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林寒，神色各異。
林寒自兩年半前那場事故后，體質開發一直停滯，腦域開發甚至在退化，直到現在都毫無起色，找不到原因。
所有開發藥劑在他身上，都是泥牛入海。
往年官方提供給學生的免費天賦開發機會，都是如此。
“被廢……林寒拿到，那不是浪費？”
“老師，要不要再抽一次？”
武姿冷眼看向那說話的學生，后者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林寒自兩年半前那場事故后，體質開發一直停滯，腦域開發甚至在退化，直到現在都毫無起色，找不到原因。
高一時的天才隕落，這是眾多同學冷嘲熱諷的原因。
她管不住眾口，但發生在自己眼前絕對不行。
“林寒，上來領藥劑。”武姿說道。
林寒坐在座位上，有些無語，看向蘇秋水，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碰剎那就分開。
以前他們從未有過交集，甚至話都沒說過一句。
林寒專注在擺脫自己身體奇怪的狀態中，根本沒心思去理會其他事，甚至他在班里連一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
“老師，你再抽一次吧，我不用這個藥劑。”林寒說道。
“上來。”武姿不容拒絕說道：“別逼我下去把你拎上來。”
“老師，要不你折算成錢，或者打折賣給其他同學，我要星幣就行，畢竟我比較缺星幣，喝了挺浪費。”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的所有人都無語住。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
“你掉錢眼了是吧？勞資蜀道山，立刻滾上來。”武姿怒視著林寒。
林寒硬著頭皮上去。
現在全班目光都在他身上，情緒各不相同，有嘲諷，有羨慕，有不爽，還有對浪費藥劑的惋惜。
“喝了它。”
武姿將藥劑打開，送到林寒面前。
林寒看了眼座位上的蘇秋水。
這喝下去，算是欠了半個人情。
“老師……”
“別逼我灌你喝。”武姿抓起林寒的手，將藥劑塞到他手中，聲音不容置疑。
“謝謝秋水同學。”
林寒朝蘇秋水道謝一聲，拿藥劑一飲而盡。
班級里，有同學發出惋惜的嘆息，但已無力回天。價值幾十萬星幣的藥劑，還是蘇秋水的獎學金，就這樣被糟蹋了。
“天賦開發會消耗大量能量，給你放假兩天假，自己回去好好調整。”
武姿擺擺手，讓林寒下去，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但是該有的假期也給他。
“下課。”
說完，武姿拿著課本離開。
返回座位的林寒，見眾人都不爽地看著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模樣，有些好笑。
過去這些同學，私底下對他這個隕落的天才，各種冷嘲熱諷都有。
老師不在，蘇秋水和班長還在，這些看他不爽的同學，為了在女神面前留下好印象，不敢現在找他麻煩。
下課后，也找不到他的人。
沒有理會他們，林寒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教室。
剛踏出教室，量子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先驅者服用劣質天賦藥劑，正在凈化。”
林寒聽到耳邊傳來提示，腳步一頓，他知道強化藥劑無用，但沒想到高級開發藥劑，在宇宙棋盤這里是劣質藥劑。
“能不能不凈化，讓我吐出來賣掉。”
“你可閉嘴吧。”量子說道：“為先驅者凈化劣質天賦藥劑，消耗10量子點。”
“我擦。”
……
返回公寓，林寒郁悶打開全息電子書，將高中所有課本檢索出來。
以前他沒得選，現在他想當一個好學生。
從數學開始吧！
林寒將目光放在數學課本上。
高中數學課程是《空間數學》，空間數學涉及到空間函數。
“先驅者的知識基礎，還無法理解《空間數學》，建議將《高等數學》與《超維數學》知識體系補全。”量子提醒道。
“你就說，我要補全這個時代的所有基礎知識，需要讀哪些書吧。”林寒受不了這個腦海里的唐僧，若是能擺爛，他鐵定躺平擺爛。
“《高等數學》《超維數學》《普通物理學》《天體物理學》《原子物理》《高級化學》《銀河生物學》《室女座生物學》《……》”
量子將所有欠缺的基礎知識體系課本全部羅列出來。
林寒檢索保存后，直接翻開高等數學，穿越之前，還有一點高等數學的函數基礎，現在看高等數學，有量子大腦在，并不費勁。
所有公式在他腦海里，都會自動推導衍化，復雜的題目，在他眼中只用十秒，就能快速推導出最后的答案，并生成最優解題過程。
知識長進腦子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古怪的愉悅感，比他上洗浴三樓還爽。
看書都會上癮？
量子大腦的超級記憶和量子思維邏輯，讓他有著堪比超級量子計算機的能力，還是一個有意識的超級量子計算機。
僅僅兩小時，林寒就過渡到超維數學上。
超維數學，集合分析數學，拓撲數學，拓撲代數，范疇數學，大數數學等多個數學學科，內容蔓延到空間拓撲，是空間數學的基礎。
課本放眼望去，全是各種復雜公式，一個公式推導占據一兩頁紙。
公式比文字還多。
隨著對數學知識體系的深入了解，在林寒眼中，這些公式變得越來越簡單。曾經天書般的學科，此刻他看得津津有味。
吸收知識的量子大腦，給他反饋極大的愉悅感，比上洗浴中心三樓更舒服。
看書比上洗浴三樓還舒服，你敢信？
超維數學是空間數學的基礎，空間函數又是空間折疊方程的基礎雛形，延伸到大學課程的《超空間數學》體系。
以空間函數為基礎，可以構建推演空間折疊方程，而空間折疊方程的數學模型，是空間跳躍和空間折疊技術的數學基礎。
基于空間折疊方程，建立完整的空間數學體系，在整個宇宙文明中傳播。
數學和物理，觸及宇宙空間本質運行規則，在整個宇宙都是通用語言，只是代數符號不同而已。
五大神級文明主導下，宇宙聯盟制定的和平協議規則有條款：低級文明被所在領域文明發現并接納后，數學和物理知識體系可以當成文明援助項目，贈送給低級文明研究。
太陽系現在的空間理論知識體系，就是來自銀河文明的援助。
借銀河文明的援助，太陽系在過去三萬年，逐步進入星際時代，慢慢與星際宇宙接軌。
學完《空間數學》，林寒的目光放在物理學上。
有量子大腦存在，他看的所有書本，只一眼就能倒背如流，涉及到公式推演和運算的內容，也能瞬間解開。
兩天，林寒完全沉浸在填補這個時代欠缺的基礎知識上。
看了八十三本書，將高中所有課程學完,還將初中缺失的基礎知識填補，現在記憶中的知識體系徹底完整。
合上華夏古典文學最后一頁，林寒呼了一口氣。
有前世的生活閱歷，經歷兩年折磨般的生活，了解宇宙體系運行的基礎物理規則后，他現在心態有些變化。
“先驅者學完《今瓶梅》，獲得10量子點。”
“先驅者學完《華夏古典文學必修二》，獲得10量子點。”
“先驅者，你讀今瓶梅，看插圖都沒反硬，宇宙棋盤有那種沒有副作用的偉哥配方。”
“你TM閉嘴，我這是用藝術的眼光在欣賞，懂嗎？你一個智能體，懂不懂什么叫藝術？”林寒本來看兩天書積攢的修養，一朝散盡。
“你破防了。”
“我去日內瓦買了個表……”
罵累之后，林寒才停下來，懶得和這個智能體計較，扣除兩天進入【量子進化空間】修煉的花費，現在還剩670量子點。
看到這個量子點，心頭略有底氣。
“量子，看看量子商城有什么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