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話三人組嚇了一跳,都回頭看了過來。
剛看見許繁星的時候,還有點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
“許繁星,你發(fā)什么瘋。”王慧娟嚷嚷。
“沒什么腳有點癢,踢踢門止癢?!痹S繁星走進來說:“其實我聽說踢人更止癢。”
“你……”王慧娟差點沖上前要跟許繁星干架。
但很快被洪淑芬和朱曉紅拉住了。
“算了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焙槭绶业?。
哼!
不跟她一般見識?
但不湊巧,許繁星很想跟這些人見識見識。
【我擦,這囂張的欠欠的味道,怎么這么對我的胃口呢?!?/p>
【炮灰女配,好樣的,本宮支持你,上?!?/p>
【別怕,懟她,昨天這黑瘦矮拿錯了三次藥,被護士長罵了?!?/p>
【沒錯,她不識字,根本看不懂藥名。】
【還有,本來護士名額不是她的,是她姐姐的,但被她偷了提前去報名。】
許繁星看到這,還有這事,那還能放過?
于是轉身,雙手抱胸睨著王慧娟道:“你昨天拿錯了三次藥,根據你的表現,其實是根本不識字,這當護士可都要考試的,你不認識字是怎么當上護士的,該不會有什么隱情吧?!?/p>
聽到這話,王慧娟瞳孔狠狠一縮,進行了一場小地震。
呼哧呼哧的就開始喘粗氣,梗著脖子道:“你胡說,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字,我就是王慧娟?!?/p>
“你怎么急成了這樣,我又沒說你不是王慧娟?!焙鋈?,許繁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做作的用手捂住了嘴:“聽說有些人會冒名頂替家里姐姐妹妹的名字,難道你是冒名頂替的。”
這話一出,王慧娟不是憤怒,而是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不是冷的也不是氣的,而是怕的。
“慧娟,你沒事吧。”
“慧娟,你別聽她瞎說?!?/p>
洪淑芬和朱曉紅紛紛在旁邊安慰,宿舍其他四個包括鄭惠都沒加入戰(zhàn)場,只是旁觀。
許繁星欣賞了一下王慧娟的恐懼,才忽然噗呲一下笑了起來:“就是開個玩笑,你怎么緊張的都發(fā)抖冒汗了?!?/p>
這事雖然是許繁星通過通靈知道的,但也沒證據啊,關鍵是跟王慧娟也不熟,知道這種秘密,怕不是要被人懷疑有問題。
她自己麻煩還一大堆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不會干什么。
但要是王慧娟繼續(xù)找她麻煩,那她也不會客氣。
“還有你,洪淑芬?!痹S繁星忽然轉移了目標,根據彈幕提示說:“你給人包扎傷口,竟然忘了涂藥,朱曉紅,張冠李戴,將兩個病人的藥拿反了?!?/p>
幸好帶著人的老護士發(fā)現及時,才沒有釀出大禍。
許繁星挨個都數落了一遍,被說一個就低下頭一個,直接大獲全勝。
“還要將我趕出去,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p>
懟完人之后,許繁星放下自己的臉盆,將用過的濕毛巾掛上衣架,轉身就走了。
去食堂吃飯,然后上班。
上午醫(yī)院,人頭攢動,許繁星這個實習期護士也不輕松,忙上忙下,到處被使喚,直接當牛使喚。
她還要任勞任怨,感恩戴德。
直到護士長來叫她:“許繁星,你給秦研究員上上藥?!?/p>
秦研究員?
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
那個差點被她看上,結果年齡不過關的毛孩子。
“護士長,我一個實習期的護士,這還不熟練呢,怎么好給病人上藥。”
許繁星說這話,倒不是怕了秦寒霄要躲著什么的,而是實話實說。
她現在說是實習期護士都勉強,因為她啥也不懂。
昨天就算了,秦寒霄因為幫她被許報國打了一下,于情于理她都要感謝兩句,哪知道趕鴨子上架給上藥。
護士長聽到這話,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許繁星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p>
許繁星:?_?
