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執,葉孟秋被喚醒父愛了嗎?
不,葉孟秋又一次被關在了門外。
畢竟,當初的他不過憑著滿腔熱血堪堪組建好一個叫“藏劍”的草臺班子,哪里會想到能有如今這般的成就?
這十多年來,他滿腔熱血與心力大都用于藏劍的發展上,十天半個月見不到妻兒一面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如此,藏劍在他心中比重越來越重,希望兒子成才繼續藏劍輝煌的心愿自然也越來越執著。
所幸,還不算沒得救。
畢竟,被找上門后他也去看過了書院,現場殘留的劍痕雖稱不上多強,倒也有點兒氣象。
否則,可就不是揍那么幾下子能了得事了。
不過,既然臭小子并非自己所想那樣喜靜的性子,將人派出去見見世面也未嘗不可。
于是,還沒養好傷的葉英又被叫到了書房,讓其從七份劍帖中挑一份送出去。
葉英:……
雖然搞不懂老爺子什么意思,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于是,隨便拿了最上面那份便要退下。
很不幸,那份劍帖是給打臉過藏劍的明教的,也不知這次又要被賣多少銀子。
也很幸運,不用面對上一個十年見過的那幾個“壞”家伙,省得再被調侃逗弄。
于是,葉英簡單收拾了行李,先坐船到揚州碼頭,再轉陸路向洛陽出發。
據說,那明教教主陸危樓可是洛陽城各家權貴府中貴客,直接往那邊找準沒錯。
順便,他也能見見父親早年游記中所寫洛陽牡丹的傾城絕色。
一路晝行夜臥,沿途都有藏劍名下的六樓茶館接應,倒也算不得太辛苦。
頂多,便是沿路搶劫的匪類多了些。
當然,其中也有只圖劍帖的英雄好漢。
打得過的過兩招權當磨礪劍意,打不過的有隨行幾位師兄幫忙,順利離開還是容易的。
畢竟,那些人也沒打算跟藏劍結死仇,犯不著生死相搏。
當然,若是沒有煩人精跟著就更好了。
說到煩人精,當初途經楓華谷,聽說里面盤踞著一伙窮兇極惡的山匪,他便打探了下消息。
然后便被風姿卓越的西域美人纏上了。
“美人”不止生的膚白貌美,更是博學多才,若非總是跟他宣揚什么“世間男子多骯臟丑陋,哪有女孩們平靜美好”的話就好了。
他承認女孩們的美好,阿娘的端莊優雅,阿姊們的溫柔婉約,還有小妹的嬌軟可愛,都是他想要守護的存在。
可,父親的偉岸強大,師兄們的風雅俊秀,弟弟們的調皮不也有別樣的可愛?
唉!
又是想念阿辰的一天!
若他在,定能教他怎樣反駁這樣荒誕的謬論!
畢竟,那家伙發展嘴皮子利索。
若非如此,他小時候也不會因跟人爭執而落了個“話匣子”的名號,被父親訓過許多次。
說回當下,“煩人精”憤世嫉俗的言論雖然有些討厭,但人口中西域各國的風土人情、美景美食、志怪故事可一點兒不討厭。
因此,留著解悶兒也未嘗不可。
只是,他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其實是男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