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場暴力瞬間定格，傳播出去。李成仁也徹底呆住了，

看著地上捂臉尖叫、滿身泥污的蘇薇薇，又看看披頭散發、眼神如同燃燒鬼火的宋南星，

竟一時不敢上前。“滾！”宋南星聲音嘶啞，胸膛劇烈起伏，

每一個字都像從肺里生生擠出來，裹著血腥氣。她不再看那對渣滓一眼，

迅速彎腰從泥水里撿起小樹的書包，一把緊緊抱住因恐懼和喘息而瑟瑟發抖的兒子，

“小樹不怕，媽媽在，媽媽在……”她胡亂而急促地拍著孩子的背，語氣是令人心碎的溫柔，

眼里的血絲和恨意卻尚未完全退去。她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圍觀的人群，沖出菜市場，

把身后的混亂和尖叫徹底甩開。后背的汗濕透了廉價T恤，冷得讓她牙齒打顫。

只有懷里小樹那滾燙的額頭和急促的喘息，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現實。兩個小時后，

冰冷的消毒水氣味取代了菜市場的喧囂。兒童醫院的走廊，

安靜得只剩下遠處零星傳來的腳步聲和儀器運轉的微鳴。宋南星坐在藍色塑料椅上，

懷里抱著終于呼吸平穩下來、眼角還掛著淚痕睡著的兒子。她低下頭，看著小樹蒼白的小臉，

胸腔里翻騰著無法言喻的痛苦和無措。打官司幾乎花光了她的積蓄，

現在全靠做三份零工撐著。一份在寫字樓做鐘點清潔，一份深夜餐廳后廚幫工，還有一份，

就是此刻她不得不去的地方。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一個沒有備注的本地號碼。她心口一跳，

幾乎是立刻接起，小心翼翼將手機貼近耳朵，生怕吵醒孩子。“喂？”“宋小姐？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聲，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生硬，

“我是顧先生那邊的家政主管張姐。你現在能到崗了嗎？”來了。宋南星喉嚨發緊，

聲音壓得低而清晰：“能！張姐，我……我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一下，很快就到，

半個小時內一定到！”她的目光掃過熟睡的兒子，心急如焚。

如果丟掉這份待遇最好的工作……“嗯，顧先生今天在家，你盡快過來。

”張姐沒有多余的話，直接掛斷了。宋南星攥緊手機，掌心一片黏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