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你這次的任務是前往邊境戰地醫院支援。
”隊長那張嚴肅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凝重,“最近前線傷員增多,急需有經驗的軍醫。
”我挺直了身子,“保證完成任務,隊長!”一個月前,
我還只是個在后方醫院里按部就班工作的普通軍醫,
每天面對的無非是些常規的病癥和 minor injuries。可我總覺得這樣下去,
自己這身本事都快生銹了。邊境的戰事吃緊,每一名軍醫都可能關乎無數士兵的生死。所以,
當組織發布邊境支援任務時,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邊境情況復雜,危險系數高,
你得時刻保持警惕。”隊長繼續叮囑,把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我,
“這里面有關于當地環境、常見病例以及過往醫生總結的經驗,你先好好研究一下。
”我接過資料,重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隊長,我準備得很充分。”然而,
真正的戰場遠比我想象得殘酷。第一天到達戰地醫院,
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破舊的帳篷里躺滿了傷員,有的血肉模糊,
有的意識模糊地呻吟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夾雜著傷員痛苦的叫喊聲,
讓我的呼吸都變得困難。“林醫生,快,這邊有個傷員大出血!”一名護士慌張地沖我喊道。
我立刻沖過去,接過高頻電刀,熟練地為傷員止血。緊張的工作從那一刻起便連軸轉,
我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旋渦,根本無暇他顧。每一個傷員都需要我全力以赴,
每一次手術都像是在死神手里搶人。“林醫生,您先歇會兒吧,都忙活十幾個小時了。
”護士小李看我臉色不好,勸道。我擺了擺手:“不行,還有好幾個等著處理呢。
”但命運的軌跡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被改寫。就在那天深夜,我剛做完一臺手術,
正疲憊地走出帳篷。突然,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地面都在顫抖,緊接著,帳篷被炸開一個大洞,
碎片四散橫飛。我下意識地撲倒在地,但還是被飛來的彈片擊中了后背。“林醫生!
”周圍的同事驚呼著朝我跑來。我趴在冰涼的泥土上,疼痛如潮水般襲來,意識逐漸模糊。
朦朧中,我看見隊長熟悉的面孔湊了過來:“林羽,挺住!
”“我……我不行了……”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唉,
這孩子,命真苦。”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悲憫。我緩緩睜開眼,
入目的是簡陋的木屋,斑駁的墻壁上掛著一些已經褪色的字畫。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正坐在桌前,背對著我,他的肩微微佝僂,像是背負著歲月的重擔。
“大夫……這是哪兒?”我聲音嘶啞,喉嚨像是被沙子填滿。老者轉過身,他臉上溝壑縱橫,
每一道紋路都像是歲月刻下的勛章,“年輕人,你被送到這兒時,差點沒命了,
多虧老夫及時給你止血包扎。”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疼得又倒了回去。
后背的傷口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炙烤著我的神經。“別亂動,你的傷還很重。
”老者走到床邊,按住我的肩膀,他枯瘦的手傳遞出一股溫暖的力量。我環顧四周,
木桌上擺放著各種草藥和醫書,角落里堆著一些簡單的農具,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給這間屋子增添了幾分生機。“我……我不是在戰場上嗎?”我滿心疑惑,試圖理清思路。
老者嘆了口氣,“孩子,這兒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這里是古代,大宋邊境。”我愣住了,
腦子一片空白。“古代?這不可能!”我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老者卻不慌不忙,“老夫行醫幾十年,什么樣的怪事沒見過?你的衣服、你身上的東西,
都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從門外跑了進來。她扎著兩個小辮子,
眼睛圓溜溜的,像是兩顆黑寶石,“大夫,外頭有人打架呢!”“小七,別鬧。
”老者皺了皺眉,但那嚴厲的眼神里滿是寵溺。小七卻像是沒看見似的,蹦到我床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是從哪兒來的呀?是不是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孩子,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
我在老者的照顧下慢慢恢復。每天清晨,老者都會在院子里熬藥,藥香彌漫在整個小院。
我會跟著小七在田邊捉蝴蝶,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感受著久違的寧靜。“林大哥,
等你傷好了,能帶我去抓兔子嗎?”小七湊在我耳邊,眼神里滿是期待。“好啊,等我好了,
咱們一起去。”我摸了摸她的頭,心里卻在想,我到底能不能回去?又該怎么回去?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大夫,不好了,
兵營的士兵又來村里鬧事了!”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臉上寫著驚恐。
老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這幫混賬東西,又來搶東西?”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大夫,
我跟你去看看。”兵營的士兵就像是村子里的噩夢,他們時不時就會沖進來,
搶走村民的糧食和財物,稍有不從,就會遭到毒打。“住手!”老者大聲呵斥著,
但那群士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老頭兒,少管閑事!”領頭的士兵惡狠狠地一揮手,
老者就被推倒在地。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擋在了老者面前。
“你們憑什么欺負老百姓?”領頭的士兵見我是個陌生面孔,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哪兒來的野種,敢管老子的閑事?”我沒等他話說完,就一個直拳打了過去。在現代,
我可是受過專業的格斗訓練,這幾個士兵哪里是我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我打倒在地。
“都給我滾!”我怒吼著,周圍的村民也趁機圍了上來。領頭的士兵灰頭土臉地爬起來,
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小子等著,這筆賬老子遲早要跟你算清楚!
