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見義勇為時,腦袋被卡在公交車把手上,脖子扭了。社死的風吹的我頭頂發涼。
“司機師傅報警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叫個消防車?”1公交車上的咸豬手?
作為社會的半邊天 新時代女性熱血瞬間上頭!社畜的疲憊?不存在的!
腦子里只剩下小學思想品德課老師教的“路見不平一聲吼”!“喂!你干什么呢!
”全車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油膩男被嚇得一哆嗦,手閃電般縮回,隨即惱羞成怒,
惡狠狠地瞪我:“神經病啊!誰干什么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小姑娘嚇得直抖,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更氣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負小姑娘還嘴硬?正義感爆棚的我,
腎上腺素狂飆,一個箭步上前,使出吃奶的勁兒,
死死攥住了油膩男那只還沒來得及完全藏好的手腕!“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司機師傅!
麻煩前面靠邊停車!報警!”我吼得字正腔圓油膩男急了,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混亂中,
公交車一個急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所有人猛地向前傾。我為了穩住身形,
同時也為了不讓這混蛋跑了,下意識地就想找個支撐點——然后,我的腦袋,
就以一種極其刁鉆、極其精準的角度,卡!進!
了 一旁那個冰冷的、圓形的公交車扶手環里!“咔嚓!”世界,安靜了。
2前一秒還充斥著叫罵聲、驚呼聲的車廂,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從油膩男身上,齊刷刷地轉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方。我保持著英勇擒拿的姿勢,
一手死死抓著油膩男的手腕,另一只手……尷尬地懸在半空。而我的腦袋,
像個被卡住的保齡球,牢牢地鑲嵌在那個該死的金屬扶手環里,動彈不得。
油膩男都忘了掙扎,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小姑娘的眼淚也忘了掉,小嘴微張。社死的冷風,
吹得我腦門冰涼。剛才還熊熊燃燒的正義之火,“噗”一聲,
被這盆名叫“物理禁錮”的冷水澆得只剩一縷青煙。“那個……” 我艱難地動了動脖子,
金屬環紋絲不動,反而勒得更緊了點,聲音都變了調,
“司機師傅……報……報警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叫個消防車?”聲音越來越小,
帶著哭腔。抓色狼抓到頭卡扶手,這劇情走向也太離譜了吧!
3警車和消防車幾乎是前后腳到的。警察叔叔(兩位)迅速控制了局面,
油膩男被銬走時還一臉“老子今天真他媽倒霉遇上個神經病”的表情。
小姑娘被警察阿姨溫柔地帶到一邊做筆錄。而我……我成了現場最靚麗(?
)也最尷尬的風景線。幾個穿著橙色搶險救援服、身材高大的消防員小哥哥迅速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動作最快,也最顯眼。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
頭盔下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淬了火的星辰。鼻梁很高,下頜線干凈利落,即使隔著面罩,
也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嗯,雄性荷爾蒙?他聲音透過面罩傳來,低沉平穩,
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別緊張,很快就好。頭能動嗎?疼不疼?”轟!
就在他靠近、開口的瞬間,我腦子里那點殘留的正義感和社死感蒸發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極其不純潔的彈幕:“臥槽!消防員小哥哥聲音也太蘇了吧!
低音炮啊!”“這眼睛!這睫毛!是真實存在的嗎?睫毛精轉世吧!
”“他俯身的時候……這胸肌!這肩膀!這腰!制服誘惑誠不欺我!
”“靠這么近……他身上是汗味混著……洗衣粉?陽光?還是……雄性費洛蒙?!好上頭!
”“他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了?我們孩子的名字現在想是不是有點早?!
”我的臉“騰”地一下,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熱度驚人。剛才還覺得勒得慌的扶手環,
此刻仿佛變成了某種……情趣道具?(打住!鐘意你清醒一點!
)“不……不疼……” 我聲音細若蚊吟,眼神飄忽,
根本不敢直視他那雙仿佛能看透我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深邃眼睛。4“好,別怕,
我們馬上處理。” 他點點頭,聲音依舊沉穩,但似乎……嘴角好像向上彎了一下?
