩長裙,
剪裁完美地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精心打理過的栗色卷發(fā)垂落肩頭,臉上妝容精致無瑕,
尤其是那雙眼睛,在餐廳特意調(diào)暗的、烘托氣氛的燈光下,
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期待的光芒。她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衣香鬢影之間,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或真誠或虛偽的恭維。“婉婉,
生日快樂!越來越美了!”“蘇小姐,這身裙子太襯你了!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少宇真是有心,包下整個‘云頂’給你慶生,太浪漫了!”蘇婉笑靨如花,
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享受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她的目光不時飄向入口處,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陳少宇一身剪裁完美的意大利手工西裝,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
端著香檳杯,嘴角噙著一抹掌控一切的微笑,陪在她身邊,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
他偶爾低頭,在蘇婉耳邊低語幾句,惹得她掩嘴嬌笑,眼神里滿是甜蜜和依賴。“少宇,
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蘇婉趁著舉杯回敬一位賓客的間隙,微微側(cè)頭,
壓低聲音問陳少宇,語氣里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和……期待。
陳少宇晃動著杯中的金色酒液,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不來?呵,
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舍得錯過這種能跟你扯上關(guān)系的場合?放心,為了能最后看你一眼,
爬他也會爬過來。”他的目光掃過滿場華服,語氣篤定而輕蔑,“來了正好,讓他徹底認(rèn)清,
他和你,早已是云泥之別。”話音剛落,餐廳入口處厚重的雕花木門被侍者無聲地拉開。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喧鬧的談笑聲像是被無形的刀切過,驟然降低了幾分。無數(shù)道目光,
帶著好奇、審視、玩味和毫不掩飾的優(yōu)越感,齊刷刷地投射過去。林默來了。
他沒有刻意打扮,依舊是那身半舊的深色夾克和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
與周圍珠光寶氣的環(huán)境形成了刺眼的對比。
他手里拎著那個在珠寶店就引人注目的、印著模糊廉價花朵圖案的硬紙板禮盒,
粗糙的紅色絲帶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jié),顯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寒酸。
他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那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燈,掠過一張張妝容精致的臉,
掠過陳少宇眼中毫不掩飾的嘲弄,最后,定格在蘇婉身上。蘇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瞬。
她看著林默那身打扮,
看著他手里那個與“璀璨星河”Logo毫無關(guān)系的、廉價到刺眼的盒子,
一股強烈的失望和被愚弄的羞惱猛地沖上頭頂!
他竟然真的……就拿著這么個破爛玩意兒來了?!在她如此重要的、萬眾矚目的生日宴上?!
陳少宇嗤笑出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周圍幾個人的耳中。
他攬著蘇婉纖細(xì)腰肢的手緊了緊,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又像是在安撫她的“委屈”。“嘖,
還真是……‘別出心裁’啊。”一個穿著露背晚禮服的女人掩著嘴,對旁邊的男伴低語,
聲音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誚。“蘇婉也真夠倒霉的,攤上這么個前夫……不對,還沒離呢吧?
”另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語氣玩味。“少宇哥,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非要來丟人現(xiàn)眼。”一個跟在陳少宇身邊、染著黃毛的年輕男人故意提高了音量,
對著林默的方向努了努嘴。低低的議論聲如同細(xì)密的毒針,在奢華的空氣里蔓延。
蘇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當(dāng)眾扇了一記耳光。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和難堪,
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那笑容已經(jīng)變得僵硬而勉強。她深吸一口氣,
松開挽著陳少宇的手,踩著細(xì)高跟,姿態(tài)優(yōu)雅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迎著林默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炭火上,
她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讓她顏面掃地的鬧劇。“林默,你來了。
