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函,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很多,但我們的路今天到此為止了。”李尋安站在舞臺上,
語氣冰冷又倨傲。“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一個名校博士,連個獨立項目都申請不下來。
”他身邊的衛小溪博士故作惋惜地勸道:“敬函姐,尋安哥現在事業正處于上升期,
他需要一個能理解他、支持他學術研究的伴侶。你……或許真的不適合他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像在看一場拙劣的戲劇。然后,我淡淡一笑,
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第一章:慶功宴上的“分手宣言”舞臺燈光下,
李尋安西裝筆挺,手里捧著“年度青年科學家”的獎杯,笑得春風得意。
“感謝大家對我研究成果的認可……”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會場,
語調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我站在臺下角落,看著臺上那個男人。五年前,
我就是這樣看著他,眼里滿是崇拜。現在,我依然在看著他,只是心情全然不同了。
臺上的李尋安正在感謝各位導師和同事,話語間透著那種成功人士特有的從容。
臺下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為這個三十歲不到就拿到如此重量級獎項的年輕科學家鼓掌。
衛小溪穿著香檳色禮服站在第一排,眼神里的愛慕毫不掩飾。她比我小三歲,皮膚白皙,
五官精致,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傾心的類型。頒獎典禮結束后,慶功宴在酒店頂層舉行。
觥籌交錯間,李尋安成了全場焦點。同事們圍著他,導師們夸獎著他,
所有人都在恭維這個今晚最耀眼的新星。我端著紅酒杯,靜靜站在一旁。這樣的場合,
我已經習慣了。作為李尋安的妻子,我應該站在他身邊,分享他的榮耀。但今晚,
我選擇了遠觀。“敬函,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衛小溪端著香檳走過來。“看看而已。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她看了看臺上正在和幾位教授談笑的李尋安,又看看我,沒有多問。
忽然,李尋安舉起了酒杯。“諸位,請聽我說幾句!”他的聲音壓過了會場的喧囂。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我的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晚獲得這個獎項,我要感謝很多人。”李尋安掃視全場,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也包括我太太……敬函。”他停頓了一下。“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很多,
但我們的路到此為止了。”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在我心上。
“我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會場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有震驚的,有同情的,有看熱鬧的。
我感覺自己像被放在顯微鏡下的標本,被所有人審視著。李尋安放下酒杯,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這些年的成功,更多是運氣使然。
我需要的是真正理解我研究的伴侶。”衛小溪適時走上前,挽住了李尋安的胳膊。
她看向我:“敬函姐,尋安哥現在事業正處于上升期,
他需要一個能理解他、支持他學術研究的伴侶。你……或許真的不適合他了。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就傳來竊竊私語聲。“早就看出來了,
他們兩個不合適……”“李尋安這樣的人才,
確實需要更合適的伴侶……”“那個女人看起來就不懂學術……”這些話像無數把刀子,
每一句都在割著我的心。但我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辯解。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尋安眼中的不屑和厭煩。這個男人,我愛了五年,
為他付出了所有的男人,此刻正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我。我輕啟唇瓣,聲音不大,
卻像電流一樣穿透了整個會場的喧囂:“李尋安,你確定,你所有的研究,每一個數據,
每一個公式,你都完全理解了嗎?”我的話音剛落,李尋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他隨即惱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在質疑我?!”會場里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們,等待著這場好戲的后續發展。我淡淡一笑,
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鋼筆在“敬函”二字上劃過,筆跡清晰而決絕。
我將協議推到他面前,語氣輕描淡寫:“沒什么。”然后,我轉身離去。
身后傳來李尋安憤怒的聲音,但我沒有回頭。走出酒店的那一刻,夜風吹在臉上,
我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李尋安,祝你好運。
第二章:人間蒸發與“靈感枯竭”離開酒店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民政局。
李尋安以為我會哭著求他回心轉意,或者像那些狗血劇里的女人一樣死纏爛打。
“離婚協議已簽字完畢,財產分割按協議執行。”工作人員遞給我們各自的離婚證。
李尋安接過紅本本,臉上還帶著得意:“敬函,你比我想象的要理智。”我沒有回應,
只是收好離婚證,轉身就走。接下來的三天,我注銷了手機號,刪除了所有社交賬號,
連公司郵箱也停用了。搬家公司來收拾我的東西時,李尋安正好出門,他看著滿屋子的紙箱,
愣了幾秒。“你真要走?”他問。“離婚了,不走留著過年?”我頭也不回地繼續收拾。
“我以為你只是……”“只是什么?耍小性子?”。我停下動作看著他,“李尋安,
你對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他沒再說什么。三個小時后,
這個房子里再也找不到關于敬函的任何痕跡。我就像從他生活里完全蒸發了一樣。
李尋安和衛小溪的日子過得春風得意。我搬走的第二周,衛小溪就搬了進去。
她精心布置了房間,把客廳里的學術資料整理得井井有條,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尋安,
你看這樣擺放怎么樣?”衛小溪像個賢內助一樣招呼著李尋安。“很好。
”李尋安滿意地點頭,“還是你懂我。”他們高調地出現在各種學術酒會上,接受媒體采訪,
享受著外界的追捧。李尋安躊躇滿志地跟投資人談著項目商業化的計劃,
甚至開始考慮成立公司上市的可能性。“核心技術已經成熟,接下來就是產業化的問題。
”他在一次投資見面會上信心滿滿地說。臺下的投資人頻頻點頭,
資本的嗅覺讓他們看到了巨大的商機。衛小溪坐在旁邊,
眼中全是崇拜:“尋安真的太厲害了,我要好好學習,爭取能在學術上幫到他。
”美好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直到一天內項目開始出現問題。“怎么回事?