是我的錯覺嗎?他是不是在笑我臉紅?!他利落地摘掉頭盔,露出一頭清爽利落的短發,
額角還帶著點汗濕。動作也太帥了吧! 我內心土撥鼠尖叫。
他轉頭對旁邊一個拿著液壓擴張鉗的隊友說:“小張,準備,動作輕點,注意保護頸部。
”“是,周隊!” 隊友應聲。周隊?他姓周?周隊長!
這個稱呼在我腦子里自動鍍上了一層金光。只見這位周隊長動作極其專業,
一只手穩穩地托住我的后頸,溫熱的掌心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另一只手則小心翼翼地護住我的額頭,防止擴張時金屬變形傷到我。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骨節分明,離我的臉只有幾厘米!
“他的手……好大……好暖……托著我的脖子……這姿勢……救命!
我腦子里怎么在自動播放霸道總裁強制愛的小劇場了?!”我屏住呼吸,
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心跳快得像是要罷工。“會有點聲音,別怕。
”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氣息拂過我的發頂。“嗯……” 我含糊地應著,
眼睛死死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那喉結……隨著他說話上下滾動……性張力拉滿!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半是因為卡著,一半是因為……美色當前!吃不到。5“咔嚓!
” 輕微的金屬斷裂聲響起。周隊長托著我后頸的手微微用力,引導著我的頭,
極其輕柔將我解放了出來!“好了。” 他松開手,后退一步,動作干凈利落。
新鮮空氣涌入鼻腔,脖子重獲自由。但我整個人還處于一種懵懵的、被美色沖擊過度的狀態。
自由了?他的手……拿開了?那股好聞的味道……遠了?失落!“感覺怎么樣?
脖子有沒有不舒服?”周隊長看著我,眼神帶著職業性的關切,
但在我這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人看來,那眼神簡直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沒……沒事!
” 我趕緊搖頭,試圖甩掉腦子里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結果動作太大,扯到了,“哎喲!
”“別亂動。” 他眉頭微蹙,下意識地又上前半步,似乎想查看,但隨即克制住了,
只是沉聲道,“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拍個片子放心。”“哦……好……好的,
謝謝周隊長!” 我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帆布包的帶子。
他皺眉的樣子也好帥!好想伸手給他撫平……鐘意!你夠了!6警察那邊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小姑娘紅著眼睛過來,對我深深鞠了一躬:“姐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沒事沒事,
應該的!”我擺擺手,努力笑得像個正經大姐姐。周隊長和他的隊友們收拾好工具,
準備撤離。他經過我身邊時,腳步頓了一下,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我緊張得手心冒汗。
“下次見義勇為,注意安全。”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嗯嗯!一定注意!
” 我小雞啄米般點頭。他點點頭,沒再多說,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消防車。
橙色的背影在陽光下挺拔如松。我呆呆地看著消防車開走,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猛地回神,
懊惱地一拍腦門(輕輕拍的,怕疼):“鐘意你個豬!光顧著花癡了!微信呢?電話呢?
名字只知道個‘周隊’!這茫茫人海,消防隊那么多,我上哪兒撈人去啊!”7幾天后,
脖子沒事的我,那顆“邪惡”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可是行走的荷爾蒙,救命的低音炮!我翻箱倒柜,
找出之前社區發的“消防安全宣傳手冊”,上面印著本地消防中隊的地址和電話。錦旗!對!
送錦旗! 多么光明正大、感人肺腑的感謝方式!
我斥巨資(花了我一頓火鍋錢)定制了一面大紅錦旗,
上面金燦燦地繡著:“人民消防為人民,危難時刻顯神威!救我狗頭恩難忘!