”蘇婉在距離林默兩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臉上擠出一個盡可能得體的笑容,聲音卻有些發(fā)緊。
她伸出手,動作帶著一種施舍般的、急于結(jié)束的催促,“禮物給我吧,謝謝你還記得。
”她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釘在那個廉價的硬紙盒上,
里面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急于擺脫的迫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餐廳里只剩下輕柔的背景音樂和小聲的議論。陳少宇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
嘴角的嘲弄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林默看著蘇婉伸過來的、保養(yǎng)得宜、涂著精致蔻丹的手。
他沒有立刻把盒子遞過去,反而微微抬起了頭,目光越過蘇婉,
再次環(huán)視了一圈那些帶著各式各樣表情的賓客。他的眼神平靜得可怕,
嘴角卻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那不是一個喜悅的笑容。它冰冷,堅硬,
帶著一種洞悉一切、俯瞰螻蟻般的漠然,還有一絲……近乎殘忍的期待。他收回目光,
重新落在蘇婉臉上。在她幾乎要忍不住再次出聲催促時,林默終于動了。
他沒有將盒子遞到蘇婉伸出的手上。而是手臂隨意地一抬,
手腕輕輕一甩——那個印著廉價模糊花朵、系著歪扭紅色絲帶的硬紙板禮盒,
在空中劃過一個短促而輕飄的拋物線,像一個被隨意丟棄的垃圾,“啪”地一聲,
不輕不重地、準(zhǔn)確地落在了蘇婉面前那張鋪著潔白桌布、擺著精致銀質(zhì)餐具和鮮花的餐桌上。
沉悶的響聲在突然變得過分安靜的大廳里,顯得異常突兀、刺耳。
蘇婉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微微顫抖。她猛地抬頭,死死瞪著林默,
精致的五官因為強烈的情緒沖擊而顯得有些扭曲,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被當(dāng)眾羞辱的滔天怒火和難以置信!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伏。
賓客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驚愕、鄙夷、看好戲的興奮……陳少宇臉上的嘲容也凝固了,
隨即化為陰沉。林默卻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無視了蘇婉那幾乎要噴火的目光,
無視了全場針落可聞的死寂和無數(shù)道利箭般的視線。他甚至對著蘇婉,
露出了一個在旁人看來堪稱溫和、在她眼中卻比惡魔還要猙獰的微笑。那笑容一閃而逝,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然后,他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舊夾克的布料摩擦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他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邁開步子,
朝著餐廳那扇剛剛為他開啟、此刻卻如同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雕花木門,徑直走去。背影挺拔,
腳步沉穩(wěn),沒有一絲留戀,沒有半分遲疑。仿佛身后這滿堂的奢華、喧囂、憤怒和難堪,
都不過是一幕與他毫不相干的拙劣戲劇。蘇婉死死地盯著那個決絕離去的背影,
又猛地低頭看向餐桌上那個刺眼的廉價盒子。
一股被徹底輕視、玩弄的暴怒猛地沖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偽裝!什么優(yōu)雅,什么體面,
在這一刻都成了狗屁!“林默!!”一聲尖銳到破音的尖叫撕裂了餐廳里凝滯的空氣。
蘇婉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母獅,猛地抓起那個廉價的硬紙盒,用盡全身力氣,
狠狠地朝著林默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砸了過去!“你這個混蛋!你什么意思?!
你給我站住!”盒子砸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空洞的響聲,彈跳了幾下。
那個歪歪扭扭的紅色蝴蝶結(jié)散了開來。林默的腳步甚至沒有絲毫停頓。他甚至沒有回頭。
沉重的雕花木門在他身后緩緩合攏,隔絕了蘇婉歇斯底里的尖叫,
隔絕了滿場的嘩然和竊竊私語,也隔絕了陳少宇那張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臉。門合攏的瞬間,
一絲冰冷至極的笑意,終于毫無保留地爬上了林默的嘴角。
---發(fā)動機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破舊的二手捷達靈活地拐進一條狹窄的后巷,
停在了一棟灰撲撲的、毫不起眼的六層老居民樓下。樓體陳舊,墻皮斑駁脫落,
樓道口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家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垃圾混合的復(fù)雜氣息。
這里是城市的背面,與“云頂花園”的流光溢彩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
林默拎著那個舊旅行袋下車,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那扇拉著厚重窗簾的窗戶。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唯一房產(chǎn),一個六十多平米的老舊兩居室。前世,