昨天還運行正常的程序,今天就報錯了?”李尋安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實驗室里,
核心模塊頻繁出現故障,各種詭異的錯誤代碼層出不窮。更離譜的是,之前完美運行的數據,
現在怎么也無法復現。“李博士,我們按照之前的參數重新跑了一遍,結果完全不對。
”助手小張拿著一堆報告走過來。李尋安接過報告,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數據就像集體失憶了一樣,所有的邏輯鏈條都斷了。“再試一遍!”他有些急躁。
連續三天,實驗室里燈火通明。李尋安徹夜不眠地調試,但問題就像無底洞一樣,越陷越深。
他引以為傲的理論體系,在實踐中變得搖搖欲墜。“小溪,你來看看這組數據。
”李尋安聲音帶著疲憊。衛小溪走過來,看著滿屏幕的代碼和公式,
眼神慌亂:“這個……我需要仔細研究一下。”她在椅子上坐了整整兩個小時,
越看越覺得這些東西像天書一樣深不可測。許多設計思路她根本無法理解,
那些復雜的算法邏輯更是讓她頭昏腦漲。“尋安,要不我們找其他同事幫忙?
”衛小溪試探性地說。“我已經問過了,沒人能解決。”李尋安的聲音里帶著焦躁。夜深了,
衛小溪看著還在電腦前冥思苦想的李尋安,心里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些年,
李尋安的那些“靈感迸發”,那些“天才般的突破”,真的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嗎?
她想起了昨晚慶功宴上我說的那句話:“你確定,你所有的研究,每一個數據,每一個公式,
你都完全理解了嗎?”現在看來,這句話簡直像是預言。“尋安,
要不……我們試著聯系一下敬函?”衛小溪小心翼翼地提議。李尋安猛地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聯系她干什么?”“我是說,
萬一她那里有什么資料……”“她能有什么資料!”李尋安暴躁地打斷了她,
“她連基本的學術概念都不懂!”衛小溪不敢再說什么,但她已經嘗試過聯系我了。
我的手機號顯示空號,微信查無此人,就連我父母都說我出國深造了,聯系不上。
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第三章: “天才”的裂縫與“叛徒”的萌芽一周過去了,
李尋安的實驗室里彌漫著絕望的氣息。“該死!又是這個錯誤代碼!”李尋安狠狠拍著桌子,
電腦屏幕上的紅色錯誤提示像嘲笑一樣閃爍著。連續七天七夜,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科學家現在看起來像個落魄的中年人。衛小溪端著咖啡走進來,
看著李尋安頹廢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尋安,你先休息一下吧。”她輕聲說道。“休息?
”李尋安猛地轉過頭,眼中帶著瘋狂,“投資方明天就要來看進度報告!我拿什么給他們看?
拿這些報錯的垃圾代碼嗎?”衛小溪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但還是硬著頭皮問:“要不…我們試著聯系一下敬函?”李尋安的身體僵住了。過了很久,
他才啞著嗓子說:“她…她只是個不懂學術的女人,能幫什么忙?”當天晚上,
李尋安做了一個夢。夢里他一無所有,站在空蕩蕩的實驗室里,所有設備都被搬走了。
他驚醒過來,冷汗浸透了衣服。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如果…如果我真的需要敬函怎么辦?第二天,
導師陳教授約他到辦公室談話。“尋安啊,你最近的項目是不是遇到了點麻煩?
”陳教授語氣溫和。李尋安強裝鎮定:“只是一些技術細節需要調整。”“是嗎?
”陳教授拿出一份文件,“我聽說…敬函名下的幾項核心專利,
在一個月前全部申請了'使用權凍結'。”李尋安如遭雷擊:“什么…什么意思?
”“這些專利的技術內容,和你目前的項目高度重合。”陳教授看著他,“尋安,
你應該知道,在專利凍結期間,任何商業化應用都是違法的。
”李尋安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那些他引以為傲的“天才想法”,
那些讓他獲獎的“原創理論”,竟然都在我的名下!“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靈魂。與此同時,衛小溪正在另一個地方做著自己的小動作。
趁著李尋安不在,她瘋狂地拷貝著實驗室里的所有資料。
電腦硬盤、移動存儲設備、甚至連手寫的草稿都不放過。在一堆資料中,
她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批注。那些字跡秀麗工整,明顯不是李尋安的筆跡。
“這些公式的推導過程…完全看不懂。”衛小溪皺著眉頭。更令她震驚的是,
在一份設計方案的頁邊空白處,她看到了一行小字:“此處邏輯有誤,建議修改參數k值。
——敬函”衛小溪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幕后黑手”。當晚,
她偷偷在網上搜索著“學術不端”、“專利侵權”等關鍵詞,
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自己的退路。李尋安從導師辦公室出來后,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
他開始瘋狂地尋找我的蹤跡。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托人查我的行蹤。
他甚至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我們曾經的合照以及煽情的描述:“敬函,你還記得嗎?
”他買了昂貴的鉆石項鏈,甚至準備了一份“痛徹心扉”的道歉信。“只要敬函回來,
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他在電話里對朋友說,“我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
”但所有這些努力都像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我就像一縷青煙,
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個月過去了,投資方終于坐不住了。“李博士,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投資代表坐在會議室里,“項目進度為零,這不是我們預期的結果。
”李尋安坐在對面,手心全是汗。“技術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很快是多快?”投資代表不耐煩地問,“我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如果一周內還沒有實質性進展,我們將考慮撤資并追究違約責任。”會議室的門重重關上,
李尋安癱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在某個角落,我正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第四章:虛假的挽回與致命的“餌”投資方的最后通牒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
懸在李尋安頭頂。資金鏈隨時可能斷裂,違約賠償更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