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遇：暴雨中的白玫瑰我第一次見到林晚，是在秋分夜的暴雨里。加班到凌晨三點，
便利店暖黃的燈在雨幕里暈成模糊的圓。文件夾邊緣硌著掌心，我攥著它往地鐵站跑，
途經巷口的公交站臺時，看見個穿白裙的女人。她倚著銹跡斑斑的站牌，長發貼在臉頰上，
裙擺吸飽了雨水，像朵被折了莖的白玫瑰，蔫蔫地垂在腳邊——可她垂眸時，
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影子，卻像振翅欲飛的蝶。“需要幫忙嗎？”我鬼使神差地停下。
她抬起頭，睫毛上掛著水珠，嘴唇凍得泛白，卻沖我笑了——那笑容很淡，
像層薄雪落在心尖，涼絲絲的，卻不讓人覺得冷。她的眼睛是淺褐色的，
在路燈下泛著溫潤的光，像浸了蜜的琥珀。她指了指站牌：“末班車……是不是改線了？
”聲音輕得像片羽毛，尾音被雨聲吞掉半截。我這才發現，站臺空無一人，
只有她腳邊躺著張皺巴巴的線路表，邊角被雨水泡得發漲，
隱約能看見“2013年秋分”的字樣——那是三天前的日期。我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布料蹭到她手臂時，觸感異常冰涼，像觸到了塊浸在冷水里的玉石。她驚惶地退半步，
后背貼上站牌，金屬的涼意透過濕衣滲進皮膚，讓她忍不住瑟縮。可我沒收回手，
反而握住她的手腕——那里有層極淡的青色，像被揉碎的花瓣，滲在蒼白的皮膚下。
“先送你回家吧，這么晚了不安全。”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異樣的沙啞。
她盯著我掌心的紋路，忽然伸出指尖，輕輕劃過我虎口的繭——那是常年握相機留下的痕跡。
“你手心很暖。”她輕聲說，指尖在我皮膚上畫著圈，像在描繪某種古老的符咒。車上，
她攥著我的袖口，指尖在布料上摩挲出細碎的褶皺。“我叫林晚。”她忽然開口，
“在巷口的花店工作。”我從后視鏡里看她，發現她右耳后有顆紅痣，像滴凝住的血，
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可那紅痣邊緣模糊，分明是用朱砂新點的。她說話時，
領口隨呼吸輕輕起伏，露出精致的鎖骨，在路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車停在老舊的居民樓前，她下車時塞給我朵干枯的白玫瑰：“謝謝……明天來店里找我吧。
”說完便轉身跑開，裙擺掠過積水的路面，竟沒發出半點聲響。
我捏著花莖愣住——花瓣雖枯，卻還透著淡淡香氣，像某種被封存在時光里的溫柔，
混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皂角味，鉆進鼻腔里，再也散不開。指尖觸到花莖上的刺，
竟發現那刺上凝著滴水珠，在路燈下閃著微光，像她沒說完的半句話。
二、相戀：藏在體溫里的曖昧此后半個月，我成了“晚香花店”的常客。店面很小，
藏在巷尾的梧桐樹下，玻璃櫥窗里擺滿了白色系的花束：白玫瑰、洋桔梗、小蒼蘭，
連包裝紙都是素凈的米白色。林晚總穿著及踝的白裙，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手腕上戴著串鈴蘭手鏈，動作輕緩得像在水中游動，
說話時總帶著股子舊時光的味道——可每當我靠近，她身上就會泛起淡淡霧氣，
像被體溫蒸出的水汽，卻帶著深秋的涼意。“你為什么只賣白花？”我接過她包好的玫瑰，
指尖觸到她掌心的繭——那是常年修剪花莖留下的痕跡。她垂眸整理花束，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領口隨呼吸輕輕起伏：“白色干凈，不會弄臟手。”說著，
她忽然抬頭，鼻尖幾乎碰到我的——她身上的皂角味混著花香，鉆進我鼻腔，讓我喉間發緊。
她的嘴唇微張，能看見舌尖輕輕抵著上顎，像在醞釀某個未說出口的詞。那天傍晚，
暴雨突至。我幫她關花店的鐵門，指尖不小心被鐵銹劃出血珠。她驚呼一聲，
抓住我的手放進嘴里——她的唇很涼，像片落在舌尖的雪，可唾液卻帶著溫熱的甜，
混著鐵銹味在口腔里散開。“會疼嗎？”她抬頭看我，睫毛上沾著雨水，
右耳后的紅痣被水暈開，像朵正在綻放的花。她的指尖捏著我的手腕，指甲輕輕掐進皮膚，
卻讓我感受到一種異樣的酥麻。我沒說話，只是低頭吻住她。她先是一愣，
隨后指尖纏上我的領帶，身體輕輕貼過來——可她的體溫低得驚人，
隔著襯衫仍能感覺到涼意，像塊裹著軟緞的冰。但她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花香，
舌尖小心翼翼地探進來，像只受驚的小鹿。我摟住她的腰，
觸到腰間細膩的皮膚——那里有道極淺的凹痕，像被繩索勒出的印子，