——市民鐘意敬贈”(揣著錦旗,我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向了消防中隊。門衛小哥很熱情,
聽說我是來送錦旗感謝救援的,直接把我帶到了接待室。我緊張又期待地坐著,
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門開了。走進來的,
正是那張讓我魂牽夢縈好幾天的帥臉——周隊長!他今天沒穿搶險服,只穿著普通的作訓服,
更顯得肩寬腰窄,身姿挺拔。他看到我,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眼神里閃過一絲……了然?
還有一絲極淡的笑意?“鐘意同志?” 他走過來,聲音還是那么好聽。“是我是我!
周隊長!” 我趕緊站起來,雙手奉上錦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端莊大方,
“那天真是太感謝您和您的隊友了!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他接過錦旗,展開看了看。
當看到“救我狗頭恩難忘”那幾個字時,他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隨即抬眼看我,
眼神帶著點玩味:“‘狗頭’?挺寫實。”我的臉“唰”地又紅了!完了完了,
他肯定覺得我是個沙雕!“那個……主要是為了表達我真誠的、接地氣的感謝!
” 我強行解釋。他點點頭:“脖子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活蹦亂跳!
” 我趕緊搖頭證明。“嗯。” 他應了一聲,忽然話鋒一轉,“錦旗送到了,
感謝也表達了。鐘意同志,還有別的事嗎?”“啊?” 我被他問懵了。別的事?有啊!
我想加你微信!我想請你吃飯!我想……但這些話在喉嚨里滾了幾滾,
對上他那雙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愣是沒敢說出口。他是不是看穿我了?!就在我卡殼,
腦子飛速運轉想找個“正經理由”時(比如咨詢家庭防火?),接待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廚師圍裙的大叔探進頭來,嗓門洪亮:“周隊!后廚水管爆了!呲得跟噴泉似的!
快找人看看啊!”周隊眉頭一皺,立刻起身:“我馬上去!” 他轉頭看我,語速快了幾分,
“抱歉,有緊急情況。你……”機會!天賜良機!我腦子一熱,在“邪惡”念頭的驅使下,
脫口而出:“我我我!我會修水管!我……我爺爺是水暖工!我從小耳濡目染!讓我試試!
”(爺爺對不起!為了孫女幸福,換個職業吧。)8“跟我來!” 他最終沉聲道,
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Yes! 我內心狂喜,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上。
他走路帶風的樣子……也太帥了!腿真長!屁股……咳咳!非禮勿視!很快到了后廚。
場面比我想象的還壯觀——“小張,關水閥!”周時掃了一眼現場,眉頭擰成疙瘩。
他利落地卷起作訓服的袖子,露出一截線條流暢、帶著力量感的小臂,
上面還有幾道淡化的舊傷痕。我的視線黏在那小臂上,
腦子里不合時宜地飄過彈幕:“這手臂線條公主抱一定都很帶感……”“鐘意同志,
” 周時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眼神落在我身上,帶著點“考驗你演技”的揶揄,
“耳濡目染的水暖世家傳人?請吧,展示一下你的‘家學淵源’?”“咯噔!
” 我的心沉到腳后跟。完蛋!玩脫了!看著那噴射而出的水龍,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水聲,
感受著腳下冰涼的積水……我覺得此刻的自己,比那天卡在公交車扶手上還要蠢一百倍!
小張的聲音從外面吼過來:“周隊!水閥銹死了!關不嚴!只能等維修公司了!
”周時折返回來,看到我握著扳手,像握著一枚炸彈一樣僵在水里,
一臉視死如歸又茫然無助的表情,眼神里那一絲促狹更深了。他沒再“考”我,
直接走到爆裂的水管前,皺眉觀察。“這樣不行,” 他沉聲對炊事班大叔說,“王叔,
找找有沒有厚點的布或者橡膠墊之類的,先想法壓住點水勢!小張,
把門口那個應急防汛沙袋搬兩個過來擋水!鐘意你……”他目光終于轉向我,
看到我還傻乎乎抱著扳手,“別杵那兒了,先幫王叔找東西。”說完自己俯下身,
強勁的水柱立刻濺了他滿頭滿臉的水。
水滴順著他利落的短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滑落,打濕了他胸前的作訓服,
布料緊緊貼在他強壯的胸膛上……這畫面!太!有!沖!擊!力!了!我感覺鼻子一熱,
差點當場表演鼻血橫流!內心瞬間被邪惡彈幕淹沒: “濕身誘惑!媽媽他勾引我!