”老者和小七都驚呆了,小七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林大哥,你好厲害!
”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事兒肯定還沒完。果然,第二天一早,兵營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林羽,他們要抓你回兵營。”老者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我攥緊了拳頭,“抓我去兵營?
他們憑什么?我又不是他們的人。”小七在我身邊,急得快哭出來了,“林大哥,
你可不能被抓走啊!”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別怕,我不會有事兒的。
”在村長的帶領下,我被押送到了兵營。一進兵營,我就被那肅殺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
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刀劍的寒光在陽光下閃爍。“這就是那個膽敢反抗我們的小子?
”兵營的將軍斜眼看著我,眼神里滿是不屑。“將軍,這小子確實不是我們兵營的人,
但他身手不凡,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領頭的士兵諂媚地說道。將軍冷哼一聲,“哦?
那倒是要好好瞧瞧。”他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指我的喉嚨,“小子,想活命的話,
就給我當兵。”我死死盯著那寒光閃閃的劍刃,心里清楚,這絕對是個陷阱。一旦我入了伍,
就再也別想離開這兒去找回去的辦法了。“將軍,我一個大夫,可不適合扛刀動槍啊。
”我試圖拖延時間,尋找機會。“大夫?”將軍眼神一變,突然來了興趣,“你會看病?
”“是,將軍,我會看病。”我點頭如搗蒜,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好,
那你就先給我的馬看病吧。”將軍一揮手,士兵們立刻把我帶到了馬廄。
一匹高頭大馬正痛苦地嘶鳴著,它的腿受了傷,顯然是中了箭。我趕緊上前檢查,還好,
傷勢不算太嚴重。“將軍,這馬的箭傷得處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我邊說邊開始包扎。
將軍在旁邊看著,眼神逐漸變得滿意,“行啊,小子,還挺有兩下子。”我心中一喜,
看來這醫生的身份也許能讓我在這兵營里多些周旋的余地。就在兵營的這幾天,
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給士兵治傷、給戰馬看病,甚至還偶爾幫著處理一些營中的事務。
將軍對我越來越信任,甚至讓我在營中有了自己的小房間。“林大夫,你的醫術真是沒得說。
”一個士兵拍著我的肩膀,滿是欽佩。我勉強笑了笑,“過獎了,只是略懂皮毛。
”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可不是想在這古代當一輩子軍醫,我得時刻留意著回去的機會。
“將軍,您找我?”這天傍晚,我應將軍之召來到了他的營帳。將軍正獨自坐在桌前,
借著燭光翻閱著戰報。他抬起頭,眼神深邃得像是能看穿人心,“林大夫,
你的本事老夫都看在眼里。現在,老夫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給你。”我心中一緊,“將軍請講。
”將軍把一份情報推到我面前,“敵軍近日頻繁調動,我懷疑他們在搞什么陰謀。
你明天隨我的副將一起去偵查,務必把情況摸清楚。”我把情報拿在手里,飛快地掃了一眼。
這可比單純的看病危險多了,搞不好小命都得搭進去。但我又不能直接拒絕,
不然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將軍,我一個大夫,對行軍打仗可不在行。”我試著推脫。
將軍卻一錘定音:“放心,有副將帶著你,不會讓你有危險的。而且,
你不是想回去找你原來的營生嗎?只要完成這個任務,老夫就給你自由。”我咬了咬牙,
“那我這就去準備。”當晚,我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沒睡。任務的危險是一方面,
但更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在偵查過程中發現些什么線索,或者找到穿越回去的機會。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我就跟著副將和幾個士兵出發了。我們騎著馬,沿著邊境線小心翼翼地前行。
一路上,我都在觀察著地形,試圖找到上次我穿越過來的那片區域。“林大夫,跟緊點。
”副將回頭提醒我,他的眼神里透著一絲不耐煩。我趕緊催馬跟上,“明白,將軍。
”我們越走越深,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荒涼。突然,我的馬像是受了驚,前蹄揚起,
發出一陣嘶鳴。“怎么回事?”副將皺起眉頭。我穩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