卻在我的掌心下漸漸發燙。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指尖在我后背劃出細碎的痕跡，
像在書寫某種秘密。“阿硯……”她喘息著推開我，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別在白天……我怕……”話沒說完，就被雷聲打斷。我看見她指尖在發抖，
卻仍緊緊攥著我的襯衫——她的指甲很長，卻沒有血色，像透明的貝殼，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我低頭吻她的脖頸，觸到皮膚下跳動的脈搏——那脈搏很輕，像片隨時會飄落的花瓣，
卻讓我莫名心安。那天晚上，我留在了花店。她躺在我懷里，白裙散落在床上，
像片被揉皺的云。我指尖劃過她的脊背，觸到細膩的皮膚下，
隱約有凸起的紋路——那是脊椎骨的形狀，卻比常人更明顯，像副精致的骨架，
隨時會從皮膚下鉆出來。“林晚，你的體溫怎么這么低？”我貼著她的耳朵問，
鼻息噴在她頸間，驚起細密的雞皮疙瘩。她沒說話，只是轉身吻住我。
這次的吻帶著股子狠勁，舌尖纏著我的，像要把所有的溫度都吸走。我摸到她背后的肩胛骨，
那里涼得驚人，卻在我掌心下漸漸泛起紅光，像被點燃的燭火。“別問……”她喘息著說，
指尖劃過我胸前的皮膚，“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就好。”她的腿纏上我的，裙擺被揉到腰間，
露出蒼白的大腿——那里有層極淡的青色，像被水洗過的花瓣，
卻在我的觸碰下漸漸泛起粉色。夜色漸深，花店的燈光漸漸昏暗。我聽見窗外的雨聲，
混著林晚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里交織成網。她的身體在我身下輕輕顫抖，
指尖緊緊攥著床單，白裙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優美的曲線。我低頭吻她的鎖骨，
嘗到淡淡的咸味——那是她的眼淚，卻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像碎鉆落在雪地上。“阿硯，
我好怕……”她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哭腔，“怕你哪天醒來，發現我只是團影子。
”我抱緊她，指尖觸到她背后的皮膚——那里有層極薄的膜，像蟬蛻，輕輕一觸就會裂開。
可我不在乎，只是低頭吻住她，用體溫告訴她，此刻的她，是真實的，是被我捧在手心的。
三、婚變：鏡子里的空白與午夜的觸碰我們結婚是在春分。林晚穿婚紗的樣子美得驚人，
頭紗上綴著她最愛的鈴蘭，右耳后的紅痣被碎鉆耳釘襯得發亮。可拜堂時，
供桌上的蠟燭突然爆了芯，濃煙涌進禮堂，她的臉色在煙霧里變得煞白，
指尖掐進我掌心：“阿硯，我害怕……”我低頭看她，
發現她的指尖在滲血——那血珠落在婚紗上，竟瞬間消失，像滴進了無盡的黑暗。
她的身體在發抖，婚紗下的肩膀輕輕聳動，像只受驚的小獸。婚后第一夜，她不讓我開燈。
“我喜歡黑暗。”她在黑暗中說，聲音帶著沙啞。我摸到她的手，發現她在發抖，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別怕”我把她摟進懷里，指尖劃過她的唇——那里帶著淡淡的咸味，
像哭過的痕跡。她忽然翻身騎在我身上，白婚紗的裙擺垂在我腰間，像道柔軟的簾幕。
“阿硯，要我嗎？”她的聲音帶著蠱惑，指尖解開我襯衫的紐扣，
涼絲絲的指尖觸到我的胸膛，讓我渾身一顫。可當她低頭吻我時，
我忽然看見——她的倒影在床頭的玻璃上，只有模糊的輪廓，沒有五官。我驚坐起來，
伸手去摸床頭的燈。她卻按住我的手，身體貼過來，
胸前的柔軟蹭過我的手臂：“別開燈……”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只是怕你看見……”我愣住，指尖觸到她背后的皮膚——那里有層極薄的膜，像蟬蛻，
輕輕一觸就會裂開。“林晚，你到底是誰？”我抓住她的手腕，
觸到她脈搏的跳動——那跳動很輕，幾乎難以察覺。她沒說話，只是低頭吻我，
舌尖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我閉上眼睛，任由她的指尖劃過我的身體，卻無法忽視心中的疑慮。
她的身體時而冰涼，時而發燙，像團矛盾的火與冰，讓我在欲望與恐懼之間搖擺。此后每夜，
她都在黑暗中與我纏綿。她的身體時而透明，時而凝實，像團隨時會消散的霧。
有次我偷偷打開手機電筒，卻看見她在高潮時身體漸漸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