” “我要報警!有人持帥行兇!”“鐘意同志?”“啊?哦哦哦!”我如夢初醒,
在小張搬來沙袋、王叔勉強用一塊厚橡膠板壓住部分水花之后(周時幾乎全程濕透,
水柱力量太強),水勢雖然依舊壯觀,但至少不至于把廚房淹了。這時,
痞氣的消防員溜達進來(后來知道這就是陳洋)“把咱們這位‘熱心市民’帶到接待室休息,
別在這兒……添亂了。”“添!亂!”他果然覺得我是個麻煩精!
還是個笨手笨腳只會口嗨的沙雕麻煩精!陳洋笑嘻嘻地朝我走來:“走吧,錦旗‘妹妹’,
周隊怕你著涼。”我耷拉著腦袋,路過周時身邊時,
小聲嘟囔:“對不起……添亂了……”他沒應聲,依舊專注在膠板上,側臉線條冷硬。
9陳洋把我領回接待室,還“貼心”地給我倒了杯熱水。 “別往心里去啊,
”他笑嘻嘻地說,“咱們周隊啊,就這樣,面冷心熱。你這種場面他見多了,
每年都有不少小姑娘找各種理由往咱們中隊跑,送慰問品的,問消防知識的,
甚至還有說家里鬧鬼讓去鎮場的……”他壓低聲音,湊近一點,“但像你這樣,
謊稱是修水管的,還是頭一個!你牛!
”我有些不好意:“我只是……”“就是看上我們周隊了唄!” 陳洋直白得一針見血。
“理解理解!畢竟咱周隊,盤靚條順,肩寬腰窄屁股翹,,關鍵還一身正氣,安全感爆棚!
誰見誰迷糊!”他扳著手指數,然后沖我眨眨眼,“不過妹妹,你這追人方式,略生猛啊!
上來就挑戰我們隊里的技術活?我被他調侃得無地自容,只想原地蒸發。“行了,不逗你了。
” 陳洋看我快熟了,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周隊這人吧,看著冷冰冰像塊生鐵疙瘩,
其實心軟著呢。那天回來,他可是特意交待我查‘鐘意’的名字有沒有在當天事故記錄里,
還默許我把你錦旗掛在會議室最顯眼的位置了。”“啊?” 我猛地抬頭,心臟漏跳一拍。
他真的……有關心我?不是因為純粹覺得我蠢?“不過……” 陳洋話鋒一轉,
“我估摸著他這會兒心里肯定在犯嘀咕:這姑娘不僅腦袋容易被卡,
這嘴……也容易跑火車啊!修水管?嘖,膽子是真肥!”他學著周時的語氣,“小同志,
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滴!”“他……他會怎么樣?”“怎么樣?” 陳洋摸著下巴,
故作高深,“按隊規,謊報是要批評教育的。” 他故意停頓,看我緊張的樣子,嘿嘿一笑,
“不過他應該舍不得用隊規,我猜……大概是口頭思想教育為主?”口頭思想教育?
周時那種低沉磁性又自帶威嚴的聲音……單獨教育我?他是不是還要嚴肅地盯著我的眼睛?
正當我腦內小劇場再次失控,接待室的門被敲響了。周時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依舊平穩,
帶著水汽未褪的微啞: “鐘意,維修的人到了,問題解決了。你……” 他頓了頓,
“……可以回去了。”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
慌亂中把桌上那杯水碰灑了一半,狼狽不堪地沖向門口。拉開門,周時就站在門外。
頭發依舊半濕,有幾縷不聽話地垂在額角,讓他硬朗的氣質莫名柔和了一點點。
我低著頭囫圇說道:“謝謝周隊!麻煩大家了!添亂了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