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三天,白心安和白心慈也往西走了三天的時間,中途他們也經過了其他的城市,幾乎都是一樣的,一片死寂,還有就是,傳送陣都被破壞了,而且破壞的非常嚴重,無法修復。
此時,他們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座新的城市。
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這座城市的門口,有士兵把守。
這代表,這座城市仍然有活著的人,他和其他的城市不一樣,這里不是一座死城。
白心安沒有急著入城,而是打開了地圖,觀察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個位置,的確,他們已經算是比較靠近人類的主城了。
魔族的侵略應該暫時不會到這個位置。
他們夜以繼日的趕路,此時,終于能稍微休憩一會了。
“走吧,這幾天也真是辛苦了。”白心安說道。
“傷勢怎么樣了?”白心慈最關心的還是白心安的傷勢。
“沒有繼續惡化,但也沒恢復,正常行動肯定沒問題,戰斗的話,可能就得咬著牙了,你呢?”白心安問道。
“我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魔王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我體內的魔力一直恢復不了,保持在一個非常低的水平。”
“魔力恢復不了,是詛咒嗎,讓人頭疼的東西。”白心安說道。
“先進城休息吧。”白心安暫時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來治愈自己身上的傷勢和解除白心慈身上的詛咒。
這是魔王的詛咒,一般的牧師和修女不可能有辦法。
白心安和白心慈來到了城門口。
“站住,身份卡。”門口的衛兵攔住了兩人。
“現在入場需要身份卡了嗎?”白心安問道。
“看這個。”衛兵用武器指了指墻上的通緝令,通緝的正是他們父女二人。
搞笑的是,通行證上的畫像是兩人帶著面具時的模樣,他們現在沒帶面具,加上灰頭土臉的模樣,衛兵反而認不出。
“我們的身份卡早就在逃亡的時候丟了,兩位行個方便吧。”白心安剛說完,白心慈就放了一疊錢在衛兵手里。
衛兵看到這么多錢也是瞬間收了起來,咳嗽了兩聲。
“歡迎你們入城,李明先生和李雅女士。”兩位衛兵讓開了道路。
“取名品位真差。”白心慈說道。
“呵呵。。。”還好那兩個衛兵沒有學過手語,不然這城他們恐怕是進不去了。
“所以為什么我們會被通緝?”白心慈拿著通緝令,上面寫著:人類最大的叛徒出現,殺死勇者,通敵叛國,害死了赤龍軍團二十萬戰士的惡魔。
“魔族那邊搞的吧,潑一身污水在我們身上,讓我們不太好受,或者是我們的仇人搞得,都有可能。”白心安說道。
“真的有人會信嗎?”白心慈問道。
“這不重要,通緝令上的內容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錢,我可是值七百萬,你值三百萬,加起來一千萬鏡的賞金,有一千萬鏡,誰在乎你是誰,真相又是什么。”白心安說道。
當你的賞金有一千萬的時候,什么真相什么內容,都不是特別重要了。
你做過這事也好,沒做過這事也好,在一千萬面前,無足輕重。
“辛苦了這些天,找個旅館休息一天吧,我們暫時是安全了。”白心安說道。
兩人很快在街邊找了一家旅館,走了進去。
“啊,不行不行,我們這里早就住滿了,你們換一家吧。”旅館的老板聽到兩人是來住宿的之后,搖了搖頭。
起初白心安也沒有在意,只是換了一家旅館。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已經住滿了,一間空房都沒有了。”
第二家也滿了。
“住宿?沒有空房間了,換一家吧。”
第三家也是。
“不用找了,逃難的人太多了,把旅館都住滿了,我們晚來一步。”找了一處公園,白心安坐在了長椅上說道。
“那,要繼續趕路嗎?”白心慈詢問道。
“休息一會吧,這座城應該是安全的,放松一下。”白心安說道。
白心安也很想繼續趕路,但是,他傷口處的疼痛感越來越強了,就算吃了藥也沒有好多少。
“我稍微睡一會,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醒我。”白心安拿出了手機,本來想看一眼時間,但是,手機沒電了。
他又拿出一個懷表,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他睡到晚上再起來吧。
這樣想著,他躺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好。”白心慈也給出了回應。
有白心慈在身旁,白心安也不擔心會發生什么,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進入了夢鄉。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一滴冰冷的液體落到了白心安的臉頰上,他才緩緩醒來。
下雨了。
“心慈,現在,幾點了?”白心安問道。
“凌晨一點。”白心慈回答道。
“凌晨一點?我睡了這么久?”白心安也沒想到,他居然從下午兩點直接睡到了凌晨一點。
“看來我真是累的厲害啊。”白心安說著,抬起了頭,空中的微小的細雨筑起了一道朦朧的雨幕。
白心安抬起頭,公園里不知何時已經待滿了人,他們一個個蓬頭垢面,就像是街邊的乞丐。
他們不是乞丐,而是難民,他們有一些已經餓的只剩了皮包骨。
他們父女二人和他們一樣灰頭土臉,在他們中間倒也不顯得違和。
“盛世尚存饑饉,況烽火之下。”白心安無奈的說道。
美好的盛世尚有饑荒存在,更何況戰爭的烽火之下。
“走吧。”白心安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公園。
他剛站起,就有其他的難民霸占了這個長椅。
“我們應該已經出了魔族的通訊封鎖范圍,沒有人聯系你?”白心安問道。
“沒有出,我見很多其他人想要用手機聯系家人,都聯系不上,我們仍然在通訊封鎖的范圍內。”白心慈回答道。
“麻煩,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白心安說道,雖然休息了一會,但他的傷勢并沒有得到緩解,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拿出一點藥物,吞咽了下去。