這里成了他和蘇婉在寒潮初期暫時的落腳點,也成了他最終被背叛、被拋棄的冰窟。
他快步上樓,掏出鑰匙打開那扇漆皮剝落的鐵門。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到近乎簡陋,
家具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樣式,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陳舊氣息。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灰塵味道。
他沒有開燈,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城市霓虹的微光,徑直走向主臥。
拉開一個笨重的老式衣柜,將里面寥寥幾件屬于父母的舊衣物挪開。
柜子背板是一整塊厚實的復(fù)合板。林默蹲下身,手指在背板靠近底部的邊緣摸索著,
指尖觸到一個極其微小的凹陷。他用力一按。“咔噠。”一聲輕微的機簧彈開聲響起。
那塊看似嚴(yán)絲合縫的背板,竟然向內(nèi)彈開了一條縫隙!林默抓住縫隙邊緣,用力一拉,
整塊背板如同一個小門般被拉開,露出了后面一個隱藏的、大約半人高的空間。
里面沒有金銀財寶,只有厚厚一摞用防水油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文件袋。
他小心地將它們?nèi)〕觯旁诘厣希謴澭竭M去摸索了一下,
拽出一個沉甸甸的、裹著厚絨布的長條狀物體。解開絨布,
一把保養(yǎng)得極好的雙管獵槍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幽藍光澤。
旁邊還有兩個壓滿紅色霰彈的彈匣。這是父親年輕時在北方林場工作留下的老物件,
登記證齊全,一直被他小心地藏在這里。將獵槍重新裹好,連同那些重要的文件袋一起,
塞進了旅行袋的夾層。旅行袋的容量立刻變得有些吃緊。做完這一切,林默走到窗邊,
撩開厚重的窗簾一角。城市的燈火在遠(yuǎn)處喧囂,而樓下這條破敗的后巷,
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寒風(fēng)中搖曳。他拿出手機,屏幕的光映亮他冷峻的側(cè)臉。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diào)出一個標(biāo)注為“老狼”的聯(lián)系人。前世,
在他最落魄、掙扎在冰封地獄的邊緣時,
是這個退伍后混跡在灰色地帶、經(jīng)營地下改裝車行的漢子,
偷偷塞給了他半塊凍得跟石頭一樣的壓縮餅干,讓他多撐了十幾個小時。
一條簡潔的信息發(fā)出:【老狼,急事,需要一輛車,能扛極寒,能走雪地泥地,越快越好,
錢不是問題。現(xiàn)金交易。】信息幾乎是秒回:【地址發(fā)我。天亮前到。】干脆利落,
帶著一股子江湖人的爽快。林默發(fā)去一個位于城郊廢棄工廠區(qū)的定位,收起手機。
他沒有絲毫停留,拎起已經(jīng)變得沉甸甸的旅行袋,最后掃了一眼這個充滿苦澀記憶的“家”,
轉(zhuǎn)身,關(guān)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樓道里回蕩著他下樓的腳步聲,堅定而急促。時間,
像無形的流沙,正在指縫間飛速流逝。---引擎的轟鳴在死寂的廢棄廠區(qū)里顯得格外突兀。
一輛經(jīng)過粗暴改裝的深綠色東風(fēng)猛士,如同從廢鐵堆里爬出來的鋼鐵怪獸,
碾過滿地的碎石和銹蝕的金屬零件,穩(wěn)穩(wěn)地停在林默面前。車門打開,
跳下來一個身材魁梧得像鐵塔般的漢子。寸頭,臉上帶著一道從眉骨斜劃到下巴的猙獰疤痕,
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兇悍。他穿著一件沾滿油污的軍綠色工裝,袖子卷到手肘,
露出肌肉虬結(jié)、布滿青筋的小臂。正是“老狼”。他嘴里叼著一根快燃盡的煙,
瞇著眼上下打量著只背著個旅行袋、站在寒風(fēng)中的林默,眼神銳利如刀:“就你?
”林默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步,拉開了猛士副駕駛的車門,將沉重的旅行袋直接扔了進去,
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然后他繞到車頭,打開引擎蓋。一股熱浪混合著機油味撲面而來。
林默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
以及一個額外加裝的、體積不小的燃油加熱器……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透著專業(yè)和暴力美學(xué)的結(jié)合。
他伸出手,指節(jié)敲了敲引擎蓋下加裝的厚重防寒隔音棉,
又探手摸了摸連接加熱器的粗壯油管接口。“北極星軍用級燃油加熱器,預(yù)熱快,耗油低,
零下六十度能保證引擎正常啟動。”老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傲,
他吐掉煙頭,用厚重的靴底碾滅,“底盤整體升高了十五公分,
換了雪地泥地兩用大花紋輪胎,傳動軸、差速器都加固過,前后硬橋,帶差速鎖。
油箱擴容到200L,加裝了副油箱接口。車窗換了雙層加膠防彈玻璃,
車身關(guān)鍵部位焊了5mm錳鋼防撞板。空調(diào)系統(tǒng)改過,制熱功率翻倍。”他頓了頓,補充道,
“油給你加滿了,95號。”林默合上引擎蓋,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他轉(zhuǎn)過身,
看向老狼:“多少錢?”老狼伸出三根粗壯的手指,晃了晃:“三十萬。現(xiàn)金。
”林默沒有半分猶豫,拉開副駕車門,
從旅行袋夾層里掏出三個用銀行捆鈔帶扎得整整齊齊的、沉甸甸的磚塊狀紙包。
每一包是十萬。他直接扔給老狼。老狼接住,掂量了一下分量,
看也沒看就塞進了自己鼓鼓囊囊的工裝大口袋里。他咧開嘴,那道疤痕隨之扭動,
露出一個說不上是笑還是別的表情:“爽快!車是你的了!這大家伙脾氣爆,悠著點開!