她就當這話是夸她了。
“哪里哪里,這都是護士長教的好?!?/p>
“行了?!弊o士長說:“秦研究員的傷沒什么大問題,你就算是個生瓜蛋子,也擦不壞,而且秦研究員說怕你愧疚,才讓你去上藥的。”
怕她愧疚?
許繁星眨眼,她沒愧疚??!
護士長隨后又說:“秦研究員別看年輕,對我們醫(yī)院重要著呢,你小心點。”
沒辦法,都說成這樣了,護士長還是領導,許繁星只能去了。
到了換藥室,許繁星一眼就看見了秦寒霄。
推著藥車走過去,公事公辦:“秦研究員,我給你上藥?!?/p>
秦寒霄立刻站起來,對著許繁星微微一笑:“許護士,麻煩你了?!?/p>
這一笑,許繁星就覺得,好像有一道圣潔的光撒在秦寒霄的臉上,帥的差點閃瞎她的眼。
但一想到對方的年紀,就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沒什么麻煩的。”
她語氣淡淡的。
然后準備按照昨天彈幕上教她的步驟,再來一遍。
消毒擦藥,很簡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你下巴抬起來點?!痹S繁星見人一直低著頭,她的手根本不好操作。
秦寒霄一下就抬起了頭,一張白皙的俊臉帶著粉紅色,耳根卻櫻紅如血。
許繁星見了好笑:“秦研究員,你真容易臉紅?。 ?/p>
果然是小孩子,上個藥也臉紅。
秦寒霄看著許繁星,有點不自然的道:“其實,我也不怎么喜歡臉紅的?!?/p>
許繁星的回答是,給了一個懷疑的眼神。
就看她信不信吧。
這見了幾次面,都臉紅好幾次了,還不怎么喜歡臉紅。
就在這個時候,許繁星見給了她一次來醫(yī)院當臨時工護士的醫(yī)院院長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大堆穿白大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
許繁星眼前一亮,熱情的迎了過去:“院長。”
“你讓讓?!?/p>
院長一把將許繁星撥開,走到秦寒霄面前,抓住了秦寒霄的手不?;沃?,一臉親切和藹。
“秦研究員,快跟我去看看那臺儀器,我們也看不懂,這醫(yī)院做手術都離不開儀器,幸好你來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鼻睾雒鎸υ洪L,剛剛還紅溫的臉,溫度快速下去了。
看著院長一臉的專業(yè),不管是神態(tài)還是語氣,完全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
“秦研究員,不是我要催你,實在是病人耽擱不起,能勞煩你現在就跟我去看看?!痹洪L一臉的焦急。
其實,昨天秦寒霄來醫(yī)院就是為了儀器,哪知道因為環(huán)境不熟悉,迷路走進食堂,會正好撞見許繁星,也因為許報國那一拳,耽擱了下午的修理時間。
“當然可以?!鼻睾龌卮鹆嗽洪L的話,卻松開了院長的手,走到許繁星面前說:“許同志,我有工作,就先走了。”
許繁星能說啥,只能說:“您慢走。”
隨后秦寒霄就被一群人簇擁著即將離開,顯然是去看那什么儀器。
【我知道這小鮮肉是誰了?書里直接提到過,是個天才研究員?!?/p>
【難怪昨天炮灰女配問他工作內容的時候,他說要保密呢。】
【修醫(yī)院的儀器那都是小意思,后面直接修海艦導彈,還研究火箭呢?!?/p>
【只可惜有才華的人,往往都不長命,聽說年紀輕輕就死了。】
【沒錯,因為有海外背景,被人陷害,下放了,正好在女主下鄉(xiāng)的村子里。】
【可惜最后還是死了,不過因為女主的幫助,當時為了感謝女主,還給了女主好幾套房子,等女主高考上了大學后,可是發(fā)了一筆橫財,那可是滬市的花園老房子。】
看到這,許繁星一愣,秦寒霄早死就算了,還要給女主送房子。
要是這么一說,他們倆還挺像的,都是要給女主送東西。
算了算了,有海外背景什么的,挺麻煩的,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人麻煩了。
許繁星決定,以后都要遠離秦寒霄。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之后好幾天,許繁星都沒再見到秦寒霄,也沒找她上藥。
因為太忙,許繁星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后,每天忙碌,回了宿舍記筆記,平常趁著護士長稍微有點空閑的時候,多問。
護士長雖然態(tài)度不好,只要許繁星問,都會回答問題。
短短時間下來,許繁星已經知道了不少醫(yī)藥常識和應對病人的情況。
但也因為工作逐漸步入正軌,于是開始值夜班。
大家輪流,兩人一組,好巧不巧,許繁星和鄭惠正好一組。
自從許繁星那時候得罪了宿舍的壞話三人組,鄭惠怕自己也招惹上麻煩,就開始跟許繁星疏遠了。
這會兒兩人值夜班,夜晚沒人,坐在導醫(yī)臺后面。
鄭惠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繁星,你是不是在怪我?”
許繁星人坐在那,趁著沒空,心思已經不在身體里,而是進入了空間。
【一鍵收獲】
她將收獲的“三級小麥”給賣了,解鎖了“四級玉米”。
經過她這幾天的努力,她已經解鎖到了第四塊土地,同時也解鎖到了第四級別的種子。
這才知道,原來要土地先升級后,才能解鎖相應的種子,而解鎖的種子可以種植在所有的黑土地上。
而每次解鎖,需要的金幣都會翻倍。
許繁星還沒將這些空間農作物拿出來過,只是當游戲在玩,反正也不用她真的勞動,她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剛開始,還有彈幕提醒進入空間收貨,后面就自己開始估摸著時間收獲,絕不耽誤。
等【一鍵種植】后,許繁星才從意識中出來。
就聽見鄭惠還在那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幫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幫你,繁星,你這么善良,應該會原諒我的吧?!?/p>
【還來上道德綁架了,怎么的,不原諒你就不善良了唄。】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也是個綠茶嘛?!?/p>
【樓上,你都說是東西了,還能怎么樣?!?/p>
看完彈幕后,許繁星才知道前因后果和剛剛她意識在空間內的時候,鄭惠說的那些話。
許繁星等鄭惠說完,直接回了一句:“我們很熟嗎?”
“??!”鄭惠一愣。
許繁星問:“我要是不原諒你,你是不是要傷心欲絕夜不能寐死去活來??!”
鄭惠瞪大了眼睛看著許繁星,好像沒能明白,許繁星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話。
“可我看你這幾天晚上都睡的挺好的,昨晚上還打呼嚕了?!痹S繁星道:“看來我不原諒你,對你也沒什么影響嘛。”
鄭惠徹底說不出話來,隨后站起來說:“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我不怪你。”
說完,就快步走了。
【不是要炮灰女配的原諒嗎,現在這是什么騷操作,還我不怪你,變成她原諒炮灰女配了。】
【一般綠茶都是這樣的,偷換概念,邏輯自洽,自己會給自己臺階下。】
【炮灰女配,你可小心點,這種綠茶可不得了,不是喜歡害人就是喜歡搶男人。】
許繁星看的很認真,自從她通靈后,看見的這些內容就沒出過錯。
都是真的。
正當她晚上沒什么事,想跟通靈那頭的人聊聊天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醫(yī)生,醫(yī)生救命啊!”
大晚上的,有急救病人,許繁星是護士,雖然不是主力,但當然是要上去幫忙了。
結果一去,就看見兩個大男人用擔架吃力的抬著一個白白胖胖,看著二十歲出頭的男人。
男人額頭上全是血,一看就是被砸了頭,昏迷不醒。
【是女主,女主不是一年后才穿來的嗎?怎么這個時候就來了。】
【是啊,怎么事情還能提前?】
女主?
就是搶了她玉葫蘆空間的那個?
許繁星這才打量病人身邊,跟著的三個人,一對看著衣服料子不錯,但卻因為沒穿好有點狼狽的中年男女,看樣子像是夫妻。
另一個是看著二十歲出頭的姑娘,一張清秀的五官,眼神卻充滿了攻擊性。
“啪!”中年女人一耳光甩在了姑娘的臉上,惡狠狠道:“賤人,今天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命?!?/p>
這一下,許繁星不用想,就知道誰是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