”林默點點頭,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冰冷的真皮座椅,粗獷的內(nèi)飾,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汽油、鋼鐵和皮革混合的雄性氣息。他擰動鑰匙,
引擎發(fā)出一聲低沉有力的咆哮,車身微微震動,如同沉睡的巨獸蘇醒。
老狼看著這輛親手改裝的猛獸被啟動,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像是告別一件得意的作品。
他退后一步,揮了揮手,身影很快沒入廠區(qū)更深的陰影里。林默掛擋,
猛士龐大的車身靈活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碾過滿地狼藉,朝著廠區(qū)唯一的出口駛?cè)ァ?/p>
車頭兩盞經(jīng)過改裝的氙氣大燈,如同巨獸睜開的雙眼,射出兩道雪亮的光柱,
刺破了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暗。目標(biāo):城郊倉儲物流園。
---第三章:巨大的鋼制卷簾門在電動馬達的嗡鳴聲中緩緩升起,
露出一個足有兩百多平米的空曠倉庫。空氣中彌漫著灰塵、金屬和塑膠制品特有的混合氣味。
倉庫頂棚幾盞高功率的LED燈將慘白的光線投射下來,照亮了地面堆積如山的物資。
這里像一個末日生存狂的秘密基地,又像一個即將開業(yè)的超級市場倉庫,
混亂中透著一股井井有條的瘋狂。* **食物區(qū):** 成箱成垛的軍用壓縮餅干,
光澤;堆積如山的真空包裝大米、面粉、各種豆類;整箱整箱的肉罐頭、魚罐頭、水果罐頭,
及大量密封在藍色大桶里的食用級蒸餾水;還有成箱的復(fù)合維生素片、鹽、糖等基礎(chǔ)調(diào)味品。
塑料膜覆蓋著;角落里是堆成小山的無煙煤塊和引火木炭;數(shù)十個大號的紅色便攜式汽油桶,
里面裝滿了95號汽油,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汽油味。
* **工具裝備區(qū):** 多功能工兵鏟、消防斧、撬棍、鋼鋸等工具散亂地堆放在一起,
實的睡袋;成箱的強光手電筒、頭燈、備用電池;幾臺嶄新的柴油暖風(fēng)機和一大堆備用濾芯。
* **藥品區(qū):** 幾個大號的醫(yī)療箱敞開著,
痛藥、消炎藥、凍傷膏、紗布、酒精、碘伏、急救包……種類繁多到足以應(yīng)付一個小型診所。
箱的衛(wèi)生紙、女性用品、凈水片、打火石、繩索……甚至還有幾箱高度數(shù)的烈酒和幾條香煙。
倉庫中央的空地上,停著那輛深綠色的改裝猛士,如同蟄伏的鋼鐵巨獸。車旁站著幾個人,
正是“老狼”和他的兩個手下——一個精瘦得像猴子的年輕人(外號猴子),
一個沉默寡言、手臂上紋著青虎的壯漢(外號大熊)。他們看著林默從猛士駕駛室跳下來,
眼神里都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麻木。
連續(xù)三天三夜近乎不眠不休的瘋狂采購、運輸、搬運,即使是以他們的體力和意志,
也幾乎到了極限。“林老板,最后一批了。”老狼的聲音帶著沙啞,
指了指倉庫角落里剛卸下的幾大箱東西,“你要的高倍望遠(yuǎn)鏡、夜視儀,
還有那幾套頂級滑雪板,都在這兒了。”他搓了搓布滿凍瘡和油污的手,哈出一口白氣,
“按你說的,東西都齊了,人也清場了,就剩我們仨。”林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
快速掃過整個倉庫,確認(rèn)著每一處物資的擺放和數(shù)量。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處跳動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令人心悸的專注。三天來,他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
精準(zhǔn)地指揮著老狼他們奔波于各大批發(fā)市場、專業(yè)戶外店甚至黑市渠道,
將海量的物資匯集于此。金錢如同流水般潑灑出去,
換來這座足以支撐一個小型團隊在絕境中生存數(shù)年的堡壘。他走到猛士車后,打開后備箱,
里面同樣塞滿了東西。他拖出三個沉重的黑色登山包,每個都塞得鼓鼓囊囊,
拎起來分量十足。“你們的。”林默言簡意賅,將三個背包分別扔給老狼、猴子和大熊。
三人下意識地接住。入手沉重,壓得手臂一沉。猴子忍不住拉開拉鏈看了一眼,
高熱量壓縮食品、幾大瓶水、急救包、強光手電、備用電池、防風(fēng)打火機、一小瓶高度白酒,
甚至還有一把嶄新的多功能生存刀和一小盒抗生素。這絕不是普通的報酬!這分量和配置,
完全是按照高強度野外生存、甚至是……逃難的標(biāo)準(zhǔn)準(zhǔn)備的!老狼猛地抬頭,
那道疤痕下的眼睛死死盯住林默,里面充滿了驚疑和審視:“林老板,
你……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猴子和沉默的大熊也緊緊盯著林默,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